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亮相
通过“通魂灵戒”，小风终于可以同毛毛交谈，也能迈入通魂的第一个境界——“通想”。一人一兽在“通想”兽魂界后也确定了共同的目标。 但依靠着《拓刹道经》的方法，小风在御魂境界上却举步维艰。通常《兽魂经》中的御魂境界主体在人，通过手势变化主导兽魂的行动。而按照道经则更强调兽魂对主人的意图感应。 所以尽管小风常年来对御魂手势的练习，已经十分精通，可毛毛不能准确体会，一切也都没有什么用处。 小风之前虽然感到毛毛对事物的理解能力并不低，智力属性至少也是中上。但对于人魂的体会还只停留在初学入门，很难有快速的进展。 “兽魂对人魂的体会大致也应该和人魂对兽魂的体会相同。兽魂的本质既然和人魂之间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也能学会体会的方法。” 于是小风又将原本由人魂修炼的御魂方法教给毛毛，希望他能在这方法中有所体会。 就这样一直练习了十五个晚上，这才让毛毛的体会能力才有所提高，总算是能达到御魂的境界。 “《拓刹道经》中的方法虽然同寻常兽经大不相同，但也是殊途同归。这修炼的过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只是换了一种思维方式。从人魂主导变为人魂兽魂共同的修炼。” 随着练习的深入，小风也已经感受出了这道经中的本质。 这就像是对世界观的认识，虽然各种不同世界观都能解释这个世界，而切入点却有很大区别。 “循着这个思维方式，法门方法也有很大不同。幸好这书中对于修炼中可能发生的事都有补足。否则光有思维方式是大大行不通的。” 如之前的“牵魂法”，就是将原本由人魂决定的溶魂，变为兽魂甘愿溶魂。 炼兽一道在九州估计从没有过一篇兽经是说，只有经过兽魂同意才能溶魂。 这样的言论一出，恐怕会让很多炼兽大家笑掉了大牙。 “可《拓刹道经》中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若是牵魂法时，毛毛没有回过头来回到神魂内，我早就已经魂飞魄散。这就是将决定权给了兽魂。” 若只是一味用各种玄术来牵制兽魂，压制兽魂，一心想着驾驭兽魂的人，兽魂肯定很难会回过头来救主人的神魂。 兽魂在牵制之下跟随人魂，也很难在炼兽一道上有两魂互通，共同进退。 “这炼兽之道同治国之法倒是十分类似。光以武力镇压和威慑，便很难让九州的百姓和朝廷一心。短期内或许可以达到全民稳定的作用，却很难长治和久安。但若是失去武力，又会让jian佞得逞。所以万事都要取得均衡。这炼兽之中若是任由兽魂强大，而失去人魂和兽魂之间的均衡，人魂就会被兽魂反噬，人魂就会沦为兽魂的傀儡，rou身也被兽魂抢去。” 当小风想到兽魂为主抢夺rou身，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对《拓刹道经》的寻根究底式的思考之后，发觉了道经中与治国之法的相似，又同时反向思考出兽魂抢夺rou身这样的事。 这时小风对炼兽的认识已经上升到了九州炼兽研究高院的程度。 “按照寻常的炼兽方法可能在配合上难以到达更高的高度，可至少是最安全的方式。若是这《拓刹道经》广泛流传，难免会出兽魂反噬的事。还好毛毛的本性温和，若是按照这方法修炼凶猛恶兽，恐怕就难以避免反噬的事发生了。” 想到这里，小风将《拓刹道经》又翻看了一遍，和自己的认识十分吻合。 “这书自己看看就好，千万不要流传出去。否则流行开来，大量兽魂反噬恐怕会让整个九州都天翻地覆起来。” 炼兽已经在九州十分流行，真若是强大兽魂反噬，也足可以成就一支强大的部队。 小风又在御魂境界的修习上又稳固练习了两日，直到毛毛的行动到了同自己的意识分秒不差的地步。 。。。。。。。。。。。。。。。。。。。。。。。。。。。。。。。。。。。。。。。。。。。。。。。。。。。。。。。。。。。。。。。。。。。。。。。。。。。。。 “小风，兽魂已经怎么样了？”刘蒙之前受了李汉叮嘱，所以并不敢来问，可一连过了二十天，小风也没有提及兽魂的事。只是每夜房间的油灯都未灭过，像是刻苦修习。 “现在也总算可以御魂了。”小风道。这时他才想起，这几天都专注于炼兽，竟忘记了让他们看看毛毛。 “小风啊。你也炼兽？”一个坐在旁边不远位置的熟客听到他们的对话，满是诧异的问道。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小风常来我摊子看兽经，这几年恐怕将我摊子上的兽经全都看过了一遍。”听到那客人的话，坐在不远的另外一个熟客说道。这熟客是一家书铺的掌柜，对小风一直十分照顾。知道小风没有钱买书，便让小风在店里随意翻看，看到精要处还提供笔墨纸砚供他抄录。 “小风，快，把兽魂放出来给我们看看。”第一个熟客道。 小风一笑。这些客人都十分熟悉，虽然毛毛只是一只一品兽魂，倒也并不在意。轻轻对神魂中的毛毛道：“出来看看我的朋友。” 说完，手上一转，已经将毛毛御到手掌心中。 “噫。。。。。。”见到小风的兽魂，众人大感意外。 “这毛毛虫怎么这般大只。”第一个熟客靠近来看。毛毛在未溶魂之前就已经十分大只，此时溶魂之后已经和整个手掌一般大了。 小风笑道：“这毛毛虫除了大只了一点，倒和寻常毛毛虫没什么特别。” 毛毛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满，道：“我还比寻常的毛毛虫聪明好不好。” “对，我们毛毛最聪明了。” 一人一兽都是在神魂中交流，别人自然都是听不到的。 书铺掌柜扶了扶眼睛，凑近看了，奇道：“这毛毛虫倒是特别。我竟然从没在书上见过。” 停顿了一下，又道：“这毛毛虫不知道是什么蝶类的幼虫。若是能成长的话，恐怕就不再是一品，二品之类的低阶兽魂了。” 书铺掌柜虽然不会炼兽，但也熟读兽经，理论知识却十分丰富。 “兽魂成长？”听了书铺掌柜的话，也是惊奇。“兽魂脱离了rou身，就会确定形态，又怎么成长。” 书铺掌柜扶了扶眼镜，道：“你最近没来我们书铺，最近逐鹤道的道长领悟了兽魂成长的窍门。” “逐鹤道长？”众人听到掌柜提到逐鹤道长也是惊讶。传闻逐鹤道长的炼兽阶段已经达到了强魂中的圣魂师境界。离神魂境界只有一步之遥。而编撰《兽魂经》的天门依靠着不死不老之身，两百年也只有达到圣魂师境界。 书铺掌柜见大家对自己的话都十分好奇，心中也有意卖弄一下炼兽一道的学识。道：“这逐鹤道长的能力确实通神了。最近传闻他将一只蝌蚪兽魂炼制成一只巨型蟾蜍。而这熔炼成长后蟾蜍的属性也比通常直接溶魂的蟾蜍要高出一倍。恐怕已经是八品兽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