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心怀鬼胎
“商量的如何了，可以放了我了吧？”见二人走过来，那人皮笑rou不笑地问道。 “商量好了，准备宰了你。”江州倒是笑的十分灿烂，但在那人看来，却是那样的恐怖。 “你脑袋不好使吧？我可是龙组的人，你要杀了我，可是会有一群异能者来杀你的。”那人刻意强调道。 “异能者？哎呦，我好怕呀！”江州语带讥讽，神情夸张地道。 “我知道是你杀了叫花钟和燕赤霞，你确实有本事，连除魔道都不怕。但你再强，也不能斗得过整个龙组。我伤了你，你现在也回敬我了，我们互不相欠，你还是放我走，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惹你了。”那人也有些害怕了。江州不是郑远，不在警察队伍中，当然也不会知道龙组的能量，自然也不会觉得害怕。因此，那人现在说话要慎重，免得惹恼江州，真的被杀了也有可能。 “你跟我没有条件可讲，现在我问你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真的忍不住杀了你的话，那你岂不是太冤枉了。”江州的语气，不容讨价还价，那人深切感受到这种无条件可讲的气氛。 “龙组有多少人？你实力排行多少？你此次前来这里，为何而来？” 那人面色为难道：“关于龙组的信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龙组的规矩，一旦向外人说了，就会被定为间谍，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好，那换个方式问。你为何要杀我们？” “因为你是妖，你只知道除魔道的职责是降妖除魔，其实龙组的任务也包括这些。你杀了叫花钟和燕赤霞，我出手杀你，也是身为龙组的职责。”那人说的义正言辞，看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破绽。 “你说这个小兄弟是妖？还杀了人？”郑远好笑的指着江州问道。 “郑队长，没错，我是杀了一个除魔道的道士，因为他要杀光江家甸所有人，你回去问村民们，都可以为我证明，我是正当防卫。至于他所说的那个叫花钟，我并没有杀他。他是如何死的，我至今想不通。而他说我是妖，纯粹是放屁。没错，我认识妖，但妖很多都是善良之辈，他们不会伤害人类，跟人类和谐相处。” 听完江州的话，郑远头都要炸了，他相信异能者的存在，正是因为知道龙组的存在。但妖，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接受范围。而江州竟然认识妖。但若说江州是妖，连他都不相信。 不过江州所施展的那些能力，也确实超过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我现在也糊涂了，不管你是不是妖，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就行了。”郑远感觉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他们的对话，还是做个旁听者最合适。 “好，你愿意相信我就好。”江州又转向那人继续问道：“别说我不相信你的鬼话，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你怎么解释杀害车子里那些无故人的事情？” 郑远也看向那人，是啊，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履行龙组的职责，那你为何要滥杀无辜？ 那人连连摇头：“我绝对没有杀人，那几个人一个都没事，只不过被我给藏起来了。” “在哪？”江州问道。 “我把他们全都打晕了，藏在车子西北三百米处的树林中，我这样做，是为了引你进入树林。” 江州相信这人的话，他应该不会说谎，因为只要前去，就可以验证事情的真伪，他没必要撒谎。 “好，如果有一个人死了，那你就要跟着偿命。接下来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你是妖，我职责所在，才要杀你。” “放屁！那什么龙组既然是国安局直辖，更加不会贸然与天下妖魔为敌，滥杀妖魔的话，非但不会带来太平，还会惹得天下大乱。哦，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问题的地方。我杀燕赤霞，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我跟叫花钟打斗的时候，是没有别人看到的。当时我饶过叫花钟一命，但叫花钟离奇死了，这一点可以从燕赤霞和你的口中得知。但你是如何知道叫花钟死了的？这不是很蹊跷吗？难道叫花钟是你杀了？并且你既然看到了我杀了燕赤霞。 “那么期间你肯定都在暗中观察整个事件的发展。这说明你怀着某种目的在观察事件的发展，你认为凭你自己斗不过我还有我的几个帮手，因此，当我落单的时候，你处心积虑引我来这个树林中。由此看来，你有着见不得人的目的。你是为什么而来？为了我身上的几样宝物是吗？” 那人急了，连忙否认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有这样的目的。” “我干嘛跟你这么多废话，你可知道我这鞭子的作用？”江州说话间，拿出了锁魂鞭。 那人一看到锁魂鞭，立刻吓得直哆嗦。 “别，有话好好说！” “你肯定看到了我用这个对付燕赤霞，所以才害怕是吧，我正是要你害怕，才能让你说实话。” 江州手一抖，锁魂鞭已经捆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吓得赶忙求饶：“我说，我都说，别用这个鞭子捆我。” 郑远倒是十分稀奇，不知道一个龙组的人，为何会怕一根鞭子，便问道：“这个鞭子是个什么玩意，为何他会这么害怕？” “别打扰我审讯。”江州没有回答郑远的话，而是望向那人，问道：“你叫什么？” “凌空！”他说道。 “叫花钟是你杀的？” “我没，不是我杀的。” “好，那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了，等着老死在这里吧。”江州抱着膀子，不再说话。 凌空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忙说道：“是，叫花钟是我杀得。” “真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为何杀叫花钟？” “因为要嫁祸给你，希望你们能两败俱伤，然后我再取得他的天地无极剑。”凌空低下了头。“终于说出了实话，事情也算水落石出了，我看你们龙组和除魔道一样的货色，没几个是好东西。”江州愤愤不已。 “我已经说出了实话，能不能绕我一命？”凌空艾丘哀求道。 “像你这样的败类，留在世上，只会害更多人，饶你？免谈！”江州冷笑道。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罢了，我命该如此。”凌空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阳寿耗尽的时刻。 郑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一根鞭子，就迫使凌空说出了所有实话。好奇心驱使，忍不住又问道：“江州，你这鞭子究竟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他这么怕你的鞭子？” 江州指着凌空的脸道：“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郑远再去仔细看凌空的脸，此时，他的脸上已经遍布了皱纹。短短的时间，从一个中年男子的相貌，变成了一张老年人的面孔。 郑远不由得惊讶：“他怎么忽然间变老了？” 凌空睁开了眼睛，幽幽地道：“这跟鞭子叫做锁魂鞭，能吸取人的阳寿，怕是再过一会，我的阳寿就尽了。” 郑远大为震撼，一根鞭子竟然能吸取别人的阳寿，这江州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有这样多神奇的法宝。 他望向江州，神情中有着羡慕和崇拜。 “江州，虽然这个叫凌空的目的是有些过分，但你真的就这样杀了他，惹来那些龙组的人，会很麻烦的。你看他现在都变成糟老头了，兄弟我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 郑远说的话十分中肯，江州也不再骂他“孬种”了，毕竟郑远现在是为他着想。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放他了，这种人我放了他，他只会给我制造更多的麻烦，也许现在放他回去，明天他就伙同龙组的人找上门来了。” 凌空只是叹息，他也知道，相让江州放过他，已经不可能了，多说无益，就让自己在死前留下最后一份尊严吧。他已经开始后悔招惹江州了，早知道，就该远离是非。贪心，使得自己也丢掉了一条命，太不值得，太窝囊了！ 郑远的劝说无益，但就这样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逐渐死去，说不出的别扭。他可是堂堂武警支队队长啊！竟然放任别人杀人。 但他能做什么？面前的胜者与败者，都不是普通人的层次，对于这个层次，他太微不足道了没有任何话语权。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看着凌空逐渐老去，逐渐死去。 直到最后，凌空只剩下一具尸体。 江州收回锁魂鞭，安静的说道：“我已经很仁慈了，我选择让他用如此安详的方式死去，总好过折磨他至死。以他的所作所为，不应该死的这样轻松的，这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天呐！杀了人，竟然还把自己夸做仁慈。郑远在心中鄙视江州，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口。 “可这里放着一个死人，应该怎么办？如果捉到你，我岂不是也成帮凶了？”郑远担心起自己的乌纱帽了，头上有着无形的压力，仿佛离摘掉乌纱帽不远了。 江州的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打的鸟喙，长不过三尺，鸟喙张开，喷出一缕细细的火焰，霎时间将凌空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江州现在已经能够控制鸟喙的大小，以及火势的强度，不至于让火势蔓延开来。 看着毁尸灭迹的江州，郑远张大了嘴巴。跟这些超人一样的人呆在一起，总有种不安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