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战
“Saber，接下来咱们去看海吧。” 看着爱丽丝菲尔那一脸藏不住的兴奋，阿尔托莉雅微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曾发过誓要保护爱丽丝菲尔。所以，连此刻爱丽丝菲尔所体会的喜悦，阿尔托莉雅也决心守护到底。 只要走过横跨未远川的冬木大桥，就能看到那里有一座大型海滨公园。夜深了，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她们两人慢慢的走着。海上的北风毫无遮拦地直接刮过，吹起了爱丽丝菲尔银色的长发，发丝如同流星尾般舞动着。这里冬天时因为海风的关系，连约会的情侣都不愿靠近。 而第一次亲眼见到海的爱丽丝菲尔，则因为早已习惯了寒冷而没有在意。 “这里，应该趁天亮的时候来的。”海中只有冰冷的黑暗。阿尔托莉雅看着这样的海，心怀歉意地开口说道。 但凝视着海平线的爱丽丝菲尔却立刻回答道。 “没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镜子。”爱丽丝菲尔听着重重的海浪声，逐渐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这天玩的很开心，她雪白的脸颊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看着这样的她，没有人会想到她已经结婚并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样的纯真无邪，仿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原来和骑士您共同漫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不知我这个冒牌骑士的表现是否合格” 对于爱丽丝菲尔的玩笑，阿尔托莉雅这个不苟言笑的英灵居然说出了这样调侃的话语。 “合格，而且无懈可击。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骑士。” “这是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面对言辞诚恳的黑衣少女，爱丽丝菲尔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脸转向了海面。 “Saber，你喜欢海吗？”爱丽丝菲尔背对着阿尔托莉雅，看着一片黑暗的海面轻声问道。 “海吗……” 轻轻地低喃着着，思绪却飞回了遥远的故乡。 “谈不上喜欢与否吧，不过涉及到海的话总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曾经生活的时代呢。只是，越过了英吉利海峡，就到了剑栏了呢.......” “这样啊……”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因为saber的回答而变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对不起，我们明明都一样是女孩子，可你身为亚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别人约会什么的......” “恩，也是呢。” 阿尔托莉雅一脸轻松的笑着缩了下肩，她从不后悔舍弃女人的身份而背负上王的责任，因为想要守护的坚持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 更何况，就算失去的是如此的多，而得到的却也未免不是最美好的。 如此想着的阿尔托莉雅本来清冷的脸庞，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很淡很淡，却暖人心扉。 “怎么了吗？Saber，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 看着阿尔托莉雅那突然的惊艳笑容，爱丽丝菲尔有些惊讶的问道。相处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却无时无刻不是相处在一起，所以平时对于对方的性格还是略微知晓一点的。 看到平时都是清冷模样的阿尔托莉雅，突然绽放出笑容，虽然也被惊艳到了，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生前的一些事。”收敛起笑容，阿尔托莉雅平淡的说道。 “哦？”闻言，爱丽丝菲尔突然八卦起来，拉着阿尔托莉雅追问道：“想起了什么呢？是哪个骑士吗？兰斯洛特？还是高文？” “......格尼薇儿呢。” “......” 听到答案的爱丽丝菲尔却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虽然知道亚瑟王的历史，但那毕竟是史书记载的，和事实有多大的出入她也不知道。她并不能够确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而她也知道若是直接问出来，想必若是不用令咒的话，阿尔托莉雅是肯定不会说的。 而她也怕若是自己无意中的话，触动到了阿尔托莉雅的痛处，对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极为不利的。想必若是因为自己的八卦而让Saber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有了疏离，爱丽丝菲尔自己都会骂自己吧。 没有立场就什么都不说，这种情况爱丽丝菲尔也只能采取卫宫切嗣那个男人的办法了。 “爱丽丝菲尔，其实你喜欢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起逛街吧。” 看着爱丽丝菲尔的沉默，阿尔托莉雅问道，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转移话题道。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疑问，爱丽丝菲尔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道：“不可能的，和他....是不行的，会让他难过的。” “是吗.....”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少女能够理解爱丽丝菲尔的话，但是无论如何，卫宫切嗣都是爱丽丝菲尔爱着的人啊。 虽然阿尔托莉雅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已经不再是爱情白痴了，但从未和异性产生过爱情的她，却是无法理解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之间的事情，对于爱丽丝菲尔的话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切嗣和你在一起你觉得不快乐吗？” “不，我想他和我一样都感受到了同样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种会因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阿尔托莉雅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想要通过它去理解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心中所存在的矛盾。 “.....她觉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对吗？” “或许吧。他总是用自己的心去惩罚自己。想要追逐着理想活着，就只有使自己变得更为冷酷，可他做不到。” 爱丽丝菲尔眺望着这片海，想象着丈夫正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中，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标而奔走的身影。 阿尔托莉雅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她不知还能说什么。 ……真后悔谈到了这样一个话题，这下今天的对话算是结束了吧。这真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结局。 突然，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瞬间僵硬在了原地，似乎遭受到了什么攻击似得，虽然身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伤口，只是看着两人皱在一起的眉头，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的表情，却是能够发现很多东西。 “敌方的Servant吗？”阿尔托莉雅抓住爱丽丝菲尔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而因为这样的动作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了一起，爱丽丝菲尔略显吃惊的问道。 “……敌方的Servant” “是的。” 没错，在横向一百米左右远处的阴影中，敌人挑衅般故意暴露着自已的气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气息已被阿尔托莉雅感知的情况下，对方没有靠近而是在逐渐远离。 “看来，他是想引我们过去。” “嗯，还真有风度啊。是想让我们选择战场吗”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而这份平静，也正是她完全信任阿尔托莉雅的证明。阿尔托莉雅则是再次默默庆幸着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主人。 “看来对方的想法和我们一样，想要引我们主动出击。Saber，看来对方也是和你一样，是喜欢从正面进行对决的Servant。” “嗯，看来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对手。” 阿尔托莉雅边点头边自言自语着，而爱丽丝菲尔则对她还以一个大胆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谢谢。” 阿尔托莉雅真诚的感谢道，她对于爱丽丝菲尔能够作为自己的代理Master真的感到很幸运，要知道身为Servant是很难有权利自己做出决定的，特别还是对于战斗与否，基本上都是Master决定的，而爱丽丝菲尔能够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真的让阿尔托莉雅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