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诡异画卷
黎湛额上的青筋凸起,他愤怒地质问凌灏歌:“凌灏歌,谁跟你联手了?你这个混蛋!” “哈哈,装!你还跟老子装?”林一然蛮横地拽着黎湛的头发,扬起的手准备扇他巴掌,却被一声森冷的威胁制止。【】 “林老板,你这就不厚道!我特意来告诉你真相,你应该想办法隐瞒这个事情,趁早跟合作商解除合约,尽量减少损失。而不是这样对我的人,不是太不把我凌灏歌当回事了吗?”凌灏歌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脸无惧的面对着林一然的人手。 林一然放肆的冷笑,然后故意扬扬手枪。“我要是怕你,我会信了这小子的邪跟你越凌作对吗?” “只要我回去放出去土地即将被征用的消息,你外强中干的青林实业等于破产,就算不被越凌收购,你也会被别人坐吃山空。林老板,好好想想究竟是你救你的场,我救我的人,还是要两败俱伤?”他的威胁不言而喻。 黎湛咬牙切齿,听明白凌灏歌的意思之时,他仍心高气傲的对他的帮忙不屑一顾。 他如果真的有心救他,就不会让林一然误以为他俩是一伙的,害他被打! 还有林一然这个王八蛋,他如此为青林实业拼命,到头来混得如此落魄下场!他最好别让他逮到,不然整死他。 “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离开这里吗?”林一然感觉好笑极了,他不会让任何耍着他玩的人活着。 “唉!”凌灏歌故作长叹,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就有一队人马破门而入。 长枪冷森的指着林一然和他的人,让他愕然。 “凌灏歌,这是怎么回事?”林一然大嚷,显然不相信他公司的人都被解决了。 “你以为我会单枪匹马入你这虎xue吗?林一然,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事情闹大了,你还要做好赴死的准备去跟张天野交代!”说着像掸灰一样轻轻推开架住黎湛的人,换上自己的人手扶住他。 然后那队人迅速消失在林一然的办公室里。 凌灏歌冷淡地看眼林一然面如死灰,他哆嗦地问:“凌灏歌,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他冷幽默的回答一句,就离开了。 剩林一然麻木的跌坐在办公椅上。 “你刻意将咱们的人马曝光,你这是正式跟曲仁和张天野宣战了吗?”祁苍一脸凝重。 凌灏歌从十年前就在暗地里招兵买马,他组建了一批名义上是保镖的地下团队,平时训练有素,关键时刻就出手接任务。 这批人除了听从他调遣,不会听命于任何人。每次任务完成,迅速立场,来去匆匆如鬼魅。 “张天野绑架童扇两姐妹,曲仁陷害童扇入狱,如今林一然也欺负到我越凌的头上来了。还有far,上次用道具军火果真就将他们引/诱出来了,看来依旧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腹背受敌,再不出手,他们该要当我是病猫了!”他幽幽地叹息。 祁苍低笑过后,问他:“总裁,你现在是为了越凌还是为了童扇才决定报复?” 凌灏歌眯眼,撇开视线,低声回应:“我答应过帮童扇报仇。” “我感觉自从跟童扇宣布恋情以后,你挺开心。你究竟爱的人是谁,大家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时至今天,凌灏歌总能想起祁苍的话,他有片刻的怔然。 “凌总裁,我同意你们的婚事,可是我依然好奇,你是因为爱我女儿才娶她的吗?”苏黛莉给他倒了杯绿茶,堆满笑意的望着他。 “童扇之于我,是一度喜欢,或将再度喜欢。”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突然勾起苏黛莉久远的记忆。 她想起了童厉南当年跟她求婚时说过,非娶你不可的理由,就是一天比一天喜欢你。 从上次他跑到家里接童扇回去上班,她就觉得凌灏歌为人还不错,他愿意委下身段去请求童扇的谅解,所以她后来没说什么,就让童扇跟着他回去。 他应该是跟童厉南同种类型的人,不是很浪漫,但心里装人。 她充满平和的眼神没有任何世故,倒有知天命的坦然和睿智。 沉吟片刻,她笑笑:“童扇很喜欢你,她想嫁给你不是贪图你的名利,唯一的目的就是想亲手照顾你。凌总裁,我希望以后你好好善待她,能包容她的脾气,像一位父亲一样疼爱她。你能做到这些,我什么都不会过问,我会安心将她交付给你。” 凝望院落里正折腾西瓜的女人,凌灏歌心里很平静。 “伯母,我会尽量做到今天对您的承诺。还有,既然您同意婚礼,不久我的父母会前来拜访您,顺便跟您商议婚事细节。” 苏黛莉忙和气的推辞:“这些年,我呆在这南沙足不出户,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我怕我迎合不了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所以婚礼麻烦亲家母cao办就好了。但是我觉得场面之类的不用太宏大,别铺张浪费,重要的是你们以后过的好就行了。” “湛,去开车,把这些西瓜拿街上卖了。”童扇吩咐着,她们这次举家回来,帮苏黛莉将地里成熟的西瓜都摘了,尽量低价买完了。 “需要我帮忙吗?”凌灏歌出来,卷起衬衫袖子,将一小箩筐西瓜费力的搬到大货车上,黎湛站在车厢上拦着。 “不需要你帮忙!我们在重温小时候,可我们的童年没有你大总裁,走远点。”他还对上次林一然暴打他的事耿耿于怀,更多的是感觉丢脸。 童扇看不下去了,回来南沙这几天,天天见黎湛针对凌灏歌,真是够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谁再争执一句,统统不准进家门!”她端起足够强大的气场,撂下狠话。 凌灏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湛,你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我说趁早回去越凌集团当你的副总裁多好!”童凉悠哉地坐在榕树下的秋千上,拿刀杀了一个西瓜,一分为二,一半递给简念香,剩余的自己拿个勺子一口口往嘴巴里送。一边吃着,一边说着风凉话。 黎湛冷哼,站在车厢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凌灏歌,倔强着说:“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什么总裁。凌总裁做生意都这么jian诈,以后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
“不厚道的人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帮着外人打击自己家。”童凉抨击。 “总之,我现在新找的工作很好,那老板一样很器重我。。。。。。”黎湛才不管她们多维护凌灏歌,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 苏黛莉站在屋里,遥望着院子里几个时不时斗嘴吵架的年轻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她们都是从小吃尽了苦头,如今长大成人,并没有怨天尤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拼搏,这都要归功于童厉南的教育。 想到故去的丈夫,她又沉浸在老去的时光里,暗自神伤。 简念香再一次拨通古御笙的手机号,始终无人接听。 “笙歌,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伯母种的西瓜很好吃,你又吃不到!”她唉声叹气,又抱起西瓜啃起来。吃着吃着,她灵光一闪,她幻想起古御笙吃西瓜的模样,就忍不住动笔想要画。 可是,找了半天她找不到画纸。就推开一扇门,她记得以前这是大伯的书房,他因为考古,很偏爱书法,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他房里备着很多宣纸,大伯母又是念旧的人,应该不会丢了他的东西。 她找了找,果然在一个青花瓷骨坛里抽出一副空白的卷轴,她摊平白纸,削尖了一只铅笔,执笔专心致志画起古御笙的脸。 当那张生动的五官,被她的笔尖绘意一抹邪魅的笑容,薄唇微抿,眸里含着玩世不恭的随性,简念香满意地看着画上的古御笙深情地望着自己,她满意地笑笑。 抬起头,她张望了下窗外,依旧没看到她们卖完西瓜回来的身影,就起身去了厕所。 十一却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从客厅一路嗅闻,直到来到书房。 它停在门口顿了下,毫不犹豫地跳上简念香坐的凳子,爪子扒在桌子上,鼻子闻着那副画卷,不肯移走。 简念香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画卷凌乱的跌落在地,桌子上她喝的水杯倒了,不时还有水滴滴滴答答滴在画卷上,打湿了辛苦画了一上午的画。 而十一还踩在画上,茫然地伸出舌头舔舔画纸。 “十一,怎么了?”尽管画卷被淋湿了,她却没有任何脾气。走到十一跟前,将它抱到一边,拾起卷轴。 她摸摸湿透的画卷,却触摸到了极滑的手感。好奇的摊开它,准备将它拿到窗户下晾晒干,结果手一触摸,竟拈起一张薄薄的脸皮,她再定睛一瞧,画卷上干净无尘,空空如也,而古御笙的面容就拎在她手上。 “啊!”她瞳孔睁大,尖叫声刺破书房的寂静。 她用力将手中的那副皮囊甩出去,孱弱的身躯因惊吓过度昏倒在地,十一走到她面前,闻闻她的鼻息,轻吠了一声,赶紧跑出去叫救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