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败！建奴！
建奴后军统帅，正白旗旗主窝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派出去拦阻的三千白旗子弟，回来的居然只有一半人马。 只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白旗的惨败就在眼前，而且，那队移动速度比之步兵快不了多少的骑兵，还在向自己这边攻来。 本来窝木是准备援军中军的，眼下刚刚准备派出去的骑兵，被他生生烂了下来。 “呜呜~~~~~~~~” 号角声随着窝木的命令穿了下去，建奴兵一分为三，向着远处黑压压的骑兵团包抄了过去。 他要用骑射来瓦解这次明军的攻势。 虎豹骑形象点说更像是银色军团，每个骑兵身上都是包裹了厚重的银衣银甲，再加上手中那把两米多长的刺刀，虽然牺牲了不少骑兵的机动性，可这时却是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建奴骑兵的骑射，除非是射破虎豹骑的衣甲防护，否则根本无法伤害他们。 怎么办，窝木心下直转，对付这样的军队他还是第一次，也没什么经验，一个个铁疙瘩似的。 此刻的窝木，最想用的东西莫过于中军的大炮了，这些铁疙瘩骑兵是根本没有移动型可谈的，可现在自己偏偏不能跑，还要上去和铁疙瘩拼命，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了，就是自己手上的军粮和炮火。炮弹还好说，要是这军粮丢了，自己可是闯大祸了！ 窝木现在是犹豫得很，一方面自己的攻击不能奏效，军中虽然有是不少臂力过人的勇士，可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的骑射都不能奏效。另一方面，辎重粮草是军中首要大事，自己绝不可能撤退半步，这让他很是拿不定主意。 李定国现在可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前和叶枫谈到这个注意时，吴用、虎子等人还是很质疑自己的想法的，毕竟这么一来，骑兵的机动性几乎被剥夺了个干净，可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叶枫却是出言同意了他的想法，并且迅速播下十五万两银子用来打造自己所要求的连衣甲。 现在的虎豹骑，光是每个骑兵的装备，便是超过了三百两银子，马匹几乎一应是蒙古那边的马匹，纪生雨这两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向蒙古收购马匹，虎豹骑也是借以迅速扩大。 近了，近了！ 李定国的眼前，数十白色帐篷出现了，自己的目标就在眼前。 而就在那白色帐篷之前，数千建奴骑兵，一字排开。 李定国心下一揪，这种阵势，看起来建奴是打算横冲直撞了。 “刺刀！” 李定国一声令下，两千八百余虎豹骑，都是齐刷刷的平举着手上的刺刀。 “冲！” 就在窝木有些惊讶于那伙铁疙瘩手中的武器之时，相隔五百米外的铁疙瘩，却是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窝木已经打定了注意了，就算是借着马匹的冲击力，也一定要把这些铁疙瘩骑兵给弄下马来，没了马匹的他们，至少容易对付的多了。 下一刻，窝木没有犹豫，大手大会，抢先向着前方奔去。 两片尘土过处，总数将近八千的骑兵，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厮杀。 每一下，建奴兵大刀狠狠地砍在虎豹骑的衣甲上，甚至能直接把虎豹骑将士震下马背，可随之而来的，是毫无花俏的狠狠一刺。 窝木愤怒了，他已经连续砍伤了三员虎豹骑，但自己也被砍了两刀，居然没有杀到一个人。 窝木已经不难明白那三千骑兵为什么会败得如此彻底，将近一比六的伤亡比例，这在大金国整个的战场上来说，那是决不可饶恕的。 随着虎豹骑将士一个个的北击下马背，只剩下三百余人仍旧在马背上，前方的建奴骑兵，已经只剩下两千不到了。 “弟兄们，胜了这场仗，今后我们便是骑兵之王！” 李定国振臂一呼，底下剩余的将近两千虎豹骑将士齐声呐喊了起来。 “杀！” 虎豹骑的最后一击，彻底打破了窝木死守的幻想。 中军东侧，卡古台或许情况比起窝木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种要要命的感觉，自己的对手利用鱼油弹在外围围成了一个密集的火网，马匹受惊吓之下，不少八旗子弟丢了马匹，只能和冲上前来的叶枫刺刀兵阵作无谓的抵抗，而实际上骑兵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面对着齐齐冲上来的刺刀阵，丧失了先机的骑兵队伍陷入了苦战当中，四面的火海仍在继续着。 常德现在有些庆幸，他的选择没错，当初听说杨鹤手下大奖王双领军突袭蒙古时，他根本是不能相信的。那鹤之遥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小小的白莲教，他都是无法平息。直到后来，陕地三千铁骑的出现，让他确信那件事的主导者。 只不过，让常德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个天王，会把这么大的事情隐瞒了下去。 直到，他听说那个天王整军南下，他的思绪，终于是清晰了起来。 “速战速决！” 常德喃喃的说着这些。 正面，多尔衮几乎集中了八旗精兵，对着潼关守军，发动着迅猛的攻势。 “报！” 多尔衮有些慌神，潼关守军的顽强出乎他的意料，整整二十次的冲击，才生生逼退了潼关守军百米。 “什么事！” 报信的小将满身是血，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血战，多尔衮只当是前线撤下来报信的，之前已经有几个了。 “秉大汗，后军窝木大败，死伤六千余人，现已向中军方向撤退……。” 不等那小将说完，多尔衮便是猛地站了起来，停了一下，立马走到那小将身前，将他一把拽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秉大汗！后军六千余人……。” “够了！”多尔衮有些丧失了理智，将那小将一把甩了开去，咆哮道：“窝木呢！叫他来见我！马上！” 小将正要回话，帐外，多铎却是闯了进来，手臂上插着一箭，鲜血直流。 “窝木，他阵亡了！“ 多铎的一句话，多尔衮呆了片刻，便是踉踉跄跄的退了回去。 “报！“ 又是一员浑身浴血的小将闯了进来。 “东路明军一万余人，正向我军逼近！“ “报！“ 几乎是在同时，帐外又是跌跌撞撞闯进一人。 “西路明军一万余人，大败镶蓝旗，向我中军逼近！“ 一连串的打击，一时间让多尔衮难以适应。 也许是进关这一个多月来太顺利了，八旗军丧失了原先的警惕心，多尔衮不由苦想。先前的攻城，自己都是能争取到一两个贪图荣华富贵就算是破城后，自己也没有必要大开杀戒。他清楚，如果真要和中原对抗，唯一可以凭借的便是以汉人制汉人，而汉人八旗的建立正是这一想法的最好实施。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想到明朝大将竟有如此之多贪生怕死的人，或者说是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了背叛。 吴三桂是最成功的一个例子，也是大金得以迅速入关的通行证，多尔衮想着这些，似乎有了决定。 “多铎，传我将令，全军后撤，退往大同！” ~~~~~~~~~~~~~~~~~~~~~~~~~~~~~~~~~~~~~~~~ 潼关城墙之上，李自成在常德的身旁，望着那迅速退去的建奴兵，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有些不明白，昔日和自己一起起兵的那个叶兄弟，是如何走到这步的。 早在叶枫主动南下时，他便是有些疑惑，南下北上意义大不相同，毕竟残明的京都是北京，而不是留都南京。张献忠实力明显不及自己，也没有实力与他争北上，可叶枫不同，他的实力甚至还在自己之上，背后又有着强大的经济支持。 想来想去，李自成甚至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秦淮。 只不过，在叶枫扶植福王为明朝皇帝后，李自成的想法便是变了。 “常德，你可知道，我与叶……丞相，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李自成似是无意，问着身旁的常德。 “这个，在下不知，”常德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是叶兄弟带兵偷袭蒙古之后，说真的，我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事情，居然会是叶兄弟做的。” 常德却是听的云里雾里，对于叶枫的过去，他是不知道的，何况也没有必要知道。 “你也许不知道，当时我第一次见叶兄弟刚刚起兵，却是娶了两门亲，只怕他耽于美色，误了大事，”李自成回想着，却是语气一转道，苦笑道：“只是没想到，最后因美色误了大事的，不是叶兄弟，却会是我李闯。” “一个人有了权利，很难控制住欲念，贪念，一个月前，我李闯还在那紫禁城内，富贵荣华、美女如林，享之不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李自成望着天际的那抹闲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安城内，一片欢歌！ 丞相大军杀建奴个落花流水，虎豹骑三千人马打胜建奴八千铁骑的事迹，已经传的家喻户晓。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长驱直进的建奴，会在潼关吃上这么一场败仗，原先长安一带的富户，都是准备举家南迁，而现在，他们虽然也是准备南迁，毕竟潼关东，已经被建奴控制，眼下只有四川、江南等地，可以算得上是暂时的宁静。 事实上叶枫早已通过福王代发了南迁令，除了一些稍有见地的富商在李自成兵败之后迅速南下，避免了建奴的洗劫，其余的要么是听从朝廷号令往江南一带搬迁，要么就是投降了鞑子。但北地的人口数，却是不断的减少，开始向南方搬迁。 人口迁徙，这自然是叶枫想看到的，这对于今后的发展，大有益处。 潼关的战败，建奴对开封一带的包围，也是不战而解。 南京城！ 从叶枫带兵前往潼关的那一刻起，马士英等人便是紧张的观望这局势的发展，毕竟现在他是自认为和叶枫搭在一条船上，虽然不知道这个新任丞相愿不愿意真正的容纳自己，不过他马士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好，胜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丞相大军竟是大破建奴，他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之后，便是急着求见福王。 马士英是在御花园里得到接见的。 自从新登这个帝位，福王朱由崧便是兴奋不已，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各天大的便宜，白白得了个皇帝宝座。唯一让他有些闹心的，是这个由马士英等人挑选出来的皇后，让他觉得美中不足。 “臣马士英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马士英跪倒。 “马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马士英站起身来，道：“皇上，丞相大军大破建奴，凯旋而归，臣有一建议。” “爱卿但说无妨！”福王摆了摆手。 “谢陛下，臣以为丞相劳苦功高，不如在这南京城内，组织民众迎接丞相班师回朝！” 福王听此，也没什么反对，这件事情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他心底里压得一件事，还是想要一吐为快。 “你们几个，退下！”福王斥退左右侍从。 “马爱卿，朕早在京都之时，便是听说这秦淮美女之名，不知马爱卿……。” 福王说到这里，便是打住了，后面的，马士英再闹不明白，他也算是白当了这官。 “皇上的意思是……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马士英想了片刻，便是忙不迭地答应着，早就听说这个福王是个浪荡公子哥儿，只是想不到，居然刚刚新立了皇后，怕是还没有睡过几次，便是厌了。 马士英出了皇宫，便是直往阮大越府上走去，若论起文采风流来，他还是自觉比不上阮大越的，而这次的事情，他是想要拜托阮大越去做了。 “马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阮大越正要出城办事，刚从府里出来，见马士英的轿子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府上而来。 马士英是便装出门，不过阮大越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前些日子两人经常便装前往秦淮河边叹世界，彼此熟络得很了。 “阮大人，”马士英下了轿子，走到阮大越身旁，凑而过去在阮大越耳旁说了一通。 “屋里说！” 阮大越看了一眼马士英，两人随即来到了阮大越的书房。 “马大人，这皇上要选妃子，也不能到这秦淮河边去选啊！这不是乱了规矩么！” 书桌前，阮大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抱怨着。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天大地大，皇上最大，这令也下了，你我照办就行了，”马士英委屈地说道。 “这，这要是给钱谦益那帮老臣知道了……。” 阮大越仍旧是有些犹豫，这皇上想要寻花问柳，自己做臣子的，夹在中间也确实是为难了些。 “阮大人你尽可放心，这事情做的秘密一些也就行了，这人吗？可以先在我府中住着，小皇帝什么时候来了性质，来我府中便行了，这事儿保准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马士英拍着胸脯说道。 “这……能成么？”阮大越仍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怎么不行？”马士英笑道“能伺候皇上，是她们的荣幸，事后给他们补偿就行了，又可以讨好当今圣上！” 阮大越面有难色，特别是听马士英最后一句‘讨好‘皇上。 “马大人，依我看来，这讨好当今皇上，还不如讨好当今丞相，”阮大越犹豫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哎~~~这个我自然明白，可眼下丞相家中娇妻美妾，寻常女子，怕是入不了丞相眼球！” 马士英有些无奈，眼下这秦淮河上的货色，可都落在他的眼里了，可真要找出一两个样子比起丞相家里那几个还要美的…….。 “马大人，马大人，还记得那日宴请丞相时的那个丫头么？” 见马士英有些发愣，阮大越提醒道。 “对，对，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鸣翠！” 阮大越应道。 下一刻，人头喧动的风熙楼中，便是迎来了两个贵客，马士英和阮大越便衣打扮，来到了风熙楼。 大红牌子上，高高挂着一盏红的透亮的灯笼，一个大大的‘寇’字，随着风摆动。 马士英和阮大越轻车熟路，打点好了老鸹之后，便是在房里等着那个叫鸣翠儿的丫头。 “马大人，不知这姓寇的姑娘是什么来头，以前可是从没听过啊，”阮大越道。 “放心，等过会儿，不就能见到了么，有了银子，什么东西还得不到？”马士英道。 “那是，那是，”阮大越附和着，却是看到老鸹带着一个清秀女子走了进来。 “两位大人，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她说完这些，手上便是不留情的捏了女孩儿一下，女孩儿被推进了屋里。 一旁的马士英仔细打量了一圈鸣翠儿，却是不住摇头。 也不理那鸣翠儿还害怕的在门口站着，阮大越凑上前去道：“马大人，这是怎么了。” “哎~~阮大人你是没看过丞相那几个娇妻，个个比这丫头好看上不知多少，这事儿怕是难成了！” 马士英不住地叹着气，这丫头虽然还是个清倌儿，可着实太小了些，只能算个美人胚子了。 阮大越听此，也是打量起了鸣翠儿，脑袋一转道：“马大人，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丫头买下，送到你府上……。”阮大越的声音越来越小。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马士英原先的苦恼之色一扫而光。 “还有件事，马大人可别忘了那寇姑娘，看样子她可是这风熙楼的红牌！”阮大越提醒道。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