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不会咬人的纸老虎,就不是好的纸老虎!
请到 五十五、不会咬人的纸老虎,就不是好的纸老虎! 五十五、不会咬人的纸老虎,就不是好的纸老虎! 可是,对于此时的菲里.泰勒上将而言,纵然下定决心想要一切靠自己,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要进行一场防御作战的话,从最北边的淞沪口到最南边的金山卫,他面对着将近一百里需要布防的漫长战线,还要担心对方乘船在自己后方的浦东滩涂登6,给上海租界方面来一个黑虎掏心。 而此刻他手上的筹码。却只有区区两千名左右多国籍多种族,指挥系统紊1的杂牌武装,以及另外两千名有勇无谋,只能当做敢死队使用的豺狼人奴隶兵,能够被他用于承担着如此繁重的防御任务——从军事科学的角度来看,租界方面的各国联合部队,其实同样是一只相当之虚弱的纸老虎。 除此之外,菲里纵然想要动员租界内的侨民和难民,也面临着严重缺乏军械弹yao的问题,而且还凑不出足够数量的合格基层军官……更何况,根据租界留守者们的叙述,在魔教信徒的邪法之下,枪炮是否还有作用,也实在是一个未知数——虽然菲里对此并不怎么相信。 因此,当他经过实地勘察后现,无论自己怎么布防,都只能得到一个一击即溃的沙滩城堡,或者说一戳就破的féi皂泡之后,心里某种冒险搏一把的yù望,就渐渐地越来越止不住了。 ——纵然自己是一只纸老虎,也同样是长着牙齿会咬人的啊! 在九月四日,从长崎军港紧急出征的十六艘战舰,终于抵达上海港口,并且带来了大约六百名腰挂双刀的东瀛武士,以及一批数量不的枪炮辎重,为此几乎翻空了长崎军事基地的全部家底。 因此,自觉有了点儿底牌的菲里,便悍然抛出了自己的冒险计划。 “……我很清楚,大家都认为我们的力量还很单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纸老虎。而我也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我在这里必须向诸位指出一件事:不会咬人的纸老虎,就不是好的纸老虎!” 租界总督府的一楼,那间装饰着黑天鹅绒窗帘和落地窗的大会议室内,换上了一身配有金流苏肩章的华丽军礼服的菲里.泰勒上将,一边用力拍着自己平坦至极的脯,一边借用不知从那本书里翻出来的名言,对会议桌前的皱眉聆听的众人,大模大样地如此宣布说道。 “……那么,您打算让自己手下的这只纸老虎,用什么样的办法去撕咬敌人呢?” 塞尔领事,女红袍法师哈特谢普苏特抱着胳膊,不以为然地说道,“……莫非要空租界的最后一点防御力量,深入陌生的内6地区,去进行一场注定要灰头土脸的冒险?” “……这倒不至于,既然我是远东舰队指挥官,就自然要尽可能地挥我军的水上优势。” 菲里一甩手中的指示木b,敲击着挂着作战地图的黑板说道——这种由西方船长、传教士和冒险家偷偷测绘出来的地图,仅仅是沿江、沿海一线的港口城市,被描画得比较详细。而那些内6地区,则是充斥着大片大片的空白。在地图上,还用红蓝各色的铅笔,粗略地表明了各方势力的范围。 “……目前,我军已经拥有了十六艘可以深入长江的中型风帆战舰,以及一支习惯于登6强袭战和巷战格斗的东瀛武士队。凭借这支生力军,我们终于有了起长距离突袭,争取战争主动权的资本。” 他在地图上如此比比划划,对众人侃侃而谈,“……所以,我打算趁着敌军尚未完成集结和备战工作的机会,率领一千左右的部队,抢先主动出击,溯江而上,直bī帝都南京!从而对敌人造成恐慌,拖延住他们的进军脚步,为我们等待后续援军争取时间……” “……此事恐怕并不容易,作势威胁倒是不太难,但真要取得什么战果,就没这么简单了!” 哈鲁阿王国领事安东尼奥皱着眉头说道。自从得知了翔龙帝国方面悍然开战的强硬态度之后,这个思维颇为感xìng化的家伙,就迅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由jī进主战派变成了保守避战派。 “……这个国家的海军舰队虽然不值一提,但沿江防务还是颇为可观,在江面狭窄的镇江、江阴等河港城市,都建有坚固的炮台。帝都南京更是高城固垒,并非在河滩上架起一门火炮,就能轻易征服的对象——纵使这个帝国的军事机器再怎么腐朽衰败,至少也不是区区一两千轻步兵就能打垮的!” “……在下并非不清楚这一点,更没有妄自尊大,尊敬的领事先生。我从来都不曾以为,只用这样规模的一支冒险队,就能征服这个拥有三万万人口的级大国——此战的目的,仅限于sao扰和示威而已。” 菲里.泰勒上将耸了耸肩膀,“……古人有云:手无寸铁会带来诸多恶果,被蔑视即其中之一。翔龙帝国朝廷之所以有胆量先赖账不还,又动挑衅,最后索xìng撕破脸皮宣战,而根本不计较后果,其实也是出于对我方军事力量的蔑视……为了改变我方的这种虚弱形象,就有必要尽快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何等的肤浅——只要我们想这样做的话,就能有力量随时威胁到他们的帝国都!” 听到如此给力的冒险理由,会议室内的众人不由得霎时间沉默了下来。随即,某位女吸血鬼大奥术师堪称招牌式的女王版笑声,便有些突兀地第一个响了起来。 “……呵呵呵呵,以孤军伐大国,直捣敌国腹心……这种事情听起来还真是够刺jī的呢!” 吸血鬼女教授蕾贝卡手持一柄包裹着金线蕾丝的华丽扇子,爽朗地掩嘴笑道,并且用一种hún合着赞许和欣慰的复杂眼光,来回打量着口出豪言的菲里,“……你能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实在是让我这个导师感到很高兴呢!等到你的舰队起锚出兵的时候,请务必记得给我留一个舱位哟!嘿嘿,人家还没见过这个千年帝国的都城和皇宫究竟是什么模样,心中正好奇着呢!” 面对着自家导师在会场上的力tǐng和支持,菲里.泰勒在深感高兴之余,也不由得有些心情纠结。 ……这个……虽然能够得到您的理解,确实是不错啦!但是,能不能别用这种“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奇妙眼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量人家呢?总感觉多少有些丢脸……
——可怜的菲里.泰勒,你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不管你有着多么光辉的前途,当到多么大的官,创下多么辉煌的功绩,在某些强势女xìng面前,也永远只有当受的命啊…… ———————————————分——割——线———————————————————— 初秋九月,帝都南京正值“秋老虎”肆虐,燥热不堪,分外让人感到难耐。纵然是树上的蝉儿,也在这燥热之中显得困倦无力,连鸣叫声都变得稀稀落落起来。 缺乏植树的街巷之间,到处都是飞扬着呛人的尘土。无风的天空中,弥漫着各家各户的烧柴生灶的滚滚烟雾,以及路上那些骡马驴子的屎味、腥臊味,还有路边流民的汗酸味、腐臭味……各式各样的刺鼻气息hún合在一起,实在是呛人无比。而每天早上都会从城里拖出来的上百具“路倒尸”,还有沿街挨家挨户砸门勒索,催要“平夷捐”的官府税吏,更是让这座末世都城,显得愈萧瑟败落。 正当菲里.泰勒在上海紧锣密鼓地集结兵力,选拔精锐,搜罗补给,准备着他的军事冒险行动之际。这场战争的另一方主帅,大金王朝扶危定难的功臣元勋,江东征讨行营总帅,文华殿大学士费立国大人,同样也处在一片千头万绪的备战工作之中,并且不时被下边的诸多窝囊废们气得够呛,愁得直掉头。 例如,在他刚刚领到了官符帅印,到兵部办理相关任职手续的时候,就被莫名其妙地拖延了很久。好不容易施加压力折腾出了些眉目之后,费立国大学士却又听到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兵部大印居然都能丢了?还不知道是谁的责任?!!你们这帮饭桶难道都是吃屎长的吗?” 听到一位满嘴哈欠,浑身酒气的兵部官员,居然用这样荒谬的回答来搪塞自己,费立国大学士当时就是两眼一阵黑,心口一阵剧痛,好险没突心肌梗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没办法,这兵部可是全国武装力量的管理中心,又是天子脚下的重地,理应是管理最为森严和紧密的地方。可就在此等天下第一的军机重地,却疏忽到把兵部尚书大印搞丢的程度……真是岂有此理! “……按照你们的说法,居然有盗贼mo进了兵部的签押房和厅,还偷走了尚书大印?可你们却连是什么时候失窃的都不晓得?嗯,这个问题真是太严重了,必须立即严查,还要从快从!!!”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之后,费立国大学士当即就怒气冲冲地如此咆哮道。 六|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