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话别说一半
“怎么样，我爹情况如何。”此时方立已经到了那女子家中，话说这方立第一天有病人来就连着来了两个，而且这第二来人却是要请他上门去看病，病人就是这小镇之人，如此方立也不推却，毕竟那么近，就当出门散散步好了。大概询问了一下那女子病人的状况，方立照着自己近来所看典籍之中所讲拣了些药材，弄个小箩筐装上，这才跟着女子到此。 要知道方立所有典籍都是坊市中所买，虽然在修仙中人看来用处不大，但到了世俗之内怕也是了不起的东西了。当然，也并不是学了这典籍便可算是高手，不过给人看看普通病怕也没什么问题，在加之修士有灵识相助，诊断手段也与普通大夫有所不同，根据病状表现，出错的几率倒也不大。只到了这家中方立却没能看出这病人到底是什么病来…… “还真对不住了，我见识不广，看不出这是什么病来。”看不出病来方立自然是直说，并没有什么隐瞒，只他心中却隐有猜测，只是若他着猜测是真，那么他也不会去管这事。 原来这户人家是性沐，乃是这一带里甚是有名气的大户人家，家族之中经营药材生意，更是良田不少，病人是一中年男子，却是这家的三老爷，方立刚看到病人时脑袋里第一个反应便冒出了‘营养不良？’这几字来，只见病人面黄消瘦，皮肤干燥，甚至头发也甚是稀疏。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人可是中年男子，所谓营养不良常是发生在穷困地区，在说这家又不是什么穷困人家，反而是富户，自然更不用说这方面的问题了。 当下方立装着样子把脉，自然是运用典籍之中修士所用之法查看起了这病人来，只是方立左右查看了一遍下来却发现这人身体按照理论上来讲是健康的，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病人的人检查之下竟然是个健康人，不可能！在仔细检查了一遍方立却是隐约知道了问题所在，眼前这人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反而像是被人施了什么恶毒之法，这才有了现在的状况，身体是健康没错，只却像是给人直接抽走了生机，任你身体在健康还是一样，一副快不行的模样。 “唉，这方圆百多里有名的医师都来过了，我爹本来好好的，可自从在外山处跌了一跤之后，在家修养以来便成了这样，这可是如何是好……”方立话才说完就听那女子如此说着，方立听完却有点恍然为什么那女子在自己小屋外说什么跌打外伤之类的话了，原来怕是把这病的成因归咎到了那一跌之上，也怪不得连自己说对这类病不怎么在行时那女子也坚持要自己前来看病。 “如此，劳烦医师白跑了一趟了。”片刻后那女子却是亲自把方立送到了门外，甚至还要付出诊费用，方立倒也没要这点出诊的费用，本来他就打算着出来走走，现在不过是看成顺路来给人看看罢了，虽然看出了点什么他却也不知道怎么驱除，更加之现在自己还有麻烦在身也不想去管这事。 “姑娘。”眼看着那女子要转身而回了方立却是灵机一动叫住了对方，“医师可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那女子闻声急忙转过身来问到，看样子真是对她老爹很是在意的孝女，“我想，你爹是不是中邪了，不如你还是去请位仙长来看看如何。”就方立所知，有些宗门在世俗中也有公开之地，如果去请人也不是请不到，不过怕是要付出比较大的代价罢了。 “医师是说我爹这是……”那女子闻言一惊小嘴微张，停了停这才急忙问着…… “这也不过是我猜测之言，要不是看姑娘救父心切怕也不会说出来了。”那女子才说一半方立便打断了对方的话说着。如此，在看那女子若有所思的模样，方立心想自己也就言尽于此了，不在理会对方，转身往小镇外去了，并不是要回自己的茅草屋去，而是忽然有到坊市中走走的念头生出…… “小兄弟可有所需？”方立在坊市之内随意转了转，最后钻进了间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炼器铺子，才进门，便迎来一壮硕大汉，看身材比方立高了一个头不止，此时却是做出可笑的欢迎模样问着，看得方立心中偷笑，‘你不去找个美女仙子这里站着做这事，弄个牛高马大的大汉算是个什么搞头。’ “你们这里有没有炼丹炉出售。”虽然心里偷笑，方立自然是不会忘了正事，当下正色询问着，眼睛也没闲着四下打量起了这还算是整齐的铺子，三面摆着几个大红木架子，架子之上有刀有剑，有鼎有盒，地面角落里也堆放着几件东西，也是炼器产物，只是看那杂乱的样子猜测倒很有可能是些失败作品，也不知为什么会被放到此处。 “哦！小兄弟是炼丹师？”说话的却不是那大汉，而是从那货架旁转出来的一个老头，方立看这老头却是感觉怪异，说这人是个老头嘛，他头发乌黑，身形挺拔，并没有什么苍老之像，说他是个中年人嘛，他又皮肤略皱，眼角纹深，行动之间给人一股苍老之感，‘中年老头？还是年轻化老头？’总之这人给方立的感觉就像是个矛盾的集合体一般。 “说不上什么炼丹师，略微学过一点而已，也跟着师傅炼过那么一次两次，现在想自己试试。”方立自然是随意应了应，当然，没把话说全了，像现在这么回答的话就会让人以为不过是个刚学炼丹的修士，就算他人有所图谋，估计也不会扯到方立身上。 “那小兄弟要什么样的丹炉呢？”大约这老头才是主事之人，那大汉见方立和那老头一问一答的说了起来倒也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去充当看客。“最好自然是内里自带火阵的炉子，消耗不能太大。”方立一听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自然是毫不客气讲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自带火阵倒是不难，不过这消耗不大嘛，起码得是宝器之上，如此我这小店里倒是没有，恐怕也没几个坊市里有这样的丹炉。”那老头一听方立所言自语般的低声讲了一句，方立自是听得清楚，‘看样子这样炼丹想找个好的炉还真麻烦。’尤其是最后那话，没几个坊市里有更是让方立心中多了几分无奈。 “不过。”就在方立以为没什么希望之时那老头却是吐出了让方立心动的两字，‘有戏！’ “老先生可是有什么别的丹炉推荐？”方立见那老头只说两字却停了下来忙出声询问道…… “我这倒有个消耗不大的丹炉，只不过却是不能卖给你。”那老头摇摇头不在言语。 ‘别老是有话说一半呀。’方立一看对方样子心中却是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