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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漫卷千军第一百五十六章乱起

    第一百五十六章乱起

    蓝远山这时将众人召集到自己的面前却也不是为了别的,不当家不知道世事艰难,蓝远山要还是当年那个北疆大营的小小校尉,自是没有这许多的烦心事儿,但现在他可是大燕军中第一人,这想法自然和以前有天壤之别的了,未雨绸缪,未虑胜先虑败,性格之上比之从前也不知谨慎了多少,虽然草原大雪,但也不能保证那达利不会兵出险招,趁雪来攻不是,这年关将近,士卒最是松懈,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十五万大军啊,可不是什么儿戏,所以将众人召集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给众人提个醒,别看要过年了,你们都得给我睁大了眼睛,该干的事你们一样也不能给我少干了,出了什么差错,皇上临走之前可是吩咐了,内政之事由吴去总管,这军事上的事情就是他说的算,杀上个把人给震慑士卒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皇上回来还得击掌叫好呢。

    说完了这些,众人也都是眉眼通挑之人,大将军虽然说的隐晦,期间还多是抚慰的意思,但这其中的关节谁要是不明白,那还当什么官不是,这意思就是一个,我蓝远山总督大燕军事,出了什么差错,我难以向皇上交代,而你们呢,对不起,谁出的岔子,你让我为难,我就拿你的脑袋去向皇上交代,众人既然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然都是凛然遵命,谈了两个多时辰,蓝远山年事已高,这几年身体上还总是出些毛病,再加上这里气候寒冷,精力上自是大不如前,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强打着精神,见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挥手叫众人散了,临走之时有勉励了众人一番,这才将众人送出了大帐,回到大帐之内,大帐之中虽是温暖如春,但这一寒一暖之间,不免有些头昏眼花,蓝远山不禁暗自苦笑,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王幕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却是能吃能睡,身体好的不得了,还跟着皇上到了千里之外的伊兰,再看看自己,走几步都得喘上一喘,老天真是不公啊。

    这时帐帘儿一掀,他的亲卫统领霍志走了进来,一股寒风吹了进来,蓝远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身子就是一晃,霍存见了赶紧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关切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我去叫军医过来给您看看吧。”

    蓝远山被他扶着在椅子上坐下,闭目呆了一会儿,感觉上好了许多,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人老了就是这样儿,没什么好看的,我知道自己什么样,呆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存远,有什么事吗?”

    霍志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急急道:“天安来人,说有急事要见将军,将军您看是不是……”

    蓝远山眼睛一瞪,“怎么不早说,赶紧叫他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心中却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别是天安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亲卫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中的一人蓝远山是认识的,好像是大燕第二军团中的一个尉官,上官应该是现在总领天安城防的方正的副将江晌,另外一个人却是个生面孔,看了两个人的模样蓝远山却是心中一沉,两人明显是长途而来,汗水混杂着雪水泥泞,本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盔甲之上竟然还有血迹,蓝远山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别是天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两个人看见坐在帅椅上的蓝远山,顿时声音之中带出了哭腔,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大将军,不好了,方正叛了。”

    蓝远山身子一晃,脸色已经发白,“怎么回事,说。”

    那个尉官哭着道:“大将军,方正狗贼还有第一军团的几个将军都反了,江将军带着兄弟们拼死抵抗,但叛军势众,江将军派我们几个来的时候,叛军已经快要攻进皇宫了,江将军也受了重伤,还请大将军赶紧回军,为兄弟们报仇啊……”

    蓝远山脸色这时一红,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几个亲卫大惊之下,都是慌乱不已,这时蓝远山这口血喷出去后,脑中却是一清,怎么可能,方正深得皇上信任,第一军团更是大燕最精锐的军队,怎么可能说反就反了,也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听了这么个消息,就算你平时再是镇定,也会乱了方寸,但蓝远山到底手握重权多年,立时想到了关节之处,眼中寒光一闪就向两个已经站起身来的信使看去。

    这时两个人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悲泣之色,都是脸露狰狞,趁着众亲卫慌乱之间,那个尉官已经在靴子之中掏出一把匕首,上前几步就向蓝远山胸口刺去。

    这时他已经离蓝远山极近,这一下又是快若电闪,蓝远山大惊之下,哪里还能闪的开,这时扶住他的霍志却是猛然一声大喝,将蓝远山推了出去,但离的实在太近,胸口要害虽然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刺中了肩头,血光崩现之间,蓝远山闷哼了一声,向后倒去,那个尉官还待上前补上一下,霍志见蓝远山受伤,眼睛已是变得血红,右臂骨节一阵脆响,猛然出拳,那个尉官这时眼中只有受伤的蓝远山,满心想着上前刺死蓝远山已竟全功,就算平时他全力戒备,这一拳他也未必能闪的开,何况是这个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随着霍志的暴喝之声,身子径直向后倒飞了出去,胸口已经明显凹下去了一块儿,在空中口吐鲜血,已然毙命当场。

    另一个人虽然比他慢了一步,这时却是到了蓝远山的身前,手中的匕首递出,嘴角已经现出狰狞的笑意,这时就算霍志也已经救援不及,但旁边的一个亲卫终于醒悟了过来,身子一侧之间,这把势在必得的一击已经被他用身子挡了下来,这时剩下的两个侍卫已经长刀出鞘,那个刺客愕然之间,刀光连闪之间,已经被两个侍卫将他砍成了几段。

    这时大帐之外已经觉察出了异状,脚步兵刃出鞘之声响成一团,霎时之间将中军大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志却是管不了那许多,眼光一扫之间,发现刺客所用匕首竟是闪着蓝光,心中一惊,捡起匕首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脸色已经发白,“不好,有毒,快,把军医给我叫来,快……”

    这霍志却是出身大燕武林世家,这些江湖人对这些毒伤到也有自己的办法,上前扶起看着脸色已经犯青的大将军,叫人赶紧去烧热水,也顾不得这时进来的韩起等人,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在火上仔细的烤了烤,撕开蓝远山的衣服,见伤口周围已经肿起老高,蓝远山神志已经不太清醒,知道毒性甚烈,再有迟疑大将军的命也就保不住了,一咬牙,手中匕首挥动之间已经将伤口切开了一个十字形的口子,黑血立时流了出来,霍志凑上去,一口一口将黑血都吸了出来,到黑血流尽,伤口流出的血液变得鲜红之时,霍志将伤口周围的烂rou刮下,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接过身旁军医递过来的止血药物,涂抹在伤口之上,然后用白布扎紧,蓝远山这时却是苏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大燕将领和官员,嘴唇微动,用微弱的声音道:“韩起统领大军,其余人等不得违令,注意革兰人……动向……”这句话说完已经又是晕了过去。

    韩起看向霍志,霍志却是满心的愧疚,大将军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刺,自己实在是百死难赎其咎,哽咽道:“大将军的毒是清了,就是不知这身体上……”

    旁边的军医把了半天的脉,这才缓缓道:“没事儿,大将军就是身体弱了些,休息个几个月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这期间却是不能再cao劳了,我给大将军开上几副药,一定要大将军按时服食,现在大将军需要静养,诸位还是出去吧。”

    众人来到账外,却都是看向韩起,韩起在大燕威名素著,既然大将军将军权交于他手,众人自是以他马首是瞻。

    韩起叫过霍志,“存远,那几个刺客怎么进来的?把当时的情况都跟大家详细说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那两个人说是从天安来的,腰牌令箭都对,我们就收走了他们的兵刃,也未细察,没……没想到却是刺客……都是我们无能,让大将军受此重伤……”

    说到这里已是哽咽难言,韩起脸色铁青,厉声说道:“你哭什么,你的罪责自有军法处判定,军情难料,大将军重伤,你要再是如此,我就现在斩了你,快说。”

    ……

    待得问明实情,众人脸色都是难看之极,韩起紧皱眉头,挥手叫霍志继续守卫在军帐之外,神色之间却是变得果决异常,“传令,全军戒备,派出斥候搜索大军周围,遇有异常赶紧回报,你们回去之后,安抚诸军,不得有任何慌乱,全军人马衣不解甲,都给我警醒着点……”

    “将军,那天安……”旁边的扩廓却是欲言又止,那两个刺客明显乃是大燕军中之人,这天安的形势实在难料,要是天安出了什么实情,大军没有回援,皇上回来这责任是谁的。

    韩起斜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寒光闪闪,却是看得扩廓一阵心惊,他可是知道这位韩节度使大人的威名,去年这位节度使大人率三万大军越过沙漠,杀的满族血流成河,几个月的时间里几乎将满族灭族,当真是一位铁血将军,想到这里却是再不敢多言语一声,把头低了下去。

    “天安自有方将军在,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时有人行刺大将军,不定就已经有大军向这里来了,我们这时若是回军,岂不是正中敌人jian计,诸位不必多虑,守好这白鹿原,皇上回来我给诸位请功,若是谁怠慢了军务,大将军已经委我全权,我请出军法斩了你,旁人也不能说我什么,所以诸位还是小心谨慎着些,要不可别怪我韩起不讲往日的情面。”

    众人这时正是满心的慌乱,大将军遇刺于军中,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见韩起镇定自若,调度有方,立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儿一般,一齐躬身道:“请将军放心,我等一切都凭将军调度,不敢怠慢就是。”

    大燕都城天安,此时离过年还有四五天,虽是天气寒冷异常,但也阻不住天安百姓的热情,家家门前张灯结彩,现在天安已非昔日的北望城可比,人口已近三十多万,且这几年大燕轻徭薄赋,家家光景日好,尤其是有人在大燕军中的,饷银尤其丰厚,这过年又是百姓一年之中的头等大事,又是大燕开国的第一个年头,自都是忙里忙外,就等着过年那一天的到来了。

    但却也有人例外,天安城南的一处宅院之内却是异常安静,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处宅院到也不算太大,十几间房子错落有致,府外还有军兵把守,一看就知道这间府邸的主人乃是大燕军中之人,且身有官职。

    这间宅院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天安城城防副将,第二军团第三军统领大燕一等校尉江晌的府宅。

    在宅中的后院的一处偏房之内,八个人凑在一起正谈论着什么,坐在上首的正是江晌,众人都是面色凝重,说话也都是尽量低声,好像生怕被别人知道一般。

    几个人现在都是便装在身,但从几个人的神情举止上来看,其中的四个人却都是军中之人,另有一人温文尔雅,神态淡定自如,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剩下的三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威势,神情不怒自威,应该也是常局上位之人。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神情彪悍的汉子略微提高声音道:“江将军,实情既然已经商量妥当,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冒着多大的风险,万一被人察觉怎么办,将军找我们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赶紧说完就散了,我总是觉得有些近来有些不对劲儿。”

    旁边一个白脸汉子嘿嘿笑了两声道:“王将军莫不是怕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就王将军这胆子,这尉官是怎么当上的?”

    那王将军听了这话猛的回头盯着白脸汉子,满面都是怒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就要和这白脸汉子撕打。

    坐在上首的江晌看不是事,赶紧说道:“都给我住嘴,王将军谨慎些是好的,我们这次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谨慎些是不会错的,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千万别生什么意气,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大家都没有好处。”

    见两人怒目而视,但都是安静的坐了下来,这才接着说道:“这次将诸位叫来,却是为了让大家见个人……”见众人都被自己的话吸引,这才微微一笑道:“陆先生,出来吧。”

    这时在屏风之后走出一人,此人四五十岁年纪,面色有些苍白,眼睛极为有神,扫了屋中众人一眼之后,这才躬身为礼道:“歧州陆群陆博言给诸位见礼了。”

    众人虽没有听过这什么陆群的名号,但这人既然来自歧州,众人心中都是恍然,此人定是歧州节度使张修的手下谋士,这时到来看样子不是来监视大家行事,就是来这里为众人行事出谋划策的,众人不敢怠慢,一齐站起身来和这位陆先生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大家纷纷落座,还是江晌开了话头,“诸位,大事在即,张大人派陆先生来却不是信不过大家,陆先生这次来给我们带来了四万支箭矢,床弩十具,其他各种军械若干,还有金银二十万两,作为大家起事成功后奖赏士卒所用,这些军械则在起事之时大家派人到指定的地方去领就是。”

    众人都是神情都是一震,这歧州节度使到还真是下了本钱。

    旁边的陆群好像很是满意众人的表情,却是微微一笑道:“诸位大人,这不是我一家之事,朝廷那边也是已经给诸位讨了封赏,这次若是成事,则诸位大人荣华富贵可期,裂土封侯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东西不过是给诸位大人些许助力罢了,其他还看诸位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