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黄忠之怒!
今日清晨,刘表的使者早早的来到军营中,并且召集了全军将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演武场上,大声地宣读了刘表的诏令。 诏令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取消魏延的副将之职,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都尉,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都尉,职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为了表彰魏延的战功,金银财宝赏赐了不少。 听到这个诏令,全军哗然,刘表这个命令是什么意思,稍微想想都可以明白,刘表表明了,就是不再相信魏延,直接剥夺了魏延的权利,让魏延再次变成一副空架子,一个没有权力的军官,要这么多金银珠宝,除了拿来买酒解闷,还能干什么呢! 想不到两个月前还颇受刘表赏识的魏延,居然在瞬间又从人生的巅峰,跌落到了谷底,再次变成了军中的一名小校,就让很多将官都不服,都在为魏延打抱不平,更不要说魏延本人了。 魏延听完,这则诏令之后,握紧双拳,双目赤红,魏延想不通他忠心耿耿的卖命,却为何换来如此结果! 若是刘表不信任他魏延,大可将魏延招致襄阳,当面说清楚,而刘表却是让他的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魏延的脸往哪里放! 魏延仰天大笑一声,怒极反笑,随后不再言语,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军帐,留给众人一个萧索的背影。 在场之中,除了文聘和他的心腹在暗自偷笑外,其他的人无不为魏延感到惋惜,然而却只有一人目光平淡,好似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这个人便是黄忠。 既然魏延都走了,其他人待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几个和魏延关系较好的将官,准备到魏延的军帐中好好劝劝他,至于其他的人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黄忠也是无精打采的准备回到自己的军帐,在黄忠回去的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向黄忠敬礼致敬,以表达他们对黄忠这位勇士的尊敬,然而黄忠只是默默的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当黄忠回到他的军帐之时,坐到蒲团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想他黄忠当年,虽然对于武道的天赋并非绝顶,但好在有名师教导,并且自己也非常刻苦,一上山便是十多年,练出一身惊绝天下的本事。 下山之后,回家拜见父母,尽了孝道,随后便准备投身于军中,相信以他的这一身本事,无论在哪里,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乱了黄忠所有的思绪,让黄忠再也无法好好的进展他的仕途…… 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进了黄忠的军营,见到黄忠马上落头便拜,随后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黄忠定神一看,神情有些恍惚,眼前之人正是他们家中唯一的一个仆人,但黄忠的家远在长沙,他们家的仆人怎会风风火火地赶到这里? 黄忠将仆人扶起,询问他到底出了何事。 待到仆人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才说出一句让黄忠神经猛然一跳的话。 “老爷,家中出事了,夫人和少爷都被一群强人掳走,老爷,你快回去救他们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黄忠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整个人缓缓的站起身来,伴随着黄忠的起身,整个大帐中的温度在不断提升,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动,全部以黄忠的军帐为中心,汇聚成一点。 黄忠双目赤红,两手握拳,一字一顿地问道:“是谁干的!” “他,他们留下话,说,说他们是锦衣卫!如今,如今就在长沙等待老爷去!”仆人似乎感受到了黄忠那滔天的愤怒,大气不敢出,只敢小声翼翼地将话说完。 “锦衣卫。陈起,我黄忠和你不共戴天!”黄忠仰天发出一声虎吼,庞大的灵力在空气中直接爆炸,在整个军营的高空响起一声滔天巨响,直接把还在军营中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本还在暗自得意的文聘直接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满脸充满了震惊,本来在军中独自喝着闷酒的魏延,啪的一声,酒杯摔在地上,至于说,军营中一些胆小的士兵,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惶恐的看着四周。 黄忠如一头暴怒的狂狮冲出军帐,直奔马厩,也不管挡在前面的军士,直接见人就撞,找到马厩之后,黄忠一脚踹开马厩的房门,牵出一匹快马,一马鞭狠狠的抽在战马的背上。 目前黄忠胯下的战马,恐怕从出生以来,从未尝过如此疼的皮鞭,疼得他直接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向远处狂奔。 守在马厩周围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能催动着自己胯下的战马,不断的向黄忠追去,并且高声呼喊黄忠的名字,让他不要冲动。然而对于他们的话语,黄忠好似没听到一般。 暴露的黄忠一人一骑,独自在草原上狂奔! 此刻,黄忠的炉火已经达到了滔天的程度,恐怕这是他一生中发过的最大怒火,就算在战场上拼杀,也没有人能触发他这跟怒火的导索线。而今天,陈起却成功地做到了。 因为黄忠的妻儿,那是黄忠一生的牵挂,黄忠的起儿,对于黄忠来说,不仅仅是妻子和儿子,更是他的命,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出事了,黄忠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 特别是黄忠的儿子黄叙,更是从小体弱多病,患上了不治之症,大夫曾经说过,黄叙活不过三十岁,而黄叙今年二十岁都还没到,但是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虚弱,若照这种情况下去,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是一个问题! 黄叙得病那里,黄忠刚刚参军两年,本来应该到了黄忠大显身手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儿子大病的消息,这让黄忠功名利禄的心思,全部掉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年,黄忠一直在遍寻各地的大夫,不断请求他们为自己的儿子黄叙治疗,但是这些大夫都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为此黄忠已经焦破了脑袋,也停止了武艺的练习,不然凭借黄忠的刻苦,或许早就名扬天下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黄忠也有它的逆鳞,那便是他的儿子黄叙,此时黄忠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把陈起杀了,不然难解心头之恨,然而黄忠知道现在不是去找陈起的时候,必须先赶回长沙,救回他的妻儿才行。 黄忠一声大喝,四周的灵气再次疯狂的涌动,以黄忠为中心,方圆十里的空气都加快了流动的速度,汇聚到黄忠的头顶,随后降落在黄忠的身上。 黄忠的脸庞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整个人都像是染了一层金色,在黄忠的身后,灵气在不断翻滚,不断跳跃,并且有规律的摆动着,最终居然形成了一只老虎。 “啊!我黄汉升就好像笼中之虎一般,已经多年未曾出笼杀人了,既然陈起你逼我,我定会让你后悔的!”黄忠身后那只金黄色的老虎,也发出一声虎吼,灵力疯狂向四处散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连腿粗般的大树,也被连根拔起,仿佛是遭到了无可抗拒的力量一般。 三天后,在长沙的某一处角落里,卫恒正带着一群人,正藏身于那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恒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他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比上次会见吕布时,还要紧张许多,因为魏恒可非常清楚,他即将面对的,可是一个现在比吕布还要强悍的家伙,稍有不慎,恐怕就真的性命难保,因为此时的黄忠还处于暴怒阶段。 早在一个月前,陈起就给魏恒下达了命令,让他带着锦衣卫,秘密潜入长沙,把黄忠的一家老小接走。并且一定要让黄忠知道这个消息,所以黄忠家中的那个仆人,也是魏恒故意放走的。 “大人,据属下观察,一刻钟之前,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压向长沙城,并且这股灵力的巨大,已经超出了属下的想象,所以我断定,应该是黄忠来了!”一个锦衣卫急匆匆的跑进来对魏恒说道。 魏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艰难的时刻终于到来,魏恒对手下挥了挥手说道:“所有人全部撤,并且一路上给黄忠留下记号,让他知道我们往哪个方向逃跑的。” 魏恒的这个计划说的所有人都有些迷糊。“大人,既然我们要逃,为何又要给黄忠留下记号,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一个锦衣卫有些不解的问道。 其实魏恒最近的举动都有些古怪,把黄忠一家老小全部接走了,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跑路,但魏衡却是呆在长沙城,就等着黄忠追过来。 如今想要逃走,却又要给黄忠留下记号,这到底又是为何呢! 魏恒直接一巴掌拍了拍那个锦衣卫的脑袋:“你懂什么,叫你做就做,哪里有这么多问题,并且我们留下的这些记号,还必须迷惑住黄忠,让其不能准确地判断我们的方向,否则我们或许连尸体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