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の战
夜，不知在何时降临了呢，雁夜默默扶着金属的护栏，微微闭眼，感受着比睁开眼睛更能感受的四周。 魔力的波动越来越激烈了呢，呵呵，虽然已被历史玷污，只是名为“吉尔斯”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呢，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死亡都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疯笑着步向那深渊的结局呢...... 平静的水面被波涛的声响激荡得一丝不剩，巨大的身影缓缓浮出海面，异世的魔神将要在此世降临，虽然不是什么主神，但不可否之，这丑陋的身躯，压抑着所谓的神性。 雁夜扯了扯自己的连衣帽，遮挡住自己因为兴奋而闪起绿芒的，Servant聚集的纯净魔力散发着异样的芬芳，而上空那闪烁的金芒中有自己厌恶的东西呢，时臣...... 海魔的出现早已经引起了人类的恐慌，雁夜微微抬头，看见那在空中穿行的隐约，淡淡一笑，默默举起右手，剩余的两颗令咒微微泛起红芒，去吧，Berserker，这个国家可是为你准备了不错的道具呢...... 雁夜伸出右手，虚抚向眼前的水面，无数的刻印虫缓缓绽放自己的躯体，一只只翅刃虫缓缓伸出还粘连的翅膀，在空气抖干，缓缓在夜空下飞起。 Servant们已经对海魔开始了攻击，只是那薄弱的攻击力仅能斩去海魔的几根毛发罢了，雁夜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浅笑，缓缓抬头，望向天空的黄金之舟，时臣那个家伙一定会虚伪地杀掉自己这个他眼中的废物，魔术师的耻辱吧？ 雁夜拖着自己残废的肢体缓缓向高处走去，对着身侧不停大呼小叫的龙之介说了声：“龙之介，不要随随便便就死掉了，至少在看完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之前......” 翅刃虫托着雁夜飞上屋顶，踉跄几步，雁夜扶着护栏站在楼的顶端，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宿敌的到来...... 红色的礼服，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典雅的气质，仿佛超人一等的高贵诉说着缓缓降落者的身份—————远坂时臣...... 一如既往的淡然，一如既往的高贵，远坂时臣陈述般地说道：“你已经不成人形了啊，间垌雁夜......” 雁夜缓缓松开扶手，一瘸一拐地走到时臣身前十数米处，缓缓低下头，连衣帽遮挡了面容，让人看不清表情...... 时臣优雅地把右手插入口袋，轻拄着手中的宝石权杖，平淡地说道：“我真没想到，曾经放弃了魔道的你，却还留恋着圣杯，甚至不惜变成这种样子也还要回来，光是你现在的丑态，就足以让人非议你们垌间家的堕落了......” “哼哼哼...”雁夜忍不住轻笑出声音来，缓缓说道：“远坂...时臣，如果说我重新走上魔道，这个样子还需要感谢你呢，呵呵，虽然大概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你......” 嘲讽的轻笑一瞬间收敛，褪色的瞳眸透出狰狞的绿芒：“你为什么要把樱交到脏砚手中？！”雁夜牵扯了声带的质问嘶哑地吼出。 时臣微微皱眉道：“纳尼？这是你在这种场合下该在意的事情吗？！” 雁夜松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淡淡地说道：“说出来吧，时臣，让我知道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时臣淡淡说道：“多此一问，当然只是为了让我的爱女在未来能够得到幸福。” 雁夜嘲讽一笑：“幸福？哼哼，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时臣缓缓解释道：“只要是有两个子嗣的魔术师，终究都会有这样的烦恼，能够得到传授秘术的只有其中一人，也就是说，会面对一个孩子泯然于凡俗的两难抉择，而且我的妻子实在是过于优秀的母体，无论是凛还是樱，从一出生就有着极为少见的素质，两个女儿都需要魔道名门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人的未来，断绝另一个人蕴含的可能性，身为父亲，会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么？” 母体...... 凡俗...... 虽然大概已经料到了最后的结局，只是一种酸楚苦涩却忍不住填满胸口，是自己，呵呵，终究是自己放弃了葵的幸福呢，葵，凛，樱...... 在他眼中果然只是繁殖的场所和继承那份所谓的“魔道”的工具罢了，呵呵呵呵呵....... 时臣没有注意到紫色连衣帽下泛起的狰狞，继续着自己的话语：“为了让姐妹二人的才能得到发挥，除了过继给他人别无他法，因此，间垌家的提议无异于上天的恩赐，只要是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便会高上许多，所谓魔术师，就是生而拥有‘力量’之人，更是终有一日，将会获得‘更强力量’之人，在对这一命运做好思想准备之前，那责任早就流淌在血液之中，那就是生为魔术师子嗣的事实。即使我无法完成使命，还有凛，倘诺就算是凛也无法完成，还有樱，她们会继承我远坂家的夙愿......” 雁夜缓缓抬起头来，月色下平静的面容，就算毁去一半，还有一种淡然的安静，缓缓问道：“你是想让凛和樱为了所谓的‘圣杯’互相厮杀么？” 时臣淡淡说道：“就算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我的后裔们也是幸福的......” 雁夜平静的嘴角缓缓勾起，“哼”地轻笑出声来。时臣只当是他的愚昧，缓缓说道：“胜利就可以获得无上荣耀，失败也足以给祖先增光，还有比这更没有后顾之忧的抉择么？” 雁夜哼笑着：“哼哼，真是令人作呕呢，时臣，你，根本就没有作为‘人’的本能.......” 时臣微微皱眉，缓缓说道：“看来我是对牛弹琴了呢，尤其是你这个不理解魔道的崇高，甚至一度背离了他的叛道者。” 雁夜缓缓拉下帽子，露出回去的面容，褪色的左眸在月下映射着妖异的绿色，微带嘶哑的声音缓缓吐出：“无论是你，还是脏砚，那种恶心的东西，都应该祭献掉......” 时臣闪过一丝疑惑，继而了然，缓缓说道：“因为你拒绝了成为家主，樱才得以继承间垌家的魔术，按理来说，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但我仍然无法原谅你这样的男人，逃避了血脉重责的软弱，以及对这一举动毫无悔意的卑劣，间垌雁夜可谓是魔道之耻，既然狭路相逢，便只能将你诛杀！” 雁夜仰起头来，俯视着比自己高一些的时臣，缓缓说道：“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呢，竟然把葵姐交给魔术师这种肮脏的东西......” 时臣缓缓举起手中权杖，魔力在红宝石之上凝结，魔术的符文在魔术刻印中激活，赤炎的结界在时臣身前张开...... “嗡嗡~~~~~~”翅刃虫的鸣啼在天空响起，铺天盖地的数量让时臣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不过自己擅长的火与结界完全可以克制这些虫子。 “哧啦———”雪白的刀刃划破衣袖，在月夜下显现出来，雁夜身影一矮，完全没有残废的痕迹，以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向时臣冲去。时臣微微眯眼，心中忍不住嘲笑雁夜的愚蠢，火焰的结界就算是子弹也无法穿越，更何况是人体，就让这魔术师之耻在这业火中焚烧殆尽吧...... “呯———”仿佛玻璃碎裂的声响在耳际泛起，作为魔术师多年杀戮的经验让时臣瞬间扣住一刻口袋中的宝石，一道水晶护壁一瞬间在身前塑成，指间的宝石一瞬间褪去色彩，时臣不可置信地看着突进到自己身前的雁夜...... 白色的匕首在水晶护壁上刻下一道深深的划痕，权杖维持焰火结界的核心宝石“啪啦”一声，碎裂开来。雁夜隔着透明的水晶漠视着近在眼前的远坂时臣，匕首在护壁上继续下拉，发出刺耳的“吱啦~~~~”声响。 时臣一手按在水晶护壁上，护壁的边缘碎裂开来，十数根水晶短枪一瞬间刺向趴在水晶护壁上的雁夜，雁夜则是几个弹跳，闪了开来，再次回到了两人最初对持的地点。 雁夜缓缓把匕首收回袖子，扶住自己没有知觉的左臂，略带嘶哑地说道：“不是要诛杀我么？哼哼哼，时臣，我要先杀掉你，再把间垌脏砚那个怪物也杀掉......” 风在楼顶狂乱地拂过，散落一地的残碎水晶，漫天嗡鸣的翅刃虫，寂静之中，萧杀一片...... ————————————————————————————————————————————————————————蜘蛛的分割线————————————————————————————————————————————困了哈，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