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纸牌
又得红票六张，无比激动，中午饮酒半斤，以作庆祝！各位大大，新人不易，一点、一收藏，永记心头。多谢！ 小朱听了彻底的无语了，心里念着，真他妈的穷惯了，京城里就这场面只怕要整天被人笑话。郭右五此时提醒了句：“喂，你小子在听吗，刚才说的给你两天，全给我整顺利了，还多那点银子你先花着，不够再找我拿。”忽然想起答应元灵的事，又道：“小朱，你去找个会写字画画的先生来，随便带点牛皮纸，对，就是现在。” 溜出去好半天，小朱带回来了两个人，一看，是傻强这小子，后面还一拿着个小包袱的先生打扮的中年人。 “五哥，这是前面胡同摆摊写字的林先生。”扭头又道：“还巧了，出门遇上傻强了，带回来给我帮忙的。”傻强人可不傻，挤了挤脸上的笑容，“五爷，路上遇了朱爷，说您买了新宅子了，傻强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五爷效劳的。” 傻强还真不招人厌，傻呼呼的实在的很，郭右五便冲他点了个头：“行，辛苦你了，有什么事问小朱吧。”傻强应了声和小朱去了后园子。郭右五转头抱了个拳：“林先生是吧？” 林先生急急的鞠了个躬：“不敢，学生林卯，成化二十年秀才，请问五爷有何吩咐。”来人一袭灰白的长衫，看得出来洗了很多次，上面还几个小补丁，艰苦朴素的很，其举止也尽显一个老书生的分寸，还过得去。 郭右五哈哈笑了，林卯做了二十年的秀才还口称学生，有趣的很，道：“先生帮我做个小玩意，以先生大才定是手到擒来的。”说着寻了个桌子坐下，郭右五在纸上画了四个图案，“先生请看，这四个图案叫做——桃、杏、梅、方,当然，我画的粗糙了些。待会你用牛皮纸三张粘到一起，剪出巴掌大小共五十四张来，分别是从壹到拾叁，每一样都是四张一摸一样的........” 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和林卯说清楚了纸牌的模样，林卯倒也利落，没问为什么，挽起袖子埋头干了起来。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纸片剪好了，郭右五又手把手的教着林卯怎么画上正确的图案，壹到拾还好办，大写的正楷细细描上；拾壹、拾贰、拾叁犯了难，想了半天，林卯提议分别画上刘、关、张的头像，出来的效果大大的好。大小王也犯难了，说也说不清楚啊，最后林卯提议画上龙虎的图案；这时，小朱、傻强二人也凑了过来，瞪着大小眼看着....经过几人通力合作，一个时辰后纸牌面世了，虽然不很精细，但总算是可以玩了。 “来来来，咱们四人一人坐一边，爷告诉你们怎么玩。”郭右五兴致大起，当时就开始教上了。 四个人起了牌，郭右五慢慢的教着他们：壹点最小，从小到大，龙最大，一级压一级，四个一样的可以炸.....这纸牌真是好玩意，几句话的工夫三人都学会了抓黑桃五。这一学会不打紧，玩的瘾可上来了，一连玩到了天黑，直到肚子饿得咕咕直响。 “走，吃饭去。”郭右五伸了个懒腰，小朱三人还意犹未尽的不舍得放手，“妈的，以后天天可以玩，都收了。”骂上了几句才把几人的心收了回来，众人朝外走去。 “林先生～！”林卯连忙一弯腰，“你明儿多做几副这玩意，想着心思做精细点。”林卯又一弯腰：“哎，明白。” 郭右五又道：“对了，林先生住哪儿呀，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林卯连连推迟，小朱倒是拉着他的衣服，“走吧，吃个饭又不耽误什么的，再说了，能和五爷吃饭那是你的福份...”半拖半拉的把林卯拽到了连升楼。 到了这连升楼，饭桌上几人还商讨着新开发出来的纸牌这玩意儿，郭右五慢慢的吹上了：“这五十四张纸牌有N多玩法，总之一条，规则大家定，定了就大家遵守，按此法纸牌的玩法你们这辈子都玩不完滴。” 三人听了眼睛溜圆，“不会吧，一辈子都玩不完，我不信。”小朱质疑着。 郭右五就手给了他头上一筷子，“他妈的找打。”嘴上还是笑着。反正也无事，就在桌子上教了他们*，一边教一边吹嘘着：“记住了，爷一天教你个玩法都要花爷几年的功夫，这和你们平时玩的围棋可不一样。规则，知道吗？围棋的规则是定死的，所以只有一种玩法；这玩意儿规则可以大家定，你小朱也可以设计新的玩法啊，再说了，小孩子玩这还学了算数呢.....”郭右五噼里啪啦的吹得口吐白沫，也是的，这会晚上娱乐的项目太少了，以后总算有点事做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三人心悦诚服，这得多高的学问？从头讲到尾还不带重复的，目光尽是崇拜。 说来也怪，晚上*的正旦、花旦换了几个，始终没见胡静儿出来，郭右五几次扭着头朝台子上瞅着，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旁边的小朱看到眼里，yinyin的偷偷笑着，暗地里拉过了傻强耳语了几句，傻强闻言很激动的张望起来。小朱就手一巴掌，“还不快去。”傻强一溜烟的跑了。 林卯很是懂事，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连忙起身告辞。走前郭右五拉着林卯，“先生好好做，这点是小意思。”说着示意小朱给了林卯一点碎银子，林卯千谢万谢的走了。 过一会傻强回来了，闷声闷气回道：“五爷，胡姑娘今天嗓子不大舒服，不上台了。”郭右五脸上热了热，他妈的泡个小妞的满世界的都知道了，便对小朱道：“笑个毛啊，找打的是不，还不给我结帐走人，爷要回家了。” 三人下楼的时候郭右五又听见伙计那鸡公嗓子在喊：“楼上五爷打赏纹银十两～！”不由得心里一疼，嘀咕道：真是个败家子，幸好不是我儿子。 出了连升楼走在回家路上，郭右五.不禁心猿意马，小娘子身有微恙，这晚上不大好进去看望，明儿是不是送点什么小玩意过去，打铁要乘热哇！这一天就是十两银子的花着，再大的主也扛不住啊。正心疼着，闻得后面有人叫喊：“五爷，五爷～！”回头一看原是俞府的管家，便停了下来。“呵，这晚了寻我何事啊？”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五爷，我们大少爷找你急事，府上出来了十几个人在满城寻着五爷在，捱着小的运气好，寻到了五爷.....” 俞文赞定有要事，看来是十万火急，当下匆忙和管家去了俞府。俞文赞立在胡同口到处张望着，看见郭右五过来了忙上前：“四弟，擦黑那会张公公使人给我传了个话，说是大后天殿下辰时（九点）从东华门出宫，要你看着安排，原话还说了，便服出来的，不要太招摇了。”说完又道：“对了，可是潘家铺那事？” 郭右五便把大后天剪彩的事和元赞说了，“二哥有没有兴趣去凑凑热闹？” 俞文赞连连摆手：“这是你风光的时分了，我可不敢去沾是非。你倒要好好和你们刘大人合计合计，殿下虽说是便服出来，这怎么个安排可不能马虎了，你这两天再别到处跑了，听见没啊。” 郭右五笑道：“二哥你比我还急呢，我偏要到处跑，看你把我怎么样。” 俞文赞急出了汗：“四弟啊，听二哥的一回，这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安排殿下出来的，你有什么事二哥这两天帮你办了。” 二人正往里走着，闻言郭右五停下了脚步，“二哥你真好...”伸出手握了俞文赞一下，继续朝里走着。俞文赞呆了呆，“喂，四弟，你怎么朝里屋走。”郭右五回头瞪了一眼，“你没看什么时辰了，我现在回的去吗？” 早上起床，郭右五笑眯眯的喊齐了元灵姐弟五人，掏出了昨天做的纸牌，“瞧，五哥给你们带了什么宝贝，嘿嘿～！” 元其一把抢了过去，几个人看了半天。“五哥，这是做什么的啊，尽是些数字，有点像叶子牌哦。”说话的是元馨。郭右五翘起个大拇指，“元馨妹子真聪明，就你看出点道道。”说罢把牌合到一起，洗了两下，给一人发了五张牌，现场教起了几人玩起了“起五张”。 到底是世家子弟，三言二语，几个小屁孩就学会玩了，这下可不得了，一个个的认真劲，郭右五都怀疑几人是不是天生的对纸牌有缘。打牌的间隙，郭右五惦记着昨天送信的情况，抽空问着元灵：“大妹子，昨儿的事怎么样了呀？” “什么什么事呀？”元灵心不在焉的。 “就昨天的事儿啊。” “昨天事儿多了，喂，你起牌呀，叁点你要不要？”元灵忙的很。 “大妹子，昨儿见着朱meimei了吗？”郭右五急的不行了。 旁边的元馨瘪个嘴：“你有几个meimei呀，乱叫乱叫的，别影响我们打牌儿。元路，出牌呀...” “好了好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没看我输了啊，都怪你，哼...” 几个小兔崽子，真他妹的翻脸不认人。问了老半天也没问出个道道来，瞧着天色也不早了，还有好多正事要办，郭右五无可奈何的离了俞府。到了顺天府都快响午了，索性直奔府尹大人书房。 刘西元这几日心情不错，中午约好了饭局，正准备出门，门口传来了胡师爷的声音：“大人，郭经历求见。” 刘西元眉头一皱：“都什么时辰了，不见。” 胡师爷呆在门口又加了句：“大人，郭经历说有要事。” 这下刘西元的脾气上来了：“什么要事都不见，还奇了怪了，顺天府上下多大的事还有本官不知道的。” 门口又一个声音传来：“刘大人，这事您还真不知道，天大的事儿，您不见可我走了，到时候东宫怪罪下来卑职可担不起的。” 刘西元听见是郭右五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叱道：“嘿，威胁起本官了，本官倒要瞧瞧这天大的事是几大，不见、不见....等等，什么宫里面？” 郭右五侧身闪了进来，“大人，伺候殿下的事儿，您现在有空不？” 这句话把刘西元镇住了，瞧着郭右五的神情，再细想想，谁敢在这上面开玩笑啊，刘西元暗暗吸了口气：“有什么事说吧，本官先听听。” 郭右五便把后日潘家铺剪彩的事情说了，刘西元和一旁的胡师爷听完都不禁暗嘘一声，确实是天大的事儿，看来这郭右五的道行深不可测啊。看见二人不吭气了，郭右五也没再装孙子，开口道：“刘大人，现在赶紧去请兵马司的指挥大人前来商议，顺天府一家力量不够的。” 刘西元也明白事理，当下吩咐胡师爷速请秋指挥使、兵马司指挥副使及本府通判以上官员的前来，要快。胡师爷出门时郭右五叮嘱道：“刘大人和卑职都饿着在，随便叫些饭菜来，就大人书房里对付对付了。”胡师爷此时不敢计较那么多了，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