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九四 章 无限商机
自从妖族入侵日本一事得到日本政府的公开证实之后，中国全境大为震动。要知道日本与中国只不过是一海一隔，与朝鲜半岛更是只隔了一个窄窄的海峡，对于那些神通广大的妖魔们而言，这点区区距离又算得了什么。登上亚洲大陆对于他们而言，易如反掌。正是基于这种考虑，虽然有中国政府随后一再声明将有能力和信心保护国民的安全，依然是人心惶惶，日本人所经历过的苦难没有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而体验，那血腥惨忍非人的一幕幕早已经令普通人心胆俱裂，若非中国政府随之颁布了禁止人员无序流动的命令，并命令各地驻军配合执行，恐怕神州大地上早已经出现了逃难的狂潮。所有人都想远离海岸，远离日本，躲得越远越好。虽然不能因此而确保自己的性命，但是能够因此多活一刻也是值得啊。 不过即便如此，强烈的危机意识还是笼罩了全国，所有人都在疯狂地竭尽所能地储备各种生活物资还有各种药品，米面rou油等生活用品的市场价格是一涨再涨，可即便如此依然是有价无市，每一批上架的生活物资几乎都在一天内被民众们抢购一空，就连卫生纸和卫生巾也不例外。各大银行内的国民储蓄、股市的国民投资、还有房地产上的国民投资都在急剧地萎缩，大量的资金被从中抽调了出来，投入到了生活品抢购风潮中去。虽然政府通过多种渠道再三向国民保证生活品的供应，但是收效甚微。 而因此而带来的后果就是货币有贬值的趋势，若非阴天乐在药方转让金上指定只收取人民币，这一结果可以说是必然发生。股市中除去涉及生活品生产的公司外，几乎是全面飘绿，银行储蓄大量减少，房地产市场迅速转入熊市，大批的房产无人问津，只能闲置。同时，大量的二手房被投入到了市场中，买者却是寥寥无几——如果说命都保不住了，有房又有何用？日本水俣市的惨剧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了。至于还留在银行中的那些钱，虽然数以万亿计的总数极其惊人，却是属于那些只占全国总人口不过百分之五的人所有，对于他们而言，是不需要担心日后遇到什么生活品供应不足之类的问题的。 于是大量地非生活品生产的工厂订单急剧下滑，电脑电器业与房地产业有关的产业更是生意惨淡，钢筋、水泥、各种管道的库存猛增，于是数以万计的工厂减产裁员，大量的工人因此失业，国内的就业情况一时间落到了从所未有的低谷。虽然相关的部门再三发布国家境内安全无事的通告，却难以从根本上改变这一问题——大量的财富都被国民们换做了各种食品和生活的必需品，自然也就没有余钱来购买这些非必需品了。至于出口外销的的有限运力，此时已全部投入到了那些具有战略意义的物资运输上去，而且国外的那些消费者，也同样面临着失业和手中积蓄不足的问题，在采购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后，他们也没有余钱来购买这些非必需品了。 就在这些公司企业的老总们为此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继万人招聘计划后，从西北民丰县又传来了一个令这些企业老总们振奋不已的消息，新兴绿洲的所有者向全国工商业发出了招商信息，全面招集建筑业进驻绿洲，进行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建设。计划之宏大，令世人为之震惊。在方圆近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将耸立起一座足以容纳百万人的新城市，耗资人民币将数以万亿计。就在所有人都对此感到半信半疑，怀疑这不过是个愚弄人的玩笑时，从中央银行却传来其将为这一建设计划提供资金担保的消息。 有了国家中央银行提供担保，整个中国经济界如同冷水滴入了滚油般沸腾了起来，一座足以容纳百万人的新城市！所需要的人力和物力无疑将是个天文数字，无论是能源、地产、建材、水泥、电信、交通、钢铁各个行业无疑都能从中分得一杯羹，特别是在如今这极其不景气的时候，这一笔超级大单可谓是许多公司的救命灵丹。 而且这一建设计划所带动的相关行业可以说是遍及全国几乎所有行业，对中国整体经济所带来的拉动力更是难以想像，根据相关人士的计算，甚至于可以令中国今年经济发展指数由原本铁定的负数拉回到5%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上。夸张点说，如果说这一建设项目成功展开，它将是今年中国经济的定海神针！ 一时间,无数的电话、邮件如同雪花般涌向了西北，数以万计的公司业务骨干争先恐后地踏上了前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交通工具，蜂拥般赶向民丰县。不过短短的两天,民丰县内大大小小的旅馆，甚至于最次的只有那些囊中羞涩的民工才会住的通铺都是人满为患，床位难求。至于民丰县内的那些出租屋，早已经被人高价地抢租一空， 所有人都在搅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打听一切关于绿洲所有者的消息，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与高层搭上关系，只要能取得某一方面那怕是百分之一二的合同，相信就足以令公司领导们乐得彻夜难眠了。在如今经济几乎接近崩溃的中国，竟然还能出现这种数以万亿计的工程，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了！ 这可是建设一个新城市啊！若非在来之前，大多数人都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到这个新兴的绿洲属于私人领地，若非大多数人也知道如今国库资金紧张，天量的资金被用来进行物资储备，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国家行为！这样的大手笔，纵然是在国际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这样一来，绿洲的所有者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交点了，拥有这片土地的百年所有权的他，自然会在这个计划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于是主导地位，要知道买卖土地所有权可是进入2000年以后中国最为暴利的行业，甚至于可以称之为“抢银行”！ 虽然这里地处内陆深处，又是中国经济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意识到它的隐藏价值所在。 首先，如果说这肯定不是国家行为，而是企业行为或者说是个人行为，那么这个未浮上水面的公司或个人所拥有的经济政治力量可以说是可怕之极，要知道在中国，还从来没有一个公司或企业能够独自霸占一座百万人口级的城市，西安的阎良区虽然也是陕飞一家独大，区内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都或多或少地与陕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那顶天也不过才二十万的人口，与这里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其次，这里地处亚欧大陆的中心，无论是在日本肆虐的妖族还是在欧洲猖獗的血族，想要打到这里，都需要穿越数千里的国土，所要耗费的兵力精力难以计数，说这里是中国人最后的避难所，恐怕也没有太多异议。而这座新兴城市的居民目前来看，也只有原先生活在绿洲上的那寥寥的数千人罢了，日后必然要从其他地方吸纳人口。在全国如今严格限制人口流动的今天，这恐怕是沿海地区的居民避难进内地最合理合法的机会了。 其三，虽然大家都无法确定绿洲的所有人到底是谁，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所有人都认为最有可能的，那就是刚刚从世界各国“搜刮”了一笔巨富的阴天乐，这个因为促成了日本对中国战争赔款而一夜人尽皆知的男人了。现在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他的这些丰功伟绩了。而他显然又是一名传说中的修行者，也只有修行者的手段，才能令沙海在短短的半月时间里变为绿洲。也只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拥有这天文数字般的财富来推动这个轰动全国的造城计划了。 如果说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座绿洲就是阴天乐在国内的大本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疑将受到他的保护！这个推测结果几乎令所有人都为之兴奋地难以置信。这可是中国国内第一座将公开由修行者保护的城市，而阴天乐的实力，无疑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 “老郑，你回来的还真是快啊！”看着十个小时前刚刚离开绿洲的郑少国，阴天乐忍不住打趣他道，“怎么着？你们商议出结果了吗？嘿嘿，这可真是少有的快速了，简直可以媲美上个世记末的深圳速度了。”郑少国被他说得不禁老脸微热，中国人做个决议的速度之慢，世俗皆知，各个政府工作部门的工作效率之低，也是世界闻名的。为了这个，当年阴天乐没少和他埋怨过。 “事关你这个一手促成日本赔款的大英雄，领导们怎么敢不重视啊。我在回去的路上就向总理汇报了你的想法，总理连夜召集所有的常委开会，虽然中间也有点小小的波折，但是终究做出了决议。早做出决议，你就可以早日着手去做，这样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吗。”郑少国笑呵呵地说道，“难道说，这样一来，你反而有意见不成？” 阴天乐将他让入座中，淡淡地一笑道：“当然没有意见了，有了你们配合，我做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了。我只是有些诧异而已，我原本估计你们为了这事怎么也得吵吵闹闹个几天罢了。看来我倒是有些低估了他们了，我还以为为了面子他们会强撑几天的。” “现在他们哪有那份心思啊，想吵也得先有命才行！”郑少国冷笑道，“你这一次没有亲自参加这场会议，可真是可惜啊！”会议上讨论之激烈是近些年来极其罕见的,为了给自己的亲友乃至心腹下属争取到名额，大家是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于有人是拍案而起。 “哈哈哈哈……你不用说，我也明白，谁让我当年得罪的人多呢。”阴天乐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天大地大还是自己的命大。想必他们同意了我的要求时也提出了诸多的要求吧？”这些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他的建城计划从资金而言并不是很紧张，但终究还是需要国家的相关部门配合。 “要求？要求可不少。他们希望自己和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能有在此的居住权，要求你保证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要求你给予他们在相关方面，比如说住宅啊、交通啊、司法啊、任职啊等方面的特权……”郑少国掰着手指头说道。 “等等，你先说说，按照他们的意思，我应当照顾到什么职位才合适，别告诉我北京市所有的公务员都要迁入这里，我这里庙下容不下这么多大菩萨！”阴天乐伸手打断了郑少国的话头，皱着眉头道，“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不仅仅是本人和他的直系亲属，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要进来不成？拿我这里当什么了？”开什么玩笑，要是这样闹腾下来，最后这里岂不是成为公务员家属宿舍了！ “不高了，也就是到副省长级别的，来的路上我大概的给你算了算，算上那些历任离休的老干部，总数约有五千余人吧，就算每一个人的子女近亲挚友有十人吧，这样就是五万人。不过我看他们的意思，那些子女近亲挚友的直系亲属恐怕也要算进去，这个数目目前我是很难估算出来，估计你让出二十万个名额应当是没问题了。”郑少国故做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话虽然是有些夸大其词，但实际情况也比这好不了多少。 阴天乐的双眉立时立了起来，开什么国际玩笑，总人口不过百万的城市，这种人口要占去五分之一，那么自己费心费力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这些特权阶级做嫁衣了。“哼哼，好啊，二十万个名额是不是太少了，不如这样吧，我把这块地让出来，百万的名额全由你们支配，好不好？老子不干了！” 郑少国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反应，不过你也别朝我发火，这决定也不是我做出的。上面支持你的那几位领导现在压力也很大，毕竟这事关系到整个中国官场上所有的派系。你的实力虽然在一般人眼中可能是雾里看花，但那些位可是对你这些年来的行为一清二楚，谁都明白这个时候，你这里算是相对安全的避风港了，谁不想把自己的家人都塞进来。领导们也得照顾照顾下属们的意见，不然这事日后人尽皆知的时候，全国官场上还不闹翻了天。” 阴天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所以领导们就把这麻烦推到我这里，让我去做那个恶人，是这个意思吧？” “哈哈哈，咱们这也是交易吧，我们坐地起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吗。”郑少国干笑两声道，显然那些领导们抱得就是这个意思。 阴天乐沉默不语了半晌后，这才道：“麻烦我来担，但总得给点好处吧，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我干吗要替你们去担这个恶名，我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郑少国正色道：“当然是要给你好处了，你的这些计划哪个不需要全国各个部门的精诚合成才能达成，别的不说，就你那个将所有中小型文物集中到你这里收藏就是个天大的麻烦，这其中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是个天文数字，国家可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向你讨要一分钱。还有你那个科技精英保全计划，你知道如今想要从假论文假文凭漫天飞的社会上筛选出真正的科技精英来，负责的同志们要耗费多大的心力？还有你那个……” “好了好了，不用给我一一指出了，我明白了。可是你们不在意我当这个恶人后，那些执行人员会在其中给我下绊子，工作干得拖泥带水的，拖延时间？”阴天乐连忙举起双手告饶道，莫看他身为******总理的第一秘书，可这家伙有时简直就是碎嘴皮子，这点事他可以给你念叨几个小时，让你听得耳朵生茧子。 “这个你可以彻底地放心，这部分人员如果说不出意外，应当是最后才会进入的。毕竟身为官员的家属，尤其是高官的家属，他们原本所在的城市一般也会有修行者帮助护卫，负责他们人身安全的国家的安全人员也不少，相信等你把其他事务处理得七七八八时，才轮得到他们。”郑少国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道，“你这里其实说到底就是最后的避难所，要轮到真正使用这里的时候，沿海地区必然已经全部沦丧，我们没有人会希望有一天看到那么一幕。” 说实话，郑少国说什么也没有想到，阴天乐所策划的竟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计划。他将在其后的几年里，逐渐绿化余下的沙漠，将这里建成一个中国人的最后避难所。这里将收藏从全国各地收拢而来的珍贵中国历代文物、中国最先进的工业生产线、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将尽可能地拉入青城派入驻这里。 再加上阴天乐他打算将从全中国筛选出各个方面的精英人物，做为这个城市的居民，以确保在战后，即便这里之外的中国大地已是一片废墟，中国的文化科技体系也能完整无缺地保存下来，为日后重建中国奠定基础。至于人口，有着这百万人也就足够了——中国人的生育能力可是举世闻名的。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恐怕阴天乐从世界各国身上搜刮而来的那些财富，不得不全部投入其中。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阴天乐，郑少国心中心潮起伏——虽然这个家伙从来不将什么爱国的口号挂在嘴边，更不尊重领导，即便是在中央大员的面前，他依然是我行我素。他也从来不参加任何慈善活动，但是每年他暗中所捐助的款项，却总排在了第一位。 “嗯，老郑！”阴天乐打断了郑少国的浮想联翩，“既然是让我来做恶人，那我就做到底！咱们从**********常委开始算起，每一位常委可以推荐十个名额，这十个名额他打算分配给谁，是家族中的宿老还是朋友刚刚出生的晚辈，我一概不管。只要身家清白，没有恶意犯罪的案底，哪怕是大字不识的白痴我也收下。然后以此类推，每降一级名额减少一个。” “那么副职如何算？是向上并还是向下并？”郑少国心中略有紧张的问道，他的小弟就是副省长级的，这可是关系到他家族中能否多一个成员在此避难的大事。 “当然是向下并了，我这里不兴什么四舍五入！”阴天乐斩钉截铁地答道，“还有，像你家这种官宦世家中，位居高位的人可是不少吧，我记得你老婆就是副部级的，还有你弟弟，好像是个副省长，这样算下来，占得名额可是不少。所以我得规定，每一个有副省长级别以上三人的家族推荐自己家族成员不得超过所占名额的百分之五十！女性官员自愿决定归属夫家还是父家，不管哪边，只能选择一次！” 郑少国咂了咂嘴，得，就这一句话，自己家就少了两个名额，还得分出一半的名额。不过他暗暗地算了算，虽然说如果说想把自己家族中的所有人塞进来肯定有些紧张，但是也足够保全重要人物了，至于那分出的一半名额，倒也不费白费，刚好用来拉拢那些心腹和社会明流、富商巨贾.按这样算下来，阴天乐还是颇给这些领导们面子了，身为**********常委的他们，哪一个家中没有三五人担任着省级以上的高层领导，这样一来，虽然无法将整个家族迁入这里，但是也足够保全家中的精英人物了。这个结果虽然不算理想，但是应当也能让他们接受了。 “不过老郑，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到前面，你们推荐的每一个人最好先审查清楚了，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届时我可是不看那所谓的人事档案的，官做到了你们这个地步，你们的子弟在外生事大多都留不下案底，这我可是一清二楚。至于你们所推荐来的人选，是不是身家清白，没有恶意犯罪的案底，我自有判断的标准。每个名额可只有一次推荐机会，你们可要珍惜啊﹏”阴天乐最后有意地拉长了声音。 他可不想日后在自己的城市中被塞进来一大批无事生非的二世祖，像郑家这种官宦家族中虽然一向是良莠不齐，二世祖的纨绔子弟众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有不少能够子承父业的家族精英的，全部将他们挡在门外无疑是不智的行为，但是阴天乐也绝不想接纳那些不良子弟，那绝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郑少国闻言就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了无奈的苦笑，这个阴天乐，真是想得周到，每个名额只有一次推荐机会无疑就彻底地堵死了那些想从中混水摸鱼的人，为了保住这一个珍贵的名额，想必所有人都会在推荐前斟酌再三的吧。至少自己家族中恐怕就不得不放弃几个小辈了。他虽然有心想劝阴天乐稍微放宽一些，但是多年来的交往却告诉他，在这一点上，恐怕阴天乐是绝不会松口的。所以郑少国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他们既然选择来到这里，按照我与你们所签订下的协议，只要在不违反宪法和那几部基本法的前提下，我有司法自治权，你们所推荐而来的人，在这里必须尊守我规定下的法律，我可不会给予他们这种特权的。在来之前，你们最好都和他们说清楚，免得到时你我难堪。这个条件想必没有问题吧？”阴天乐接着问道。 “啊……应当没有问题吧。”郑少国苦笑道，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从入门以来已经苦笑了多久了，仿佛脸皮都有些抽搐了，唉，这个差事真的是不好做啊。不过他也并非全无好处，上一次从阴天乐这里带回了确有仙人下界一事，已经令自己肯定会在近期内再高升一级了。如果说能再圆满地完成这件任务，自己日后的仕途将一帆风顺——这个天大的人情可是所有执政家族都要领情的。算了算了，反正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阴天乐绝不会全盘答应这些要求的，只要最终不越过底线，自己也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而此时的民丰县里却是乱成一团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里的民风本来的强悍，而这些从全国各地聚拢来这里的公司代表无一不是公司里的头面人物，结果这从天南地北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数万人把个原本就不大的县城搞得是个鸡飞狗跳，几天里大大小小的糊涂架足足有数百次，搞得民丰县的这些警察是焦头烂额，最后还是民丰县县长当机立断从邻近几个县调来了大批的警察人员，这才算是安定下来。 接着下来民丰县招聘中心暂时停业一周，绿洲派出的工作人员借用这里的场地和由中央派来的工商局工作人员一起对这些公司代表进行了初步的筛选，那些资质不达标准的草鸡班子，或者说以往有着不良记录、注册资金不实的公司统统被扫地出门。 “赵师叔，你说什么？那个阴天乐居然在这个时候偷偷回国了？”关心悦吃惊地问道，想不到因为行踪不明而令自己担心了这么久的阴天乐竟然直接回了中国，难道说日本的这一摊事情他撒手不管了虽然说他一直处心积虑地想将青城派和阴天乐的势力挤出日本，可是如此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却又令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不对之处。 “确实是回国了，我得到了宗内传来的确切消息！”刚刚从中国返回不久的赵珊云一脸的平静，“那个前些天轰动全世界的新生绿洲就是他搞出来的，现在在国内修行界可是名声大振。而且他已经传出话来了，可以允许各个门派的门下弟子们将自己的亲属迁入那里，集中进行保护。” “师叔，他这是什么意思？”关心悦有点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新兴的绿洲他倒是知道，而且也听说了那里将建设一座百万人口的新城市，不过对于这种事，关注日本防务的他自然也就是顺耳一听，过后就忘，今天若不是赵珊云又提起此事来，他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唉！说到底他还是拒绝将那笔药方转让金让出来！”赵珊云直直地看了关心悦半晌，就在关心悦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师侄，虽然天资聪颖，但是终究阅历少，没有自己的提点，与那个阴天乐相比，在心思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们一心宗当初拉拢诸多的修行门派要求从药方转让金中分去大部分财富时，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借口就是要用这笔钱来安置门下弟子们在俗世中的家属，将他们从乱世中拯救出来。而阴天乐这一手无疑是釜底抽薪，彻底地堵死了这个口子。那里地处亚欧大陆的腹地，又是阴天乐的私人领地，而且似乎青城已经同意将自己门下弟子们的亲属迁入那里，并将派驻弟子协助防守，从安全性而言，已经不亚于国内的几个核心城市——毕竟它们全部在沿海地区，对于身在日本的妖族们而言，可谓是近在咫尺。既然大家需要安置弟子们的俗世亲人，人家就已经给你提供了地点，而且听说那里想要进入的标准相当高，就连**********常委们每人也只有十个名额。 如果说拒绝了阴天乐的这个邀请，自然也就不好再提什么需要钱来安置家属，至少赵珊云觉得自己是张不开这个口。而如果说答应了这一邀请，接受他这个人情，不但众人更没脸面再向阴天乐要钱，而且各个门派肯定还得派驻弟子协助阴天乐守护当地，那样岂不是更助长了他与青城派的气焰。 这可真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