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风起云涌
040,风起云涌 古德塞公爵看着窗外的风景,冷哼一声,一边回头一边说道:“你们最好能够带给我足够珍贵的消息。不然,你就要为耽误我的时间而付出代……” 突然,古德塞公爵望着白痴和胡桃的眼神变了!他连忙伸手去拔腰上的佩剑,同时张开口:“你们不是……” 白痴闪电般欺近,抬起一脚直接踢中公爵那还未完全出鞘的剑柄,将他的佩剑重新踢回鞘内。下一刻,古德塞公爵只觉得这名女佣的右手一翻,自己就被她死死的压在桌子上,脖子处,也被架上了一把匕首。 “公爵大人!什么事?” 门外,响起了士兵的敲门声。白痴将匕首更紧的抵住古德塞公爵的颈动脉,随后,稍稍离开。 古德塞公爵会意,立刻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没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 “是!” 门外,再次归于平静。在此之后,白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古德塞公爵的嘴里。待他吞下之后,白痴又卸去他的佩剑,这才慢慢的离开,走到胡桃的身后。 公爵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胡桃和白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们……有什么要求……?” “古德塞,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胡桃撕下头上用来作为伪装的假发,露出底下的小栗色头发。古德塞一见眼前出现的竟然就是自己寻找了一天都没有看见的公主,连忙跪下,满头大汗的道:“公……公主!您这一晚究竟去了哪里?还有……属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公主……要受到如此对待?!” 胡桃显然也是没想到白痴做事竟然是如此的果断。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答才算是最好的。在想了想后,这位公主还是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始作俑者白痴,自己则是退开,避免打搅。 “具体什么事情嘛……放心,我的女佣会和你说的。至于我嘛……你别担心,我很好。另外我要说的是,昨天那个挟持我的人绝对不是杀人凶手!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并且绝对要相信才行!这是我的命令!” 公爵满头大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点头答应。在得到了古德塞公爵的应承之后,胡桃重新戴上假发,说道:“那么,我出去给你放风,不打搅你们了。还有,公爵大人。关于我的女佣提出的任何问题,你都要当做是我提出的,有问必答,有讨要的东西就一定要给。不能有任何的违抗。不然,我会视你为对我的不忠。” 公爵连连点头,同时还捂着自己的胃,颤抖着。胡桃笑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朝旁边的起居室走去。逛了一圈之后,从另一扇门离开房间,去逛这座公爵府了。 房间内,只剩下白痴和慢慢爬起来的公爵。这位公爵一脸的虚汗,靠在桌子上。他取出手帕不断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白痴,说道:“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可随后,这名女佣却是踏上一步,伸出左手,冷冷道:“水晶冰共和国的随行人员名单,你这里有没有。” 公爵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你要名单……做什么?” “有,还是没有。回答。” 碍于不知道那什么药丸的胁迫,公爵唯有咬了咬牙,说道:“我……有。” “把名单给我。” “为什……” “不准问,不准迟疑。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立刻行动。” 公爵低下头,从白痴的那头长发中看去。他凝视着白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像是在观察,揣摩着什么。片刻之后,他走到一旁的文档抽屉前,拉开。从中翻出一份文件。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公爵背靠着书桌,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缩到身后。看似支撑着桌面,但其实他却是拿着笔,在桌子上一本书的封面内页书写着什么。但白痴没有看到,他接过文档之后立刻解开,查看了一下上面五十人的名字和职务之后,点了点头。 “解药,在我安全之后就会通过某种方式给你。不想毒发身亡的话,最好别有什么诡异的举动。” 公爵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双手中的力气也使慢慢虚弱。他突然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白痴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公爵,好整以暇的将文件重新塞入纸袋,走向大门。 “喂!事情怎么样了?!” 就在白痴握住大门的把手准备离开的时候,胡桃却是从另一扇门跑了进来,面色慌张的道:“别走那边,过来!快过来!戴劳和那个死了公主的巴库一起来了!随行的还有好多水晶冰共和国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白痴一愣,立刻跑到胡桃身旁,从她打开的侧门奔了出去。两个人转过一个拐角,偷偷看着。果然!只见戴劳和几名士兵成一条直线将巴库等共和国的人拦在前厅,巴库则是在大声的叫着什么。 “这又是你们的阴谋对不对?派人来调查我们的手下!要调查就光明正大的调查,派个女人来查有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戴劳笑着,但却是轻蔑的笑。他摊开双手,冷笑道:“先生,我很清楚你死了主人的心情。但这样的悲伤心情绝对不是你跑来胡搅蛮缠的理由。我们这里拥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资料,那又为什么要来查你们?” “既然如此,就请把资料还给我们!我们共和国的人不受这种屈辱!每个人都像是要被敲章的猪一样,在你们这里登记!” 声音越来越吵闹,双方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僵。终于,巴库大喊一声给我闯进去,身后的那些士兵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公爵的士兵。而巴库本人却是隐藏在人群之后,渐渐看不见了。 白痴想了想后,转头,看着胡桃。 胡桃有些心慌的道:“不行了,他们堵着的可是唯一的大门入口。我们……我们还要怎么出去?” 白痴想了想后,重新回到古德塞公爵的房间内。此时,这位公爵依旧坐在桌子前,捂着胸口直喘气。看到胡桃和白痴再次进来后随即一惊,但是这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似乎也没有了。 白痴推开书房后面的落地窗。距离地面……挺高的,有足足五十米开外。白痴想了想后,立刻走进房间,撕下一条床单,绑住窗框,首先拉着从窗口跳了出去。 床单很结实。可想而知,古德塞公爵的丝绸做工之精细。在白痴跳出窗外的十秒之后,胡桃也是胆战心惊的来到窗前,拉着布条,一点一点的往下爬。 “喂……!你……你下面别晃啊!这么晃……我下不去啊!” 白痴可没有时间去理会胡桃的埋怨,他迅速滑下,在距离地面大约还有二十米之后,他松开双手,任由自己下坠。在落地时轻轻一个翻身,伴随着裙摆的飞舞,极为轻松的落至地面。 “啊……啊————!!!” 只可惜,胡桃的下落就没有这么精彩了。她的双手被磨出了汗,一个不小心,松了手。这下好,她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从天而降,即将摔成rou泥。 “啊——————!呜!……呜呜呜……” 强健的双手,好好的抱住了这位公主。胡桃乍一眼看到面前抱着自己的白痴,脸一红,连忙别过头去,不再看着他了。 “走。” 拍拍身上的衣服,白痴拉着胡桃冷静的走在公爵府的道路上。直到走出公爵府,直到经过那层层布防的街道,直到回到星璃的家…… 任务,很顺利的结束了……是不是? 那么,现在回到公爵府中。 戴劳将那些共和国的士兵全部阻拦下来,没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冲破他所布下的防御。随着事情的闹腾,其他古德塞家族的人也纷纷赶来,随着势力越来越大,共和国的人也是不得不收敛起来,慢慢的,往外退去。 “诸位,我能够理解诸位急于为贵国公主报仇的心态。在此,我向诸位保证,以我第一骑士团成员,戴劳古德塞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现在各位就请回吧。”
人群中的一名士兵立刻喊道:“如果没有什么满意的答复呢?!” 戴劳冷眼一瞥,见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士兵,冷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有能力比我……更能够办到这件事吗?” 那名瘦高士兵收声,低下头去。但看得出来,他的脸上依旧浮现着无限的愤慨,与哀伤…… 此时,在混乱的人群中消失半天的巴库终于从后面走了上来。他冷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次就先离开了。希望古德塞公爵和雄鹿帝国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走!” 终于,这些前来闹事的小国公民全都离开了。对于这次的闹腾,戴劳却只是冷笑,不屑一顾。 只能靠闹来解决事情,这本身就已经注定了水晶冰绝对不是一个理性的国家。懦弱的君主和无用的政府,国家内混乱不堪也是当然的了。 “哥,我们这边这么闹,现在解决了,要不要先去给父亲禀报一下?” 戴劳的弟弟们走了上来,请求指挥。因斯尔顿和菲尔特此刻也是站在戴劳的身旁,看着他给予众人指示。 “嗯……禀报。虽然我觉得这样的禀报对于父亲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好吧。” 戴劳无所谓的笑笑,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公爵的房间门前。那两名士兵见到戴劳,连忙行礼。别说是阻拦了,简直就是忙不迭的开口禀报起来。 “公爵大人,大少爷前来向您请安。” 房间内……………………没有声音。 “公爵大人?” 士兵又敲了敲门,可房间内依然没有声音。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时候,一直脸带轻笑的戴劳突然面色一变,唰的一声抽出梵蒂冈,抬起一脚,直接踹向大门! 所有人都被戴劳的这一举动给吓住了。可还不等他们发出惊叫,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戴劳这样做的理由—— 古德塞公爵,背靠着书桌,坐在地上。 他的面色苍白,头底下。胸口上…… 插着一把匕首。 一把已经直没入柄,直接深入心脏的匕首…… “父亲大人!” “父亲!快点叫医生!快!” “天哪,来人啊!医生!医生——————!!!” 血染的事实,出现在这座公爵府的中心。在身边的叔叔和弟弟们心慌意乱,又是叫医生又是递纱布的时候,戴劳,却是静静的蹲在自己的父亲身旁,金色的瞳孔没有丝毫的慌乱,极为冷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人。 心脏被刺穿,大失血……显然,已经没救了。 也许,是因为回光返照吧。古德塞公爵在这弥留之际,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最了不起的儿子就在自己的身旁,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戴………………劳………………” 听到声音,戴劳的弟弟和叔叔们纷纷在公爵的身旁跪成一圈。而戴劳则是继续扶着老公爵,握住他的手,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很好……在我……死的时候……也能……保持……冷静……很……好……非常的…………好…………” 戴劳轻轻的点头,道:“父亲大人,您的伤口太深,已经不可能救起来。为了让您能够更轻松的死去,请原谅儿子迅速结束您的生命。” 说着,戴劳拉出右手中的梵蒂冈,将那闪着金色光芒的剑尖,抵住了老公爵的喉咙。 “在此之前,还有什么遗愿吗,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