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九章（7000字）
反正历年来武林盟主大会，每年都会召开，只不过这一届是因为有人挑战，才提前召开的。 人数什么的秦铁山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 否则的话，秦铁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武林新秀和一个还不知道未来如何的小人物。 让出一间房子的，来得罪早已经扬名江湖的一些老人物。 不过若是秦铁山有魄力的话，拉拢东方不败就等于是购买进了一支原始股。 他究竟能成长到多少，没有人知道。 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荣华富贵，输了，一败涂地。 往往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会下定决心赌上一把。 但是一个人若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时候，他宁愿将这个豪赌的机会放弃，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了。 赢了，虽然能够更上一层楼，但是若是输了，那么就一无所有了。 他们害怕，他们没有那个魄力了。 秦铁山敢赌吗？ 他当然不敢赌，因为39年来武林盟主的名头，让他无法放手，那名流江湖的机会，让他无法放手。 所以他不敢去赌，也不想去赌。 “既然如此，那么就多些盟主了。”铁中棠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方不败，对着笑意盈盈的秦铁山道。 “无妨无妨，各位先前去歇息吧，等到了时刻，在下会让人通知三位的。”秦铁山摆了摆手，大笑着说道。 听着秦铁山的话，东方不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朝着一旁的房间走去。 至于秦铁山的拉拢？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看着丝毫不给面子就离去的东方不败，秦铁山大笑的对着张琼还有铁中棠道：“果然是少年侠客，不同凡响啊！” “秦盟主，不必客气了，我等就前去歇息了。”铁中棠淡淡的笑道，对于秦铁山，这么多年铁中棠也是了如指掌了，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拉拢东方不败？ 铁中棠又不是不了解，秦铁山只是自讨没趣而已，不过张琼可不像是东方不败。 不过张琼却是要比铁中棠要聪明得多，只见张琼朝着秦铁山微微笑道：“前辈恩德，晚辈感激，不过晚辈无德无能，这房间却是万万不能受的！” “小兄弟，哪里的话？”秦铁山脸色一变，随即大笑道。 “张琼说得对，我看就让他与我一起吧！”铁中棠突然打断秦铁山的话。 “既然如此，自便吧！”秦铁山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 看着离去的两人，秦铁山的眼中一道凶芒掠过，铁中棠也就罢了，东方不败，张琼，莫非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过虽然如此的想，秦铁山也没有准备对付两个人的想法，还是那句话平白无故的树立敌人，无论时强时弱，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秦铁山不是白痴，相反他还聪明的很，聪明到了可以谋划大计，并且进可攻，退可守的程度。 所以他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的做人。 哪怕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 而作为一个人，无论他是谁，都会有利用的价值。 正如李白所说的那样，天生我才必有用。 只不过是被利用，还是利用别人，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秦铁山作为一个连任了39年的武林盟主，若是他不屑于结交那些草人，也无人敢说什么。 若是他结交了，别人会说他礼贤下士。 虽然那些人没办法带给他物质上面的收获，但是名利却是可以收获。 每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关键就是看你怎么利用。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硕大的江湖，每个人都不过时在利用，于被利用之间。 只不过有的人利用完后，被利用的人，非但不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反而觉得自己是受益了。 而有的人利用了别人，却反被人利用，还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的利用了别人，这就是差别。（看懂了吗？） “东方不败，铁中棠，张琼？不过与我无关了！”秦铁山看着两间屋子，眼中闪烁着光芒，轻声念道，不过周围的空气若是有高手在定然会发现，竟然在微微的波动着。 以深厚的内力，将自己身边的空气阻隔，形成一个真空的场所。 空气？ 先天高手，已经不需要呼吸氧气了，内力先天，物语返源。 一切都回归本源，成为先天之体。 空气自然就不需要了。 否则的话，传说之中可以打破虚空的神话人物，如何能在域外宇宙生存，并且激战？ 对于先天高手来说，没有空气，活活憋死，这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对于内力深厚的先天高手，甚至连剧毒都无法伤其丝毫。 内力循环，血液倒换。 什么毒液能够毒的死先天高手？ 同样的先天高手，六识五感都会大大的增强，即便不刻意的去听，方圆百米之内的动静，也会丝毫不差的落入他们的耳中。 这也就是秦铁山用内力阻隔了空气的原因。 —————————————————————————————————————————————————————————————————————————————————————————————————————————————— “秦铁山，金龙剑圣。”房间之内，东方不败盘膝坐在木床上面，望着已经关闭上了的木门，轻笑一声，嘴中吐出了两个名字，随即便闭上双眼，缓缓的修炼起了内力。 无悲无喜，东方不败已然陷入了修炼之中的空灵之境。 这一刻东方不败的脑中关于尘世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存在的仅仅是对于大道的领悟。 不仅仅是对于独尊大道的领悟，还包括天地之间其他的道。 正所谓三千大道。 每一条道路都有它独特的见解，每一条道路都有他独特的特色。 只不过一个人终其一生，可能连一条道路都无法走完，更别说另外的两千九百九十九条道路了。 东方不败不是神，只是一个人，所以他没有选择道道皆通，因为他知道道道皆通的下场就是道道皆不通。 但是借鉴其他的道路，完善自己的大道，东方不败却是可以做到。 但是想做到这一点，又何其的困难？ 空灵之境，又被称为顿悟。 你完全不知道顿悟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有可能你是在观览一个雄阔壮丽的场景，心中突发感触，陷入了顿悟。 也可能你走在大街上面，无缘无故的就陷入了顿悟。 而东方不败如今就是后者。 此刻的东方不败，已经忘却了一切，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道的海洋之中。 万千大道，给予东方不败不是一般的震撼。 甚至他还发现了在他看来，比之独尊大道更为强悍的武道之路。 但是这一切东方不败都没有选择，因为他坚信，自己领悟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可能现在自己的独尊武道，论其成就，比起那些略显不足，但是他却相信，自己修炼独尊武道，日后的成就，一定会比那些道，更加的长远。 但是，不走，不代表，不能看。 速。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这就是速度之道，当速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撕破空间，扭转时间。 前世的东方不败，就是选择了这一条道路，但是如今看见了这条道，东方不败却是耻笑了一声。 速度至上？ 不错，速度达到了一定程度，却是可以撕破空间，扭转时间。 但是你的rou体呢？他能不能承受得了这样庞大的压力？ 修炼速度之道，就必须要修炼金刚之道，否则你的rou体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庞大的压力？ 两道同修，成纵横天下。 不成，最多成为一个高手，破碎虚空这一点你就别想了。 东方不败对于自己虽然自信，但是若是让他同修两道，并且都修炼到大圆满的地步，东方不败心中也是有几分坎坷。 更何况如今自己的独尊武道，已然小成了，何须再去修炼其他的武道之路。（破碎虚空的境界在铁中棠看来是大成，但是在东方不败的眼中却是小成，打个比方，人们认为比尔盖茨是世界首富，这是人们不了解一些隐士家族的财产，了解之后就会发现原来比尔盖茨只不过是一个奔小康的人，东方不败知道破碎之后，还有几个境界，但是铁中棠不知道，在他认为，破碎虚空就已经是巅峰了。） “吱~~~~~”突然一声巨大的鸟鸣声传来。 东方不败只感觉到自己的位置突然变化了开来，由原本观万千大道，变成了一片蓝洋。 一声声巨大的鸟鸣，从远方传来，一个黑色的影子，愈来愈近，拉近一看，竟然是一直巨鸟。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更有诗曰：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眼前这庞然大物，竟然就是传说之中的上古神物，鲲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不是我得道，散了，散了，能够一观这鲲鹏，也不枉了。”东方不败看着翱翔天地间的鲲鹏，叹了口气。 随着东方不败话语的落下，那天空之上的鲲鹏，竟然就如同一块被击碎了的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原本的一片蓝洋，也重新变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这却是顿悟的危险。 天地注定，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顿悟，一朝夕，成百年功。 但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危险？ 每观看一个法则大道，就会经受住一个虚幻的考验，若是没有能经受得住诱惑，自己本身的道就会崩塌，若是经受得住考验，那么关于这条大道的感悟，就归你所有了。 能否借鉴，在融入自己的武道，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就在整个幻境破碎的瞬间，东方不败突然感到一阵无比强大的吸引力，整个人仿佛被人在后面用什么重物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脑袋，顿时之间，整个人只感到天旋地转。 等到东方不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从空灵顿悟之境，醒悟过来了。 一次顿悟，一项法则？ 东方不败感受着自己脑海之中，那挥之不去的速度法则，心中若有所思的想到，不过也是若是一只陷入在顿悟之中，岂不是可以无限制的领悟法则了。 天地至公，显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就算发生了，恐怕也会有莫大的危险，在后面等着你。 “嗯，自己已经是洗髓8层了！”东方不败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随即不禁愕然，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修炼，自己要到洗髓八层，恐怕还需要1个多星期的时间，现在仅仅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让自己突破到了洗髓八层，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过虽然震惊，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顿悟这种事情的几率，恐怕一个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碰得到，而且陷入了顿悟之中，领悟法则。 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会快速的增加，如此想来，那么提升这些等级，也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不过等级修为的提升，不过是这一次顿悟的副产品，真正让东方不败欣喜的还是那速度法则的奥义。 虽然自己并不准备修炼，但是要知道这毕竟是天地造化给予的法则，可比自己那半吊子的领悟，要强的太多了。 东方不败虽然自傲，但是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超越天地。 如果东方不败真的认为自己能超越天地，恐怕那就不是自傲，而是疯子了。 天地自然，这个世界上面又有谁能够超越的了？ 任你武功盖世，打破虚空，纵横宇内，但是你能承受得了一颗星星的爆炸产生的力量？ 天地若是想要毁灭你，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而已。 或许日后有人能够超越的了天地，有人能打败天地。 但是东方不败却不会认为自己现在就是那种人。 纵然东方不败获得了天书传承，但要知道天书乃是天地自然演化而来，东方不败现在仰仗的就是天书，若是没有天书对于自己的影响，别说领悟真正的武道真意，恐怕现在还仅仅只是入门而已吧。 对于天地，东方不败敬之，但却不会畏惧他。 敬天，而不畏天。 “东方兄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 陆小凤？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却是已经听出门外来人的身份了。 “陆小凤，怎么会亲自前来？”东方不败右手朝着大门一会，也不见如何，那木门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了开来，露出门后人的样子，四条眉毛，儒雅中年，一条红色披风，这不是陆小凤又是何人？不过在他后方还有一人，铁中棠。 看见铁中棠，东方不败不禁愣了一下，在自己的感知里面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铁中棠的存在，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若我不来找你，你回来找我吗？”陆小凤看着盘膝坐在木床上面的东方不败，轻笑一声。 “自然不会！”东方不败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何须多问？”陆小凤大笑一声，也不顾满是灰尘的地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让人惊奇的就是，地面上的灰尘，竟然纹丝未动。 “只有你们两人？”东方不败看着站在一旁的铁中棠，还有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陆小凤，问道。 “老花最近武功达到了一个瓶颈，司空摘星对武林盟主不感兴趣。”陆小凤点了点头，言外之意就是，这次的事情就只有我们两人来了。 但是虽然如此，陆小凤的语言之中，却是充满了自信，两人又有如何？ 一个是名满天下的第一侠客，一个是名誉江湖的第一侠探，这普天之下还有他们不能解决的事情吗？ 而一旁的铁中棠，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那平静的面色，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陆小凤的话，他也是极为认可的。 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自己两人的联手。 “对于金龙剑圣，你怎么看？”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面追究，问道。 “嫌疑人，但我们却没有丝毫的证据。”回答东方不败的问题的是铁中棠。 的确，也只有自己等人经历了堕天的事件，但是凭借自己等人的一面之词，又如何能够让人信服。 更何况自己等人也只是由名字上面怀疑而已，就连金龙剑圣的本人，陆小凤还有东方不败都没有见过，但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却告诉他们金龙剑圣就是堕天的幕后黑手。 但是又有谁会相信？ 口说无凭，证据。 没有证据，即便是推理再完美无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过，若是他真的是金鳞剑尊，那么就太可怕了！”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 没错，几十年的时光，先是成为暗夜的首领，然后再通过血河老祖的一战，诈死，消失在江湖之中，然后暗自组建堕天势力。 但是如果金龙剑圣，真的就是金鳞剑尊，那么他将自己步谋已久的堕天，毫不犹豫的抹去，只是为了让自己当上武林盟主的话。 那么这一切，就太过可怕了。 一个能够隐忍，并且实力强大，而且还是你的敌人，这难道不让人感到可怕吗？ 心机之沉，城府之深，让人叹为观止。 枭雄二字，当之无愧。 “若是真的确定了他是金鳞剑尊，我们有没有丝毫证据，该当如何？”东方不败看着沉思的两人，随即问道。 “暗中杀了他！”铁中棠阴寒的说道，只是他语气之中，透露出来的杀气，却证明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这坚定不移的口气，倒是让东方不败愣了一下。 仿佛感受到东方不败的想法，陆小凤接过话道：“因他一人之手，制造了数起灭门惨案，还有屠镇之祸，不杀何以为人？” 从他所做之事来看，也知道此人必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谋划竟然狠下杀手。 江湖之中即便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歹人，也不会将祸事引到百姓的头上。 毕竟江湖事，江湖了。 这一点大多数人也是同意的。 灭人满门，这在江湖上面，却是常见的一件事情，虽然让人同情，让人愤慨，但也不会如何，毕竟人在江湖飘，谁没能有几个仇家？ 但是大肆杀戮平白无故的百姓，却是触犯了江湖的道义，毕竟即便是被称为无恶不作的魔道，除了一些散修的大魔头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杀戮百姓。 但是堕天却做了，一举成为了江湖上面的武林公敌。 但是堕天的势力却是无容置疑，几大门派皆被灭门。 而就在此时此刻，金龙剑圣却是横空出世，将其堕天一举歼灭，声望顿时大涨，甚至直追一些老一辈的人物。 虽然铁中棠不喜欢杀人，希望给恶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对于这种人却也是想要杀之而后快！ 至于改过自新？ 下地狱去改过，忏悔吧！ “杀武林盟主？”东方不败眉头一挑，微微的诧异。 “武林盟主？不过一个名号而已，暗中杀了，谁能查到我们的头上？”陆小凤突然大笑道。 声音洪亮，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 “的确，谁能想到一个江湖公认的侠探和侠客，会杀害一个武林盟主。”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叹道。 这就如同堕天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致力于复兴堕天的金鳞剑尊，竟然会是毁灭堕天的罪魁祸首一样的不可思议。 人就是这个样子，往往你看见一个人在做善事，你就不会潜意识的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却不知道实际上，他做善事的背后，有着无尽的血债。 即便他做一百件，一千件善事都无法偿还。 而且人往往是随从的。 只要有一个人认为他是一个好人，那么之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往下，整个江湖的人在没有见到他真面目之前，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有谁能够想象得到陆小凤会行凶杀人？ 铁中棠会暗中加害别人？ 这就如同人们不会相信，西门吹雪用的其实不是剑，而是刀一样的不可思议。 “你们见过金龙剑圣了？”东方不败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不过在三天前他出现在了蜀中，然后又消失了身影。”陆小凤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那别人怎么知晓他真的铲除了堕天？”东方不败问道。 “人头，他将堕天的人头全部割了下来，然后交给被灭门后的幸存弟子，让他们辨认，不会错的，定然是堕天。”铁中棠摇了摇头，解释道。 “如果让你们将堕天的人杀光，你们有这个本事吗？”东方不败眼中精芒一闪问道。 “办不到，能够灭华山，嵩山这数个大门派，我虽然有自信能够逃脱，但是若想杀光他们，却是万万不可能。”铁中棠摇了摇头，华山，嵩山，这些门派，可谓是武林之中雄霸一方的诸侯，能够将他们同时歼灭，可想而知究竟堕天的实力有多么强大。 铁中棠虽然自信能够逃脱的掉，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击杀他们。 “那，金龙剑圣，是如何将他们全部杀光的？”陆小凤突然惊道，一直被堕天已亡，金龙剑圣的事情，弄昏了头，竟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疑点，莫非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金龙剑圣虽然不能肯定是不是金鳞剑尊，但是他必定和堕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堕天不会防范他。”铁中棠也是明悟过来，眼睛一眯，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杀之何妨？ “不错，若是堕天众人，不会防范他，用毒，暗器，或者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这样说来，金龙剑圣恐怕与堕天的关系，非同一般了。”陆小凤眼睛之中，一道冷色，完全没有了往日轻松，嬉笑的样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屠镇，灭门，挖坟，哪一件事情，放在江湖上面，都是为人愤恨，唾弃的事情，但是堕天偏偏就全部做了，而这个金龙剑圣参与之后，还想成为武林盟主被天下江湖人敬重，这样的事情，陆小凤怎么可以让他发生？ “前来观礼的各位江湖朋友，在下秦铁山有礼了，恕铁山，分身乏术，无法当面为大家洗尘，今晚子时，绿竹林中，便是武林盟主大典，到时候讨伐堕天的金龙剑圣兄弟，就会来与老夫一决高下，选举出武林盟主的位子，到时望各位前来观战。” 突然一道无比中气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旁响起，但是声源却根本就无法找到。 “秦铁山，千里传音，好高深的内力，好深厚的修为，恐怕他已经快要达到大道金丹的境界了吧！”铁中棠倒吸了口气，惊叹道。 “不错，秦铁山已经达到了先天巅峰了，这天下能正面击败他的人，不超过15人。”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能正面击败秦铁山的人，不超过十五。 但是暗地之中，可以击杀秦铁山的人，却有无数人。 因为，杀一个人，远远要比击败一个人更加的容易。 毒，暗器，甚至美色，威胁，借势借力都可以，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那个人死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秦铁山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否则又如何会甘心走下武林盟主的位子呢？ 已经看破了权势？ 鬼才会相信，一个人身居高位的时间，越长，就会越迷恋那一种感觉，所以有些人说什么已经看破了权势，全部是放P，而到了那一步，只不过是因为你必须在生命和权利之间任选一个，而你当然是会选择生命，至于放弃权利，说成看破权势，给自己镀一层金，这边是人性的虚伪。 39年的武林盟主，秦铁山已经垄断了太多了，以前因为忌惮秦铁山的威望，还有他的武功，但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威望已经淡淡消失了，至于武功，虽然先天高手修行到了极致，可以造血换血，但是如果那种毒可以在一瞬之间，感染全身的血液，甚至腐蚀你的内脏，你的大脑呢？ 那么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挡得住。 秦铁山当然知道，若是光明正大，他不会惧怕任何一个人，但若是暗地里面来阴，秦铁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活过一年。 身为武林盟主，暗杀，毒杀，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以前因为只是一些小人物，秦铁山可以躲过去，但是现在如果各大势力一起出手，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身死一条下场。 即便此次没有金龙剑圣的出现，秦铁山也会找个理由下台，只不过那样即便下台之后，恐怕自己也难逃一死，毕竟自己的影响太大了。 而现在的金龙剑圣影响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如果在当上武林盟主，那么所有的势力，就会将矛头转向金龙剑圣，到了那时候自己在隐居起来，专修武道。 或者是快活的做一个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