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异族的未来
“落脚的地方啊，有啊，中山国、常山国。” 蒋通此话一出，一开始还在暗暗欣喜觉得能够出任大国国相的郭蕴和辛毗一下子就炸了。可是这两人刚刚想要站出来表示反对，又马上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降将，而且是新鲜出炉的降将。所以虽然不满，但还是只能强制忍耐了。 “文远，我青州奉行义利合一。任何人，都不能只享受利益不尽义务。十万石粮食和一百万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汝等先去赵国，帮子敬和文向攻打张燕。至少是要把黑山军逼回太行山才算小成。嗯，文远不必担心，子敬手里现在都有一万人的部队，吾马上就会派出子韧率领五千骑兵前去支援。张燕的黑山军根本不能算军队，不会对尔等造成多大的伤亡。” 看到张辽点头称是后，蒋通又接着说道：“当张燕被逼回黑山后，尔等就和郭国相、辛国相一起去常山、中山，这两国在两年半以前因为我青州军占领了巨鹿，就此被我军将其与袁绍的魏郡割裂了开来。之后刘虞趁虚而入，掌控住了这两国。不过刘伯安不久就战死了，这两国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本将让汉升带领五千骑兵、五千枪兵、五千刀盾兵陪两位国相上任。此外再给两位国相五十万石粮食。呵呵呵，只要有了粮食，要把这两国拿在手中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而刘伯安的儿子刘和现在正在和公孙瓒鏖战，面对我军进军这两国，是不敢将我等如何的。待得两位国相基本稳定了这两国后。三年之内，本将不要这两国的赋税，全部送给并州军，我想，奉先三年之内得到中山和常山两国的赋税还拿不下并北五郡的话，就算身死族灭也怪不得别人了。” “最后，若是奉先能够拿下并北五郡，本将会和奉先签订一个合约，每年奉先要负责抓捕至少一千个精壮的鲜卑男子送给我，持续时间十年。来偿还借用我常山、中山两国三年的赋税。” 张辽低头想了一会：“浩然公所言，辽无异议。这就回去禀告我家主公。若是主公没有异议，我军在拿到浩然公的粮草后，立即启程去赵国帮助浩然公的部下驱赶张燕。” “善。通这边事情还多，就不送了。” 张辽出营后，最后被押进蒋通大营的，是南匈奴的左贤王呼厨泉和右贤王去卑。 这两位“大王”可是满肚子的恼火，作为位比大汉亲王的匈奴大王，被接见的顺序居然排在各种降将、乞丐之后。这是何等羞辱！另外，匈奴人和汉人打了几百年的交道了，他们的思维已经形成了定式：汉人都是一副贱德行，你对他客客气气吧，他不把你当回事。你对他凶一点吧，他反而会拿出各种方法来安抚你——别的不说，你看刘虞刘伯安吧。三郡乌丸在他手里要了多少的好处。 所以这两位一被带进来后，就摆出一副怒发冲冠的状态来：“蒋车骑，这就是你身为大汉第一名士的风度？什么礼法都不讲就是名士么？需知我等乃是……啊！” 两位匈奴王爷话还没说完，蒋通在主位上已经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掌嘴！” 大帐内的亲卫一听这个命令，立即兴高采烈的蜂拥而上，粗鲁的按住两位王爷，开始奋力的掌嘴。 啪啪啪的掌嘴声，在大帐内起码反复回响了半柱香的时间，看着两个匈奴人的脸蛋像吹气球一样扩大了至少一半，整个脸色也鲜红一片后，蒋通才伸出一个指头，阻止了自己亲卫的动作。 “蒋…蒋通，你竟敢…殴打匈奴亲王……” “哼，你也知道你只是匈奴亲王啊。记住了，匈奴也好，鲜卑也罢。又或者未来的羯人、氐人……在本将眼里，不管是什么人，都比不上我汉人的任何东西。你们两个家伙当初在魏县真是好大的威风，居然敢让我们汉人朝你下跪，还逼死了何校尉。来人啊，去把外面的匈奴俘虏直接砍了一百人，祭拜何校尉！” “喏！” “唔！你！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会不会说话，来人！按一炷香为限，每炷香烧完后就砍一百个匈奴人的脑袋，直到这两个白痴说出本将满意的话为止！” “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这个蒋通怎么和所有的大汉官员都完全不同。一上来什么话都不问，直接殴打本王。一言不合就开始杀人，而且还是一百个一百个的砍？” 就在呼厨泉和去卑吃力的支撑着肿胀的眼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周围情况的时候。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哀嚎，哀嚎声中夹杂着各种匈奴语。这，这蒋通是真的敢杀人啊！ 少顷，一个蒋通的亲卫从帐外匆匆而入：“启禀主公，因为在斩杀过程中匈奴人群起反抗，我军对此进行弹压。匈奴人被杀人数远超两百人。粗略估计不下一千。现我等已取得匈奴人首级两百级，主公是否需要检视。” “当然，把首级都送进来！” “喏！”随着蒋通亲卫大声应诺，两百个人头瞬间撑满了馆陶县衙的大堂。呼厨泉和去卑看着这两百个鲜血淋漓的人头，不由得肝胆俱裂：这真的是他们的部属啊！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长叹了一口气，双双伸手抱拳弯腰道：“匈奴左（右）贤王，呼厨泉（去卑）拜见车骑将军。” “哼，还是不会说话。你们说的什么，本将听不懂。来人啊，再去砍一百个匈奴人的脑袋进来！” “车骑将军，住手！住手啊！我等蛮人，不会说话。要怎样才能让车骑将军满意，我等照做就是了。” “本将是车骑将军，不是大鸿胪。没有教尔等蛮夷说话的义务。好好想想，要怎样说话才能让本将满意。” …… 呼厨泉和去卑双膝跪地，以头触地后再次开口道：“匈奴左（右）贤王，呼厨泉（去卑）拜见车骑将军。” “还是不会说话，再杀一百人！” “匈奴呼厨泉（去卑）拜见车骑将军。” “再杀一百人！” …… “匈奴贱奴呼厨泉（去卑）拜见车骑将军。” “哎，蛮夷就是蛮夷，过了这么久总算是会说话了。你们两个贱奴，算算，因为你们的愚蠢，这会儿死了多少匈奴人？一千还是两千？” 嘴里的牙齿被打掉了，还在潺潺的流着鲜血。眼睑极度的肿胀，睁眼已经非常困难了。双目还在不停的流泪。这样的一副惨象，其实蒋通心里早就不忍了。连青州的诸多文武也非常的惊诧——自家的主公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和蔼可亲的啊。就算是不得不杀的敌人，也肯定会给予相当的尊重，至少不会如此的摧残人家的尊严。今天怎么如此的暴虐？ 因为我是穿越者啊。只有我才知道，今天我做的这点事情，和历史上的五胡乱华比起来，那真的是太仁慈了。 “贱奴今日彻底领教了车骑将军的虎威，从此不敢再对车骑将军举刀相向。还请车骑将军大人大量，宽恕了我等吧。从今往后，我呼厨泉以栾提家的家名起誓，匈奴人永远臣服于车骑将军，永远是车骑将军最忠诚的奴仆。” “这话听着有点意思。听好了，本将对你们部族已经有了安排。记住了，是安排，不是建议，尔等只需要遵命执行就好了。” “我等洗耳恭听车骑将军教诲。” “第一条，本将作为陛下亲封的车骑将军，掌关东军事。在当今陛下蒙尘，朝纲不振的时刻，有权利掌控关东的一切。现在本将征召栾提家的呼厨泉做本将的马奴。所以呼厨泉，你以后都不用回去了。来人啊，把这个不知道感恩的贱奴给吾拖下去，本将以前不是经常说要让某人痛恨他娘为啥把他生出来么？你们就把这贱奴拖下去好好实践一下，看要怎么做才能让这贱奴痛恨他的娘亲把他给生出来。” “哇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主公，这个事情交给我吧！” “嗯，兴霸难得主动要求做事啊。去吧。” 在呼厨泉惊恐的眼神中，甘宁兴奋的越众而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呼厨泉的发髻，然后稍稍用力，就让呼厨泉摔倒在地，之后甘宁看也不看呼厨泉的反应，直接抓着呼厨泉的发髻，将呼厨泉倒拖了出去。 “这，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幻觉！这哪里是青州人的大本营，分明就是地狱嘛！这蒋通，一定是地狱里来的大魔王。啊，长生天啊，你看看你的子民受到了怎样的屈辱和伤害，你一定要出来斩妖除魔啊。” 就在去卑看着呼厨泉被悲催的倒拖出去，连狗都不如的惨状。心里无限悲凉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又被挨了一下，原来是蒋通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去卑，这一次你们西进魏郡，劫掠了我多少大汉子民啊？” “回车骑将军的话，具体数字小奴确实不知，但大体应该是有四五万吧。” “嗯，这些人现在都在哪里？还有多少存活啊？” “我等引军西进后将大汉的百姓安置在九侯城。大概有五百士兵看守。呃，至于存活的汉民，估计还有七八成吧。” 蒋通听到去卑战战兢兢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那死了的两三成汉民，蒋通不用想就知道，那一定是对于匈奴人来说没有多大用处的老弱病残……到了此刻，蒋通对于袁绍和豫州名士的死亡，再也没有了半点可惜。这些引狼入室的汉jian，真真的该死！ “嗯，那么本将说说第二条，所有被你们劫掠的汉民，全部释放。已经被你们虐待至死的，哎呀，你回去后按照一比一的比例，交出足够的匈奴女子赔偿给汉人。这是本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汉人和匈奴人一比一的互换。从今以后，一个汉人相当于一百个匈奴人！只要本将还在，此为永例！” “第三条……” “车骑将军……” “混蛋，你这个贱奴，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这个贱奴插嘴的余地。来人啊，再去砍一百个匈奴人的脑袋！” “哼！”看着去卑再次咬牙切齿的低头不语，蒋通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三条，栾提家现在已经没有男人在匈奴本部了。单于庭什么的就废了。以后南匈奴分为五部。每部设一个大人负责管理。去卑，你的铁弗部，你就是大人。” 这一条去卑没有反对的理由。作为匈奴和鲜卑的混血，铁弗部一直因为血脉不纯正而备受歧视。这一次蒋通这样将匈奴一分为五，对于整个匈奴来说是一个严重的伤害，但是对于铁弗部来说，就是极好的解放机会。可以说，如果蒋通刚才的举动让去卑心里充满了仇恨的话，到了这一条，去卑心里再也生不出对蒋通的仇恨之心了——他要是反对蒋通，就是背叛了整个铁弗。到时候失去了部众支持的他别说右贤王的高位了，能不能存活都是问题。 蒋通笑意盈盈的看着下面面色逐渐转缓的去卑，心里也暗暗得意：哼，说到对匈奴的了解，这个时代还有谁比得上我这个穿越者。铁弗部啊，很牛的匈奴鲜卑混血哦。在真实的历史上，当铁弗人赫连勃勃建立大夏国的时候，还追封自己的老祖宗去卑先生为皇帝呢。 “第四条，现有的一万六千多匈奴俘虏，在本将拿下并州之前，不得返回西河郡。作为你们劫掠汉民的惩罚，本将会派将作从事来给你们编队，所有匈奴俘虏，都要做苦工一年来赎罪！” “第五条，鉴于匈奴人口繁衍日多，牧场不敷使用。本将特别准许部分匈奴人内迁到冀州、青州生活。” “这个是真的？”去卑听到蒋通这句话后心里一阵狂喜。要知道，随着北匈奴的西迁，鲜卑人的崛起，南匈奴其实早就没有了打回大草原的实力和雄心。只能是在大汉帝国的并州西部依附大汉讨生活。但是历代汉朝皇帝，只是把南匈奴视为自己家养的一条狗，一个良好的骑兵兵源地——哪里有叛乱，就征调南匈奴的骑兵去平叛。至于给南匈奴更多更好的土地？抱歉，大汉朝的皇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 “将军！此条不妥！” “嗯，文若请少待，通还没有把这条说完。”蒋通很是讽刺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暗暗欣喜的去卑，继续开口讲道：“匈奴人想要内迁到大汉腹地。有两个办法，一曰通过大汉文化考试。这个，通以后会派遣渤海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去匈奴五部出任教师。教导匈奴人的孩子学习我大汉文化。以后在通的有效统治范围之内，凡是通过了大汉文化考试的匈奴人，都可以带着自己的配偶、亲戚等总数不超过十人的匈奴人过来居住、生活。第一代进入大汉腹地的匈奴人，不得与汉人通婚，不得出任大汉官员，不得从军。第二代的，可以与汉人通婚，可以出任县长以下的职务，不得从军。从第三代起，与普通汉人无异。呵呵呵，文若，这一条你可满意？” “将军，这条大善！” “嗯，那么通接下来再说第二种方法。通在冀州安定后，会在邺城、南皮、临淄三地兴建至少可以容纳观众一万人以上的角斗场各一座。匈奴人中有自认为勇健者，可以报名成为角斗士。参加角斗……在角斗中累计达到斩杀五十人的。可以解除角斗士身份，带领不超过十人以上的匈奴人进入大汉内地生活。第一代不得与汉人通婚，不得出任大汉官员，不得从军。第二代可以与汉人通婚，可以担任伍长以下的军职，不得出任官吏。第三代起，与汉人无异。” 蒋通说出这一条的时候，荀彧等人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搭话。而以典韦、黄忠等为代表的武将在弄清楚了角斗士的战斗方式后，立即明确表态支持这样的方式。 其实说起来，蒋通穿越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岁，早就过了愤青的年龄，算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中年男了。他并没有什么大汉族主义情绪，对蒙古、满族等中断华夏文明的少数民族也没什么恶感——是，当年的蒙古，当年的满清是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是咱们牢记历史就好，有必要仇视当年蒙古满清的后人，现在自己的同胞么？事实上穿越前蒋通身边的蒙族、藏族、羌族、**等少数民族的朋友还不少。可以说，什么对异族挥动屠刀啊，什么扬大汉天威于四方啊，蒋通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倾向。 穿越之后，这是蒋通第一次比较系统的阐述自己的民族政策。简单的说就三点：一是不准异族对汉人劫掠、欺压。凡是有的，就会遭到蒋通强烈的报复。这是蒋通身为汉人，身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汉人诸侯，必须肩负起的责任。二是实行文化同化策略。三是用蛮族勇士的鲜血给汉民族注入嗜血好斗残忍的因子。 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原的农耕民族和北方的游牧民族就翻来覆去的斗了五千年。历代中原统治者为了更好的控制、防御北方的游牧民族，先后使用了很多种方法。除了战争，还有和亲、盐铁管制、减丁等等。但是始终效果不好。等到后世英国人开头，美国人发扬光大，来了一招文化同化后。大家终于可以开心的呵呵了。 大汉经历了黄巾之乱和大瘟疫，以及持续多年的战争，力量已经很虚弱了。这时候让大量的异族进入大汉腹地就是在玩火。蒋通不敢玩也玩不起。但是这个时候的少数民族们，还不具备和汉人正面作战的力量。所以蒋通敢欺负他们。但是作为一个有远见的统治者，蒋通知道，一味的以力服人并不会长久。慢慢的实现文化同化才是根本之计。而且给了匈奴人一条可以过得更好的出路之后，那些有才华的匈奴人就会认识到，除了压上全族被灭族的风险和大汉展开战争以外，自己还有另外一条出路的时候。头脑比较灵活的匈奴人，就不会一天到晚就只想着怎么打入大汉腹地了。 当然，这只是抽调了一部分头脑灵活的匈奴人。蒋通还要给那些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武力出众的匈奴人一条路：来做角斗士吧，享受万人的欢呼，到大汉腹地过幸福的生活！ 一个民族，脑袋最好的和力量最强的都被抽走了。其威胁性，不能说没有。但至少会大大降低了是吧？而且蒋通还想到的是，在成功进入大汉腹地的匈奴人中，人为的树立几个标杆。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么，剩下的匈奴人会怎么看？ 其实蒋通也知道。匈奴人里通过读书通过大汉文化考试进入大汉腹地的，肯定极少极少。做角斗士的人可能很多，但是能够在成功斩杀一百人之前一直活下来的也会极少极少。这就限制了匈奴人进入大汉腹地的人数数量。使得汉人有了充分的时间去同化他们。但是呢，蒋通毕竟给了匈奴人一个希望是不是？人，一旦有了希望，哪怕明知道这个希望极小，但就是会为了这极小的希望去不断努力。看看现代社会的彩票吧，大家都知道中大奖的几率极小极小，但是就是会去买——而当匈奴人都为了读书或者角斗而努力了，什么抢劫汉人啊，发动对汉人的战争啊这样的念头就会少一些吧。 而且蒋通做出这些决定，除了想缓解民族问题之外，还连带的想要解决青州内部的一些社会问题。 日本江户幕府的开创者德川家康说过一句话“统治老百姓的最佳状态，就是让他们吃不饱也饿不死。” 吃不饱，他们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才能吃饱，什么皿煮柿油啊，什么精神追求啊，什么娱乐啊，他们都不去想。他们不去想这些，就不会对统治者提出什么改善服务质量啊、提高工作效率啊、大力打击腐败啊之类的要求。统治者就过得非常爽。而饿不死呢，只要他们饿不死，就不会起来造反！ 可以说，至少在这方面，德川家康是个比较实诚的人，因为他一语道破了统治者的最高真谛。中古时代中华文明圈的各国历代统治者，其实都是深喑此道的高手，也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这么做有两个最基本的要求：一是一统天下，建立起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让老百姓除了生活在你的统治下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二是闭关锁国，让老百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当这两条有一条没有了，那么这种统治状态就会轰然倒塌。 作为一个穿越者，蒋通不会如此的没追求。他对自己治下的百姓，那是相当的无私。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当青州，特别是渤海的百姓们开始逐渐的富庶起来后，以人的本性，他们追求的东西就开始多了起来。当然，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什么皿煮柿油，他们所追求的是，怎么在吃饱喝足之外更好的玩乐。 南皮，作为蒋通治下最繁华的城市，已经有了成规模的赌博业、风月业、餐饮业。南皮的市民已经开始对财富有了强烈的追求。青州其他各地的民众，有了钱以后也愿意到南皮消费。整个社会风气在开始向着奢靡腐败的方向缓慢发展。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苗头，但是已经让蒋通这位经历过后世全民堕落的穿越者感到很不安。 但是老百姓吃饱了肯定有精神方面的需求啊，这是人的本性嘛。蒋通又不愿意学习商鞅那样让全社会除了耕战什么都不准做的毫无人性的做法。唯一能让他做的，只能是在娱乐方式上的引导了。 赌博啊、**啊、大吃大喝啊，这些东西太伤人的意志哪，你们还是不要过于沉迷其中了。你们主公我，给你们找来了匈奴的勇士、鲜卑的勇士，以后还有羯族、氐族甚至三韩、倭族的勇士，用生命进行战斗表演给你们看。这样的娱乐，或许很血腥，或许很不人道，但是，至少比一天到晚没事了就去赌博、**、大吃大喝好。不是吗？ 收回飘远的思绪，蒋通对着去卑道：“这就是吾对尔等的安排。以后大汉周边的异族，大都会比照这几条！” ——————我是深感抱歉的分割线———— 大章节送上。这一章我发的时候心里也很忐忑，民族政策这个东西，是每一个穿越者，尤其是穿越到汉末三国时代的穿越者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作者不自量力，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办法，各位书友看了觉得如何？ 明天肯定不能更了。因为明天我有领导安排下来的两篇大部头要上交，还有自己主持的一个会要开。所以，各位书友，真心抱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