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沉默发芽

    “如果我死了？”

    “我改变之前的话，我陪你。”他让她不再承受亚咯，自动翻过身，大手紧紧包握着纤纤素手，紧紧地。

    “你很善变。”

    “我对你的承诺，却是从一生这个底线开始的，我不允许你爱上他人！”

    他的话云淡风轻，却独之后的是十分强烈的语气词。

    “你真像小孩子。”她抿唇笑，“一个抢了糖，还要让他人道歉的坏孩子。”

    “是吗？我觉得我也挺像的，因为你就是那个糖啊，我当然要不择手段，不过……”他发自内心的笑了声道：“我真希望我永远都是个孩子，我的糖就会永远在我手上。”

    “会粘稠会化的。”她笑眯眯道：“也会腻的！”

    “是吗？”他有些故作伤感道：“我现在还没尝到呢。”

    她心微微震惊，他又道：“我很迟钝，我将用一生来品尝这可能对我来说味道不同的糖，我有不同的味觉……在不断变化。”

    “司马绝华……”

    “嗯？”

    她忽然不说话了，总觉得一种心堵堵的，因为，一般味觉出错的人，要么就是吃了刺激过大强烈的东西，要么就是他的心扭曲了……

    一个心灵扭曲的人，如同神经病，如同无知小儿，如同飞蛾，依恋上的就绝对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她有些莫明的伤感，他，到底是怎样过下来的？相比他，自己弱了不知多少倍了……

    “想听我以前的故事么？”他好似察觉了又好似没察觉，念念叨叨的。

    没等同意，他的声音如同缥缈无声的亡灵般徐徐道来：“那是一个十六年的街道，有一个身穿破烂衣物的叫花子，他总是呆在那，眼神空洞，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如同蜉蝣，他总能闻见隔壁醉仙楼的强烈浓郁的女儿香，没碗，瘦骨嶙峋……”

    “有一天，有个壮汉子看不惯，就打了他，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一声都不哼下，最后，他昏迷了，直到夜晚，黑衣人来救他，给他喂了丹药，之后告诉他母亲被父亲杀死，想不想报仇，变强，小孩答应了……”

    “之后呢”他停住了，她便迫切地问。

    “之后，小男孩，为了变强，为了报仇，小小年纪学会了快刀斩乱麻，杀人不眨眼。”他突然笑了声。道：“之后成为了冰冷的杀人魔。”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带着血腥的味道，踩着万人堆砌的白骨与发臭的尸体，踩上了王位，杀了父亲，却发现自己那么孤独可言。”他突然有些落寞道。

    一时间，冷卿颜好似没反应过来，想哭却不能哭，想说却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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