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再临庞贝城
‘激动你母亲……不对，他母亲不就是我母亲……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拉希德板着张脸跟在老桑吉身后，走向书房。在他心中，已经把艾伦骂了个狗血喷头。若非两人是同父同母的血脉兄弟，他肯定连艾伦的家人一起问候。 “书房到了，我们族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行。”老桑吉忽然停下了脚步，道。 “麻烦带路了。”拉希德回礼道。 进了书房，把门关上后，拉希德眯着眼睛怒视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艾伦，艾伦翘着腿，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我的兄长，怎么样？被我这样的强者看好，你是不是又激动，又荣幸？” “荣幸你母……荣幸个屁！”拉希德憋了一肚子火，朝着艾伦远远呸了一声。 白天的时候，艾伦用长辈的身份，说很欣赏他，他的悲剧生活就开始了。首先是好朋友乔森对此表示高兴，为他激动。接着花豹世家汤尼酸溜溜的给他来了一句‘不知道你有哪点好，居然被费曼圣者看重’。再接着雪狼世家的传人，拍着他的肩膀，羡慕的看着他，让他再接再厉。最后猎鹰世家的传人给他出了个点子，让他干脆以前辈礼向艾伦拜门，看能不能加入天剑宗，把天剑术学到，就算不行，得到费曼指点也好…… 就连本家的哈曼达，也是一脸欣喜的看着他，说他能得到狐王费曼的青眼，将来成就肯定不错。 然后是别的一些小世家的人过来和他拉关系，拉关系的方式是道贺。道贺的话千篇一律：拉希德兄弟，你能得到费曼前辈看重…… 拉希德憋了一个晚上，现在看到艾伦还在调侃自己，连忙拔出了剑，朝艾伦扑去！ “我劈死你这混小子，你小时候我帮你挨了多少鞭子，你居然这么作弄我！”拉希德怒喝道。 艾伦眼睛一睁，翻身倒立，两手抓着椅子的靠背，拉希德那一剑刺入了他椅子的镂空处！ “大哥，你来真的？” “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拉希德一剑上挑。艾伦连忙翻到一边地上。紧接着拉希德金剑连环刺，扬手就是一片金光。但艾伦的动态视力是他的几百倍，很轻易就看出了金剑真身。躲了几下，艾伦没用真本领，拉希德都要把狮心剑法使完一套了…… 咻！ 又是一剑刺向艾伦！ 艾伦右手一探，两指一捏，金剑被生生止住了剑势！ 拉希德看着艾伦捏剑的两指，脸上闪过了一抹震惊……艾伦现在根本没用真功夫，就这样拿下了接近八阶的他。艾伦给他的压迫感，虽然比不了雷蒙德，但和维利亚也差不多了。半晌后，他终是一叹，艾伦松开手，他便把金剑收了回去。 “你果然已经达到圣域了……我还是不敢相信。”拉希德叹道。当初那个被人笑称‘虎父犬子’的弟弟，那个要自己保护的弟弟，如今已经成为了名震一方的‘圣者费曼’了。 “不管我实力变得如何，您永远是我的兄长。”艾伦认真道。看着眼前这渐入壮年的拉希德，他想起了刚到庞贝城时，拉希德和他相望无语，他叫了一声‘大哥’，拉希德这直爽汉子就把他领进门去，还责怪他买东西…… 拉希德摇摇头，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 艾伦则是坐到了桌子对面的另一边椅子。 “大哥，你这么晚来找我，不是兴师问罪这么简单吧？”艾伦道。 “我是为白天的事来的……” “我宣布婚期的事？”艾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你以狐王费曼的身份和叶黛西结婚……意思是，你要放弃狮心家族的继承了？”拉希德看向自己的弟弟。 “嗯。”艾伦点头道。 “可你实力比我强，未来前景也远在我之上，这么撂挑子太不负责了。”拉希德皱眉看着艾伦。 艾伦第一次见到拉希德的时候，拉希德就和他解释家族责任。在拉希德心中，是没有什么享受荣华富贵的想法的，从他在庞贝城住那么破烂的院子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想的，只有家族。以艾伦的资质来看，将来艾伦前景广阔，艾伦放弃继承家族，这是很不责任的行为。 “大哥，我了解你的意思……可你认为，个人实力强，就能够当好家族族长吗？”艾伦反问道。 “什么意思？” “要是实力强就能做首领，什么帝王、公侯，就不用明争暗斗了，摆个擂台，谁拿了冠军就当帝王，岂不是简单明了？” 拉希德皱眉道：“我们狮心家族的人，智力和实力是同比的，这是血脉特性的问题。再者，你在兽人大联盟混得风生水起，现在雄霸一方，你的统治力是不容置疑的。” “可兄长，也如你所见。我在圣奥帝国的时候，处处受到牵制，根本放不开手脚。我想要隐忍，结果被人陷害。我想要反抗，被众多力量逼迫，最后远走他乡。在圣奥那种四处暗刀子的地方，我直来直往、想靠力量打破一切的大自在心境，完全被克制。而且由于我的进攻欲太强，总是让人忌惮，别人都会忍不住针对我……”艾伦自嘲道。他性格锋芒毕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顿了顿，艾伦又道：“只有你和……父亲雷蒙德，性格沉稳刚直，不为外物所动，才能在那复杂的暗流世界保住本心、屹立不倒。我不是让你，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守不住家业，与其把狮心家族弄得一团糟，不如在这里，用我的力量，我直来直往的阳谋，我的一些奇思妙想，把一切束缚打掉！” “在这里！天老大，我老二！”艾伦笑道。 艾伦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那如重锤的句子，却狠狠打在了拉希德心口…… 天老大，他老二！ 这是真正的霸者！ 拉希德心中很是震撼，自己那个有些软弱的弟弟，在庞贝城的时候就变得‘处处争锋’，那时候就已经感到他格局不俗了，然而现在，却是……君临天下！ “我说不过你。”拉希德忽然一叹，道，“但你也该回家看看了，母亲很想你。” “母亲……”艾伦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妇人的笑容…… 十日后，圣奥尼雅布城，法师工会分会，训练场。 “焚烧之火！”一枚火焰弹打向了艾伦。 “海浪……”艾伦默念了几句咒语，身前猛的出现了一波巨浪。巨浪直接就浇灭了火焰，把训练场地摧残得泥泞不堪，各种做标靶用的物件被巨浪冲走，那名和艾伦对位的七十岁大法师连忙施展出了一个‘水中呼吸’的法术，然后就被巨浪淹没。 “暴风雪。”艾伦又一念咒语，短促的咒语缩文和法术名称被他念出，只用了两秒不到，漫天巨浪消失不见，水元素全都化成了天空中的一团云气。对面那老法师看到这团运气，脸色赫然一变…… 他连忙施展了法师铠甲！但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半径百米左右的冰雹！ 这冰雹不是颗粒状的，而是刀子状的，每秒钟数以千记的小刀子快速的攻击着老者，只用了两秒左右，就把老者的法师铠甲完全击碎……艾伦的绝对实力在老者之上，就算他只用二三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能力压老者。法力是差不多的，精神力数量也差不多，但他是法则的代言人，同等魔力能施展出的魔法威力，是别人的五倍左右…… 两百磅的拳重，在一阶武士中只能算是废物。一千磅的拳重，差不多就到一阶武士的巅峰了。一阶武士中的废物，打一千拳也未必能打伤一阶武士中的最强者，然而最强者两三拳，就肯定能击杀废物……最强者，至少能打出上百记有水准的重拳，才会感到疲惫！一对一不停的车轮战，同阶的最强者能杀掉数十名最弱者！这就是差距！ 艾伦五倍的魔法杀伤，不是同样获得了法则入体的人，是万不可能抵挡的！ 防御甲被击碎，老者面露惊色，旁边还站着几名法师工会的人想要救援，但却来不及。 艾伦及时收手，眼睛看向四周，时长一分多钟的暴风雪术四处肆虐，把现场所有物件完全破坏！ “怎样？”艾伦淡淡笑着看着老者。 老者身上插着几柄冰刀，鲜血把他的红色魔法袍染成了深色：“你赢了，通过了八阶考核。”艾伦自和拉希德谈话后，便筹划着回庞贝城看看，一是为了要见见母亲，另一个，就是找巴利克算当初的账。为了有一个独立的身份，而不是以狮心公爵次子的身份回去，他便到尼雅布城的法师工会，申请八阶职业考核。无论是精神力测试，还是简易魔法答辩，都难不倒他，被他在一个下午完成。 八阶法师，就可以说是大法师了。大法师区别于一般法师的地方，是他们可能领悟法则。法则达到高处，就能成圣，圣者如果强大，是可以击败最弱小的神的……同样，法则拥有者从逻辑上说，是可以偷袭打伤弱小、毫无防备的神明的。 八阶法师的破坏力完全爆发，甚至比九阶战士要强一些，所以大法师的考核非常严肃……像七阶、六阶，就没有答辩。 报名费很贵，五千金币。 艾伦轻易过了精神力测试、答辩，这才引得工会的人注意。几名强者发现来人居然是当初在庞贝城挑衅了法师工会的艾伦，当即就决定给艾伦这小辈一点颜色，派了擅长进攻的火系大法师来测试艾伦……结果，艾伦压倒性姿态胜出！ 大法师费伦身上满是刀伤，对面的艾伦却是毫发无伤……不，准确的说是，他身上甚至没被弄脏弄乱一点！任谁看到他这样子，也不会认为他经历过战斗！ “费伦大法师，该把我的法师袍拿来了吧？”艾伦道。他对着远处的费伦一扬手，治疗之光几个呼吸就把费伦治好了。 大法师是帝国宝贵的资源，每一个大法师全力出手，都能对一平方公里范围内造成致命杀伤。由于这个高杀伤特性，圣奥为了拉拢八阶以上的大法师，会授予每一个大法师男爵爵位，并且可以享有男爵收入待遇。 水系大法师的魔法袍，不是那种很宽松的魔法袍，而是用硬质、轻质的强化涤纶做成的贴身排扣式束腰超长衣。这衣服的款式，和帝国军队高级军官的衣服有些像，穿上去能突显体形高大。 水系法袍的颜色是白底，肩膀、两腰多处地方是墨蓝色的标识。在肩膀和胸口处，还有六芒星大法师徽章。 艾伦在房间里穿上了衣服后，把连衣的帽子戴上。 “费伦大法师，给你一个提醒。”艾伦道。 “什么？”费伦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艾伦，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旁边几名尼雅布城的大法师，也是皱眉看着艾伦。他们中最强的就是一名八阶巅峰，而且是没有法则的。 艾伦看着几人，忽然笑道：“以后法师工会能够考核八阶职业证书的地方，最好放几名法则拥有者……不然，很可能会死人。” 法则强者！ 几人眼睛同时睁大，艾伦……竟然是法则拥有者！ 难怪！ 艾伦拿着东西就要离开，费伦忽然道：“等等！” “还有事？” “费曼……你想要干什么？你现在可是神殿的异端，尼雅布城距离庞贝城不足千里，这里的光明教廷力量已经很雄厚了，你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危险一天。”费伦刚才被艾伦手下留情，现在又看到艾伦实力这么强，出于回报、保护有天赋的晚辈的想法，他好意提醒道。 法师工会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十字星联盟的人，对艾伦的怨恨，大家都有，但不见得就是不能抛弃的成见。 “我就是要去庞贝城……教廷的异端？我看谁敢杀我？”艾伦淡淡笑道，然后转身离开。 艾伦走后，费伦才从艾伦狂妄的话中惊醒。 “快！用金翅鸟传书庞贝城工会总会……艾伦回来了！而且他的实力，已经到了八阶，并且是拥有法则的！让十字星联盟那些和他有过节的小辈不要乱来！神殿和艾伦的事，也不要乱插手！”费伦朝旁边大声道。 只有八阶强者，才明白八阶强者的可怕。只有和法则拥有者交手过，才会知道法则拥有者的厉害……费伦担心有人不长眼，还以为艾伦是以前的艾伦，就去招惹，那样只会白白送命！ 金翅鸟速度极快，时速能到两百公里…… 然而艾伦隐藏气息用咫尺天涯，几个瞬息就能飞出上百公里！ 在尼雅布城法师工会还在忙碌的时候，艾伦就已经回到了庞贝城！ 庞贝城，圣奥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交通纵横，人群密集，商贾处处，权贵接踵…… 圣奥只经历了七世，国家还正处于成长期，正活力四射，处处生机盎然。内有强敌光明教廷、各个世家、黑暗种族，外有外患兽人大联盟、星龙谷，还有各种独立势力如剑士公会、法师工会、冒险者工会。各种力量纵横交织，在圣奥的地盘上对弈。圣奥借着本身的统治级力量，指东打西、斗转星移，把各种力量协调得极好。 艾伦走在街道一角，看着眼前闹市，从心中为圣奥的生命力感到震撼。 “老板，来一斤提子。”艾伦来到了一处路边小推车处，道。 那六七十岁的老者正低头忙碌，闻声应了声好。当抬起头看到来人是一名法师时，他顿时一怔，然后有些畏缩的去剪提子、清晰……高级法师一般不会在路边吃东西，就算是喝粥，他们也只喝金碗盛的粥！法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最讲究级别、格调的一群人！那店老板看到艾伦的装束，心中本能就有些敬畏，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接待法师…… “多少钱？” “六十个铜板。” 六十个铜板，能购买三斤黑面包了，可以说不便宜。但六十个铜板，都不到一个银币，艾伦身上哪会放铜板……他皱眉半晌，看了看这老者，终是接过了清洗好的提子，然后放下了五枚金币。 五枚金币，可以买两车的提子了。那老头怔了一会，拿着金币就要说什么，艾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生对于法师的敬畏便让他没敢说话。片刻后，艾伦就已经叫住了一辆马车，上了车…… “好人呐……”老者呐呐道。 “刚才那人的衣服，好像是大法师的衣服？”旁边一少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看错了吧，那人也就是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大法师？是高级法师衣服。”她的女伴应道。 少女觉得也是，点点头便没有再说。 圣奥的情报系统非常完善。艾伦只是在街角露脸了一小会，便有好几对耳目看到了他，各种信息、猜测，传向四面八方…… 狮心家族临时住地，驿站。 圣奥本来对五大世家穷追猛打，甚至联合了光明教廷，愿意以传教权来交换教廷援助。五大世家已经被打得龟缩各自驻地……但忽然不知为何，安德烈七世又放缓了对五大世家的打压，光明教廷也似乎有了某些变动，注意力不再放在五大世家上。 庞贝城是圣奥的中枢，什么重要的情报，都要在这里打听，五大世家察觉到异常后，又立刻在庞贝城建立了临时据点。拉希德告诉艾伦，父亲雷蒙德和母亲莉莉丝，最近也来到了庞贝城，让艾伦布置好狐人部落的事后，就直接到庞贝城的狮心家族据点来。 艾伦来到了驿站，下了马车，仰头打量着这座古老的普通建筑…… “家里作风还是一贯的节俭啊……”艾伦叹道。 忽然，他心中一动，转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哈基姆正怔怔的看着这边…… “哈基姆爷爷！”艾伦笑道。 “真是你小子……快进来！”哈基姆扶着艾伦的肩膀，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拉着艾伦进了大门。 进去后。 哈基姆招呼艾伦坐下，连珠炮似的骂道：“当初神殿那群狗腿子，仗着家族强者不在庞贝城，竟然对你下手。真他妈的，咱们家族的强者一来，他们就把什么通缉令都撤了……但那些狗娘养，就是不把你的‘异端’身份取消！巴利克还放风出来，说你偷了那什么……药师的鹿蛇丸配方。我呸，连名字都不被人记住的喽喽，谁偷他的东西！举报者是那药师的徒弟，也被巴利克弄死了，他想弄个死无对证……我们一直在找你，都找不到你人，要不是马龙那混小子回来过，带来消息说你过得很好，在追随一名老法师苦修，狮心家族恐怕能把天捅了！” 哈基姆粗鄙的话，让艾伦感觉心中暖暖的。 “哈基姆爷爷，我没事。”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事……” 艾伦干笑了一下，道：“父亲和母亲呢？” “你父母早上还在家，中午有皇宫里的来找，他们就一起出门去了……好像是九公主索菲娜病了，想让你父亲帮看看。” ‘索菲娜病了？’艾伦皱眉，‘什么病，治疗师治不好？’ 哈基姆正说着话，视线忽然落到了艾伦的胸章上，怔了怔，接着他又上下打量艾伦全身，半晌，才道：“你……成为大法师了？” “嗯，白天通过的测试。”艾伦道。 哈基姆有些眼晕，他自己也才是七阶巅峰，没到八阶。半晌后，他终于缓过了口气，重重的拍着艾伦的肩膀，大笑道：“哈哈！真八阶了！你大哥才七阶后期，都没到八阶呐！你可比他快了一步……就你现在的级别，放到教廷里也可以当一名长老了！啧啧！不到四十岁，肯定能成圣域！安道尔那狗东西，为了维护巴利克，看着巴利克污蔑你，要是他看到你现在的实力，一定后悔到吐血！” 艾伦只是淡淡笑笑，实际上，他已经圣域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你老师给你放假？”哈基姆还以为艾伦是跟着什么圣法师在修行，能把艾伦在短短时间内培养成大法师，那名圣者肯定非同一般，哈基姆说话都用上了恭敬语气。 “我是回来办事的。”艾伦道。 “嗯，什么事？” “报当年被撵出圣奥，被泼污水的仇。”艾伦笑道。 哈基姆听得心中一寒，他听出了艾伦话中的血雨腥风…… 另一边，法师工会总会。 伊卡埃尔放下了法杖，在他眼前百米外，一个黑石靶子被雷光打得粉碎一地…… “伊卡埃尔长老，你的实力又进步不少，看来一两年内就能到八阶了。”麦考利在一旁奉承笑道。 伊卡埃尔接过了下人递来的毛巾，对麦考利视如不见。他已经是七阶后期的法师了，是‘绝地’法师中最强者……麦考利这三年一直在原地踏步，被他远远抛在后面！对待这种庸俗之辈，伊卡埃尔没兴趣理会。 特别是，麦考利还曾经害得他被罚禁闭过！ “哼。”伊卡埃尔冷哼一声，离开了训练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