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10 飞吧，飞向大地
那只倒霉戒指的放光发亮持续了大约一周左右，然后就慢慢的归于了沉寂，赫敏对此感到惋惜，她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那个什么莫瑞……兹，给你这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你应该继续尝试一下，要不然就去——” “——找邓布利多，是啊，我知道，可是我想先这样看看。”艾欧闷闷的说道。 “你到底在等什么？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露陷的！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我是——我是为你好！” “你可以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因为我不敢去，怕去了就会被开除。” 艾欧干脆利落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习惯。” ************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嗯？” “把独角兽角粉和鬣蜥皮放到一起不会有问题吗？” “大概，不试试怎么知道。” “……” “两米安全距离。” 艾欧伸出一只手示意赫敏离自己和坩埚远一些，但是他马上便发现后者根本不需要自己提醒，就已经退到了自己看不清的地方。 这是他的一项新实验……嗯，最近他一直在瞎搞魔药配方。 ——其实艾欧只是喜欢研究而已，没什么别的想法，况且现在除了赫敏没人敢在他做魔药的时候接近，也就不会真的炸飞一两个人什么的。 这个实验编号是AV0057——艾欧说，“AV”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缩写，所以这样编很好。 赫敏不以为然，觉得他这种做法很幼稚，但很不幸的是，艾欧是一个极其无聊且无聊的人——还有，自从上次的谈话后，赫敏就没再出口反驳艾欧的任何意见。 “准备好了吗？” 这话是艾欧对自己问的，然后他兴致勃勃的点着了火。 青绿色的浓烟“呼呼”的挥散，艾欧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企图让自己的视野更清晰些。 “吱吱~” “嗯？什么声音？” 艾欧弯下腰。 “轰！” “……” “赫敏！赫敏？快来帮我看看我的眉毛还在不在！” ************ 你无法想象一个人在拥有无限好奇和无限无畏精神时会做出什么，显然赫敏也总是无法想象艾欧会做出什么—— “艾欧……” “嗯。” “我想跟你谈谈。” 赫敏小心翼翼的站到艾欧身旁，克制自己逃离眼前的坩埚的冲动，“你能听我说说吗？” “说吧。” “我觉得你可能是受了刺激……听我说完——我觉得你自从觉得自己是个麻瓜之后，就变得有点疯狂了……你认为呢？” “是吗？” “好像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至少你是个很聪明、很用心、很好很好的男孩，你应该看开些，我们去找邓布利多，你也不用再掩藏，怎么样？” 艾欧停下手中的cao作，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第七十二次听到“邓布利多”这个名字后的微恼，“首先谢谢你对我的评价，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觉得我自己很正常，至少从未如此正常过；然后就是我到时候肯定会去找他们说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至少……” “……至少我希望，我能先做出一些让他们舍不得我走的举动，再去说清楚。” 难道你的举动就是让大礼堂、休息室和场地每天有被轰炸一次的危险？赫敏少见的腹诽了一次，然后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那么小心，或者说担心他们会赶你走？” “小心谨慎是我的天性，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做让我自己进入我不喜欢的境地的事情。” “那，如果在你做出什么大事之前……你露馅了呢？” 艾欧伸手去压头发，“我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已经看出来一些东西了，他不想说出来，他在等，等我给他一个答复……而且，我总觉得他不会让我走，他只是想看看，就像看一出戏一样，他需要看到精彩的部分，再做决定。” 赫敏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你是怎么发现……发现这些……” “从我进学校，邓布利多的目光在早餐时一共停留在我身上76次，我每次晚上最后一节下课，有5/8的几率会遇见他，他会对我说‘晚安，维尔汀先生’，你觉得这很正常？” “也许……” “我有个习惯，赫敏，”艾欧把最后的甘蓝切好，“我从小就是，在孤儿院无聊的时候，我会计算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重复的次数，每一个人目光所投的东西，看他们的神情，我后来到了威尔迪利也是一样，我会在表演的时候看着每一个人，刚开始紧张的时候我会悄悄计算某个人眨眼的次数。” “我……” “比如你，你刚才决定对我开口的时候一共扯了你的衣袖23次。” 艾欧突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吓了赫敏一跳。 “我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要担心我了。”艾欧终于露出笑容，“AV0057实验成功，可以用来治疗打喷嚏，不过副作用是轻度打嗝……天气凉了，要不要拿一些回去？” 赫敏感受着窗口透进来的温暖日光，抿了抿嘴。 ************ 艾欧和迈克尔一起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前者还是略略有些处于沉思中。 艾欧从未跟一个人说过那么多，他自己的习惯、他喜欢的颜色、他无聊时的举动……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对赫敏是什么感觉，是喜欢吗？还是朋友？ 她很关心我，艾欧在心里说道，随即摇了摇头——他昨天给老洛克萨斯写了封信，里面还是没能捎上一张活动照片——他写的很多，羊皮纸拖的很长，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有的经历、担心、对赫敏的感觉都写了出来，希望能得到有用的忠告。 他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生，当然，他还小，小到有时候会很幼稚，可是幼年的成长经历又让他感受的比同龄更多一些。 他对邓布利多的观察，其实是平时在无心中的，不过今天偶然被赫敏激发了灵感，他也就竹筒倒豆般都说出来了。 关于他喜欢计算身边重复发生的事情的习惯，全世界本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是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他只告诉了赫敏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奇妙。 也许艾欧只是很久很久没有得到正常的友谊与那种除老洛克萨斯以外的关心，现在有些混淆友情与爱情之间的区别了吧。 迈克尔看着一脸奇怪神色的艾欧，心里想着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正常一些。 ************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艾欧施施然的念了句“起来”，那扫帚如预料中的没有反应——他在书上读到过，麻瓜和哑炮可以骑扫帚，但是他们与扫帚之间不会有任何魔法联系——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个非巫师，但是做好准备工作和查阅好资料还是应该的。 他弯腰偷偷把扫帚抓在手里，看见其他人其实也没好到那里去——迈克尔的扫帚来了个360°大回环把他扫在地上，没人说得清他干了些什么。 “你们都听好我的口令，不许擅自行动——上节课就有一个格兰芬多新生从空中摔了下来，现在在医务室，你们要引以为戒，否则霍格沃茨没有校队会要你们。” 艾欧揪心的祈祷一下不要是赫敏，也不要是圆圆脸男孩纳威，哈利和罗恩最好也不要被送进医务室。 关于魁地奇，艾欧听迈克尔和奇卡他们啰嗦过很多，然后他得出了结论——这玩意儿很像篮球，而且他不感兴趣。 叹了口气，霍琦夫人开始吹哨，艾欧和其他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学生一起跨上扫帚。 “三——二——” 大家摇摇晃晃的一蹬地飘了上去，艾欧紧张的抓着扫帚，心里祈祷着上帝梅林（这信仰是改不回来了）。 一切都还可以，艾欧体验着这种新奇的感觉，不禁想起来老洛克萨斯研究过的“空中飞人”，其实原理好简单，不过他们一老一少最终没有敲定到底要不要在卖艺项目中加上这个表演——很可能费力不讨好。 “放松！让你控制扫帚！不是扫帚控制你！福伦先生，不要像个没头苍蝇！” 艾欧笑了笑，打算绕一圈绕到迈克尔身边去——就在他握紧扫帚开始转向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忽然变得十分温热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里面的魔法开启了？” 艾欧心里隐隐激动，又有点想把戒指拿下来扔的远一点——万一真的会爆炸呢……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些，胯下的扫帚忽然一抖，他就猛的飞向了天空。 空气刮过的声音刺耳的响着，艾欧感觉眼睛被吹得根本无法睁开，就在他摸索着俯下身时，扫帚又是一抖。 然后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飞向身下的大地。 ************************ （请不要吐槽那个实验编号，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名字的缩写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