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为那个男人跟我吵架
岳默山不知道童扇和凌灏歌之间究竟怎么了,但是依照童扇那么爱凌灏歌,今天却能对他爱理不理,他明白事态极为严重。【】 他会事后找凌灏歌算账,但是现在他必须做个和事佬,如果连他也趁机打击凌灏歌,童扇的心里会更难过。 岳默山出去了,凌灏歌将她的衣服找好,走到她身边弯着腰,打算替她换病服,却遭到她的拒绝。 “我自己会换。” “你是在为那个男人跟我置气?”他眯着眼,阴森的语气听上去阴阳怪气。 她淡嘲,压低声音厉声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到别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住院是谁通知他来看你的?不是你又会是谁?他一来你就想跟我吵,是仗着自己有帮手了是吗?”他完全不知道这话有多酸,只想发泄连日来的阴郁。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童扇捂着隐隐作疼的伤口,不想动怒,却忍不住为他的话伤心。 就算他爱吉南遥也用不着将她也看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对岳默山能出现在这里也很意外,他凭什么说这么说她? “是。”否认的话在舌尖打转了几圈,最终她默默承受了他莫须有的罪名。 “你。。。。。。”凌灏歌知道她有多倔强,对于别的事情她可以稀里糊涂任人说道,可是对于感情的事,她从来都是分的清清白白。 这次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岳默山在她心里占的分量就那么重吗? 他扯着冷笑,瞪着她固执的将脸别在一边,懒得看他,他恼了。将她的衣服甩在床上,他就要粗鲁的动手去脱她的衣服。 “凌灏歌,你住手!我说了我自己会换!” 他置若罔闻,指尖捉着她的衣襟,尽管她极力阻止,第一颗扣子还是被解开了,胸口滑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童扇慌了,她不想多生事端,不敢大声惊叫,只得装作肚子疼止退他的强硬。 “嘶——”她皱眉,捂着伤口,轻吟出声。 他果真不敢再有所动作,绷着脸平复了情绪,他将她按回床上。伸手掀起她的衣角,她还想遮遮掩掩,他目光阴翳的瞪了她一眼。 “你再敢遮,我就不让你出院,我还会把岳默山叫进来,当着他的面替你换衣服,你应该不想让他知道你过着一直被我欺负的生活吧?”邪魅的声音夹着威胁。 “你。。。。。。”他怎么会这么邪恶? 她能感觉他真的是被她惹毛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不敢再惹他了。看他低着头,温暖的指腹在伤口周围游走,无声的安抚激起她肌肤的颤栗,也卷起她心里的酸痛感。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亲耳听到自己的丈夫当着别人的面承认他一直深爱着别的女人更残忍的事情了。 事实跟她想象的出入太大了,她总抱着他会爱上她的想法继续爱他,继续让自己沉沦,却不想他跟她永远是同床异梦,尽管他们是夫妻,在他心里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照他的话就是妻子可以有很多个,爱人却只有一个。 他的爱情,他的心经过了时间考验,坚定的让人佩服之极,亦让她绝望至极。 饶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也不能否认那种心碎欲裂的感觉。 其实,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真的可以接受这种结局,就是不要总是给她一巴掌再送她一颗糖。 “凌灏歌。。。。。。我讨厌你。”软软的语气裹着委屈,她是在表明她讨厌这样反复给她使软刀子的凌灏歌。 他没多想,只以为她为岳默山跟他闹,所以不放在心上,冷冷回道:“随意讨厌,反正我不在乎。” 一句话,差点惹她泪飙。 是啊!因为他在乎的人只有吉南遥! 他见伤口并没有裂开,暗自舒了一口气。偷觑一眼伤心的她,他涌上一股愧疚。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样的局面。她一向是吃软的人,这次无论他怎么示软献好,她都不为所动。 那他还是用上他的老本行,先强再软,两者结合,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心。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趁机将她衣服下摆的扣子解了。他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医生交代她不要乱动。 她姣好的身躯半裸着呈现在他眼底,他眸色略深。视线转移到伤口位置,又夹着疼惜。 他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伤究竟是康铭还是吉南遥赐给她的! 童扇见拗不过他,用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捞过床上的衣服穿上,她还是不习惯这样大白天在他面前坦诚相见。 “你不用这么欲擒故纵。”见她这么逃避他,尽管知道她是脸皮薄,他仍是不舒服,说话自然带着刺。 呵!怎么着?他以为她连受伤了还想用身体勾//引他吗?这是他心底里她不堪的真面目吗? 她不理会他,低头仍然掩饰不住滚落的泪。 凌灏歌眼尖的看到了,张张嘴想道歉,却说不出口。 回到家,并没有见到苏琥珀的身影,大概她住在老宅里吧!凌灏歌将她抱回卧室,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拿着她从医院里换下来的衣服,一头扎进浴室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灌入她的耳里,却顺着她的眼眶流出热泪。 他是在帮她洗衣服吗?为什么? 为了那一份薄弱的喜欢?可笑的内疚?还是伟大的夫妻道义? 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稀罕。 如果得不到他的心,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感觉柔软的床塌陷了一边。一双长臂缠上她的腰腹,大掌温柔的护着她的伤口,她的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 她抬手想将他的手移开,却听到他趴在她耳畔低声咕哝:“老婆,我好累,先让我好好睡一觉。” 她瞬间想起那句话,眼泪为他下雨,心却为他打着伞。 他的脆弱像是最软的针,扎在她心头,一动就痛。她停下所有动作,任他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身上夹着玫瑰沐浴露的香气,同时夹着极淡的烟草味。 他肯定抽了很多烟,不然不可能洗不去身上的烟味,想到这里,她心底又是一阵翻滚。 他们之间,穷途末路了吗?她不知道。
但看着他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她就知道就算分开,也不会那么轻松。 二十天过去了,她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天,偶尔凌果乐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始反过来跟她讲故事;苏琥珀会带着她去秋千上坐坐,跟她八卦着娱乐杂志,当然说的最多的也是凌灏歌的事情;朋友们会来这里探望她,跟她分享一下她们的近况,时间倒也不会觉得无聊。 只是,她的身边总会多一个狗皮膏药。 当然,狗皮膏药这个词还是苏琥珀御赐给凌灏歌的称呼。 这些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不原谅他,但都一味向着她,他承受了太多人的指责。 她不愿意这样,所以慢慢开始尝试跟他说话。毕竟生活总是要继续。 他手中提了个大袋子,搁在秋千旁边的桌子上,打算先挑她爱吃的口味递给她。她一瞄,竟然是蛋挞!还是她带他去的那家被他认命为他们约会的地点之一的蛋挞店的蛋挞。 有一点点感动,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努力在她眼里,都没有任何一点感情成分。 如果她没有听到他跟康铭说的真心话,她想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吧?一定又会以为自己因祸得福,得到他这么多的温柔和关心。 “我买了很多口味,随便你吃,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用了,谢谢你!我现在不饿。”她从秋千上坐起来,拉了拉针织衫,打算回屋里去。 他却攫住她的手腕,想发火,看着她清冷的脸,又发泄不出来,懊恼的扒了扒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累了,我想回屋休息。”她敛下神色。 凌灏歌不明白她又怎么了。这几天明明跟他相安无事,就是昨晚岳默山给她打电话,被他故意挂断了后,今天她就给他摆脸色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冷下脸:“你是在生气我拒绝让你见岳默山吧?” 他还是这么想?在金沙滩他指责她勾/引男人,现在还想着她见异思迁,对他不忠? 她讶异的看他一眼,眼神极冷,心里憋着火,想想自从结婚以来的一切,他每一次因为吉南遥让她失望,她不管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说出口,她还指望什么呢? 她舔了舔唇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也下定决心说:“好,我以为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我们都会想通以后该何去何从,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我干脆就摊牌!对于我们两个之间,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凌灏歌对她莫名其妙这样问感到不妙。 “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她在重复一遍他的话吗? 他愠怒,挑眉怒视向她说:“这几天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几百遍了,我那天对康铭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如果我不救南遥,南遥落到他手上就是死路一条,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部署好了,一定会把你安全救出来,只是那些我爱吉南遥的话都只是计划之中。我只是暂时耗费了点时间,让你置身于危险中。可是你的命换了她的自由,你也安然无恙,两全其美的事情,谁都乐见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