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夕

    我和谢尔盖一起来到了家属待着的这块区域。伊万正和他的父亲说着话，应该是说让他拿枪的事，不过他父亲显得很镇定，没有丝毫的惊讶更没有慌乱。

    我来到娜塔莎的身边，此刻她正和老mama给大家分配食物。我轻轻拍了他一下低声道：“能聊几句吗？”

    娜塔莎看了我一眼，“当然。稍等一下。”

    老mama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夺过娜塔莎的东西，“去吧，亲爱的。年亲人总有很多悄悄话。”

    我对着老mama抱歉的笑了笑，娜塔莎在擦干净了双手后跟着我来到了前厅处。我看了她一眼，她看了看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不。没什么。我只是有件事要拜托你。”我说着将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些内容大致说了出来，接着我告诉了她我想让她来带领大家，在出现情况时带着大家完成撤离和转移。

    娜塔莎听我说的这些显得很惊讶，“让我来？还有情况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说这些。但是。。。我不能美化我们现在的处境。。那样是不负责任的。会害死大家。这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想出的办法。所以。。可以吗？”

    娜塔莎在想了片刻后道：“这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我怕到时。。。到时我根本不行，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点了点头，“当然。没人愿意干这样的事。哪怕是我也不愿意。”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男人婆，如果娜塔莎是男人婆会怎么样？是不是又叫嚣着要杀光对方呢？也许在胆量和作战技能上男人婆靠谱，但是仔细想想那婆娘就是个定时炸弹，真正干活时这种人可不靠谱。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突然想起了刚跟着保尔去车臣时的情形。当时我的表现可比你现在差多了。说实在的，我那时都想尿裤子，真的。”

    娜塔莎看着我笑了笑，“那真的。。我是说真的下来了吗？”

    “尿裤子？还好我憋住了。”我说着也笑了笑。

    “之后你就越来越有把握了吗？我是说经验。。。就不再会想自己不行什么的？”娜塔莎接着问到。

    “说实话吗？”在娜塔莎点了点头后我接着道：“实话就是我越来越知道害怕。。。知道吗？其实最可怕的不是事情发生时，或者说是战斗开始时。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或者之后。”我说着指了指脑袋，“人总是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但实际相比，战斗时的感觉实际并没那么可怕。”

    “你是在想告诉我，到那时肾上腺素让自己忘记了害怕吗？”娜塔莎笑着问到。

    “反正我是这样感觉的。”我点头道。

    娜塔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我们两个沉默片刻后看向我道：“如果这次结束。能让维克多别在干你们那些事了吗？”

    “我尽力。”我说完想了想接着补了句，“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娜塔莎向我伸出了手，“给我吧。”

    我掏出自己身上的MP443，“这个手枪。。。”

    “给我吧。这个我会用。只不过只打过靶子。。。”娜塔莎说到。

    “很好。”我将枪递给了她，接着又给了她一只弹匣。“到时我们四个人中的人会指引你们，你，谢尔盖还有伊万的父亲。你们三个人都会有枪。如果我们四个人都不在身边，他们将由你来指挥和带领。”

    娜塔莎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枪，“我带他们去哪里？”

    我站起身，“跟我来。我们去看看。”

    于是我带着娜塔莎来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我看了眼谢尔盖，“过来。还有。。。”

    “你可以叫我老伊万，先生。”伊万的父亲说着站起身。

    “额。。我还是叫你伊万大叔吧。”我说到，“伊万大叔，能过来一下吗？”

    伊万大叔对我笑了笑走了过来，“没问题。我现在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腿脚还算可以了。”

    我打开通道的门，带着他们下去，进入里面后我开口道，“出现情况后你们组织大家进入这里。特别是你谢尔盖，你得多帮忙。”

    谢尔盖点了点头，“没问题。”

    “很好。”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清楚，如果出现我们四个人都不在身边，或者都死了的情况。请你们一定要在娜塔莎的指挥下带领好大家，按照计划逃出去然后藏好。”

    老伊万和谢尔盖互相看了看后都点了点头。我指了指通道的出口，“从这里到出口，到时按顺序出去，一定要让大家按顺序，维持住秩序并且尽量保持安静。”

    很快我们爬出了通道，我带着他们一路走进了树林。我回头看了眼指着房子道：“记住这个方向，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到时未必是白天，很大可能是晚上。白天和晚上差别会很大。所以一定要自己找一些靠的住的标识，让自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来。千万不要偏离方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明白吗，几位？”

    在三人都点了点头后，我接着道，“你们也许没有经验，如果到了没人可以帮你们的时候，要你们自己走时，我建议你们以出口为坐标，选择直线的方式来走。千万不要胡乱改变方向，在夜晚中很容易迷失方向的。”接着我让他们抓紧时间熟悉了一下环境，谢尔盖显得很兴奋，自己还从出口到这里跑了几个来回。

    在他们三个人表示差不多之后，我带着他们继续向前。并和之前伊万一样向他们灌输逃跑的路线。

    在来到藏车子的地方后我开口道，“到时车子上会有地图和你们要去的地方。如果到时是你们自己开车，一定不要慌张。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会掩护你们尽量拖延对方。所以你们不用太过慌乱，安抚好大家然后看清方向后再开。”

    “我们开走了，那你们怎么办？”谢尔盖问到。

    我看向他笑了笑道：“大侄子，这个你就不用cao心了。只要你们跑掉了，我们这几个会自己想办法的。”

    “我们跑掉了，那么想抓我们的人应该不会恋战。因为目标已经跑了。”老伊万说到。

    我点了点头，“说的不错伊万大叔。所以别cao心我们了。”谢尔盖到底是好骗，听老伊万和我都这么说便马上像是放下心来的样子。倒是娜塔莎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接着我带着他们继续向前，按照伊万设定好的路线我带着他们找到了他们开车后要走的路。

    “上到公路后，不要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往制订的地点过去。我会在出现情况后的第一时间通知伊万，下面的事他会安排。”我说到。

    “你以前经常干这些事吗？”谢尔盖问到，“怎么你都不害怕吗？你说的就像你不参与这些事一样。”

    “以前？想听故事等以后有机会吧。现在各位，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把这段路线熟悉下。抓紧时间。”

    没过多久伊万找了过来，他看向我道：“我们得走了。他们怎么样？”

    我看向他，“应该不错。”

    伊万点了点头，看了眼和谢尔盖一起熟悉方向道路的老伊万后开口道，“如果发生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了点头道：“我会记住的。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