第一章 悲剧领地
夏尔几人到达了影牙省通关口，与红鹰护卫队挥手告别，随后向关口的执勤官表明身份。 执勤官先派出一骑快马向总督府通报夏尔总督的到来，随后亲身带领一行人向总督府进发。 自身为一名总督后，尤其是行走在自己的领地之中，沿路上，夏尔没少关注影牙省的地方环境。 从孤寒的边境到相对温和的野外，再到影牙省的中心地带——影牙城，总体说来，夏尔还是并不满意的。影牙省虽然面积宽广，但由于地势较高，领地中过半的地区都是又冷又冻的无人区，所以人口大多集中在大平原的影牙城附近，人口分布并不均匀。 而整个影牙城的人口才不过20万，放眼整个帝都，怕是也没有比它更小的了。其他具体的内勤消息，夏尔只能向城内的内务官询问了。 当夏尔到达影牙城门口时，发现这座城比想象中的还要破小，尽管巴尔特在出发前已经提醒过他，但亲身见到之后，他还是不由得失望。看来，想治理好这块地方，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情。 忽然高呼的士兵打断了夏尔的思考。原来，是城内的治安官在得知总督的到来后，便立刻召集了城内所有的士兵，分站在才城门口，夹道欢迎。也为了给新任总督留个好影响，士兵们纷纷扯开了喉咙，大喊：“总督好！” 咆哮的声音同样引起不少居民的围观。 “下官托里里拜见总督阁下！”那名40岁出头，瘦个子的治安官两三步走到夏尔骂前，恭敬地行礼。 而夏尔只是独自下马，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城门口，打量着不到500人的士兵。 这些哪是士兵？一个个虽然站着军姿，却见不到昂熊挺胸，装扮也不得体，有些甚至连裤腰带都没系上，或者是一身军装外加一双自己老母缝制的帆布鞋。当他凑到这些士兵面前，看到他们的面容时，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士兵的年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夏尔记得曾经看到的情报书上，写的可是士兵平均年龄25，但就眼前的人头来说，他估计其中有一半都是不到18岁的娃娃，还有一半则是过了30岁，下巴堆满了胡须的大叔。好吧，他承认，两者把实际年龄一加，再一除，还真有可能得出25这个数字。 “这位士兵，告诉我，你当兵多久了？”夏尔好不容易挑到一名20岁模样的青年士兵问。 “俺本来是个猎人，可马上入冬了，能抓到的动物越来越少，然后就想着来报名参军，等到了春天，俺在回家打猎去。”士兵乐呵呵地回答，也许是第一次面对总督这样的大人物，说话时还露出了老实人特有的憨厚笑容。 “哦！”夏尔面无表情地点头，随后反身走回旅行马面前。 “总督大人，您觉得怎么样？”治安官再次靠了上来。 “呵呵。”夏尔僵硬地笑起，语气一变：“叫上内政官和中队长以上军官，全给我到总督府开会!” 当大大小小的内政官以及各阶军官全部涌在总督府本就不大的会议厅内，处理完住宿问题的事宜后，夏尔终于也出现在了会议室内。 等到他一出现，所有人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 “都坐下吧。”夏尔自顾自走到自己位置，等全体正襟危坐之后，才开口：“先说说军队的问题吧，这里谁的军衔最高，起来回话。” 托里里左顾右盼地站起身：“总督大人，有啥事尽管问。” “你把城里的军队基本情况给我详细地说一遍。” “是，是的。”托里里说：“咱们影牙省，连同防卫军在内，总共有将近1000的士兵，其中其中小队长5名，中队长2名，大队长，也就是我，1名。其中，我也同时兼任影牙省的治安官。” “加上治安军才1000人？我来的时候还听说有5000人的？”夏尔惊问。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前两个月，在得知信任总督您要来赴任后，原本的代理行政官就带着4000名士兵以及绝大多数军官走了。”托里里诺诺地说。 “内政官方面也是这样吗？”夏尔的眼神扫过坐在左手边的内务官。 “是这样的，总督大人。”一名60左右的老头颤巍巍地起身回答，夏尔很怀疑他能不能站得稳。 夏尔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偌大的影牙省，一处边境重城，城内居然连正规的治安军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这位代理行政官肯定是马歇尔那方的人，听从了他主子的命令，故意将城内的骨干力量给抽走了，留下了一群老弱病残。 “给你们半天时间，拿一份详细的情报书给我，写不完不要出这个门，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命令刚下达，会议室内顿时沸腾起来，文官归文官一伙，军官归军官一团，在你争我吵之中，断断续续往白纸上填字。 夏尔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端着下人递来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像是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临近傍晚，拖着一身疲倦，夏尔总算是拿着两份褶皱异常的卷子，回到了寝居。与总督府前院的会议室不同，这儿的环境相对要干净许多，也柔和了许多，这让他沉重的心情有了些起色。看来，艾米丽她们对这儿已经做过适当的清理了。 当他跨进大院时，艾米丽正在摆放着晚餐，备至碗筷。 “老婆！累死我了！”夏尔趁其不备，从背后抱住她。 “哎呀，马上吃饭了，万一待会艾米丽和卢克看到我们两，羞不羞。”艾米丽红着脸，边放下手里的饭菜，边挣扎着从他手里钻出。 “唉！连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真没意思，干脆让雷劈死我算了。”夏尔夸张地做出拥抱天空的动作。 “你是不是又受刺激了，每次都跟个小孩子似的。”虽说是责备，在艾米丽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怒意，只是大伤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 “还能受什么刺激，还不是因为这两份东西。”夏尔耸耸肩，将受伤的两大份白卷扔到了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