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你是我一个人的!
云裳没注意到mama那细微的变化,笑谑,“这么宝贝啊!我爸送你的?” 欧晴一怔,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血玉珠子,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用指尖触摸珠子,轻柔的举动饱含着nongnong的眷念,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轻抚着谁的脸…… 见mama低着头摸着珠子沉默不语,云裳好奇,用膝盖轻轻碰了碰mama的腿,催问:“嗯?是不是我爸送你的啊?” “嗯。【】”欧晴淡淡地嗯了一声,模棱两可,几不可闻。 看mama提起这颗珠子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云裳本想再取笑mama两句的,可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 叩叩叩。 云裳走过去开门,拉开房门就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你来干吗?”她蹙眉瞪着门外的男人,没好气地低叫。 郁凌恒却看都不看她,目光从她肩上越过,直接看向房内的欧晴,“mama,让裳裳去隔壁房间帮我擦擦药可以吗?” “嗯,去吧。”欧晴看了眼女儿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 “谢谢mama!”郁凌恒连忙道谢,然后抓住云裳的手腕,拽了就走。 “喂!”云裳被他拽得脚步踉跄,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拖到了隔壁房间里。 “郁凌恒你到底想干吗?” 进了屋,他关门,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恼火地对他叫。 “帮我擦药!”他直接扔了瓶红花油给她,霸道地命令道。 见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云裳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垂眸一看,还真是红花油。 郁凌恒关好门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光着上半身趴在了床上。 云裳无语地捏着红花油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 “杵着做什么?帮我擦药啊!” 郁大爷不耐烦的催促声灌进耳朵里,云裳嘴角歪了歪,只得上前。 欧荣毅下手不轻,一番拳脚下来,在郁凌恒的身上造就了好几处淤青,颇为壮观。 云裳一看,也着实心疼。 在床边坐下,她往手心里倒上红花油使劲儿搓热,然后去揉他肩头上最明显的那处伤。 怕他疼,她没敢使劲儿。 “重一点,你没吃饭呐?!” 没揉几下,趴着的男人就不满地歪头对她嚷。 他态度不好,她蹙眉一皱,下狠手…… “啊!云裳你想谋杀亲夫啊?!”他立马杀猪般哇哇大叫。 “你再啰嗦一句就自己擦!!”郁太太收回手,睥睨着鸡蛋里挑骨头的郁大爷,冷飕飕地警告道。 轻不行,重也不行,他到底想怎样? 真是个矫情货! 郁凌恒蓦地翻身,仰躺在床上,板着脸气呼呼地瞪着冷冰冰的郁太太,目光幽怨至极。 这个心狠的女人,他被揍得这么惨,她居然一点都不心疼,让她帮忙擦个药还这么不耐烦,是想怎样? “还擦不擦?不擦我可走了!” 互瞪了几秒,她懒洋洋地哼问。 “擦!”他大喝一声,赌气地闭上双眼,一副随她怎么弄的样子。 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云裳哭笑不得,一边无奈地无声轻笑,一边将药水倒在掌心,继续帮他揉搓伤处。 他的身材很好,不壮不瘦恰到好处,肌rou结实肤色健康,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完美典范。 这男人,真是上帝的宠儿,先别论他有显赫的身世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就光是他这副皮囊就足以让天下女人趋之若鹜。 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她怎么看都觉得他完美得无人能比。 而这样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是她的!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满足,觉得特别幸福! 虽然他有时候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他有时候幼稚得让人抓狂,虽然他有时候爱吃醋心眼儿还小如针尖,但这一切都不能减少她对他的爱,甚至还让她越来越离不开。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手上的力度,越来越轻。 她一边帮他轻轻揉搓着淤青的伤处,一边回想着他们从相知相爱到今天所经历过的误会和困难,回味着那些酸甜苦辣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由溢满了柔情…… 擦着擦着,云裳突然想起了什么。 “郁凌恒。”她轻轻唤他。 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若不是微微忽闪的睫毛暴露了他的伪装,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 “郁凌恒?”她手上微微用力,又唤了他一声。 云裳微微蹙眉,睡着了? “郁——” “你叫谁呢?!” 待她第三次开口时,他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睁开双眼不满地瞪她。 “你呀!你不是叫郁凌恒吗?”她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无辜地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 郁凌恒气得冲她吹胡子瞪眼,“云裳你今天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干吗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一点都不亲切,还能不能愉快地谈恋爱了?! 谁跟谁作对了这是? 明明是他自己今天吃错药了好么! 云裳嘴角抽搐,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她收回刚才在心里赞扬他的那些话,他哪是什么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根本就是个矫情的践人! 心里一恼,她就不想搭理他了,正要收回在他小腹上轻轻揉搓的手,可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她缩手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走。 “干吗?”他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语气听似硬邦邦的,可比前一句软和了许多。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现在两人相处基本是你硬我软的模式,当然,这个模式是针对郁大爷的。 郁太太没发火前,他尽情矫情,一旦郁太太有了生气的预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秒钟变绵羊。 云裳犹豫,轻咬嘴角欲言又止。 “说啊,叫我干吗?”他催促,整个人往床头蹭,直至舒服地半靠在床头。 “你……”她苦恼地皱着眉头。 看她为难成这样,他心里一紧,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我怎么了?” “你说我……”她斟酌着,一脸纠结。 “我说你什么?” “我……” “你能不能爽快点?”他拧眉轻喝。 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说了三个字,她是想急死人啊?! 云裳狠狠咬了咬牙,抬眸看他,“你当初是不是说过黎望舒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郁凌恒怔了一下,紧接着一张俊脸乌云密布。 “你提这个干什么?”他冷着脸,不悦地剜她一眼,酸溜溜地冷冷道。 这个笨女人真是讨厌,他都已经忘记这茬了,她偏偏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嫌他不够郁闷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啊?”她固执地问。 他越是这样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她越是疑惑不解,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郁凌恒醋意大发,张口就叫:“什么我以为啊,事实摆在眼前——什么意思?” 突觉不对,他腾地坐直身,目光熠熠地盯着她的小脸。 心,噗通噗通,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反正就是有种马上要揭晓一个大秘密的预感,而这个大秘密,会让他欣喜若狂…… 云裳白他一眼,“我在问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觉得黎望舒是我的……” “难道不是?!”他抢道,挺直背脊精神抖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眼神亮得惊人。 “你先回答我!” “他是你前男友啊,你们交往那多年……”他理所当然地说,心跳越来越快。 她翻了个白眼,“是前男友就一定会上、床啊?交往多年就一定会发生关系啊?” “你们没有??”他的声音绷得死紧,仿佛随便拨弄一下就会断掉一般,可见他这会儿紧张到了何种程度。 云裳本想逗逗他的,但转念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老实回答了他,“嗯,没有。” 她说,没有…… “不可能!!”郁凌恒失声大叫。 “为什么不可能?”郁太太不悦,蹙眉质问。 他嘛意思? 她都说没有了他还吼什么不可能?可不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吗?他这是在质疑她的清白? 她一脸坦荡,毫无说谎的嫌疑,郁凌恒凌乱了。 “你真的没跟他……”他紧皱着眉头瞅着她,混乱的大脑让他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当然!他不是怀疑她,而且他很明白时至今日她也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毕竟不管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他都不会再去追究! 他爱的是她,是现在的她! 所以她那些在他之前的感情经历他想起来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并不会过分在意了,他只想好好爱现在的她! 嗯,他不是怀疑她,只是想不通。 如果郁太太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前男友,那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没有!”云裳很坚定地摇头。 “那你跟谁——”他下意识地叫道,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她。 “什么跟谁?”她追问,直觉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郁凌恒拧眉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抿唇不语,一副极其困惑的样子。 云裳看着纠结得不行的男人,大脑突然一闪,她霍然睁大双眼,恍惚明白了什么。 待想明白他为何是这副反应之后,她哭笑不得,“郁凌恒,你为什么宁愿相信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别人却不愿意相信是你自己呢?” “……”他呆呆地看着她,大脑已经打了结,完全无法正常思考。愣了半晌,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巴着小心翼翼地说:“你……你说慢一点,我……我没听明白。” “你为什么就认定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别人?” “不是吗?”郁大爷激动了,声音绷得发颤。 “你先回答我!”她骄横地瞪他一眼。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流血啊!” “……”这下换郁太太目瞪口呆了,她怔怔地与他互瞪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惊讶问道:“没有吗?” “没啊!!”他使劲儿摇头。 他看过的,床单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里,没有红色成分。 她没流血? 云裳瞠大双眼,表示很震惊。 难怪他第二天莫名其妙就变成那么阴阳怪气的死样子,敢情就是因为她没落红啊! 可是……怎么会呢? 那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啊!! “郁太太,那晚……你是第一次?”他凑近她的脸,深深看着她的双眼,像是生怕把她吓着了一般极轻极轻地问她。 她狠狠剜他一眼。 她的瞪视不止没有吓退他,反倒让他更加激动兴奋起来,她这副含羞带嗔的模样,可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么! “啊?是不是啊?”他急切追问,双眼闪闪发光,已然是心潮澎湃。 “你是猪吗?我是不是第一次你感觉不到?”郁太太恼火地喷他一脸口水。 “你是很紧,可是——” 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太激动了,所以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冲破过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但她已明白他的意思,说:“难道一定要有那层膜才是处啊?!” “那……那……那你的膜呢?”他拧着眉头,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我哪知道!!”她没好气地喝道。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她念过警校,自然做过一些剧烈运动,书上不是说有些剧烈运动就会导致那层膜破裂的么…… 而且那层膜有很多种形状,有些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弄破,而有些个体甚至天生就没有那层膜…… 等等! 她恍惚记得,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前有一次,他用手指戳过她…… 不会是那次被他戳破了吧?! 云裳紧蹙着眉头胡思乱想,怎么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怎么丢失的。 想着自己那么珍贵的第一次居然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失去的,她就觉得无比郁闷。 随意抬眸,迎上他喜笑颜开的俊脸,她气鼓鼓地瞪他,“你笑什么?” “开心!”他眉梢带笑,如沐春风。 郁太太很纠结自己第一次是怎么没的,他却一点都不纠结,反正只要知道郁太太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就已是天大的喜讯,已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惊喜!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老天爷给他的最大最好最美的一个惊喜!! 虽然他早已看开,虽然他已经不介意郁太太的第一次给了谁,但在乍然知道自己居然就是那个幸运儿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激动的、是开心、是幸福而满足的! 曾经,就为这个,他可没少吃黎望舒的醋。 想想真是冤枉!白白生了那么多气! 原来他气的,一直都是自己。 郁大爷越想越开心,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和柔情,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有什么好开心?!”云裳一看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就来气,果然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倏地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紧得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原来从始至终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无语,被他勒得快要透不过气。 “郁太太,我怎么这么爱你呢?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嗯?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爱你啊!”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揉。 云裳双颊被他搓得变形,攥紧拳头去捶他的肩,恼火叱骂,“疯了?” “嗯,疯了,你把我搞疯的,就是你,都是你!”他边说边低头来吻她的唇。 “别闹……唔……”话音未落,就被他重重亲了一口。 “宝贝儿!爱死你了!我真是爱死你了!!”他嚷着叫着,癫狂得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了似的。 “唔唔……郁凌恒……” 云裳哭笑不得,所有的挣扎都被他轻松化解,而所有的抗议全被他堵在了嘴里。 吻,一发而不可收拾……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叩叩叩…… 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猛然惊醒,一屋子暧昧气息瞬间荡然无存。 郁凌恒想杀人! 这么好的气氛,是哪个杀千刀的如此不识相的来搞破坏? 听到敲门声,云裳顿时清醒过来,许是做贼心虚,她的心立马就悬了起来,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隐隐猜到外面敲门的人是谁了…… 郁凌恒的大手还在郁太太的衣服里,舍不得拿出来,默默盼着来人能识趣点自己滚蛋。 然而…… 叩叩叩! 来人不止没识趣离开,甚至还更用力地敲了敲门。 “放手,有人敲门。”云裳紧张又窘迫,手忙脚乱地推着郁先生。 “别理他……”他却置之不理,一个劲儿地把脸往她的脖子里拱,嘟囔撒娇。 他皮厚rou糙,不怕丢脸,可她做不到。 情急之下,她在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然后在他恼怒又哀怨的目光中,她一边快速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朝着门口奔去,在他开口阻止之前,用力拉开了房门。 果然,门口站着欧阳。 “呀,还没睡呢?”云裳咧着嘴微笑,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欧阳姿态慵懒地半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水,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一边淡淡瞟着屋里一脸不悦的郁凌恒。 “我只是来帮他擦药而已。”云裳一见欧阳目光往屋里看,连忙解释。 然而这样的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越描越黑。 所以话一说完,她就懊恼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气氛,变得尴尬。 沉默几秒,欧阳淡淡看着局促不安的云裳,懒洋洋地问道:“擦完了没?” “完了!”云裳立马点头,然后逃也似的往隔壁房间奔,“我回房了,晚安。” 她落荒而逃,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个。 郁凌恒嘴角抽搐,狠狠瞪着撇下他跑掉的小女人。 然而眨眼功夫,她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欧阳噙着冷笑,得意地看着欲求不满的郁凌恒,心里总算平衡了点。 他想,都是男人,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孤枕难眠?怎么着也得拖个人下水不是! 嗯!不能让他一个人难受! 这样的漫漫长夜里,多一个人陪着他熬,他的心里舒坦多了! …… 郁凌恒以为,当严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定会主动跟郁太太解释那晚的事,还他一个清白。 然而,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