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第053章:我跟你有仇么
突然,熟悉的脚步声,去而复返。【】 颓废的情绪瞬间消退,她慌忙抹掉眼角的泪,屏住呼吸默默躺着。 霍冬拎着医药箱回到床边。 严甯红着眼,目光哀怨地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心里却在偷偷欢喜。 瞧!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哪怕他刚才那么凶狠地骂过她,可只要他能回头,她立马就能原谅甚至忘记他前一刻的坏。 还好,他回来了,他没有真的狠心到丢下她不管…… 霍冬搬了根沙发凳到床边,坐下后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冷冷命令她,“腿抬起来!” 严甯依言而行。 霍冬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准备给她拆除腿上被浸湿的纱布,再随手抓了一个靠枕想要给她垫腿,哪知一转头就看见…… 她抬“高”了腿。 他惊得忘了她正腰疼,一把将她抬起的腿狠狠摁下去。 “啊!”严甯惨叫。 “别抬这么高!”他勃然怒喝。 她全身上下就横盖着一条浴巾,甚至都没有裹着,仅仅只是盖着而已,所以她这样一抬腿,他头一转过去就看到她……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虽然画面比较模糊,可是……他也受不了啊! 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到底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到底懂不懂此刻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什么都不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腿抬高到这样的程度…… 霍冬心如打鼓,俊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不是尴尬生气或者难为情,而是气血翻涌所致…… 他觉得自己定力再差那么一点点的话,这会儿肯定得喷她一脸鼻血不可!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这是想干吗啊?! 霍冬真想起身离开,不再管她。 因为他不想爆血管!! 面对他疾言厉色的怒斥,严甯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不是你叫我把腿抬起来的么?!”她撅起嘴与他互瞪,理直气壮地据理以争。 “我没叫你抬这么高!!”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 “那你又没给我一个标准的高度,我哪知道要抬多高才何你意!”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娇嗔抱怨。、 霍冬想就此晕死过去算了。 “闭嘴!”他狠狠咬着牙根,近乎气急败坏地怒喝。 她翻了个白眼,给他一个“闭嘴就闭嘴”的傲慢眼神。 霍冬气得将剪刀扔回医药箱里,猛地站起身来。 严甯惊了一下,怯怯地瞅着他,既怕他真的动手修理她,也怕他真的生气不理她了。 霍冬起身,看都没看她一眼,朝着浴室走去。走到半路,他蓦地停下脚步,看了看浴室,又看了看衣帽间,最后果断进入了衣帽间。 严甯微微抬起小脸,朝着衣帽间望去。 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从衣帽间里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一会儿,霍冬从衣帽间里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床边。 “穿上!” 严甯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美丽的小脸就被他砸下来的衣服给盖住了。 她把脸上的衣服抓下来,定睛一看。 是一套棉质睡衣,长袖长裤…… 而除了睡衣,还有……最里面的贴身衣裤。 一套黑色的。 她用食指勾起神秘又性感的黑色小裤裤看了看,然后又抬眸看他,将他目光闪烁的样子尽收眼底。 霍冬口干舌燥心如打鼓,拿过她贴身衣裤的那只手此刻一片guntang,完全都不像是他自己的手了。 感觉到她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竟不敢与她直视,慌忙垂下眼睑,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平复自己就要崩溃的理智…… “我动不了。”她将小裤裤往床上一丢,理直气壮地拒绝。 笨死了! 不会拿简单点的套头睡裙啊?居然给她找了套长袖长裤套装睡衣,这穿起来多麻烦啊! 而且这么热的天,他给她穿秋冬的睡衣是想热死她么? 严甯在心里默默腹诽,突然觉得这男人不止顽固迂腐,还很木讷呆笨。 啊对,她闪了腰……霍冬猛然想起。 可她动不了也不能不穿啊! 总不能……让他帮她穿吧?! 他做不到!! 霍冬无话可说了。沉着俊脸,在床边坐下,用背对着她。 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尽量不看她。 随手扯过薄被往她身上一丢,将她从小腿以上位置全部盖住,包括她的小脑袋。 “唔……”严甯蹙眉抗议,愤愤地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扯下来,幽怨地瞪着他的后脑勺。 他没理她,自顾自地弯腰从医药箱里重新拿起剪刀,再把她受伤的那只腿轻轻抬起放在他的腿上。 她缩了缩,似是因为他这轻微的动作扯到了受伤的腰。 他没敢回头看她,只能让自己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他沉稳老练,手脚利索地剪开她腿上的纱布,看到她缝针的伤口浸了水,眼底顿时泛起一丝担忧和怒气。 放下剪刀,他拿出药棉和碘酒,准备给她的伤处消消毒。 “啊……”严甯尖叫,一手扶着腰,一手摁住胸口的薄被,想爬起来。 “别动!”霍冬拧眉沉喝,头也不回地用大手往她脑门上一撑,将她摁了回去。 “啊!霍冬,我不要消毒,我怕疼,碘酒消毒很疼!”她哇哇大叫,叫声凄惨又聒噪。 “伤口碰了水,怎能不消毒?万一感染怎么办?”他忍无可忍地回头,冲她厉声喝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感染的,呜呜,我不要消毒,真的很疼的,啊啊啊!好疼啊!”她死命摇头,像杀猪般嚷着叫着。 “闭嘴!!”霍冬真是要疯了。 他还没开始呢,她鬼哭狼嚎的叫什么疼?! 狠狠拧着眉,霍冬磨了磨牙,强忍着心里那股心疼,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她怎么叫,都非得给她的伤口消毒不可! 天气热,她的伤口刚缝的针,这沾了水不消毒换药很容易就会被感染。 反正,他才不会像迟勋和六少那样惯着她。 简直都把她惯坏了! 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已经被惯得无法无天连自己都不爱惜了! 如此一想,霍冬面罩寒霜,不管严甯怎么叫,都不为所动。 他用棉签沾上碘酒,抓着她的伤腿不许她逃,然后铁石心肠地用药棉轻轻涂抹她的伤口。 严甯噌地弹起来。 “啊啊……霍冬!霍冬!不要……啊……” 她痛得小脸煞白,弹起来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棉签,大喊大叫像是正被谋杀一般。 霍冬极其轻松就将她捣乱的小手拨开,然后惩罚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 她叫得无比凄厉,痛得眼泪汪汪,不知是太痛还是太气,竟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张口就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条件反射,她此刻腿上有多痛,牙齿就咬得有多重。 霍冬眸色一沉。 微微的刺痛,如同蚂蚁在心上啃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不致命,却难熬。 他面无表情,看似淡定自若,实在心里已乱作一团。 悄悄咽了口唾沫,他加快手上的涂抹。 严甯疼得狠狠咬他。 然而,他的肌rou太结实,她一口咬上去跟咬在石头上没啥区别,不止没把他咬疼,反倒差点把自己的牙齿给咬崩了。 等他帮她消完毒,她已疼得额头冒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伤口终于不再痛得难以忍受,她松开牙齿,发现自己咬那么用力,却也只是在他肩上留下一圈牙印而已。 他的皮可真厚! 她轻咬着红唇默默腹诽。 疼得全身无力,趁他在帮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索性整个人依附在他的手臂上,脸颊贴着他的肩头,目光哀怨地看着他冷峻帅气的侧脸。 在她靠上来的那瞬,他本是利索的动作微微一滞。 浑身一紧。 她虽然裹着被子,可空调被那么薄,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曲线…… 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两年半年他们被困在岩洞里时所发生的一幕幕……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可在那两天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到今时今日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的脑子里就全是那些要命的画面,扰得他夜不能寐。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大脑一旦空闲,她就会在他大脑海中出现…… 赶都赶不走! 后来,他好不容易不再那么想她了,好不容易不再想她想得睡不着了,可她却突然跑回来了。 她回来的这些天,他每次看到她,每当她向他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心浮气躁…… 他气她总是来惹他,他更气自己在她面前变得那么不经惹…… 不管是在没认识她之前,还是在她去了澳洲之后,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喜欢他的好姑娘。 这些姑娘都很漂亮,性格各式各样,不管是温柔大方的还是英姿飒爽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而这些好姑娘都很主动地对他好,可他却就是一点都不心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偏偏就是严家这个刁蛮任性声名狼藉的坏女孩,总能轻而易举就摧毁他的理智,把他气得火冒三丈。 霍冬狠狠咬着牙根,觉得自己被她抱着的这只手臂烫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快速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怀里扯出来,然后起身,顺势丢了个小瓶子在她怀里。 “自己揉!”他闷声闷气地吐出三个字。 严甯拥着被子坐着,蹙眉,捡起落在怀里的小瓶子定睛一看,是瓶跌打酒。 “都说我动不了了,怎么自己揉啊?”她一手撑着腰,仰起小脸望着他,一脸的哀怨和无辜。 霍冬啪一声关上医药箱,转眸狠狠瞪她。 她伤的是腰,她这副样子他怎么给她揉?! 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严甯更委屈了。 “不揉了,疼死算了。”眼一红,嘴一瘪,她一边负气地将跌打酒往床尾一扔,一边极缓极缓地挪动着身子往床上倒下,“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管过我的死活……” 最后一句,她说得几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可霍冬耳力好,竟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里顿时一酸。 明明说好不要再中她的苦rou计,可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想到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他就忍不住心疼…… 狠狠拧着眉,看着被她随手一丢却一直滚到地毯上的跌打酒,明知自己应该立马离开,可他的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 咬紧牙根,霍冬在心里重重一叹。 她就是个欠揍的小无赖!! 带着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怒气,他弯腰一把将地毯上的跌打酒捡起来,然后一p股又坐回床边。 “翻身!”他没看她,直接拧开瓶盖,倒了点跌打酒在手心里用力搓热,同时冷冷吐出两个字。 严甯轻轻咬着唇,瞅着他,没动。 “趴好!”他转头,狠狠一眼瞪过去,没好气地喝道。 他明明很凶,她却忍不住满心欢喜。与他的无数次交锋,虽然都是她被他骂,可最后妥协的,好像也总是他…… 严甯极力忍着笑意,听话地慢慢翻身,乖乖趴好。 她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手臂以上和小腿以下。他把手里的跌打酒搓热之后,将脸撇向一边不看她,然后右手伸进被子里,精准地摁在她的腰椎上…… “呀……疼!” 他刚使劲儿,她就大叫起来。 霍冬狠狠皱眉,转眸瞪她, 她怎么就这么爱叫? 叫得他的心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听到她叫,听到她喊疼,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在岩洞里时她那些让人疯狂的叫声…… 那时,她也是这样,他稍稍使点劲儿她就叫…… 叫得他真想把她活活弄死! 她真是太折磨人了!! 霍冬越想心越乱,心浮气躁之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活血化瘀本来就要用力搓才行。 他开始在她腰椎周围用力搓。 严甯叫得声嘶力竭,双臂乱挥,没受伤的那只腿使劲儿乱弹。 身上被子都快被她弹飞了。 霍冬见状,心里一惊,连忙眼明手快地抓住被角,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本来他的手在她的后腰上已经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她若再把被子掀了无疑就是往他身上浇油…… 她是想让他死么?! “霍冬,我跟你有仇么?你干吗对我下手总是怎么狠啊?”严甯红着双眼,歪过头来看着他,怨愤地控诉道。 他懒得理她,往手心里又倒了点跌打酒,然后伸进被子里,继续往她腰上用力搓。 她疼得双手紧紧抓住枕头,瘪着嘴的可怜模样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委屈哭诉:“都说你不愿意保护我你可以拒绝的,干吗答应了又不高兴,还伺机报复我啊?你若真那么讨厌我就别理我呗,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突然往床头爬去。 他本是在她腰上的手,顿时滑到了她的…… 他吓得连忙把手收回。 啪! 他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她的小p股上。 “别动!”他切齿怒喝。 “我拿手机!”她不甘示弱地回头冲他吼,吼完之后继续爬,边爬边说,可怜兮兮的声音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要给我哥打电话,我要让他另外给我派个保镖来,我不要你——啊……” 她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下狠狠一拽。 她爬了半天,立马又回到原点。 霍冬气得眉心直跳,颊便肌rou突突跳动,想揍人。 又不要他? 她到底要说多少次不要他?! 既然不想要他干吗出点小事故就“霍冬霍冬”的喊个没完? 不要他? 呵呵! 早说啊!早说他一定拒绝,绝不破坏她和她的阿勋单独相处。 真是……气死他了! 他哪点对她狠了? 不用碘酒消毒让她的腿发炎烂掉就是对她好了? 不使劲儿搓她的腰让她明天起不了床就是对她好了? 她脑袋里都装的啥?豆腐渣吗?多大的人了还好赖不分? 她就是被宠坏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烦迟勋和严楚斐的原因! “还揉不揉?” 霍冬站起来,冷冷看着趴在床上把小脸埋在枕头里的小女人,语气不耐地喝问。 “不揉了!!”她蓦地抬起头来,对他负气大喊。 霍冬俊脸一沉,眼底风云密布。 呵!还敢跟他发脾气? 他还一肚子火呢!她还敢跟他发脾气?! 他从上午看到他们兄妹俩旁若无人地讨论别的男人如何如何帅、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值得嫁的那刻,心里就已经怒火翻腾了好么!那团火到现在还憋在肚子里呢! 她不是说别的男人帅了吗?她不是已经对别的男人有了兴趣吗?现在还来撩他干什么?怎么着?她想脚踏几条船不成?! 她就不能喜欢一个人就只喜欢一个人吗?她就不能对感情专一点吗? 一会儿觉得迟勋好,一会儿又觉得嵘岚的总裁帅,现在还这样动不动就惹他……她到底想怎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今晚做这一切是想干啥! 她真以为她这点小伎俩骗得过他啊?! 他只恨自己明知道她多半是装的,却还是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地上她的当。 他知道不该放任自己,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一切行动,她真的…… 快把他逼疯了!! 霍冬心乱如麻,越想越气,越想越慌,将跌打酒往医药箱里一丢,关上医药箱拎起来就走。 “呃,霍……霍冬啊,我……” 见他要走,严甯意识到自己演过了,连忙半撑起身,着急唤他。 他置若罔闻,冷着俊脸径直往门外走。 严甯单手摁住胸口的被子,急得冲着他的背影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