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炎的归宿
林炎从兜里摸出了一支已经变形了的香烟，放到嘴里，将它点燃，猛吸了一口感觉着那晕晕的感觉，林炎拉过一个沙发的坐了下来，看着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林炎却反常的出现了恶心的状态，他踉跄的走出了大门，做进车里，车灯恍若一条长龙，呼啸着撕裂了夜色的躯体，直奔医院而去。 此时医院值班的是两个小护士，皮肤白净，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一双白皙的双手正拿着一个手机正在开心玩着游戏，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笑声。 由于没有看到林炎过来，当林炎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吓得猛然是把他吓到了，仿佛像看到鬼魂一般“啊…你属猫的啊，走路没有声音，吓死我了”说着，便抬起头来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哦，对不起，我想问下停尸房怎么去”林炎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和她一般见识，清冷的道 林炎问完便朝停尸房走去，“砰…”的一声，林炎将停尸间的门打开，走了进去在母亲那个床位处停了下来。 林炎愣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他和母亲。 林炎将母亲脸上的白布掀开，自己慢慢的跪了下去，他抿着嘴，鼻子突然酸涩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而眼中的泪水也随着头的低下而掉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他的最爱的母亲。 满脸的皱纹深如刀削，父亲去世的早，只有母亲一人维持着家里，她的身材并不高大，年轮的碾压更是让她的背微微的驼了起来。 可她依然站的笔直，像一株柔弱的苍松，努力的为这个家遮蔽着风雨。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这就是他的母亲，一个只要他能过的好，便可以毫无条件的付出一切的老人！ 一个到了现在都还在替他担忧，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人！ “你这一辈子，为我和菲菲cao了一辈子的心，现在你好好休息吧，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她的，我会像你一样，做她唯一的后盾，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林炎紧握拳头，但是他知道今晚这事已经注定她回不去，回不去那个曾经深爱的部队了，但是他却不后悔，“自己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一面，都奉献给了国家，给了部队，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他们哪怕流进最后一滴热血，可最后却……曾经流血流汗，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畜生吗？？” 林炎默默的跪在母亲床旁边的地上旁边，眼中的光芒深邃而忧伤。 他很想站起来大声的责问苍天，为什么有的人这儿一辈子遵纪守法，任劳任怨，却不能长生却不能舒服的享受，而有的人草菅人命，逼良为娼，却可以大鱼大rou，灯红酒绿，一掷千金？ 不公，老天不公！世道不公！ 可这儿不公没有人会出来主持公道的！这两天的遭遇给林炎的触动无疑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那冷漠无情的医生，，狗仗人势，视人命如草芥，作威作福的徐茂…… 黑暗腐朽的社会虽然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可让一直在部队的林炎认识到了社会的冰冷及残酷的一面！ 人这一辈子，不管生前是豪富还是贫穷，得意或者失落，死后的归宿都不过是那方寸间而已。 既然终点是一样的，那还有什么理由在活着的时候要低人一等呢？林炎心里想到 而此时远BJ中南海的办公室里,两个老人正做在默不作声的下着棋…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这个两个人肯定见过，他们经常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对，就是现在的一号及神州军委副主席张将军“舍车保帅，一号你难道真的就这么得让他去？？张将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 “罢了，随他去吧，事都发生了”一号叹息道，毕竟林炎可是他最看好的兵，突然一号面色一紧道“给他一年时间，如果没有什么作为的话，我不介意替那老家伙清理门户” 听到一号的话，张将军着急道“一号，这样会不会太…毕竟…” “好了你不用说了，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即使到了那个位置又能怎样？”一号笑着摆了摆手道“你输了,老张” “一号，你确定要这么办？”张将军震惊看着此时笑眯眯的一号道,毕竟林炎是那个老家伙选定的人,如果...张将军担心如果按一号那么做了,会惹恼了哪个老家伙。 “好了，不提了不提了，咱在杀一局…”一号褶皱的眼睛仿佛在此年轻了一般，透露出钻石般的精光 S市的林炎坐在病床边看着虚弱的菲菲，心疼的用手在她头发上轻轻地摸了摸，最后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又一次的掉落下来 感觉到有人摸他，菲菲虚弱的睁开眼一看到林炎便哽咽道“哥，mama走了…mama离开了我们....” 林炎听着菲菲的哭泣的声音，眼圈红红的道“菲菲，想哭就哭把，哭出来会痛快点。不过哥哥来照顾你，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而林炎的手不自觉得握成了拳头。 “哇…”林菲仿佛将这几天压在自己心里的所有的事全发xiele出来，林炎看着怀里的菲菲，红红的眼圈终究没有承受住眼泪，林炎这几天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泪水都流干了，心里也暗暗发誓，以后在也不哭了，虽然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自己的meimei他便忍不住，但是他相信以后他绝对不会在让自己的亲人再次受到伤害，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第二天上午，林炎陪伴林菲见了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随后便将自己母亲火化了，两人捧着骨灰来到墓地，付完手续费后，林炎抱着林菲轻声道：“菲菲，这是我这么些年来的奖金你拿着，过了这两天你去大舅家住一段时间，我回部队办下手续便回来照顾你” “哥哥，没事，你继续在部队吧，我没事的，我一定会坚强的，”林菲抬起头看着林炎坚强的说道，菲菲知道哥哥喜欢部队，所以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哥哥 看着菲菲殷切的眼神，林炎无奈的摸摸了菲菲的头发，浅浅的笑了笑，自己真的能回去吗？不过就在林炎失神的刹那，菲菲眼里却是闪现了一抹精光，她心里也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自己不能一直活在哥哥的背影下，自己一定要伤害自己的那些人生不如死！！也正是这个决定使得林菲走向了黑暗，不过也是在日后林炎整合S市时发生的最大的一个乌龙 林炎将菲菲安置好后便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一路上林炎想了很多，让他离开那个培养了他十多年的部队？林炎打心眼里舍不得，但是想到他们日常守护的这些社会败类，心里便凉了！ 正在这时林炎的手机响了，林炎低头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本想着挂了，可是却按下了接听键 “首长，你好”林炎有气无力的道 “林炎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希望你节哀”张老将军低声道 “谢谢首长” 还不等林炎说完，电话那边便听张老将军吼道“你个混蛋玩意儿，我跟你说什么来呢，让你别冲动，别冲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这下好了，我一手带出来的兵，成了一百多条人命的制造者，你个小兔崽子” “首长，对不起，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冲动造成的，这个责任我来承担，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林炎听到张老将军的话心里也平静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过错太大了，可是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哪怕是让自己走进刑场！ “呦，和我讲起责任了啊，你TM要是心里有责任还会干出那些事？你对得起党和国家对你培养嘛？对得起你那些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吗？”张将军此时恨不得飞到林炎身边暴打他一顿 “首长，对不起，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就去自首…” “自首？自首顶个屁用？我给你说现在马上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到你，你个小兔崽子”张将军冲着电话吼道 “首长，我…”林炎正要说话便听到对面传来“军委讨论一致决定对你开除军籍，党籍，嗨…你把神龙的脸面丢尽了，从此你不再属于神龙突击队，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兵王了”说到最后张将军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有一丝沙哑，显然这次的事情让张将军彻底的动怒了，也让太失望 听到张将军说自己不用在回部队了，而且其他一切事都没有提，是张将军不知道吗？还是就这样过去了不再追究了？不过林炎还是感觉后者大些，毕竟以张老权利，无论何时何地发生点事，都会被及时传到他的耳朵里，如果说张将军不知道这事，林炎死都不信！ “不过，由于这事性质及其恶劣，带来的影响极大，军委决定林炎即日起收监一年。”张将军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林炎已经做好离开部队的准备了，可是当听到张将军亲口说出来时林炎心里还是突然的空了，而后木讷的说道“恩，谢谢老首长…对不起”昨天晚上还在为如何脱离部队，如何去面临神龙突击队的无限的追杀而发愁，现在突然得知自己没事了，就连那晚那一百多条人命案也只被判了一年，让林炎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而此时在ZNH深处的四合院里，张老挂断电话后看着坐着喝茶的一号意味深长的道“希望这小子能够在这次事后重新站立起来….” 一号慢慢的将手中的紫砂茶杯放到身前的房桌上道“老张啊，现在社会上糜烂之风过于严重了，城管随意伤人，地区性的欺行霸市，人性综合信任度直线下降，官员腐败风气日益增长，黑恶势力苗头凶猛，国家边疆地区暴力事件层出不穷，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泱泱五千年大国如何立足于世界之林，如何称霸世界？另外还有不少黑帮组织都和国外的某些势力有关要是在不整治的话以后国将不国啊” 听到一号的话，张将军显然一怔，诧异的说道“一号，你不会要他去….？” “呵呵…有何不可？”一号转头看着张将军疑问道 “一号这么大的事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这可就成了罪人了，勾结黑社会…”张将军看着一号急切的说道，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一号，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林炎这小子是我手下最好的兵，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啊，虽然这次他犯得事比较大，但是…你还不如直接出兵镇压呢？就他一小崽子怎么能办成？？” “小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做什么都是这么冲动直接灭了？你知道这会带来多重的后果吗？”一号首长失望的看着张将军说道“老张啊！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做你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他那点事说过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大局势在这，我也不想可是….”一号看着窗外轻轻的叹息道“算了看的他的造化吧，如果他踏入了这个泥潭，咱们就可以适当的帮他一下，如果没有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