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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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三十八年夜,京都长安城一片繁华,皇城内焰火闪烁,五彩流光,与之相共鸣的是怀王府内的鞭炮脆炸声,配合着鼓乐声喧,热闹非凡。 当晚是怀王楚珩与安柔郡主的婚礼,王府四处张灯结彩,红纱碧笼,身着彩衣的侍女们穿梭于不同的座位之间倒茶斟酒。 酒宴过半,新郎被轮番灌酒,已喝得脸颊酡红,在一片嘻笑声中,被拥回了挂着大红灯笼,贴满吉祥“喜”字的洞房外。 屋外的吵嚷早已惊动了喜娘,打开门来将楚珩请了进去,引着他坐在新娘身边,先是将他们衣裳一角绑在一起,说了些吉祥话,后又剪下他们少许头发,放进红色绣金丝的锦袋里,说是永结同心。 礼节办妥,喜娘笑容满面地将金色称杆递给楚珩,这才退出了门去。 随着关门的瞬间,喧闹之声被隔绝在外。 洞房花烛,鸳鸯红帐,楚珩见一身凤冠霞帔、锦绣鸾纹的女子安静地坐在身旁,想到她今晚将成为自己的王妃,只觉得血脉偾张,心跳不已。 伴随喜悦而来的却是万分紧张,楚珩拿着那称杆的手微颤,迟迟没有挑开喜帕。 就怕万一,万一喜帕下的人不是江芷柔,不是他朝思暮想,暗恋不得的那个女子。 楚珩很清楚,江芷柔喜欢的人是卫长秋,不是自己,以她的性子,该不会因为父皇的赐婚就轻易屈从才对。 会不会是找了丫鬟做替身,自己偷跑了? 紧握着秤杆的手指泛白,楚珩心想:我最喜她无拘无束、不愿屈服的倔强性子,未告诉她心意,也因不愿以身份相压,强迫于她。 可她若真的逃婚了…… 他这头还在紧张犹豫,江芷柔那头却显然有些急躁了,明明听见喜娘引了楚珩进来,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挑开她头顶的喜帕。 他倒是酒足饭饱了,自己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快要饿死了。 江芷柔耐不住性子开口说:“喂,这帕子你到底挑不挑啊?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话语落下,对方却并没有回话,江芷柔气闷道:“你不回答,我可自己动手啦?”说着便要自己伸手将喜帕摘了。 伸手刚拽住红帕子一角,被楚珩急忙按住,声音带着惊喜和诧异:“芷柔,真的是你?” 江芷柔闻言愣了愣,随即回道:“废话,当然是我!”细想又觉得不对,于是困惑地问,“不是吧,难道皇帝给你赐婚的对象是谁,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知道是你,”楚珩犹豫了一会,才缓缓说,“但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倒是不想来,可这是圣旨赐的婚,我能不来吗?”江芷柔口气不悦地说,“皇上也真是没事找事,好好的给我赐什么婚?烦死了!” 她还是喜欢把话说得如此直接,丝毫不留一点余地,楚珩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暗叹一声:红妆为谁敛?喜帕为谁盖?我明明清楚她不想嫁给我,可为何亲耳听了,还是如此难受? 楚珩正想着,只听江芷柔又说:“不过幸好被指婚的对象是你。” “幸好?”楚珩跌入冰谷的心回暖一些,“何出此言?”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太子,差点没把我吓死,”江芷柔拍了拍胸口,笑嘻嘻地说,“不过要真是他,我就先下手为强,找准机会让师傅再把他绑出来阉掉,省得他祸害人。” 眉目若水温柔,楚珩语气宠溺地说:“这话怕世上也只有你才敢说了。” “嘁,别说是说了,就是真做,我也是敢的,”江芷柔得意地说完,有些不耐烦道,“好啦,别聊天了,快先帮我把这讨厌的帕子摘了,真闷死我了。” 楚珩应了“好”,金秤轻挑,喜帕落地。 珠环玉绕,顶着攒珠凤冠,隔着流苏,面容看得不太真切,仅可见红唇娇艳欲滴。 心绪被她牵动,楚珩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掀开那额前的珠帘。 满头秀发高高绾起,眉心配着八宝鸡血缪格,红烛掩映之下,眼前的女子美艳无双,尤其是那一双月华如水的眸子灵动无比,娇俏动人。 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楚珩想起以往偶然得见的那些春宫图,图文最末处附着的诗文:一宵雨梦湿春帏。 他却被这一时的思想催了心神,想到了红帐内的跌宕起伏,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身子慢慢凑近江芷柔,双手局促地想去揽她的腰,却又犹豫不决。
“阿珩,你帮我把这个摘下来吧,我顶了一天,快要累死了,”江芷柔说着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凤冠,“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 被她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楚珩急忙收了手,敛去满腹的心思,点头应了,替她摘下凤冠和金钗银饰。 发髻散落,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瀑布顷泻,乌缎般的发间若隐若现雪色肌肤,她身上淡淡的海棠香气从鼻端拂过,楚珩心中一片燥热。 也许因为酒气上脑,也许因为对象是她,楚珩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只觉得喉咙干涩黯哑,不由得低唤了声“芷柔”。 “嗯?”江芷柔抬眸看向他,问了句,“都摘掉啦?”又扭了扭头,“舒服多了。” “夜深了,”楚珩语意试探地问,“要不我们先安寝吧?” “好呀,”江芷柔爽快地答了,接着笑意盈盈地说,“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我们猜拳决定谁睡床,谁睡地,如何?” 刚把话说完,忽见楚珩双眸倏然深邃起来,深得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 他向来玩世不恭,眉眼之间常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一副放诞不羁,随性而为的模样,只有一旦认真的时候,才会有如此表现。 江芷柔诧异于他突然的转变,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难道不能分床睡吗?该不会觉得是我嫌弃他,所以伤他自尊了吧?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呀,”江芷柔急忙解释说,“我知道你有龙阳之好,本来一起睡也是可以的,但心理性别是一回事,生理性别又是另外一回事。” 江芷柔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努力把话说完:“那个……再怎么说,就身体而言,我们也是男女有别嘛,所以我才想着分床睡的。” 楚珩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江芷柔看,眸中色泽深沉,像是被墨晕染,深不见底。 江芷柔被他盯得发毛,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好啦,那就睡一起呗,就当和闺蜜睡,又没有什么的,别生气啦。” 不想话刚说完,手被楚珩突然握住,将她横抱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