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到蜗居
王大川看着克莱尔火急火燎地施展着他并不熟悉的御风魔法，试图召唤来一股小台风驾着自己直接飞去昧瑟湖的对岸，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成功。 御风飞行这样的魔法，对于红袍法师来说都是一种挑战，除非再晋一级成为蓝袍。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要认为魔法的世界就可以神奇到随随便便谁都可以飞。飞行这件事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对神灵的亵渎，即便是伟大的魔法师，如果敢肆意地使用魔法让自己腾空飞行的话，那也是不被人们所容忍的。 是的，平民们虽然不被上层社会所重视，但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基数最大的民众，这是任何一种政权任何一种社会制度下都会要考虑到的因素，民意。这个民意其实很简单，在某些当权者能容忍的情况下做出姿态，让所有普通老百姓满意。这就是尊重民意，这就是善待民众。 就说这飞行技能，如果你是一个蓝袍法师，你至少有四种以上的方法让自己飞起来，可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你一个大活人满天乱飞，这让老百姓看到了就会说你是亵渎了神灵，是不被允许的。因为老百姓已经很可怜了，你连这种拉风的本事都掌握了，老百姓会极度不爽的。所以，大陆上各国之间都掌握了一个度，飞行只是其中的一条限制。而且，随意飞行的话，万一你飞去别国的领空，找个人口密集的地方随便的施展强大的破坏性法术，那造成的损失算谁的？ 当然，魔法师们都会遵守着一些大家都遵守的潜规则。任何世界上，最大的规矩，就是谁都不能坏了规矩。 可是，也有的魔法师甚至强大的武道家会钻空子。你不让人飞？行，我自己不飞，我可以找个能飞的骑宠吧？于是龙骑士、狮鹫骑士、巨鹏骑士、飞马骑士等等就应运而生。这就是人们的另一种特质，用我们伟大的中国语言来概括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巨龙、狮鹫、巨鹏、飞马等等这一切能飞行的生物、魔兽，它们的能力是天生的，那便是神赐的。只要你一介平民能和这些生物接触到并沟通成功，你也能成为飞空的骑士，并会被国王乃至皇帝颁发真正的骑士勋章！赐予你高贵的贵族爵位！前提是，如果你还活着。 于是，这些骑士们，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城市上空飞行，当然，他们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乱飞，你要是敢往帝国皇帝的寝宫飞去，那你一定会被大群的宫廷魔法师用组合魔法轰杀成渣。 看到仅仅是绿袍级别的克莱尔被自己召唤过来的清风吹进了昧瑟湖并且扑腾地表示着自己不会游泳的时候，王大川无奈表示自己同样不会游泳之后又问青鸟能不能去帮助那可怜的魔法师，青鸟是单纯的，她很高兴地飞向湖中，是的，没人说过她不会飞，毕竟她是鸟类。青鸟用坚硬的喙叼住绿袍法师的衣领后又飞回了岸边。 “亲爱的王！你真是我最好的追随者！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么强大，所以我差点要在这湖水中遭遇难题，但是你及时帮助了我，这一点我会永远记住的。”克莱尔一边咳着水，一边保证着，是的，克莱尔认为青鸟是王大川的魔宠，对于他来说，只要感谢主人就够了。这和事实也几乎比较接近。 “没什么，魔法师先生，您应该感谢青鸟！好吧，您也救过我，我让青鸟救您一命当然也是应该的。”王大川借着由头不动声色地明确着一命还一命这个概念。 遗憾的是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用以波澜通用语来概述就有点不能完全表达清楚，再加上，王大川的意思又需要别人细细揣摩，使得脑袋短路的克莱尔认为王大川这么说是在向自己表达忠诚，愿意用他的命来为自己付出一切，并以自己的生命为一切追随，哪怕他克莱尔丧了命，王大川都要跟着一到追下地府去。 “王！你真的是一个绝好的家臣！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有着强大的力量，我一定会把你推荐给我父亲作为我们波勃萨家族真正的家臣，但是我既然遇上你了，我一定不会让你被别人抢走的！你一定要成为我克莱尔.波勃萨——未来的伟大白袍，也极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五个银袍法师的男人的永远的追随者！我要宣誓！我们来进行誓言约定吧！” 王大川彻底崩溃地给了他一拳后，望着无动于衷的青鸟说：“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烦！早知道让他淹死算了……” 克莱尔法师并没有听明白王大川所说的汉语，但他被王大川的一拳打清醒了，如果不想办法渡过昧瑟湖，他一定会赶不上自己的偶像列恩列斯大法师的组团时间的，尽管事实上他已经错过了。 他们附近没有用来泛舟赏湖的小船，只是遍地的杂草和突兀的石块，离湖水稍近的地方则全是类似芦苇的植物，王大川曾在南岸见过少量的这种异界芦苇，弗兰克曾经告诉过王大川，这玩意儿叫湿柴禾。 在他们的身后是渐渐放缓过来的山路，那是他们刚刚过来的方向，左前方顺着昧瑟湖边沿倒有一条人踩出来的路，王大川看到这么条本没有的小路，想起了曾经弗兰克告诉过自己从昧瑟庄园到农场有一条小路，小路一直伸向昧瑟湖边，顺着湖边一直蜿蜒着伸向了湖的北岸，可能就是他们面前的这条。 王大川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也不知道昧瑟湖具体究竟有多大，他只知道，昧瑟湖真的非常非常的大，也就是说，这条南岸延伸过来的小路一定会很长很长。 但现在没有船，这小法师也不可能施展出腾空法术以直线方向飞过湖面，他更不可能游泳过去。也就只有继续长征般的步行了。 好在的是，现在王大川不再焦急，他相信，就算这昧瑟湖再怎么大，顺着湖边这条路走，也不至于走出米伦帝国去。事实上，这次在王大川的带领下，他们并没有走出米伦帝国，而是在七天后终于回到了昧瑟庄园的领土范围。 “昧瑟湖真的实在是太大了！王！这是自然的奇迹，也是我们的不幸！该死的，我一定错过了列恩列斯阁下的研究团了！” 最后，离开昧瑟庄园已经整整两个月零三天的王大川再次走进了过去一年里他住宿的那间小屋子，客厅里的木桌下还是拉奇曾经的狗窝，卧室木格窗外的那棵树上，那只类似松鼠的小动物还在那里上蹿下跳找着坚果似得食物，房间里的木地板上还留有王大川亲自修补过的痕迹，还有床头柜上的厚重书籍，依旧是王大川最爱阅读的东西。 这一切仅仅过去两个月，而王大川却觉得，过去和现在似乎有了点不同。 最大的不同除了是小屋的主人弗兰克或者还包括那位拉奇.库罗斯特，他们都不在了。他们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动了不改动的东西为别人带去了困扰。 王大川一直相信那位帮助了自己的慈祥老人和自己是有缘的，他是善良的，帮助了自己，帮助了自己这么一个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是自己却做出了让他和他的朋友不得不离开这里的事情，虽然王大川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他还是有着深切的自责感的。 如果不是王大川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这么一个出色的大染缸穿越而去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更加单纯地为自己的错失而悔恨终身。 现在的王大川也只能淡淡地带着些惆怅的回忆盘算着如何整修这间屋子，老弗兰克离开了，屋子的主人就成为了王大川。王大川倒不在意会不会多出这么个屋子作为自己的资产，毕竟他在这个地方也只是暂住，他需要的是更大的发展空间，更广阔的舞台，他要的是更多的金钱和权力，只有那样，作为一个外来的，真正意义上外来的人，他才能有更大的把握保护好自己，亦或是有更大的把握找到一个回去自己故乡的方法！ 有点单纯冒着傻气的绿袍法师没有跟王大川一同来他的蜗居，那位克莱尔先生觉得他有必要继续向昧瑟湖的另一个方向前进，他相信，列恩列斯法师一定会在昧瑟湖边的某个位置等待着每一个团队成员。所以，跟着王大川的只剩下了青鸟。 “接下来，我得想清楚，该怎么去和索菲亚女士解释我这两个月来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至于弗兰克为什么也跟着失踪了，我只能回答说不知道了。不知道索菲亚女士会不会认为我杀了弗兰克，然后自己躲了起来。”王大川揉了揉青鸟的脑袋，当然，那还是一个鸟脑袋，还没有变成粉嫩的小萝莉。 “王大川，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我们有了可以让皇帝都羡慕的财富了吗？我们回去那里把那些灰泥给弄出来不好吗？”青鸟的声音沙哑，跟小萝莉状态下的她完全不能比。如果不是王大川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只鸟人会变成那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小萝莉。 “那东西叫水泥！”王大川笑了笑：“我们现在暂时用不着过去。我想即便有别人发现也不会认为那东西能发挥什么作用，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灰地沙熊似的怪物躲在那种地方，所以下次我们再次去的时候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那么，我们就要先住在这里吗？”青鸟扑腾了两下，肥肥的鸟屁股撅了撅，四处打量了一番后说：“那么我们晚上还会睡一起的，对吗？”说着又用类似于手臂的翅膀挽住了王大川。 王大川有点发寒，毕竟，抱着漂亮的小萝莉是一种感觉，抱着鸟人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是……是吧……”这么回答的时候，王大川自己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