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章 马腾
见刘炎来了，荀彧连忙走过来，躬身一礼道：“参见太守大人。” 刘炎微笑着问道：“贤弟在忙什么？” 荀彧规矩的答道：“沮军师移交时，未有军粮总薄和军饷总薄，我正差人制造。” 刘炎好奇的问道：“不是要我下令总才总的吗？” 荀彧解释道：“那是几月的或是一年两年的，我这造的是单月的，这样大军出征时好计算日期，调配军粮。不然带多点还没什么，带少了就麻烦了，带太多了也浪费人力。” 刘炎深以为然，点点头道：“恩，不错，思虑周全。” 荀彧连忙谦虚道：“份内之事，不敢当大人如此夸奖。” 刘炎也不再多讲，而是让荀彧带他看看书架上的账本。 由于精兵、正兵、正卒和新兵的粮饷刚定，还没有造册完成，只有精兵的粮未变，荀彧便领着刘炎去看精兵的军粮薄。 刘炎跟着荀彧来到最里面，只见大堂的后墙下，靠墙整齐的摆着八个两米左右高的书架。左边墙上两米多高的位置挂着一个横匾，写着，军粮薄；右边墙上也挂着一个横匾，写着，军饷薄。左右的书架上都钉着一个大木牌，分别写着青龙营、白虎营、朱雀营、玄武营；书架八层，每层左边又钉有一个小木牌。 刘炎凑近一看，青龙营第一排左边木板上写着，青龙营一校。刘炎抽出第一本一看，入眼是封面上大大的军粮薄三个字，左上角还写着青龙营一校一尉一军一曲，右下角写着中平四年。翻开第一页，也印了格子的，十三列，第一列写着姓名、职位、月粮多少，后面十二列都有抬头从一到十二，前三月的都有发放人和接收人的签字。随便翻了几页，然后再看看书架上秘密麻麻的账本，刘炎直接晕了。 刘炎心道：“我还是去干点别的吧，这个实在不是我的特长，看着就晕。真是好奇害死猫啊，我没事跑过来看什么看。” 于是他把军粮薄小心的插回原来的位置，对荀攸和荀彧道：“恩，很不错，等你们忙完了，告诉我。我带你们去军营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 两人连忙应了，刘炎则灰溜溜的跑回太守府抱儿子去了。 ............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三月十五辰时，凉州北地郡，某个羌人领地内。 马腾跪在简陋的宗族祠堂内，看着前面一排排灵位，回忆着先祖的荣光。他曾祖辈，一门三侯： 曾祖马廖，官至卫尉，封顺阳侯； 曾叔祖马防，官至车骑将军，封翟乡侯； 曾叔祖马光，官至太仆，封许侯。 更有明帝皇后，章帝养母，马氏明德皇后。可谓荣极一时，除了皇族刘氏，就数他扶风马氏了。 他祖父辈，还是一门三侯：颍阳侯马钜，程乡侯马遵，合乡侯马朗，皆为其叔祖。 他父亲马平，年纪轻轻就被封兰干县尉，正志得意满，以为凭祖辈关系能平步青云之时。 然后，就突然没有然后了，整个扶风马氏突然被宦官赵忠、张让等人疯狂屠戮，几乎灭族。 还好他父亲见机的早，逃到羌人领地才得已幸免。 时至今日，他的父亲早已郁郁而终，马氏的仇只有靠他来报了。 他苦练家传功法白虎决四十余年，终成化形境，儿子马超更是先天体质，年纪轻轻就功成先天。 是时候了，他虔诚的祷告道：“列祖列宗，请佑我马腾，杀光宦官，报灭族之血仇，回复我扶风马氏当世望族之雄风。” 然后，恭敬的磕头九次，缓缓的站起来，坚定的走了出去。 马超站在大门外，看见父亲眼神坚定，缓步而来，他立马凑上去，兴奋的问道：“父亲，我们要起事了吗？” 马腾也不作答，只是淡淡的问道：“起事？我们拿什么起事？” 马超不禁一愣，是啊，穷的都靠砍柴打猎为生了，拿什么起事啊！ 马腾看他发呆的样子，不禁提示道：“凉州刺史耿鄙正在征集州郡勇士，准备讨伐叛乱，我们去应征。” 马超闻言，大吃一惊，鼓着眼睛问道：“我们不是要兴兵报仇吗？怎么反而去帮朝廷讨伐叛乱？” 马腾气的直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我们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武器没武器，兴什么兵？” 马超都被搞迷糊了，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马腾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凉州刺史有的是钱，有的是粮，有的是兵器。现在他正在招兵，却没有武将，凭我们的本事，一旦应召，肯定会被任命为领兵武将。然后，我们领兵打几场胜仗，慢慢掌握兵权，再......” 马超看着父亲虚砍的右手，终于明白了。 于是，马腾带着马超前去凉州刺史耿鄙处应征，踏上了为家族复仇的道路。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州郡官员正愁没有人领兵呢，突然来了这么个化形境的大高手，他们自然是欣喜若狂，马上任命马腾为军从事，统领新招的剿贼大军。 马腾乃名门之后，自幼熟读兵法，对付这些大汉的农民和异族的牧民组成的反贼，马腾自然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很快他掌控了军队，并累积战功被提升为军司马，迁偏将军。 时机一成熟，他便派人暗杀了耿鄙，然后领兵与韩遂联合，加入反贼王国的叛军，与其一起杀向司隶校尉部。 .............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五月十一 经过一个多月的整理，荀攸和荀彧、荀衍终于将粮饷和辎重的各项记录理顺，于是刘炎约他们今天早上前往城北，观看张郃训练手下的玄武营精兵。 辰时，刘炎和荀攸、沮授、荀彧、荀谌、荀衍、赵虎准时出现在北城墙城门楼之上。 此时，张郃也早已出现在北门外，居于指挥井阑之上。身后三名亲卫，中间一个护着他帅旗，旁边两个拿着令旗。左边后方一井阑上是战鼓，右后方一井阑上是铜锣。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井阑，上面站了总共十个令旗亲卫。下面十个传令亲卫骑着战马，整齐的排在他的井阑之后。剩下的亲卫空手立在各井阑四角，看样子是移动井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