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手艺

    一群乞丐在袁家行的cao作下迅速被组织了起来，并且有了明确的分工，一群小孩子忙的打板学唱，剩下的妇人和年轻乞丐被袁家行集中到一起。袁家行就在这群人身边走来走去，仔细的端详着这些落魄的乞丐。

    几个妇人被袁家行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一层浅浅的红润也附上了脸颊。几个男人看到袁家行如此端详自己的婆娘也有几分不满，但是好在袁家行只是看看，并没有动手动脚，摄于袁家行的本事，这些人也只是脸上有些不满，并没有爆发出来。

    看着这些男人的表情，袁家行嗤之以鼻，这些乞丐把自己的婆娘当成宝贝，可是在袁家行的眼里，这些宝贝们实在是很难提得起他的兴趣，先不说这些女人原本有怎样的姿色，单说这些女人长期要饭的生活早就把她们变成了一群人形骷髅，营养缺乏的她们就算原本有十分姿色，现在恐怕也剩不下半分，面对这样的女人，袁家行要是有兴趣那才奇怪了。

    袁家行仔细的打量她们，为的只是给他们找一个更好的定位，让她们能够讨来更多的东西。这些女人长久以来的乞丐生活，让她们在身体上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是褴褛的衣衫还是那瘦弱的身板都已经达到了极致，没有继续塑造的必要了，她们的问题在于脸上的表情，她们的表情实在是太僵硬麻木了，只知道机械的向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伸手，这样是绝对不行的。这种要饭方式只会让人厌恶，根本无法博取众人的同情。

    “看来，有必要给你们进行一下必要的培训了。”袁家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从人群中走了出去，站到了一块破石头上，那块石头是从院子里的破花坛那搬来的，平时当凳子用，现在被袁家行用来当了讲坛。

    他站在破石头上用力拍了几下巴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这里，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现在我来说两句，既然我成了各位的头，以后要带领大家出去要饭，那么，我袁家行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办好，让大家吃饱，让大家的要饭水平更进一步，要来更多的东西。可是，我刚才看了一下，大家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不行，想要要饭，要好饭还要很多事情要做好！”

    下面的一群人听的稀里糊涂，男的女的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头领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叫要饭的水平更进一步？什么叫要好饭还要很多事情要做好？自己这些人要饭也要了许久了，什么时候听说过要饭还要有什么讲究？不就是把碗伸出来，等着人家赏口饭吃吗？

    袁家行看了一眼下面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各位，你们一定会说，要饭不就是把碗伸出来，等着人家赏口饭吃吗？我要说！不对！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只有最最低级的乞丐才会这么做，这完全是一种不专业，也不聪明的做法。这种被动的要饭方法成功性太差，也就造成了诸位现在这个样子，半饥半饱，饥寒交迫，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上，说不定明天就会咽气，而且，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不过，好在你们遇到了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遇到了我，你们的日子就有盼头了！这种随时可能咽气的生活就要得到改变了。我会对你们进行一些培训，教给你们最新颖，最先进的要饭技能，让后让你们的日子好过起来。”

    听到袁家行的话，下面的人群又是一阵嗡嗡乱想，实话说，乞丐的文化有限得很，袁家行的话他们大多没有听懂，可是最后几句却听明白了，这个小头领要让他们的日子好过起来！这可能吗？这让众人不太相信，太久的乞丐生活早就磨光了他们的意志和对明天的期盼，只是抱着活过一天算一天的态度混日子，也让他们对袁家行的话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袁家行拍了拍手，压下来下面的议论声，继续说道：“各位，也许你们在怀疑我的话。不过，我在这里告诉你们，早在几天前，我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小乞丐，挤在这出云府里最没油水的破地方，过得比各位还不如。但是现在，我凭着自己摸到的窍门，让自己吃饱了饭，还吃到了狗rou。不仅如此，我口袋里还多了不少铜钱，而且还站在这里，成为了各位的头领，这样，你们还觉得我说的话夸张吗？”

    下面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别的可能不是真的，但是昨天那顿狗rou汤和菜粥还是骗不了人的，自己这群人要饭以来，像昨天吃的那么丰盛的一餐还是第一次，这不由得让人对袁家行的话信上了几分。

    “好了，看样子大家对我的话多少相信了一点。”袁家行点了点头，“我也不要求大家全信，只是要求你们听从我的吩咐，学好我教给你们的东西，然后再去试试看效果，这样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说完之后，他走下了那块石头，从屋子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小口袋，然后再拿过一个小瓦盆，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按照比例倒进了瓦盆，接着，向铜盆里倒了一些水，用手在里面一阵搅和，最后，瓦盆里满是一种黑色的粘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袁家行用手将那团东西挑出来一点看看粘稠度，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回头，指着一个人群中的女乞丐说道：“你，过来一下！”

    那女乞丐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袁家行手里的那团粘糊糊的黑色东西，可是又不敢违抗袁家行的命令，那个八斤现在还断手断脚的躺在隔壁哼哼呢，只好畏畏缩缩的凑了过去。

    袁家行端详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脸，然后用一根草棍从瓦盆里挑出来一点点黑色的东西，然后涂到那女人的脸上，一只手将那些东西在女人脸上，慢慢涂开，但并不是简单的涂匀，而是有的地方多点，有的地方少点，有时候还停下手来，仔细观察一下那女人的脸形，然后再动手涂抹，废了好一阵功夫，这才满意的收手，接着从一边的地上沾了一点浮土，在女人脸上拍了拍，最后袁家行得意的一笑，拍了拍手。

    “成了！”袁家行乐呵呵的说道：“转过去让大家看看吧！”

    女人木愣的点了点头，经过袁家行的这一番折腾，她已经有些麻木了，呆板的转过身去，面对着身后的乞丐们。

    “咦！”身后的乞丐们发出一声惊咦，瞪大了一双眼睛在女人的脸上瞄来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