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吃醋了
柳长君一如从前那般温文尔雅,只不过这一回他那双温润的眼眸中带着几缕莫名的哀愁。【】 这些年家人的阻挠,再加上林meimei刻意的避讳,他竟然今日才发觉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女已经长大了啊。 从前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皆是沉静与睿智,如今却满满的全是柔情,那副娇羞的神情竟也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他到底因为一时的怯弱,放弃了什么? 柳长君眸光流转,好似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林媛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眼,垂下了头,介绍道,“煜表哥,这是金陵柳知府家的公子柳长君。柳少爷,这我表哥姬宗煜。” “煜王爷。”柳长君冲着姬宗煜拱了拱手。 姬宗煜没开口,却只抬了抬下巴,便算是回应了,将王爷的气派展现的淋漓尽致。 柳长君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王爷刚刚喝了酒,可总不能醉酒就这般目中无人吧。 林meimei将来要嫁的便是这样一个纨绔王爷? “哼。”一声娇呵突兀的横c在三人中间。 林媛闻声看去,只见一名鹅黄衣裙的少女双手抱臂立在柳长君身侧,她长眉入鬓显得英气十足。 难不成这就是柳长君的未婚妻王嫣然? 那个散布谣言一手促使她急于嫁人的罪魁祸首? 竟长得这般,不似她想象中的工于心计? 她收回心思,抬起脸带着几分恭贺的笑容,“这就是柳少爷的未婚妻了吧,王小姐你好。” 柳长君刚刚红润了几分的面色一白,勉强笑道,“恩。”又转头对着王嫣然道,“这是茹儿的好姐妹林家的四小姐。” “林媛是吧。”王嫣然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道,“这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最近京城里传的都是她的事。抢赢了县主,麻雀上枝头要嫁给煜王爷的那位对吧。”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林媛吓了一跳,不禁抬眼仔细看了看王嫣然。 而姬宗煜的目光带着冷意乍然就望向王嫣然。对方胆敢这般当着他的面侮辱林媛,便是不将林媛看在眼里,但又何尝将他这个王爷看在眼里了呢? “哪来母j,咕咕的叫个不停,真是吵人。”他邪笑着就道。尔后也不去看王嫣然骤然青红的面色,就对着林媛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啊。走吧,再呆下去,免不了污了耳朵。” 林媛摇头失笑,她是看在柳长君的面上,不愿招惹王嫣然,但不代表她乐意让对方如此言语侮辱,便也接话道。“柳少爷,看在我同柳jiejie相熟的份上,刚才权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我也不计较了。”说完,她便告辞了一声,不再看二人。 王嫣然一听林媛竟将她当成小孩子,气恼的就欲开口。 姬宗煜却一个冷冷的眼风就扫了过去,硬是将对方的话堵了回去,尔后他便冲着柳长君拱了拱手,“告辞。” “小心些。别弄湿了衣裳。”姬宗煜旁若无人的拉着林媛避开因下雨积了水的路面。 林媛嗔笑着应了一声,她是在怪姬宗煜这般刻意,实在没什么必要。 之后姬宗煜扶了林媛,送着对方上了马车。 小厮扬了马鞭。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姬宗煜跃身上马在一边保驾护航。 这画面令柳长君目眩,他痴痴的看着,连身边的人跺脚撒气都没顾上一眼。 马车渐渐行远了,林媛看了眼闭眼假寐的叶姨娘,便撩开了车帘。探出脸孔,“煜表哥,你不必太过介怀,我虽同柳jiejie相熟,但同柳少爷已多年未见了。” 姬宗煜没接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林媛好笑的摇了摇头,夜色之中她看不清姬宗煜的脸色,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她收回手准备放下车帘,却听见姬宗煜说道,“你是没什么心思,可人家明显还有,不要说你没看出来。” 林媛一愣,无法否认,她沉默了一会,才道,“不管怎么样,那都与你我无关对不对?不过你若实在介意,有机会的话,我会同柳少爷说清楚的。” “不许找他说话。”姬宗煜急急就说道。 林媛一呆,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响了起来。 煜表哥,这是吃醋了吧。她好心情的想道。 而姬宗煜脸上发烫,心中侥幸幸好天色已黑。 与此同时,平北王府里正上演着另一出闹剧。 郡王妃和马琪骇然的看着平北王马骅身边的马忠国。 “你……你怎么会回来的?”马琪口不择言的就道。今日姬宗煜给她的打击太大,那满身是血的两人让她认为马忠国再不可能回到平北王府里,至少在姬宗煜帮着马忠国去御前告状之前,马忠国再不会这样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可眼前的事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郡王妃和她的想法都错了。 在她们母女二人因今日刺杀马忠国的计划失败后,谋划着下一步该怎么拟补时,马忠国竟然就这样带着一脸笑意站在她们眼前。 马琪的话并未刻意压低,马骅闻言脸上就闪过一丝恼怒。 这对母女真是蛇蝎心肠,马忠国到底是他马骅的亲生骨r,算计起来竟丝毫不留后手,事情若真成了,林媛和姬宗煜的亲事是完了,但马忠国也要搭进去! 马忠国一向懂得讨他欢心,所以他本就对将来不能继承他郡王位的马忠国有些内疚,哪可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马忠国一辈子被郡王妃给毁了? 现在马忠国平安回来,这对母女不知庆幸,竟然能脱口问这样的话!? 看马骅不虞的脸色,郡王妃赶紧拉了一把马琪,干笑的打着圆场道,“瞧这丫头,都高兴坏了,话都不会说了。”她急着对马忠国问道,“忠国没事吧,你先前跑哪去了?你父王和我,还有你姨娘都急坏了。” 马忠国看着郡王妃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却很快他的脸色就如常的回道,“我是觉得府里闷,就出去散散心了,哪知下了大雨,当时我就一个人又没带伞,无法派人回来送信,更不好冒雨回来,便在客栈住了一晚,刚刚瞧着雨停了,就赶紧回来了。”他说着蹩脚的理由,决口不提昨日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