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切镜台上切镜胎
鉴宝会场，今天我们来得早了许多，先去看一遍交换的物品，除了多几件诸如天机阁的人皮面具，慧心坊的精制灵衣外，没什么特别值得交换的东西。 看罢，我接着去挑选剩下几家的镜胎。 秀真一直在旁边看我挑镜胎，过了好一会，秀雅才找过来，劈头便问秀真：“那么早出门做什么？” 秀真早想好说辞，不慌不忙道：“约他一起吃早饭，早些来切镜胎啊！” 秀雅皱起眉头，动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居然没看见庞坤和周沧海两大跟班，难道是我昨天的话起作用了？ 风吼洞中的收获，昨天秀雅就已花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过是来看看热闹，秀真不走，她便也陪着一起看我挑选镜胎。 九大门派昨日都已卖出一些镜胎，今天我就快了不少，花掉近三个多时辰，终将几家镜胎堆中有那种特殊感觉的镜胎全部选出。 昨天那块巨胎让我亏了十多万灵石，东胜门前还有一块落雷洞开采出同样巨大的镜胎，今天到底要不要再买下？ 再回到东胜门摊前看一下，那巨无霸镜胎还在，一眼看到时，那种特殊的感觉立刻又来了。 感觉并不灵验，真是烦死我了！若这只是价值一千两灵石的普通镜胎，我肯定毫不犹豫买下，可这是二十万啊，再亏可要心疼死我的！ 秀真看着我犹豫不决，劝道：“要不，咱们先去切买下的那些镜胎？要是亏本就再来买去翻本，赚了的话就别要了！” 这是那家的道理？我有些好笑，秀雅亦笑道：“师妹好算盘！” 正在这踌躇不定，一个丽人慢走到面前，对我轻声叫道：“明性道友！”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白茹找来了。 秀雅灿如春华，秀真艳若桃花，我身边有她们两个风姿卓越的美人就已经够抢眼了，这龙镜老人的女弟子现在会场内的镜修都认得，看她居然来找我说话，更是引得人人侧目。 她的来意我自然知道，今天就不用再到九大门派准备的屋子里去交换了，我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一个玉盒，递给白茹。 白茹也是一笑，递给我一个大包裹。 偷偷往包裹里查看一下，果然是昨天拍卖会上的黄级火蚁子母镜。 “多谢了！”明明是我占了便宜，这冤大头还朝我施礼道谢，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忙回道：“道友客气！” 东西到手，白茹也不多呆，她朝秀雅秀真两女扫了一眼，笑道：“那就不打扰明性道友了！” 秀雅被震得说不出话来，等白茹远去后，才惊问我：“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啊？” 我没开口，秀真笑回道：“我知道啊！” 秀雅转头看她，疑惑道：“怎么回事？” “嘻嘻！”调皮地吐下舌头，秀真一字一顿道：“不、告、诉、你！” 我被逗笑了，吃了戏弄，秀雅便伸手挠了她两下，弄得秀真靠在我身上娇笑求饶不已。 许是看不惯我们肌肤相亲，秀雅忙住了手，一把将秀真拉过去。 我心头暗笑，这女人还不知道她秀真师妹的最大便宜都已被我占了，这时候还防贼似的。 被打岔之后，我对最后这面镜胎的心思也就淡了，就按秀真所说，先不理会它，去把买下的镜胎切了再说。 今天上切镜台的镜修运气都不佳，到现在还没开出一组极品灵镜来。 两天来，一共买下了四百多块镜胎，全写上我的号牌堆在切镜台下，我将号牌亮出，表明要切，负责的九派弟子将它们搬上切镜台去。 围观的镜修现在已有很多人认得我，看我走上切镜台，就不停在下面指着谈论。 景元子和明言也挤在外面冷眼旁观，估计他们俩听说了我的各种风头，秀雅秀真又都在，便不敢再冷言冷语，只是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切镜胎，秀真最是关注，高跳着为我打气。 昨夜刚享用了秀真这女人，我这时心情说不出的好，切这些镜胎无论惨到什么地步，都不会再有影响。 坐在靠近秀真她们的角落里，没有任何犹豫，随意拣起一块镜胎，从紫眼雷貂镜中逼出丝丝雷脉灵斩，我就开始切割起来。 切割过的镜胎多了，我如今也不再向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很快就将手中胎石全部切开，再切掉灵石取出灵镜。 第一块镜胎开出的是雷脉一千一百斩的黄级灵镜，算是不赚不赔。 第二块开出的则是面百斩，亏了！ 第三块更差，灵镜未满百年，没成型，只收获少量灵石，算是血本无归。 第四块开出一千八百斩灵镜一面，小赚。 …… 切镜胎就是这样，亏本的多，赚钱的少，这时候我心情好，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注意别切到灵镜本身就成，一面面飞快切下去，倒是秀真，在台下不时为我扼腕叹息。 切了二十多面，总算没白生这感觉，终于切出一组原始斩能九千二，综合斩能二万七千六百斩的半极品土脉灵镜来。 我叹了口气，原始斩能太高，师兄弟们几年内根本就用不了。 秀真秀雅却很高兴，这组半极品灵镜一出，我买镜胎的灵石算是回来了十万两。 拍卖师上来问我是否出卖，被我拒绝了，要拍卖也得等切完之后。 接着开切，再切得七八块，又出了一组半极品，可惜却是组百斩。 百斩也好，门内境界低的几个师弟可以先用着，将来嘉梧派还要广收门徒，还可以留给徒弟们用。 不过等又一组半极品灵镜切出来后，我突然醒悟，那种奇怪的感觉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才切割百多块镜胎，就出了三组半极品，围观的人都咋舌了，秀真更是扯着秀雅雀跃不已。 秀雅已经在为自己损失的灵石哀叹了，她在下面冲我抱怨，说早知道我买镜胎这么厉害，她就应该将自己的灵石全交给我，和我搭伙一起买。 这个时候，连亏掉的那块巨胎在内，我买镜胎的灵石已大部赚回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恍惚间，我切割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速度快就容易出事故，切割一块镜胎的时候，第一下切下去，就露出一层红蒙蒙的下品火脉灵石来，还连着一面百斩灵镜也被切掉了一个小角。 在外围就出现灵镜，这块镜胎少说也是半极品了，其中一面灵镜被切坏不能用，我自然是抱着心疼不已。 将损坏掉的这面灵镜取出来，看兽魂模样又是黄级的火蚁，还好只是百斩，不然真是要心疼死了。 抱着镜胎仔细打量几下，才发现它的胎石很薄，外围只有少少的一层薄皮，这面灵镜很靠近外围，怪不得我一切下去，就坏了灵镜镜面。 这下小心起来，慢慢剥开外层那一小层石胎，再一点一点地切进去。 刚往切坏那面灵镜的旁边切过去两寸，又是一块灵镜露出来。 这镜胎里灵镜挨得那么紧密，不是极品都不可能了，可惜露出来的是百斩，原始斩能低了些。 不过火蚁这种灵兽，最喜大群群居，这种兽魂的组镜，数量一般都多，传说中清河派就有一组火蚁的超极品，原始斩能只有八百斩，灵镜却有两百多面，综合斩能近二十万斩，是清河派开采绝地镜胎的第一利器。 灵识在新取出来的灵镜里一查，只有四百斩，看来就算是子母镜，母镜也只得八百斩的斩能了。 欢喜一阵，又往下继续切割，到这普通镜胎里的四百斩火蚁镜密集到无法置信的程度，每面灵镜之间都只隔着两寸余，一面面灵镜被我不断地取出来。 到最后，不算被我切坏的那面，这组火蚁雌雄镜居然有三十四面灵镜，一雌三十三雄！ 这已是综合能斩上万的极品灵镜，拍卖的话，少下四十万两灵石我绝不会出手！ 等再切出一组半极品灵镜后，喝彩声已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群也更多了，台下密密麻麻全是人头，连九派长老和四大家族族长都被惊动，过来看我切石。 其实我从这些镜胎中切割出来的，未成型镜胎、百斩、普通千斩灵镜还是占绝大部分，毕竟几万年开采下来，年头足的都是前人未发现遗漏下来的镜胎，大部分镜胎都是千年内新成的，可切出的几组半极品和一组极品，已足够让围观者咋舌了。 要知道，生前是夫妻、母子的灵兽，同时死后兽魂还能聚在一起的也只是少数，九大门派出手的六万多块镜胎，每一万块中能出两组极品灵镜就已经很不错了，半极品稍微多些，可一千块镜胎中最多也只有两组。 我只切了三百多块镜胎，却已经出一组极品，五组半极品了，这种运气，足以让人嫉妒得发狂。 旁人已看得呆了，我恍惚听见秀雅对着秀真赞道：“师妹，你真好眼光！” 秀真早已喜欢得呆了，脸皮突然又厚起来，回道：“那是！我看人还会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