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练死小日本之炮轰长崎
九州，长崎县。 冈田步举焦躁不安地在长崎港来回走动，这个矮个男子长着一小蕞八字胡，此刻，早没了往常的威风，怏怏地垂了下去。 从前方得来的消息让他懊悔不已，三万水师逼进长崎港，可自己手上，不过才八千守军而已。 “该死的荷兰人！”冈田步举猛地一脚踹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立刻便有一股钻心地疼痛感传来。 “大人，中国水师准备登入长崎港，”手下的报告，让这个几日来睡不着觉，猥琐的男子狠了狠心道：“准备出战！” 此刻的致远号上，却是完全没有一丝大战前的紧张感。 “丞相大人，荣埃蒂芬致上最诚挚的谢意，祝我们合作愉快！” 埃蒂芬满意地指着致远号以及它旁边的八艘巨型海军船舰，显得有些吃惊：这种船只造价高昂，船上居然安置了五十门大炮！放在荷兰这种以商业为主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舍得花钱去造的，换言之造这种船只，要求的后备经济实力……不敢想象。 “当然，合作愉快，”叶枫举杯道。 “报！长崎港出现大批倭奴船只，已进入李大将军海军射程之内！” 前方探子几乎压抑不住兴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叶枫面前，这是个福州渔民，对于倭奴，他们恨不得生而啖之。 “好，准备开炮！让这些小日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叶枫喝道。 “末将遵命！” 小将匆匆驾驶小船往前方李定国处奔去，不多时，便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埃蒂芬笑道：“这次的新式火炮，岛国方面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多出十米的炮程，已经足以使天朝水师确立优势！” “当然，当然，阁下这次的火炮经过改良确实威力大增，用来对付这些个小日本，确实是妙得很！” “当然，主要还是天朝水师训练有素，”埃蒂芬恭维地笑道。 冈田步举的船队，刚刚驶出长崎港的一片天，便是被横空而来的炮轰给炸傻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还不在射程之内么！” 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的冈田步举，吓坏了身旁的副手。 “还愣着干什么，开炮！反击！” 填炮手准备，引线，冈田步举眼睛几乎是瞪得老大，看着引线燃完……接着，便是死了一般，再没有半死动静……。 “大人，火炮接近半数失灵，”副手顶着不远处被大炮轰起的巨浪，湿了一身，坚定地说道。 “该死的荷兰人，”冈田步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反映了过来，连退了两步阴深深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下令全军退守长崎。” 冈田步举几乎是发了疯般，下令部下搜索遍了整个长崎，确实发现了一个他最最不想看到的事实：城里的荷兰商人全数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不见半个人影。 长崎港外的战斗呈现了一面倒的局面，炮火瘫痪的长崎港驻守海军节节败退。 “……丞相大人，我们的军火商，已经乘船安全到了福州，他们希望能与贵公司合作，”埃蒂芬望着不远处的长崎港，虽然这都在计划之内，可进展的迅速程度仍是让他有些吃惊，海面上十几艘日本战舰冒着熊熊大火，火势撩人。 “当然没问题，我们很乐意跟远方的朋友合作，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是远交近攻，阁下可有听过？”叶枫好整以暇地说道，眼下小日本龟缩进长崎，又有天草四郎在拖着德川家光，九州岛登入水师真正要面对的小日本，并不多。 “远交近攻？愿闻其详！” “战国末期，七雄争霸。秦国经商鞅变法之后，势力发展最快。秦昭王开始图谋吞并六国，独霸中原。公元前270年，秦昭王准备兴兵伐齐。范雎此时向秦昭王献上“远交近攻”之策，阻秦国攻齐。他说：齐国势力强大，离秦国又很远，攻打齐国，部队要经过韩、魏两国。军队派少了，难以取胜；多派军队，打胜了也无法占有齐国土地。不如先攻打邻国韩、魏，逐步推进。为了防止齐国与韩、魏结盟，秦昭王派使者主动与齐国结盟。其后四十余年，秦始皇继续坚持“远交近攻”之策，远交齐楚，首先攻下郭、魏，然后又从两翼进兵，攻破赵、燕，统一北方；攻破楚国，平定南方；最后把齐国也收拾了……。” 埃蒂芬一旁静静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 长崎港内，李定国威武的指派着人马，准备登入长崎。 “将军，岛上平民如果……，”张合有些拿不定主意，出发之前并没有宣布进岛之后的纪律。 “平民？哪来的平民，吩咐下去，敢抵抗的，有抵抗意识的，男的格杀勿论，女的统统抓起来！” “是，末将明白！”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坚守长崎县城的冈田步举，越发感到穷途末路，连日的炮轰，已经轰塌了不少的城墙。 “报！德川将军命令大人死守长崎，半个月后，迪户大人的援兵就会赶到！” 冈田步举一屁股坐了下去，面对着副手的回信，他有些懵了。 “大人，您，没事吧？” “滚出去！” 冈田步举几乎是咆哮着将他赶了出去，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暴走的迹象了。 “半个月……哼！该死，我这点兵力，怎么可能挡得住那八万水师的进攻……，”他喃喃地自语着，罗圈腿不住地打起颤来。 唯一让冈田步举感到不解的是，对方的只围不攻，每天就是炮轰长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李定国不是不想攻，而是叶枫有令，只围不攻！ 这当儿，夺取了长崎周边，完整地实施了包围计划的李定国，匆匆感到定远号上，想要吹起进攻的号角。 “姐夫，小日本不过才五千号人，我们这几天后续部队也都赶来了，足足有十万人马，还围个什么劲，直接攻进去得了，我保证不出半天，便可以夺取这长崎县城，”李定国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道。 叶枫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半眯着双眼道：“打下来了又怎么样？” “姐夫你山长水远跑来这鸟岛，不就是攻取这……，”李定国欲言又止。 一旁的秦仙儿‘噗嗤’一笑道：“定国，你这次可是没理解你姐夫的意思了。” 意思？李定国不解地望着秦jiejie。 “你也会说长崎守军不足五千了，单是为了这点兵力，根本没必要出手，定国你悠着点，我们是要把九州岛占据，但真正的目的，是要围点打援。” “那也用不着每天喂他们吃大炮啊……可惜了这么多弹药…….。” “那你说我们的弹药谁提供的？”叶枫反问道。 “荷……，姐夫，我明白了，哈哈，看来这几天得卯足了劲，让这些小日本多吃点炮灰！” “你小子急什么急，来，给你看样东西。” 叶枫从身后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头取出了蓝白色的心形‘石块。’ “姐夫……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蛮好看的？”李定国不解道。 晕死，叶枫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感情这钻石给他当成了会发光的石头，这可是埃蒂芬忍痛割爱送给自己的大钻石，足足有一百八十克拉，这小子居然说成是石头。 “仙儿，怎么样？妳喜不喜欢？”叶枫也不多与李定国磨嘴皮子了，直接把盒子递到了秦仙儿手上。 “相公，这……是给我的……，”秦仙儿眼中满是欣喜，这东西她不是没见过，只不过这颗比起之前的小‘石头’而言，大了许多，亮了许多，好看了许多。 这倒怪不得李定国了，事实上这时候最流行的还是玉，玉文化才是主流，不过在西方国家已经是钻石文化了。 “当然，这叫钻石，是送给心爱的女子的。” “姐夫，我有事先走了。”李定国有些受不了了，这姐夫脸皮真是厚的很，石头就石头好了，还什么钻石，偏生自己这仙儿jiejie还信了。 “别走，还有一颗呢，你不拿去送给……，”叶枫话还没说完，李定国已是一溜烟跑了。 嘿嘿，省下来了，你小子明白之后可别求着我给你！叶枫心下暗道。 时间过去了三天…….。 冈田步举几乎要抓狂了，没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了，部下已经开始缩食了。 “该死的荷兰人，居然把城中的粮草全部运出城去了，你们，就没有察觉到！” 底下一应人等都是诺诺着不敢发言，形势确实不好，外围已经被团团围住，想突围都是难得很了。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天皇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这个时候，就没人出个好点的主意么！” 冈田步举眼光扫过，一名身长五尺的短胡子硬着头皮道：“大人，不如，我们求和……。” “拉下去！砍了！” 冈田步举怒道。 “大人，请听我把话说完，”短胡子哭着说道。 “好，你说！” 短胡子稍微定了定神道：“大人要是想突围，大可先假意投降，献上些金银、美女，以拖延时间，只等他们松懈下来，便可趁着月黑风高之夜……。” 短胡子说到这里，仔细地观察了冈田步举的神情，见他似乎听得进去，才缓缓说了下去。 “龟也太郎，你通宵中华语言，那这件事就由你去做了，你有没把握？” 短胡子急应道：“大人吩咐，小人自当办到。” 围城第七日。 长崎县内举起了白旗，和谈在致远号上进行。 “龟……也太郎？”李定国低下头去，勉强看得清这个猥琐的短胡子。 “龟也太郎拜见大将军，”cao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语音，龟也太郎跪道。 “是冈田步举让你来的？” “正是。” 李定国斜眼瞥了一眼短胡子，笑道：“你们小日本鬼子，都是这么……高么？” 短胡子压抑住愤怒，脸上虽是涨得通红，可也不敢放肆，陪笑道：“大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而且与这次的主题好像……有些偏了……。” “没偏，没偏，”李定国追问道：“你们小日本那天……天啥的？有你高么？” “大将军，请您尊重我们的天皇！”短胡子满脸涨得通红，成了猪肝色。 “不急，不急，你要尊重是么？”李定国向前一步道。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大将军，短胡子急道：“大将军误会了，误会了，小的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你回去，叫那啥冈田……不举啥的，”李定国说到这里，偷眼一看紧张不已的短胡子道：“听过负荆请罪没？” 短胡子连连点头，却又是马上可劲地摇着头。 “哎，听过就好，听过就好，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李定国轻道。 短胡子罗圈腿不住地打探，李定国的意思他自然清楚，这是要冈田大人当众出丑，带着这种合作条件回去，后果可想而知。 “大将军，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德川将军，绝对……。” 可惜，他这话还没慷慨出来，却是被李定国的话给镇住了。 “三寸钉，有没听说过人棍？” 短胡子连连后退了两步，惊恐地望着李定国。 “两只手，两只耳朵，一只鼻子……，”李定国轻描淡写地说着，短胡子面部早已是像打了霜的番茄似的。 “大将军，饶命啊，小的刚才自己戏言，只是戏言，这就回去向冈田大人报告，报告。” “恩，不错，看你也是小日本人才中的人才了，快回去复命吧，”李定国道。 短胡子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定远号，连翻了几个跟头。 “精彩，精彩，果然不愧这水师元帅的威风！” 短胡子前脚刚走，叶枫和秦仙儿便是从舱内走了出来。 “姐夫说笑了，这小日本现在怕还是三魂不见七魄，”想起短胡子刚的模样，李定国便是笑了出来。 “相公，你说这小日本头头会不会真的照你吩咐的这样，”秦仙儿眨巴着大眼睛，仍旧是有些疑惑。 “小傻瓜，妳说呢？相公做事妳还不相信么？”叶枫刮了一下她的琼鼻道。 “咳咳……，”李定国故意咳嗽了两声，却是惹得叶枫横来一脚。 长崎县城内，冈田步举此刻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八佛出窍。 “混蛋，混蛋，真是混蛋，”冈田不举猛地一把掀翻桌子，对着十来个手下咆哮着。 短胡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出，都到了这地步了，他可不愿再强出头了。 “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把我堂堂日本称作小日本鬼子，混蛋，混蛋！”冈田步举猛地冲到短胡子身旁，抓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眼中喷火地问道：“中国人，还要我上身脱光，背上刺条请罪，是么！” 短胡子欲哭无泪，点了点头。 “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人，开城门，出战！” “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短胡子话语刚出，一屋子的人便是齐齐反对起来。 “哼，你们这帮废物，难道还想要本大人请罪不成！”冈田步举气道。 屋子里一片安静，就算是一支钢针掉到地上，此刻也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当然，得除掉冈田步举野猪般的‘呼呼’声。 “说啊！怎么不说了，”冈田步举忍受不了这份寂寞，向着堂下咆哮道，接着又是把目光狠狠地盯在了短胡子身上道：“丢了我们大日本国的脸，来人，拖下去，砍了！”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可上来托他的侍卫听而不闻，一直到短胡子被拖到门口，短胡子才是大叫道：“大人，大人，小的有话要说，待我说完再砍不迟。” 冈田步举挥了挥手，短胡子急道：“中国人有句老话：忍一时风平浪静，如今长崎的十数万民众的生杀大权，全在大人手上，如果我们抵抗，城破之日，必定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大人，为了全城的平民，降了吧！” 冈田步举眼中的怒火慢慢熄了下去，连退了两步，像是中了枪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皎月当空，致远号上，一片欢声笑语。 埃蒂芬热情地与水师众将士握手，又从一个木制大箱子中拿出了一瓶瓶的玫瑰红葡萄酒，以及一批高脚玻璃杯。 “这是产于法国的波尔多葡萄酒，也是埃蒂芬珍藏许久的极品，今日特奉上，请诸位将士饮用，”埃蒂芬开怀大笑，事情的进展远远快过他的想象，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这个驻兵近万的主城市。 叶枫却是把埃蒂芬拉到一旁，笑道：“阁下有所不知，这葡萄酒好是好，可不大适用。” 见埃蒂芬有所不解，叶枫先是让他收了回去，继而面对着众人抚掌大笑道：“诸位将士，我军今番大胜，全赖众将士英勇杀敌。值此大胜之际，南京方面运来了十万斤rou，十万斤杜康，这两天，在这岛国之上，全部犒劳将士！” “来人，吩咐下去，第一批将士，今日大碗喝酒，致醉方休！” 望着豪气大发的水师，听着酒碗碰撞的声音，埃蒂芬似乎明白了什么。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海面上，声音此起彼伏，在异国他乡，水师们第一次开起了庆功宴。 第二日。 定远号上，叶枫居中，身旁赫然是看戏的埃蒂芬和水师大将军李定国，以及十余名水师将领。 冈田步举和短胡子跪倒在船舱上，半裸着上身的冈田步举，背上还真像模像样的背着刺条，扎出了些许血洞洞。 “以天皇名义起誓，愿无偿租让九州岛两百年，”冈田步举复述着叶枫的‘意思’。 “来人，赐座！” 冈田步举坐了下去，问道：“不知贵国的意思是？” “这个条件我们同意，为了两国的和平共处，确实没有必要兵戎相见，这次也是我天朝眼见邻国内乱，才迫不得已出兵援助贵国，今日权且在九州安身下来，若是天草四郎再有异动，必援助德川将军进攻叛军。” 冈田步举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还是在帮助自己，有这么帮的么，偏偏又没法反驳，只得不住应是。 “还有一点，我军远道而来，物资紧缺，希望德川将军看在我军原来增援的份上，能资助一下我军军需。” 冈田不举呆愣了片刻，拳头握得老紧，似乎想要站起来，却是被短胡子死死地攥住了。 “好了，你去告诉德川家光，九州的事情，就不用他费心了，”叶枫下了逐客令。 “那，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冈田步举似乎还有些什么不清楚。 “没什么啊？你们不是还有四千多守城部队么？撤吧，对了，有一点必须说明，你们的矮子士兵必须是裸露上半身，经过我们的检查之后才可以驶离长崎港。” “为什么！”冈田步举怒道，这也太让人窝火了。 “不为什么，怕你们不守信用，带走枪支，放心，你们的乌龟船还是完好无损的。” 冈田步举青筋爆出，一旁的短胡子轻道：“大人，忍一时风平浪静……。” 暴走状态消失的冈田步举，无奈地点了点头。 “可是……天朝水师必须承诺，不可半道偷袭我战船，不可屠杀我九州平民…….，”冈田步举沉声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尽可放心，还有什么问题么？” 叶枫善意地提醒道。 长崎县城插上了水师旗帜，四千小日本水军开始往东京一带退去。 离长崎港不远处，三千多荷兰水师，正在徘徊地等待着他们的猎物。 埃蒂芬惬意地躺在他的藤椅上，一旁的斯卡德手中端着两只高脚玻璃杯，玫瑰红葡萄酒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斯卡德，你对这个大明朝的丞相，有何看法，”埃蒂芬接过酒杯，嗅了嗅，突然问道。 胖子扭过身来，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也知道，也多亏了你的建议，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不仅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多了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可是……，”埃蒂芬叹了口气，苦笑道：“眼下英国的强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荷兰的安全，威胁到了我们公司的利益。” “总督大人多虑了，”斯卡德打断了埃蒂芬的话道：“如果我们能够拿下半个日本岛，再加上有如此强大的盟友，可以借他们的手打击西班牙人和英国人，这样以来，我们还是能成为欧洲的霸主。” 埃蒂芬听此摇了摇头道：“这个中国人不简单，这次攻取长崎，几乎是兵不血刃，还白白得到了九州各大城市的物资军需，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保证不杀害平民，可……我们以后得小心行事了……诺，日本人来了，准备一下！” 斯卡德拖着肥胖的身躯前往前方，一场遭遇战…..哦不……一场预谋已久的谋杀正式拉开了序幕。 此刻的冈田不举有些沮丧，有些庆幸。沮丧的是九州岛内的驻军，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只剩下他的不到五千残兵了，而且还是手无寸铁，裸露着上半身。庆幸的则是叶枫答应了他的条件，自己好歹是保全了长崎乃至九州平民的性命，一想到此，他便是有几许得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呵呵，敢孤军深入，我看你们怎么回去……，”冈田步举刚刚笑到一半，却是僵在了那里。 “大人，前方荷兰人封锁了前进的路！” 冈田步举嘴角抽搐了几下，急忙用望远镜往前方看去，可不是么，荷兰人一字排开，斯卡德那肥胖的身躯已经看得清轮廓了，伴随着死胖子的冷笑。 “传令下去，准备战斗！” 已经用不着冈田步举发令了，各船炮口已经对准了荷兰船队，这……也是被缴了枪支、兵器的他们唯一的武器了。 斯卡德冷笑着，已经在炮程以内了，他从容地劈了下手。 轰轰轰！ 海面上溅起了数不清的水浪，伴随着几艘船只中炮，冈田步举近乎咆哮了，他亲自转到一个炮口，猛地踹了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快，快，撤退！” 炮是哑炮……。 现在的冈田步举，算是半清醒了过来，阴谋……绝对的阴谋……。 “把深震一郎给我找来！丢到水里喂鱼！”冈田步举咆哮道。 “大人，他……已经被大炮轰了……，”底下人轻道。 “这个傻子，老子怎么就听了他的话，”冈田步举如今是悔不当初。确实，和合约上说的，大明水师放了自己，收了全部东西，可荷兰人……。 放下红毛鬼痛扁小日本不提，放下水师占领九州岛不提，再说说这天草四郎。 四国岛上！ 得到了荷兰人的物资支援的天草四郎，在与藩镇斗争中渐渐占据了上风，与德川势力抗衡了起来，可是，九州岛的失陷，以及桌面上的一封求和信，让他很是拿不定主意了。 信是德川家光亲笔所写，主要是说明了如今日本国面临的外患，希望天草四郎一致对外，不要成为千古罪人。 “伊本君，你有什么看法，”天草四郎将信推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智囊伊本面前，平静地问道。 “将军，不知您认为？可有实力一鼓作气消灭德川幕府，”伊本抚着胡须，眯着小眼睛，轻道。 天草四郎摇了摇头，就算自己现在武器上占了优势，可要在短时间内灭了德川，这七日来的战绩让他不再对此抱有任何幻想。 “那就对了，将军可试想下，我们若是不能迅速夺取德川大权，只可讲和，”伊本顿了顿道。 “这是为何？” “眼下中国十万水师前来，已经占据了九州，其意不言自明。荷兰人肯‘无偿’援助我打击德川，就是想利用我们拖住德川大军，可我们不得不选择与他们合作。可……，”伊本话锋一转道：“当初也是老朽失策，没有料到德川势力如此之大，现在德川主动求和，正是我们苦等的一个机会！” 天草四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站起来道：“分权？” “对，就是如此，德川家光现在的出境是内忧外患，就算我们提出平分权力，他也不敢不应！” 天草四郎满意地点了点头，分权对于他而言此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荷兰人那边，我们已经没法取得他们的支持了，所以，借着这件事，我们必须取得和德川幕府同等地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草四郎种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犹豫，将袖口的回信递给了伊本。 “原来将军早有准备，伊本这就前往拜见德川！” 面对着来自外部的威胁，日本叛军和幕府、藩镇联合了起来，这个暂时的联盟，究竟会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