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和奕欣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抿嘴轻轻的笑了笑,却是没敢出声。 我和奕欣回到大厅的时候,僧格尔沁正坐在椅子上生气,原本就不短的脸,现在拉的更长了。 “王爷,这洋人有可取的地方,我们自然是要学习,这样一味地故步自封,只会越来越被人欺负。”奕欣苦口婆心的劝道。 僧格尔沁挥了挥手,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本王只会行军打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你们还是自己去玩吧。” “这件事情可以缓一缓,不过,还是一件事情,王爷务必要出手相助。”奕欣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僧格尔沁行了一个大礼。 “老六,你这是做什么!本王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僧格尔沁小跑着到了奕欣的跟前,把他扶了起来。 “王爷,咱们大清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鸦片害的。” “没错,洋人利用鸦片,不知道卷走了咱们多少的真金白银。” “是啊,今日午时,我向太后递了一道折子,就是关于禁烟的事情。” “特么早就该禁烟了,只是,洋人会同意咱们禁烟吗?” “我只是提议开戒烟所,就是帮助那些染上烟瘾的人戒烟,王爷觉得这个举措可好?” “好自然是好,只怕有人会不同意啊。” “是啊,毕竟,现在很多权贵也是发了鸦片的财,我们这样必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 “所以,你想到了本王?想让本王支持你?” “正是,王爷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小事一桩,这件事情本王一定支持你!总有一天,本王要把那些洋狗给赶出去。” “那明天早朝的时候,那有劳王爷了。” 僧格尔沁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问,“对了,老六,你知道太后为什么忽然派荣禄去了安庆么?” “可能是为了扰乱长毛军的视听吧,现在曾国藩在安庆,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荣禄去了,无非是去建功劳罢了。”奕欣说。 僧格尔沁鄙夷的嗤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就他荣禄做得出来。” “长毛军现在已经大势已去,估计也逍遥不了几天了。”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曾国藩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太后忽然重用了此人?”曾格尔沁不解的问,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赞同。 曾国藩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我曾经看过他写《曾国藩家书》,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发人深省。 兰儿的眼光没有错,这个人肯定值得重用,只是,有许多权贵认为曾国藩是汉族土地主,不配授予他这么高的官职。 “此人为官多年,自有他的一套手段,至于重用一说,也尤为可知。”奕欣含糊其辞的回答。 僧格尔沁听奕欣这么一说,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他打败了长毛军,确实值得嘉奖。” “确实值得嘉奖。”奕欣应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朝着僧格尔沁抱拳告辞,“王爷,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和唐大人就先回去了。” “唐大人自从到了本王的府上,就没怎么说过话,怎么,是有什么不满吗?”僧格尔沁一脸傲慢的望着我。 看的出来,他是在故意找茬,真特么不知道劳资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在王爷面前,唐某可不敢造次。” 我看到了奕欣在向我使眼色,暗示我忍辱负重。 “那就好,既然唐大人也贵为军机处的军机大臣,想必一定功夫了得,本王今天就领教一下。” 僧格尔沁说着,拳头已经朝着我招呼来了。 我是文官,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这个僧格尔沁绝对的故意的,他不止想要在嘴上奚落我一番,还想要用拳头教训我一顿。 说实话,我可真想不出,我是哪里得罪了他。 我眼看着他的拳头到了面前,我佯装后退踩到了花盆,然后人跟着摔了下去,在倒下的时候,我顺手牵羊的拉了僧格尔沁的胳膊。 他试着想要挣脱,可我就是死拉着不放,最后,我们两个一同倒在了花丛里。
“哎呀,王爷,您没事吧?”我故作慌张的爬了起来,伸手去拉地上的僧格尔沁。 僧格尔沁冷哼了一声,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理会我伸出去的胳膊,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奕欣看着僧格尔沁气的脸色发白,赶紧出来打圆场,“王爷,这唐大人是文官,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好了,本王先回去睡觉了,明天早朝见吧。”僧格尔沁没面子的摆了摆手,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边走边说,“管家,替本王送送恭王爷。” 我们从僧格尔沁的府上离开,还是奕欣赶着马车,我们两个并排坐在马车前面。 “中正,你会功夫吧。” 奕欣说的虽然是一个问句,可我听得出他话中的肯定意味。 既然被看出来了,我不如索性承认了,“跟梅霜学过两下,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梅霜是太后的暗卫,功夫自然不错,可是,僧格尔沁可是大清的第一猛士,你能在一招之内化解了他的攻击,又好他吃了哑巴亏,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凑巧罢了。”我含糊的应了一声。 奕欣表达了他不相信的意思,我仍旧坚持自己的说法,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有了僧格尔沁的支持,明天应该能顺利很多。”奕欣又继续说。 “六爷,至于咱们说的销毁鸦片的组织,您想过怎么具体实施没有。”我问奕欣。 现在陈玉成到了京城,他认识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太平天国曾一度打到过TJ此事做起来甚为麻烦,我们不如现从直隶一带开始。”奕欣提议。 “也好,先看看效果再做打算。”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奕欣说先从直隶开始,必然是有自己的渠道。 我的话音还没落,对面忽然狂奔过来一匹马,直奔我们的马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