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长史
春风不知不觉开始吹到三秦大地，小草开始复苏树木开始抽出新芽，春天已经来了。 “大王，你写的《三国》话本老夫读来可谓是身临其境，还有这线装书的制作也是别出心裁，拿在手里比一卷一卷的筒状书方便多了”齐王长史薛大磊一边饮茶一边赞叹李佑写的书和对传统书籍样式的改革。 “薛师过奖了，我也是闲极无聊才胡乱该的，让您见笑了”李佑拿起小泥炉上的水壶给薛大磊把茶杯填满，说起来把三国拿出来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的卫队到了玉山以后就耐不住寂寞经常上山打猎，为了不出意外给御史们把柄只得把大家集中起来一方面加强训练一方面自己也把三国的故事拿出来当作故事讲给大家听。 “不然，从东汉董卓乱政到司马氏三家归晋历经百年的乱世，谋臣良将层出不穷，有野心的人，也有忠心的人，可谓是波澜壮阔。殿下抛弃史书的说法反而更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薛大磊开来是真的迷上三国了。 在李佑到达玉山不久李世民就把中书舍人薛大磊派到了自己的身边做长史，处理一些平常的实物顺便教导一下自己的儿子。李佑想到宫中念书的想法李世民没有答应，毕竟李佑接连弄出不少的事情还是呆在家里为妙。 薛大磊来到李佑这里后非常的满意，坊间传说齐王殿下资质一般但是酷爱杂学，弄出不少奇妙的东西还改良了饭食做法，现在长安城的有钱人都千方百计想得到一道齐王府里流出的菜肴做法。接触李佑之后薛大磊觉得李佑虽然话不多但是朴实敦厚，学习认真，每天通读各种经史典籍到深夜而且学识非常的不错，皇子间的龌龊薛大磊也知道，明白这是李佑明哲保身的方法。 既然李佑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薛大磊也放心了，每天和李佑吹牛打屁的闲聊。 李佑也对这个长史很满意，没有腐儒那种教条和固执而且学识真的不错，天文地理医药农桑都能聊上几句，加上薛大磊走过不少的地方见识很广，更让李佑惊奇的是薛大磊还会武术看架势还真的不错，听他说自己是洛阳龙门人氏李佑怀疑威震辽东，名冠西域的薛礼薛仁贵是不是他的本家，找机会一定要问问。 “大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薛大磊说的有些扭捏，李佑心中一乐不会是老薛要借钱吧，自己老爹李世民给大家的俸禄的确不高许多人都过得不咋的，看薛大磊手足无措的样子八成是这样。 “有什么事情薛师傅吩咐就是，只要佑力所能及一定不会推辞”李佑知道这个时代大家的脸皮还是很薄的，开这个口不容易。 薛大磊指了指小眼前的红泥小炉和一套精美的茶具，“大王这一套烧茶的器具下官非常的眼热，不知道大王能否割爱” 李佑差点呛到自己，没想到薛大磊还是个风雅的人，以前看他经常盯着自己的茶杯还以为是喜欢自己的查没想到是看上自己的烧茶工具了，自己真是大意。不过说真的用精细的材料制成的茶壶和温润如白玉的茶杯谁看到了都会喜欢的，加上自己盗用的小泥炉，加在一起绝对是一套完美的集合。 “薛师傅太客气了，仓库里有我手下送来的一些白瓷，我让老王陪您过去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李佑也希望大家都喜欢自己烧制的瓷器，那样自己的财路可是一片光明，可惜的是现在由于技术的不稳定一直产量上不去，次品率非常的高。 “那就谢谢大王赏赐了”薛大磊一刻也等不及了，急着去找王旭选定自己的瓷器，要是李佑心疼后悔可就不好了，他可是听说皇上设宴时候不少大臣趁着皇帝陛下喝醉的时候把齐王进献的白瓷全给偷走了，气的皇帝陛下只骂街。 “大王，这是长安送来的新消息”宋毅悄悄地走进小亭子向李佑汇报情报，宋毅是李佑设在长安的眼线头目，明面上他是府里的采买管家实际上是通过一些手段收集情报，不管是想有所作为还是想明哲保身情报的工作都是不可缺少的。不过李佑也不敢太过于放肆，老爹李世民的百骑司的势力可是几乎覆盖真个长安还在不断地向周围扩展，他只在东宫太子那里还有李恪那里部署的很早，人数也多，其余都是在顺势力道的布子，至于什么时候发挥作用他不着急。 “你马上回去紧闭府门，留在长安的人不准外出，情报工作也到此为止彻底沉寂下来”李佑看过信后后背惊出不少的冷汗，李恪李泰和太子这是要把自己彻底置于死地啊，李佑可以猜到他们的心思，他们以为大唐未来的皇帝就在他们三人之中，这个池子不允许再有其他蛟龙的存在。 尽管明白归明白可是却不知如何破局，自己掀起的美食和美酒革命的确在影响长安城的风气这是无可辩驳的，可是大家都追求好一点的生活品质有错吗，在现代是没错谁也管不着你可是在这里你就是有罪的，关键是有没有人拿这个说事。还有对于长孙皇后病情论述，自己那天真的是喝大了要不然也不会答应长乐啊，还让人听见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这句话说的还真是至理名言，自己当日在皇宫得到大家的一致称赞有点飘飘然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大街上商谈机密的事情，这样的教训一定要吸取，保持清醒绝对是任何时候都要遵循的守则。 “大王，你有点过于紧张了”薛大磊刚调了几件还没有好好的品鉴就被李佑差人请到了书房，看差人紧张的样子薛大磊估计是出大事了，赶紧顺手多挑了几件让人包起来，自己赶紧去见李佑。 “薛师傅，这个罪名可是会把我打进大牢的，我也不瞒薛师傅关于皇后娘娘的病情我的确说了很糟的话”李佑有点惊讶地看着薛大磊，难道他以为自己是被陷害的吗。 薛大磊捻着自己的胡子小声说动道：“大王不必紧张，御史们想参大王奢靡之事根本是站不住脚的，长安城的奢靡之事多了去了，城外一个个豪华的庄子都是有主的，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会不知道吗，所以下官猜测可能是有人试探陛下的态度” 会是这样吗，还真有可能是，不然以李恪和李泰的势力还指挥不动那些脾气又硬又臭的御史们，那就是背后有人在出力，目的是试探皇帝是不是对大家的行为不满，而自己的两位哥哥则是被利用他们试探父皇对自己的态度，李佑心想都不是省油的灯。 “吴王和魏王是在试探陛下对大王的态度，暂时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太子殿下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了，皇后娘娘的病情大王以为陛下不知道吗，肯定不是，恐怕皇后娘娘自己也有清醒的认识，瞒着大家就是巩固太子的地位而现在太子自己把这层布挑开只会得不偿失，陛下不会过重的惩罚大王但是恐怕大王和几位王爷要离开长安到封地去了”薛大磊双眼精光毕露。 是啊，自己就想到了李世民会生气但是没有想到李世民愿不愿意发作，依照李承乾的个性一定会在私密的场合把这件事情告诉李世民，没有别人知道李世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太子埋下的钉子要损失不小了。 “薛师傅以为现在本王该如何做”李佑虚心请教，自己这个长史看似没有什么本事实际确是厚重型的人才，眼光很是长远和独到。 薛大磊没有说话，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谢了两个字：静，等。李佑一看马上明白薛大磊的意思，要是自己现在有动作反而会引起李世民的疑心，一不小心还会留下把柄，现在最后的计策就是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等着老爹李世民的处罚到来，就是李世民要重罚自己也不能有动作。 太极宫正殿，月初的大朝会，御史们又开始把矛头对准了齐王李佑，弹劾他不认真学习沉迷于厨房之事有损皇家的体统，有人弹劾李佑开设店铺与民争利，许多酒坊因为齐王的挤兑纷纷关门歇业，更有人说李佑带坏了京城的风气，许多大臣都开始追求膳食的精美，反正理由是五花八门。 这个时候李佑未来的老丈人韦挺不干了，眼看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李佑辩解自己不能在呆着不动了，李佑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婿，就因为请大家吃了几顿好吃的就被大家这样弹劾有点不寻常，似乎是有人故意在给李佑过不去。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齐王殿下不过是在家里请几位至亲吃饭有何罪过，所有的开销都是齐王殿下自己承担，况且齐王殿下的饭食做法都是保密的并没有流传出去谈何助长奢靡之风，还有据臣所齐王家的饭食很是繁琐也不是平常百姓家可以做的出来的，诸位大人的说法无非是杞人忧天”韦挺出列开始为李佑辩解，说的有理有据，自己在家做几顿好吃的就被弹劾那你们这些人恐怕更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