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的爱恨都始于他
童凉紧绷着脸,想别开视线却被他大力钳住,只能硬着头皮望进他如寒潭的深眸。【】 “童凉,你不说话?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她觉得好笑极了,扯唇讽刺道:“我只是不会亲手打碎自己做母亲的权利,生了你的孩子就是爱你了,你的逻辑不要那么幼稚可以吗?” 段席不怒反笑,阴鸷的眼神里藏着得意的光芒。“如果我有证据呢?” 童扇心一突,眼睁睁看他拉开她原本上锁的办公抽屉,从中抽出一副保存如初的肖像画,她身子一晃,咽了咽口水,根本无从解释。 “四年了,你还留着这幅画,是何用意?” 童凉很想抓住员工骂一顿,谁允许他们将他放进她的办公室,如果他不进来就不会撬她的锁,窥的她的秘密,从而助长他嚣张的气焰,将他的狂妄化成最尖锐的刀一寸寸凌迟着她的心! 她语气有点不稳,绕过长桌,她大力将抽屉推回原位置,恼羞成怒的骂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在你眼里就是个词,没有意义吗?” “这画落款是凉席,世人皆知是我所创。”他得意极了,将画卷好,重新做回大班椅,斜目看她困窘的表情,仿佛老板在训斥着做错事的秘书,这一幕滑稽极了。 “可你画的是我,我拥有它的肖像权!”她仍是不愿做他的手下败将,强辩着, 段席勾唇,扬起魅惑的脸,冲她一笑:“可你的第一次被我夺走了,我是不是也拥有你的身体支配权?” 靠!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说这是什么鬼话? 童凉愠怒,指着门口大喝一声:“给我滚出去!” 段席不在乎她的态度,嬉笑着应声:“好啊,孩他妈,我们来日方长!我先去隔壁看看儿子。” 他扬长而去,童凉一听立马不放心的跟上! 他不是说过相见不相识吗?他不是很爱韩水容吗?他不是后来在童扇的婚礼真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吗?现在还来纠缠她做什么? 尽管有很多怨,但不跟她抢童耕,她仍是感激他。 吉南遥将自己困在家里一个礼拜了,尽管她闭门不出,仍是惶惶不可终日。 闭上眼就是康铭的愤怒如恶魔的嘴脸,导致她根本不能安睡。 前几天她将他安置在酒店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几天果真安生的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就好像那一夜他的乍然出现只是她的幻觉。 正想着,桌上她刚开机想跟助理打电话探探风的手机响了,吓了她一跳。 她颤抖着手拿起一瞧,看到屏幕上的署名,她一把将它丢进柔软的床铺上。整个人情绪崩溃的赤脚蜷缩在桌角旁,双手抱着脑袋呜咽的痛哭。 她该怎么办?曾经的噩梦再度降临在她的现实生活里,纠缠不休,她该如何逃开? 良久良久,卧室里停止了哭泣。再抬起头,她眼里迸发着一股子狠绝。 她镇定了思绪,长指卷上一根发丝,她用力一揪,冷冷的道:“我吉南遥是什么人?有一根白头宁愿忍痛拔了它,也不要它破坏满头的完美。既然康铭纠缠不休,那么,我会让自己化身女战士,将他打的毫无还击之力!” 从地上坐起身,她走进浴室,精装打扮,换上小香风的白色长裙,套上银色凉鞋,拿着亮片包包,她走出暗黑的屋子,迎接这一天最后一丝霞光。 凌灏歌和童扇正坐在家里谈论悬疑剧究竟哪个是凶手,就听见十一朝着大门口一阵狂叫。 “汪汪汪。。。。。。” “十一,你在叫什么?”十一很乖,很少无缘无故叫,所以童扇好奇的起身,走向客厅大门,向外张望。凌灏歌也跟着她探个究竟。 吉南遥按响了锁上的雕花大门的门铃,等不及她们响应,她又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很快,凌灏歌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一眼童扇,没有接听,反而打开门出去了。 吉南遥得以进门,风尘仆仆的赶来,顾不得惊扰和客套,开门见山的说:“灏歌,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单独谈谈。” 童扇甜笑着拒绝道:“吉小姐,大半夜打扰我们不好吧?” 吉南遥楚楚可怜的看向凌灏歌,语气委屈道:“正是有要紧事,我才大半夜打扰你们。” 凌灏歌看她面色匆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有事。 因为他了解她,她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能垮下脸来找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进来家里聊吧?”他打算将她迎进家。 她却摇摇头道:“不了,还是出去吧!因为我怕会打扰童扇睡觉。而且,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凌灏歌看童扇一眼,思忖了下,就点头同意了。“那好吧,我们走吧!” 童扇忙出声阻拦:“我觉得吧,人多力量大,我去了也许能帮你更多忙!” 吉南遥尴尬的笑笑,将求救的目光投到凌灏歌身上,那样暧/昧默契又多情的对视让童扇不爽极了! 果然,凌灏歌领会到她的意思,转头再一次拒绝了她:“老婆,放心吧!我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出去的,不会干什么坏事的,我很快回来,你先睡吧!” 又来!平日了没有吉南遥,他就对她温情脉脉、深情款款的承诺,吉南遥一出现,他就把她晾在一边,不管不顾她的感受! 她嫉妒她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凌灏歌所有的关注,这是感情里她最痛恨的事情,可是她无可奈何! 但,她不愿将自己不满的情绪释放给别人看,就强颜欢笑的道:“不是很快就回来吗?我等你,快去快回!” 出了凌家,吉南遥将车子开得飞快,连凌灏歌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侧目看着她沉默着不说话,他直问:“南遥,你今晚怎么了?” “先去我家吧,我会告诉你!”语毕,她狠踩油门,过了十字路口,往右拐,就是她家。 上了楼,凌灏歌看着满室拉拢的窗帘,皱着眉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她摇摇头,眼里瞬间噙着泪花,她紧紧揪着他的胳膊,颤声道:“他来了!我的前夫康铭来了!他要求我跟他复婚,可是我不愿意!他看了我跟你之前的感情报道,依他保守的思想,即便我跟他离婚,他也不允许我对别的男人产生感情,所以他不会放过我的!不复婚,他会纠缠不休,一复婚,他会折磨死我!灏歌,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希望你帮帮我摆脱他!”
“什么?”她浑身瑟瑟发抖,让凌灏歌不忍心。 她究竟遭受多深多狠的暴力对待,才会对康铭的惧怕这么幽深? “我不知道,一个星期之前,他突然找上我,我被吓的躲在家里一个礼拜不敢出门,不敢接触外面的世界。可是我的生活不能这么过,所以,灏歌,我拜托你一定要帮帮我。”心酸的痛苦逸出声,她大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似乎想将她内心的恐惧摇出去。 “南遥,别哭了,我们是朋友,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帮你。”他安抚着她的情绪,她却忽然扑到他怀里,突然的让他弯曲的手臂僵在半空。 她的双臂抱着他的腰,占有意味浓重。 “对不起。。。。。。灏歌,谢谢你对我那么好!不能做你的妻子是我没有福气。其实,当时拒绝你的求婚之后我也后悔了,可是你知道我们以前一直暗自比拼,什么都想要超过对方,所以我拉不下来求你原谅,求你给我时间。我只能眼睁睁看你最后因为赌气娶了童扇。”她选择不合适的时候说出她的心事,实在显得太过突兀。 凌灏歌怔然,喉结滚动,他还能感受到心底那股酸涩,只是他讶异,那感觉慢慢淡了。 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虽然他很明白自己重情,也清楚知道自己一旦放弃一个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放弃,只是这感情始终是他执着了十多年的爱恋,怎么会一朝一夕就变质了呢? 莫非。。。。。。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在他脑海里萦旋,童扇的笑容淡淡的呈现在面前,可能会是因为她吗? 自从他们结婚以后,他很少再想起吉南遥,更没有为她难过。却反而挂念跟童扇之间的平淡日子。 事到如今,其实他记忆里更多关于跟吉南遥相处的画面,除了六年前和幼时比较鲜明点,后来他都很是模糊。但他跟童扇的相处却像说书人的故事,提起来就能朗朗上口。 他和吉南遥之间的感情,他更多的归为遗憾。他对吉南遥一直处于并未随着岁月共成长的单恋。 他想,人生,是需要遗憾的。那样才会看明白他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一番话却让他对童扇的感情重新有了一种豁达。 微眯着眼,他温柔的说:“南遥,谢谢你今晚跟我坦诚这些话。我只想说,也许在你心里,你的自尊和事业永远比我重要,但是在我这儿,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喜好都曾经是我梦寐以求想据为己有的,没想到你的心给了康铭,你的爱恨都始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