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血腥攻城
“也就是说这三千守军基本是老人和孩子组成的？”冯德劳感觉有点不相信，“你的一千人可是由青壮年组成的，怎么打不过老人和孩子组成的军队呢？” “那些老人可都是些百战之士。”格蕾娜虽然不爽冯德劳的质疑，不过想到自己两天都还没打下就有点丧气，“这些老兵身手了得，那些孩子有了这些老兵指挥，发出的战斗力一点不比成年人弱。” “不用担心。”冯德劳打算让弩兵下几天‘雨’，再强的老兵还能活，“明天我来进攻，只要你的弓弩手配合我一下就可以了。”冯德劳的语气让格蕾娜不容拒绝，毕竟现在冯德劳可是有了大公的头衔。 “恩，就这样吧。”格蕾娜点头答应了，答应得爽快让自己都感觉有点异样。‘怎么感觉这个冯有点上位者的威严？’格蕾娜看着坐在椅上观察雄鸡城地图的冯德劳，感觉冯德劳越来越像自己曾教导过自己一段时间的那个雄鹰大公，或者说两人的气息十分相似，都像着站在高位之人。 “还有事吗？”冯德劳看见格蕾娜一直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和自己商量。 “没。”格蕾娜有点受不了冯德劳认真的眼神，刚想拔腿就走，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就是自己的营帐，要走也不是自己啊！ “冯？这里是我的营帐。”格蕾娜轻声说了出来，这时冯德劳才想起自己是作为客人来格蕾娜营帐讨论明天战事的。 “真是不好意思。”冯德劳尴尬地站了起来，“我都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说完就向外走去。 “等等！”格蕾娜一下子就拦住了冯德劳，默默地看着他，“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已经让厨师准备好你的一份了。” “谢谢。” 第二天清晨，冯德劳开始攻击雄鸡城。 冯德劳方本部：三百二十三名征召矛兵，一百名重装军士，两百名平民弩手，八十三名链甲骑兵，二十四位下马将军护卫骑士。 友军：格蕾娜骑士随从四十三位，弓弩手一百六十三名，近战步兵六百五十六名，工程师二十名； 狼族守军：老弱病残三千多人。 坐在马上的冯德劳向传令官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传令官立马向弓弩手指挥下达命令。弓弩手指挥举起红旗，弓弩手各队的队长同时喊起：“弓弩手，准备！”随着红旗落下，所有弓弩手同时放出手中的箭支。 三百多支飞箭形成一堵巨大的帷幕，遮盖了雄鸡城的墙头。墙头上来不及躲闪的守军士兵立刻被箭支钉死。白色的脑浆混合着从动脉中喷出的血液，将整个墙头洒满；没有来得及死亡的人哀嚎着、惨叫着，向上天渴求立刻的死亡；胆小的人被这些惨叫吓破了胆子，不过没人敢逃跑，身后老兵刀上的血迹大部分都是逃兵的。 距离第一轮齐射没多久，第二轮齐射又扑向了城墙，一时间哭喊声又从城墙上爆发出来。格蕾娜似乎没有冯德劳想象中的那么坚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漏着同情。 ‘可悲。’冯德劳心里只有这一句话，对格蕾娜，也对那些城墙后的狼族。一个将领如果对敌人、对死亡拥有同情，那么离他的失败也不远了；而一个部落或者一个国家需要老人和孩子来守护自己，那么这个部落或这个国家离灭亡也不远了。 当冯德劳刚想完那些自认为比较哲学的想法，第三轮齐射又开始了，惨叫声在城墙上没有断绝过。等到了第五轮齐射，城墙上彻底安静了。 “冯，接下来派步兵攻击城墙吗？”格蕾娜看着死寂般的城墙，似乎很难受，“木梯和攻城锥已经准备好了。” “不用。”冯德劳可不认为只五轮齐射就能消灭守成的三千人，“弓弩手前进十米继续射击。”冯德劳的命令很快就被实行了，弓弩手齐步向前十米，恐怖的齐射又开始了。 不过冯德劳的命令看来是对的，消失不见的惨叫声又出现了，而且在那些惨叫声中似乎添加了几个女人的尖叫。 “继续射击。”冯德劳感觉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继续让弓弩手射击。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使得雄鸡城内惨叫声更加凄惨。 终于到达第十二轮齐射，雄鸡城内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冯德劳看了下弓弩手们，一些人拿掉了自己头上的皮毛，一些人的手似乎有点抽筋了。 “投石机攻击！”得知弓弩手已经筋疲力尽之后，冯德劳决定让他们回到后方休息，而让一直无所事事的攻城士们攻击。 二十个攻城士摆弄着唯一一架投石机，在冯德劳的命令下对城门攻击。投石机攻击了城门将近五次后，不堪重负的木质城门终于被砸开了。 冯德劳透过那城门看去，似乎城里有着一堆堆黑乎乎的东西扔在地上。“步兵攻击！”冯德劳可没时间研究那些到底是什么，直接下令步兵攻击抢夺城门。 不一会儿，步兵们就欢呼着占领城门，一些好事之徒居然直接把冯德劳的旗帜插在城门之上。 “大人，我们胜了。”泽诺斯知道士兵们挥舞旗帜就代表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住城市了，便提醒冯德劳进入城市。 “胜了？”冯德劳脑子里充满疑惑，步兵们攻城不过几分钟，怎么就控制住城市了？不过冯德劳还是听从泽诺斯的建议带着骑兵们向雄鸡城全进。 满地的尸体，老人、小孩、女人、男人！不同的死状几乎可以开个博物馆了，但是他们都有着同一个表情——恐惧。鲜血如同暴雨后的积水，积满了街道，还想低洼住流淌。 “啊。”格蕾娜看见这么多死尸小声惊叫了一下，不过没有多少人听见。冯德劳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感觉早餐的牛奶麦片粥都快吐出来了，强忍着喉咙里噎住异物的感觉，冯德劳低声向泽诺斯吩咐：“俘虏尽快弄好，死尸全部火化。”说完便直接向城主城堡跑去。 由于所有士兵都去防守城墙了，城堡内也不过一些仆人和女眷。冯德劳走进城堡大厅内，二十多个女人被士兵们看守着。 “这些女人怎么回事？”冯德劳很奇怪这些女人怎么没被压到奴隶营里，“这里的长官是谁？” 一个满脸胡子的重装军士走近了冯德劳，单膝跪下：“大人，这些是芬里克的家眷，她们要求觐见您。”说完后站起来看着冯德劳，等待冯德劳的命令。 “家眷？”冯德劳有点惊讶，毕竟芬里克可有五十多岁了，居然还有这么多老婆，“你们想见我做什么？”冯德劳点了个年龄比较大的问话。 “奴婢们不想当做奴隶。”这个御姐露出一脸诱惑的笑，“奴婢们想服侍大人您。”说完挑逗了冯德劳一下。 ‘我去，这么好。’冯德劳感觉这些女人很不一般，居然谁打过来就做谁的女奴，“为什么要做我的女奴？” “因为奴婢们不想被卖给那些农民。”御姐的话就是这些女人的心声，“奴婢们的手可不会种植粮食。”说完露出那对娇嫩的白手。 “很好。”冯德劳很高兴这些女人的回答，毕竟这些女人确实不适合劳动，看她们的举止和身材，肯定训练有加，“大胡子，把泽诺斯和马芬叫过来。”之前那个重装军士赶忙跑了出去去找马芬和泽诺斯。 “大人您找我？”泽诺斯和马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冯德劳挥了挥手组织两人参拜，指着那二十几个女人说：“这二十几个女人就由你们分配了，务必让将军卫队那些小伙子没人得到一个，做妻做妾随意你们。”说完不理马芬和泽诺斯两人，直接走上城堡。 “你还可以吗？”格蕾娜似乎十分不舒服，脚下的铜盆里装满了呕吐物，冯德劳拿起那盆东西向外倒去。 格蕾娜看见冯德劳居然毫不嫌弃地倒掉自己的呕吐物，感觉十分难为情。“还可以。”格蕾娜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两抹红晕让人垂涎三尺。 冯德劳虽然有心诱惑眼前这个女骑士，不过想想已经招惹了两个就不要再脚踩三只船了，“你的房间安排好了吗？等晚餐准备好我去喊你。” 格蕾娜摇了摇头，“不用，如果你有事的话先去做吧。”冯德劳只好离开，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多少闲的时间。 当冯德劳回到大厅，宽阔的大厅就只有几个守卫，看来泽诺斯和马芬把冯德劳吩咐的事很快就做完了。冯德劳苦笑地摇了摇头，便直接走出大厅。 整个街道充满了士兵，捉拿俘虏、搜刮战利品、调守防区。士兵们对于长官的命令，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整个雄鸡城都处于忙碌之中。 冯德劳独自走在大街上，他身上那一身华丽的盔甲使得一些士兵根本不去理会他。毕竟装备这么好的骑士老爷可不是他们这些大头兵能惹得起的。 冯德劳慢慢步行到城门口，之前那些尸体早就被拖走了，血液也被清洗干净了。除了一些墙角还有血迹，似乎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雨而已。冯德劳闻着还带着一丝铁锈气味的空气，心里想着：‘似乎这样的生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