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冬日雪,她是他眼中永恒的风景
见她一件件得穿衣服,却因为脱力扣子扣不上,祁邵珩覆着在她的手指上,温言絮语,“阿濛,我来给你穿。” 扶开他的手,她不要。 “听话,让我来,你现在头晕没力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说出来,羞恼了,她低头咬他的手指。 即便是咬着,以濛也没有多大的力气,祁邵珩见他妻子如此的小动作知道她恼什么,不逗她,也不再说让她窘愕的话,只安然地帮她穿好了衣服。 凌晨5:46,以濛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还是双腿酸软地踉跄了一下,车内伸出一只大手拖着她的腰,以濛站稳后却将那人的手推了回去。 现在天虽然还是完全黑暗着,但是将近六点钟已经有人走动的身影。知道以濛在担心什么,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妻子重要。 祁邵珩下了车,让以濛眼眸圆睁。 冬日下了雪,天有大雾,又是凌晨时分,能见度很低。不管他妻子此时愤懑的眼神,祁邵珩揽着以濛的腰,将自己来时带来的围巾系在了以濛的脖颈处。 雪花落在他妻子潮红未退的脸上,美的动人,让她忍不住俯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惊吓的以濛急忙推开他。 这人太疯狂了! 如此不知道收敛,不分场合的随时亲昵让她无奈。 系好了围巾,祁邵珩不管她的反抗故意抱了又抱才松开手。 转身离开前,以濛抬头望着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说,“最近年终考,祁邵珩,你不准再来。” 一把将她重新拉回到怀里,低沉性.感的嗓音有意道,“怎么,弄.疼你了?” ‘腾’地一下以濛潮红未落的脸上再次烧了起来,他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他,还是他么? 怡然严肃,严苛守礼,有绅士风度的人越说话越像是——流.氓。 见他妻子咬唇羞煞的厉害,祁邵珩抱着她,温柔地吻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修长指覆在她的唇上,解救出被他妻子咬着的嘴唇,“弄.疼了囡囡,下次的时候你先生会注意的,嗯。” “不准说。”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 他妻子的小性子,祁邵珩喜欢的很,给她咬,空出另一只手抚了抚以濛的发顶,“走得了么?走不了,你先生抱你回去好不好?” “闭嘴!” 推开他,脸上依旧灼烧着,以濛转身离去。 冬日的清晨,祁邵珩长身倚在黑色迈巴.赫的车门上,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越去越远,漫天的大学,渐渐走远的女孩儿已经定格成他心头永远的美好风景。 永恒,携永。 * 冬日凌晨6点钟,以濛轻手轻脚地推开寝室门的时候,聂久和方素还在熟睡中,平日里在寝室她们总是很晚才睡,上午一般都是7:30起床,以濛生物钟作息时间很准,聂久的作息也很准,所以以濛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上牀休息,以濛回来后直接去了寝室的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的镜子前,以濛将身上的衣服慢慢脱了下来,随着一件一件衣服的掉落,以濛在氤氲了雾气的洗浴室镜子里看到身上斑驳的吻痕,满身的痕迹像是艳旎绽放的花朵,一层覆着一层,层层叠叠的让人看了都觉得脸上烧烫地厉害。 明明说了不让留痕迹的,他故意的。 双腿间难以启齿的地方泛着惹人羞的酸.涩感,以濛闭起双眼不想再想,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浸润全身。 闭起双眼的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人的眸,那样的深邃迷人,宛若大海。车厢内,他蹲下身帮她搓药油,一点一点搓开,而后再给她做按摩,修长的指,骨节分明,那样的有力。 他吻她的时候,她只是稍微回应了一下,那人的眼眸里就瞬间有了光彩。 亲吻不一定有感情,夫妻客套可以做假,但是这些细致入微的体贴日常,绝对做不了假,以濛心思向来敏感的很,不可能感觉不到,祁邵珩做的这一切一直以来她都看在眼里。 就连前两日他们之间发生的争端,以濛都明白的他在意她,如果不是在意他是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说好的,协议好的利益婚姻,契约婚姻。 但是,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变了质。 她知道他待她好,她也尽其所能的回馈与他。 但是,她的心真的还能再爱人么? 一梦伸手附着在自己的左心房处,怡然出神了很久,很久。 七点钟天灰蒙蒙的,窗外在下雪,以濛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粉妆玉砌的一整个世界,拿起桌上的马克笔将日历上的12月22号划掉,一天又过去了,今天是崭新的23号。 一年为约,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2012年就要过去了。 2012年他们是夫妻,那2013年呢? 2013年的她和他能平平静静地分开,成为陌路人么? 从白色包里取出里面的毓.婷避孕药,掰下来一片,以濛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用冰冷的矿泉水慢慢喝了下去。 ——以一年为约而已,祁邵珩你不用如此细致入微待我,我不能越陷越深。 尝够了失去的滋味,那样蚀骨的痛,她再也不想再重新承受一次。心头的伤口刚刚长好,再次撕裂,她的心碎裂,人会彻底崩溃。 如此,不深陷,不沉.沦,也就不会受伤。 那伤太痛,她彻底的畏惧了。 方素揉揉眼醒过来的时候,视线迷离的时候,看到以濛正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那样清冷寂寥的神色,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以濛平日里脸上的神情不多,除了入戏的时候,一般不会在她脸上看到其他多余的表情,但是此时端坐在窗前的女子即使不说话,其脸上的神色太过伤神。 这样的苏以濛,方素从来没有见过。
她想出声叫她,可不远处的女子默然静坐的时候让人不忍心打搅。 背过身去,方素像是受了这样寂寥的情绪影响也想到了她自己的前男友。她从来都不是滥情的女子,每一段感情中都全身付出,甚至把身为女子最宝贵的一切给了对方,每次她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可以携手的人,可次次遭遇背叛和毫不留情的劈腿。 再深情的女孩子,也被男人口中轻易可以说出的,“玩儿玩儿而已。”被折磨的完全不成样子。 从来,所有的事情一旦沾染了情字,最是说不清楚。 7:30寝室内的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只一刹那以濛脸上的那层落寞怡然消失得不见踪影,方素坐起身再去看以濛,看到这女孩子完全变了样子,让她一时间觉得刚才坐在窗前清寂落寞的人不是她,仅仅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方素,在牀上发什么呆呢?快快,起来了起来了!” 聂久去牀上扯起来方素,将发愣的她一把推进了浴室里去洗漱。 见以濛已经完全穿好了衣服,聂久对洗浴室里的人说道,“方素,以濛都已经梳洗好了,你动作快点儿,我们可不想等会儿还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 洗漱室里,方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什么大不了的。 乐观的女孩儿总是喜欢用笑来掩饰自己身上的所有伤痛。 然而,对于以濛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来说,不好的情绪总能控制自如,她的感伤现如今除了在祁邵珩面前遮掩不来,剩下人是永远看不出来的。 抱着剧本出了寝室,匆匆忙忙地跟着聂久和方素下楼,而后向表演系的系上赶去。 忙碌的早上又开始了,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日子还是要过,时间从来没有停止过流逝。 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聂久突然想到自己忘带了剧本,她对以濛说道,“你和方素先过去,我回去取了就回来。” “好,去吧。” 聂久匆匆忙忙地回到寝室里,可是昨晚带回来的剧本却是真不知道给放在哪里了? 该死!这马上就要对戏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平日里三个女孩子关系好,有时东西不免会混在一起,这边找不到了,聂久到方素的牀上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 翻了书桌上摆着的书本,还是没有找到。 万般无奈下,聂久想,难道是在以濛这儿? 在以濛的牀头处找了找,没有找到剧本,倒是被放置在角落里的那条围巾吸引住了。 光条围巾就很不普通,聂久曾经在闲暇的时候看到过,这条男士围巾出自于米兰著名搭配设计师jilsander之手,因为样式别致英伦风浓厚,聂久久多看了几眼。 以濛牀上怎么会出现男士围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