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大战1
热身活动结束，老爹把大家围成一圈做指示，“这次对战，我们要主动抢攻。绝对不可以让他们掌握主导权！要经常抢攻！一旦成了被动的话，便会被对方反过来强攻！” 无需老爹多说，每个人都清楚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及险恶。 “所以，最重要的是令对方知道这场比赛和以往那些比赛是稍有不同的。” “哦？少许不同？是非常不同吧？”自高自大，猴子当仁不让。 “只要不断累积少许的不同，便往往能从绝境中生存过来。” 我蹲在旁边听着心里一动，老爹简直就是心灵鸡汤大集合体啊，任何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人生哲学。 “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抢先入球，”老爹稳稳地提出要求，仿佛接下来他们面对的不是山王，而是一支普通球队，“所以，你们两个负责突袭。”老爹拍了拍樱木和宫城的肩膀。 两人被拍得一楞，没想到甫开场便被委以重任，而其他人更惊愕，猴子一向不是可以上来就依靠的人啊，这算是用奇兵？在这种顶尖的平台上？老爹还真敢想。 明了大家的担忧，老爹并未多作解释，只微笑，“你们在练习时已突袭成功了。” 众人一楞，然后一个个就脸红了，热身赛时是灭了山王的威风，可完全耍赖得来，没想到被老爹看在了眼里。 “加油吧！”老爹不再多说，集结众人围成一个圈，一起击掌，“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最强的！”大家大喝一声，使劲按下去，然后一哄而散，准备上场。而宫城和猴子立刻勾肩搭背到一起窃窃私语着，估计在商量对策。 很快，比赛时间到了，两队人在场中央围成一圈准备跳球。 才跳球，争夺就非常激烈。 大猩猩先够到球，一掌拍飞，飞到三井那边，三井和对方队员立刻开抢，球在他们指尖飞来飞去，又跑了，被猴子拿到。 猴子那个激动，眼神都不一样了，但关键时刻，被宫城严峻地阻止了，“交给我吧！花道！” 猴子万分不舍地把球给了宫城，宫城带球往前场跑，才过半场，深津就围了上来。 王者第一人的后卫果然不是盖的，他防着宫城，如跗骨之蚁，如铁桶深箍，没有任何rou眼能见得到的空隙。 宫城一边闪避，一边眼观八方。 场上其他人也不轻松，山王防得毫无破绽。机会渺茫。看来，老爹布置的突袭任务并不是那么好完成。 突然，8号一之仓从宫城侧面冲过来，一抄手，球被抢走了，边防失守！ 太快了！ 宫城比我们更惊诧，他气得不行，哇哇叫着冲回去，在一之仓回神之前，快手又抢了回来。 一转一停之间，再没任何犹疑，他带着球飞快直冲篮下，同时喊了一声，“花道！” 猴子被喊得一惊，看了宫城一眼后，就往篮筐下冲， 河田上来拦阻宫城，宫城一个侧晃，越过他，眼看就要往篮下冲去时，他突然朝猴子一龇牙，猴子回了他同样龇牙动作，只见，宫城手一扬，球高高给飞了起来，朝篮框飞去，他要猴子凌空入樽？ 众人既紧张又期待，河田看出来了，他立刻示意守在篮下的5号，“野边!” “是！”长得有点老成野边早就候着了，他比猴子更快跳起，但是，起跳的猴子比他高刚好高了那么一点点，就一手压着野边，另一只手狂野地将球压进球框。 “扑！”球进框，所有人都安静了！ 就这么完成了老爹交代的任务？宫城和猴子自己也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更别说其他人。 湘北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百分之九十九都进不了的球居然就这么进了！进了！支持山王的观众也惊呆了，湘北居然能压着山王来这么个示威球，湘北到底什么来路？ 静了就10秒不到，当得分哨声响起时，喧闹声起来，“喔啊啊啊啊啊！”我的旁边左右都是尖叫，观众席上的则是各种议论， “他们是何方神圣！” “很厉害的吗？” ....... “真棒！”我和喜不自禁的彩子击了一下掌，不论接下来如何困难，至少这个球给出了一丝“可能”，“可能”是个好东西啊，枯木逢春全靠它。 不过，这丝“可能”像火花一样闪现了一下就“扑”地被一个人灭掉。深津，这个老喜欢在说话结尾加一个感叹词的队长在其他人忙于惊讶时，不为所动地直冲篮下，一被阻下就传球给别人，又极快得回传，双脚一并就跳起射球，球进！一比一。 这会儿，由猴子和宫城带来的轰动才稍微平静了点，不过只平静了一小会，随着对阵的开始，观众席上就沸腾起来，不过大多是支持山王的观众，他们疯狂地大叫，“防守！防守！” 一见这情势，支持湘北的不干了，洋平他们也跟着义愤填膺地大声喊，比在场上比赛的人还要激动。 相形之下，反而在场上比赛的人冷静得多。 山王的防守没有漏洞，尤其是防流川和大猩猩的，他们俩被贴身跟得很紧，显然，山王将他们两个当成防守重心。这被老爹预料到了，而且，针对这点，老爹主动做了布置，他要求将三井作为主力进攻，队员全力贯彻了这点，球很快到了三井手里，离三分线还有一步的距离，三井做出了传球的动作，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传球时，突然他跳起振臂，球循着抛物线飞出，然后，“唰”进筐！ “耶！”继猴子和宫城之后的第二个“可能”，再次引来纷杂的议论。 今天湘北开局算神勇了，不过山王不受影响，他们反攻很快，仿佛才带球过中场，一转眼，9号沢北已经带球直攻篮下并得分。 但三井也还了他们一记，又一个三分，压着山王打。 但山王岂是你压着打的角色，就算湘北几个已经用上十二分气力防守了，也无法慢下他们进球的意欲。 山王进攻，深津传球给沢北，顿时，全场鼓噪起来，仿佛沢北立刻就能将球扔进框里，正当大家的心头提到嗓子眼时，沢北转头就讲球又传回给深津，深津带球就往前跑，宫城飞快冲到他前面，但深津不止去势，仗着身高优势跳起来就要强行射球，篮下的大猩猩说时迟那时快，冲过来协助，哪知深津手一斜，球到了篮下原本由大猩猩防着的河田手里，然后，无人防守的河田轻易地上篮得分！ 深津这球实在传得妙，这人深不可测，连带的，山王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目前，湘北能靠骑兵突起令敌人难以适应而取得暂时胜利，但对上山王的攻击，湘北却没有有效的方法去牵制，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湘北进攻，球还在宫城手里，山王后备凳上就有人大喊，“一之仓，小心14号的远射！”他们已看出了湘北的战略布局。 尽管如此，球一传二传，依然到了三井手里，防守他的一之仓早就立刻就贴上来，却没想到三井比他更快，拿球甚至没作任何缓冲，就跳起射球，球歪歪斜斜地飞出，眼看着是不能进框，两队人互相卡位，准备抢篮板，那知，球晃晃悠悠地进了框！ 这下，观众咋舌了，连续三个三分球全中，这绝对不是运气好能解释得过得，是实力！ “三井三井做得好！三井三井做得好！”观众席上湘北的支持者挥动双手大叫起来，仿佛三井是斩妖除魔的大英雄，而我们后备席上的高兴完了也在议论纷纷， “不知道他在初中得到MVP荣衔时是否比现在更厉害呢？” “加入时的话，那他便是个很厉害的初中生了！” “不，有这种想法的大概只有他本人而已.......” 突然，“呀！”场上，野边拿球面对猴子，一个侧身想突破，猴子立刻往边上倒，谁知野边就等这一刻，立刻倒身从右边突围而去，轻松射球进篮。 猴子气得哇哇直叫，三井就在他旁边，忙安慰他，“别介意！刚那个球是救不了的！忘记他吧！”见猴子孩子还愤愤不平，他大喝一声，“进攻啊！樱木！” “哦，哦，知道了！”猴子这才如梦初醒，跟上大部队， 我们都看到了这个小细节，刚说了那半句的木暮忍不住叹息，“他其实已经比以前强了，只是内心的那份强烈的懊悔，使他倾向于美化过去和怪责现在的自己。” 大家都知道三井的过往，听木暮这一说，都心有戚戚，有几个甚至点了点头，“他如今可说是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在队中的重要性....不，在归队初期可能仍然相信的，但因为他确实感受到空白期对自己带来的影响，令他渐渐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啧，会失去信心也不能怪三井，时世更替，以前只有大猩猩可与他比肩，现在加了两个怪物猴子流川，不论他做到何种程度，都会有更精彩的跳出来，不失去信心才怪！ 正说时，三井又得到了球，但这次，山王的一之仓早早就贴身防上他，像藤蔓一样缠着他，还伸手抓球，三井根本寸步难移，看来三井这边被堵死了。 所有等着这时刻的人都动了，湘北的喊加油，山王支持者拿着小喇叭大喊， “做得好！一之仓！” “不要让他出手！好样的！” 三井改变了策略，他不再挺身射三分，他突然矮身往前冲，一之仓没防备，被三井突围而去，跳起欲射球，但山王很快就有人补了上来，河田。他扑过去阻挡跳起的三井，哪知三井半空中拉下手，将球抛给了河田后面的大猩猩， 大家目瞪口呆之际，大猩猩拿球，伴随着一声“胡呵！”，用力一跃，如猛龙过江，双手往下一砸，把篮球猛地掼进篮框！ 哇cao！第四个“可能”！！牛逼！！ 大猩猩太帅了！呀呀呀呀呀！我忍不住跟着旁边的小子们跳起来，“入樽！大猩猩入樽！！哦耶！哦耶耶耶耶！！大猩猩入樽！湘北！！湘北！！” 我现在终于明白兴喜若狂是什么感觉了，理智被抽走了，全身被注入了兴奋剂，那种强烈的沸腾的欲望占据了身体的每一处，带动着手啊脚啊躯体啊只想跳起飞舞，完全身不由己！ 本来被唱衰的被认定一定会失败的队伍被却一直占据上风，而且是在王者没有失去水准的情况下，这说明什么？说明湘北也站到了巅峰！这种感觉不是他妈的一般爽啊，大猩猩也感知到这点，所以他朝着河田示威地张了张双臂。 但是，最大的功臣是三井！因为山王对他的不够重视，他撕开了山王对湘北围攻的一个口子，湘北迄今为止所有的风光都是从他这个口子里流泻出来的！所以，当观众和后备凳上人们大呼他的名字时，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不凡。 万众呼喝中，他突然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同时，站我们面前的老爹朝他半举起紧握的拳头，瞬间，三井瞪大了眼睛，然后也曲起手握紧拳头！ 哎，迟到的认同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到位了！我忍不住替三井感动，但是，感动时间很短暂，进攻又开始了！ 反击回来很快，深津传球给河田，正当大家都以为身为大前锋的河田会冲进篮下，但是河田带球才过罚球线就起跳射球，而且，球进了！！ 河田似乎被大猩猩那一记灌篮刺激到了。同被刺激的还有防守三井的一之仓，轮到湘北进攻，一之仓简直就贴三井身上，不说射三分，连拿个球都被一之仓迫得飞快转移，一之仓看上去快疯了，疯得全不顾这样体力会消耗很大，于是，湘北的突袭奇兵就这么被疯子钳制了，这么一来，压力全回到了宫城身上，三井不能用，其他人也被盯得很紧，没有好的空档，宫城只好一直带球找机会，稍一松懈，就被深津一手摸到了球，好险！刹那之间感受到危险，宫城几乎本能地侧身避了过去。 这喜欢在句子结尾加感叹词的队长跟狼一样沉默，也跟狼一样专狠，一旦宫城带球，他沉沉的眼就钉在了宫城身上，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就会亮出獠牙，逼得宫城不能有一点闪失，压力山大！！ 找不到人传，宫城就带球直入篮下，跳起反手勾篮，哪知正与流川纠缠着的沢北像被触及了某个警戒线，几乎眨眼之间撇了流川，一步飞跨着半跳起来，刚好扑面对上刚离开宫城手的球，时机掌握得非常好，他用力一挥右手，就跟打走一只苍蝇那样随意，球直直往边上飞去，然后，“嘭”，快速飞出的球砸到了仰成了90度的猴子脸上，反弹而回，在众人的不敢置信中，进筐！ 当记分牌上的数字变成15:10时，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样都行？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猴子茫然的目光从篮框再到记分牌上看过，等回到同样呆呆的沢北脸上，立刻就精光四溢了，他一脸正经，志得意满地，“如我所料！颜面射球成功了！” “你说什么？”沢北被他说楞住。 心怀鬼胎的何止猴子，只看一眼这阵势，宫城就明白怎么回事，跟过来给沢北补刀，“我在助攻之时早已把你的拦截因素计算在内，果然不出我所料！” “哈哈！”猴子张狂地笑着上前搂住宫城的肩膀，全方位出击沢北，“我们果然是天才！”才笑完，“哧溜”，一小簇鼻血滑出鼻管，湘北的后备们看得一惊，他自己却不当一回事随手一摸，好像那血不是他的。 我看得忍俊不禁，这俩家伙很拼啊，将老爹吩咐的“突袭”理解出了新高度。 这种“突袭”效果杠杠的，沢北被俩人说得一愣一愣，也难怪他，山王和湘北的气氛有本质的区别，他就如同世家大院养出来的单纯小公子，遇到了混尽社会风霜看尽人心胡话张嘴就来的江湖骗子，只有“上当”的份，不过其他的江湖骗子看不过眼，观众席上高宫洋平他们一看猴子出丑就乐不可支，兼看不过去他欺负老实人，就非常热情地拔“嘴”相助了， “怎可能有这种事啊！” “9号别受骗啊！” “那是他胡说的！” ...... 他们不知道猴子的处境，和往常一样为了好笑而反水，对沢北一点不都见外。 诡计没效了，猴子恼羞成怒，“高宫！你太多嘴了！混蛋！”气归气，又不能把话塞回高宫嘴里，他只好悻悻地下场止鼻血。 角田暂时替换他上场。 这么一来，沢北的三观回到原地，他松了一口气，“就说，这种事怎么可能计划！” 这如释重负被流川听到，而且事关猴子，他便习惯地口头禅，“那当然了，正蠢材！” 通常，流川能骂你一句“正蠢材”，是代表不把你当外人，不过这话在身为流川敌人的沢北耳里听来，不亚于一声重斥，他立刻黑沉了脸，“我是蠢材？！” 流川直接无语，就又蔑视地看了沢北一眼，惹得沢北脸色又黑了一层。 啧，啧，和睦气氛里长大的小孩和每天活在冷嘲热讽里的的小孩的心声大概是无法调到同一个频道上的。 “防守！防守！防守！”又到山王进攻，观众席上湘北支持者也开始大声喊加油，场上两队人马你挤我抗，买力得很，这其中，最可怜的要数代替猴子上场的角田，一群人中，他是显而易见地弱，被挤得跟风中浮萍似的，常常失掉好的位置。 看得我们揪心不已，其中猴子最担心，他看一眼场上，就扯一把鼻塞看看血止了没，等发现鼻子不再流血了，立刻甩了鼻塞就嚷嚷着要上场。 正这时，场上沢北持球摆出要进攻的架势，而流川挡在了他面前，这是比赛至今，首次，全国知名的山王王牌正式对上神奈川知名的湘北王牌。 会有怎样的火花？全场慢慢地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他们身上。 视线中央，两个人面对面都蹲得很低，静止不动，突然，流川转头向左，而沢北却带球极快地从流川的右面跑过，等流川回神回身，沢北已冲到篮下，偏过大猩猩的防守，打板进篮！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发生，太快了！被这么随意地撇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屈辱，而对流川来说简直就是羞辱！短暂的惊愕很快从他眼消去，转而变成了仇恨在眼里流动。 “嘀！”换人！猴子上场，捉襟见肘的角田终于可以下场，才几分钟的时间，他一回来坐倒在凳子上，气喘吁吁的，活似打完了全场，但我们已无暇顾及他，因为场上烽火正熊熊燃烧着。 湘北进攻，宫城在流川急切的示意下，把球给了他，立刻，沢北挡到他面前，霎时，全场又静了下来，湘北的要看流川怎么报仇，山王的要看沢北怎么守住这个在对丰玉时表现突出的一年级。 万众瞩目下，流川狰狞着眼睛盯上沢北，好像说了句，“日本第一？”话音才落，他突然将球从沢北左边扔过去，人也紧随其后从全速从沢北左边冲过，等沢北反应过来，流川已冲到篮下，压着跑过来补防的5号跳起，狂放地单手把球恩进球框里。 技惊四座啊！他这一手比沢北的更霸道，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灌完篮，扭头对着沢北又说了一句，“若山王是日本第一的队伍，我就把它摧毁！” 呃，这话听着可真狂妄啊！我在边上听得惊讶，我知道他向来自视甚高，可没想到他的自视甚高居然和猴子的狂傲自大有得一拼，简直到了老子无所不能的地步！ 啧！啧！他连这种快要戳破天的狂妄都能平淡地收着，不像猴子一样整天挂在嘴上，也是厉害，所以，乍一听，竟然觉得有几分可信，这同样的话要从猴子嘴里出来，我们很多人只会觉得傻气，这就是他和猴子最大的区别，所以，在场的流川军团激动自豪得一阵一阵地尖叫，音量高得可以掀翻了我们头上的屋顶。 不过，流川的宣言和冰冷的眼神到沢北眼里，想必是非常欠揍了，可他没有气急败坏。 这点上，他的山王队友和他一样，对流川压沢北一头，他们并没有赞叹或者异常表示，仿佛那不最平常不过，他们只在下一次开球前，由河田凑近沢北讲了几句，大概是在施加压力吧。听完，沢北脸色变了变，就跟着队伍动了起来，可才跑到半路，沢北居然回转身，主动对着流川指手画脚找补，“很遗憾，刚才是你第一次，也是你最后一次活跃！但你无须感到羞耻，因为你已经逼我使出全力......哎呀！” 沢北光顾说话，没注意到别人传球给他，而传球给他的人大概也没想到皇牌居然敢在比赛时分心，没看仔细就出手了，结果，球砸在沢北腿上反滚出去，被流川一步抢到。 这种低级错误几率太地，既然老天给了，当然要拼命抓住。“上啊！”以流川为首，湘北全都没命地往前场跑，山王那边楞了一下，也很快跟着跑起来，但是迟了，流川带球直逼篮下，跳起就要把球扔进框里时，本该被甩掉的沢北却神出鬼没地在流川背后出现，一手打掉了流川志在必得的球， 就在众人为这瞬息转变惊叹时，裁判的哨子响了，“白色9号，犯规！” “犯规？”沢北惊呆了，而深津和河田立时换上一副晚娘的脸，要求将沢北换下场。 沢北怏怏下场，流川则准备射罚球，彩子在记录本上做了记号后转头问我：“有没有觉得山王皇牌和樱木花道有点像？” “嗯，能力非凡，但心智都不怎么成熟，小孩子一样。” “能力非凡？有吗？球是他丢的，而且救球还犯规了。”旁边有人插嘴。 “有的！我刚才看了！流川才起脚，他就跟上了，后来比流川还快，后来流川快要投篮了，他简直跟飞的一样扑过来，太强悍了！”另一个眉飞色舞道地，换来别人一个爆栗，“你到底哪一边的？！” 对此种种，老爹一直乐呵呵地旁观，“木暮同学，待流川同学射完罚球之后你便去替他吧。”对方皇牌下去养精蓄锐，我们这边也要好好保护。 “喔......是。” 他要回来了，我赶紧去准备毛巾和饮料。 罚球全中，流川回场，同时，山王那边趁机也换了人，猴子防守的6号换成了2米10的河田美纪男，山王名将河田的弟弟。 当所有人都为河田美纪男的巨型而惊诧时，我迎回了流川。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毛巾和饮料，神情阴冷，坐到凳子上后散发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应该是被沢北的神出鬼没打击到，这个时候最好放他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一言不发，跟着在他旁边坐下就往场上看去。猴子的好戏要上演了。 山王进攻，一堆人在场上跑动，其中，新加入的河田美纪男非常突出，没办法，他太高太大了，1米8多的猴子站他身边跟小孩似的。那大家伙往猴子前面一站，猴子就被挡得完全看不见！大概身形太过庞大，美纪男移动起来不够灵敏，还需要哥哥时刻的指点，“喂！美纪男！还不快走位！” “对不起，哥哥！”一脸憨厚的美纪男边回答边展开手臂用后背把猴子往外推挤。猴子当然不服，依惯例往前顶，可顶不动，力量太悬殊，像老虎遇上霸王龙，不但占不了好，霸王龙稍微一后靠，猴子便后仰着跌了出去，露出好大的空挡。 良机难得，山王这边立刻传球给美纪男，美纪男虽然体型庞大，但接球射球的一系列动作却分外流畅，接球，转身，跳射，球进了！非常轻松！ 全场人都被河田美纪男这种“胸口碎大石”般的杂耍首秀给惊呆了，大猩猩他们试着去找裁判，觉得美纪男这样有点违规，但裁判说不算。 至此，美纪男成了场上的一号人物，特别当这个超大号人物不顾攻防转换，扔完球就去巴结讨好附近的深津，“深津前辈传的球真好！不高不低，刚刚好......”每个人看得眼珠差点掉出来， “赶快回防！”河田恨铁不成钢地狂吼， “啊！是！对不起，哥哥！”美纪男立刻就抱头鼠蹿了，这绵软的性子跟高大威猛的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看得人很不适应。 “虽然与那个5号争位已经非常辛苦，但碰上河田就更糟糕了......”猴子的失利都大家看在眼里，曾替猴子上场的角田替猴子担心， 根本不是这样，我偷着在心里吐槽，偏头看到流川也关注着场上，就顺嘴问了一句，“你觉得猴子有胜算吗？” “......有。”他静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 场上，猴子和大猩猩也一边跑一边“交流”，“以他的体型应该是很迟钝的，难道用你的速度和运动量也对付不了他吗？” “对付不了他？”被挤翻而觉得自尊受伤的猴子本来就满腔怒火，又被大猩猩这一激，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下炸毛了，“大猩猩你在跟谁说话？那你又如何？为何不好好盯着秃头猩猩？” 哇嚓！猴子嗓门太响，我们全都听到了，然后都不敢看大猩猩，猴子又嚣张了啊！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恭敬礼貌被他一把撕下扔到了地上，又回复了先前的尖嘴鬼样， 大猩猩也快要被惹毛，“你这样说话算什么态度？！” “加油！湘北！湘北！”幸好，场上充满干劲的加油声给俩人注入了缓冲，猴子握拳怒不可遏，“去告诉那两兄弟谁是篮板下的霸者吧！” “那当然了！”大猩猩更憋屈。 湘北进攻，猴子跑近防守超大个，却被美纪男盯着头看个不停，他不耐烦地眉毛倒竖，“有什么好看的呀？你这慢条斯理的家伙！” “呵呵，”没想到美纪男闻言反而笑得开心，“唔唔唔......大家都是这么说美纪男的！”得，完全是聊天的口吻，被一直关注他的哥哥听到，又是一顿呵斥，“住口！你要对付的是红头小子！负起责任挡着他吧！” 美纪男一下噤若寒蝉，“是！” “少罗嗦！秃头猩猩！”猴子敌我不分，一心打抱不平。 “秃头猩猩？”美纪男一下又被吸引了，不过他有学乖，压低了声音悄悄问猴子， “因为他的样子很像没有头发的大猩猩，”因为牵扯到大猩猩，猴子也压了压声音解释。 美纪男听得一愣，楞完来回看了看自家哥哥和大猩猩，然后就偷着乐了，被河田看到又一声呵斥，“你在笑什么？！” “啊！哥哥！！对不起！！”他忙收起笑意，伸开手臂挡住猴子，“我已经盯好10号了！” 饶是气氛紧张，我还是看笑了，篮球场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美纪男他就是一个超大号好奇宝宝，对着哥哥乖顺听话，会讨好球队的领袖，对别人又没戒心，非常纯良的小孩心性，不过，乖小孩现在正受到野小孩的攻击， 当河田阻挡着大猩猩进攻时，猴子俯下身体压低重心，侧转身子，以肩膀为着力点，伴着一声“喝呀”，突然用力，顶翻了美纪男。 美纪男虽然看到了猴子的动作，但估计没料到猴子会白痴到这个程度，他毫无防备，“咣”一声，轰然倒地，摔得不轻。 见美纪男摔了，猴子高兴地跳脚向宫城要球，“好！传球给我！”他根本就不知道同样是推撞，有偷偷摸摸和明目张胆的区分，而后者是不容于球场的，“红色10号！故意撞人！” 久违的丑样再次重现，樱木军团和清田他们久旱逢甘霖一般激动起来，“蠢材！你想被赶出场吗？” “不愧为神奈川出场王啊！” “你要在全国赛上五犯离场吗？天才！！” “继续努力啊！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 “闭嘴！”猴子气得满头包，反倒被撞翻的美纪男又因好奇过来搭讪，“你的花名可不少呢......又是天才，又是出场王！” “那当然！”对着敌人，猴子一下子又傲娇了。 “嘀！”山王叫了暂停。两队人各回大本营休息。 五个人一回来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很好很好！” “做得好！” “厉害啊！对手是山王......竟能领先5分呢......” 就连老爹也说，“如今优势已在我们这边了，做得很好！” 得到肯定，五个人不约而同放松下来。他们围坐成一团，听候老爹的布置，流川也坐了过去，我跟着站到他边上，听他们议论纷纷， “山王的表现似乎跟平日有很大分别呢！” “没想到三井可以射入那么多的三分球，而且3发全中！” “三井的表现比真正的实力要高很多呢！”说这话的猴子已经忘了自己刚刚的犯规糗事！ “你说什么？！”三井努了，跟着就伶牙俐齿反咬一口，“怎么着也比你分不清打架和打篮球那蠢样好吧！” “你！...你....”眼看猴子要暴起，被木暮一把安抚住，“开玩笑，开玩笑，对方应该会加紧盯着三井呢.....” “大概会吧” ...... “唔，那我们亦要开始下一步了！”等大家高涨的情绪稍得纾解，老爹开始主持全局，“接下来的比赛，我们以樱木花道作为中心进攻。” “啥？”以老爹为中心，整个人群静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以那个公然撞人的货为进攻中心，老爹脑子糊涂了？这关键时刻！ “那不会太过冒险了吗？老师......”一群之首，大猩猩尽量温和地挑选词眼。 有老大开头在先，其他人也纷纷冒出来了，宫城，“现在就孤注一掷未免太早了！” 流川，“反对！” 三井，“......”老爹亲口说的，能怎么样？ 如果主角不是猴子自己，我估计他会猛扑过去咬牙切齿揪老爹的下颌rou，“混蛋老头子，你不是昏头了吧！”只可惜他是主角，所以他得意耀武扬威，“配角们住口！” 老爹有收到大家的反对，可依然不紧不慢，“不是孤注一掷，是经过充分计算的。”老爹转向猴子，“樱木同学，在那次艰苦的集训之中所学的东西你仍然记得吧？” “当然记得啊老头子！而且我还把它改良了呢！” “嗯，樱木同学现在已是湘北的武器之一了！要以他为中心进攻。”老爹这话一出来，很多人都把它当成口头鼓励，只有我们几个陪伴猴子进行过集训才明白其中的肯定有多真实。 猴子当然更确定这一点，他像只快乐的花孔雀，故意在神情古怪得跟吞了苍蝇一样的大猩猩宫城三井流川面前炫屏，“听到吗？听到吗？听到吗？我是进攻中心！”这大概是迄今为止他在众人面前最威风的时刻，所以他的意气风发不再是疯狗撒野式那么粗俗，稍微有了点格调，“要以我樱木为进攻中心，你这个监督也终于有点进步了！” 这瞎了眼的大言不惭，真让人看不下去啊！所以大家都转了头不看，只有老爹还苦口婆心，“就目前所知，河田弟的优点是什么？” 美纪男的优点？不就是高，壮，力量大，外加射篮准吗？ “那就是能把你一直迫至篮板下的力量和他的高度，那樱木同学比他优胜的是什么？” 那不要脸的立刻来劲了，“与生俱来的才能，还有胆色和毅力，还有样子，嗯，任何一方面都比他好......” “我所指的，是你的速度和运动量。”为节省时间，老爹不得不打断他。 “只有这两样吗？”猴子不满， 这家伙满脑子自恋泡泡，总到不了话题中心，但其他人就不是了，老爹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老爹作出这安排的依据，这还真不是孤注一掷，湘北就有过这种先例，身材高大的猴子就常被宫城耍得团团转。 只不过，敢在全国大赛来这么一下，实在需要很大的平常心，老爹，够牛！ “以速度取胜，樱木同学！”老爹拍拍猴子的膝盖，一锤定音。 “嘀！”恰巧上场时间到，大家纷纷站起，扯掉脖子上的毛巾准备上场。 我晃到猴子面前，挤眉弄眼，“用速度取胜？一点都不过瘾是不是？” 他一掀眉，非常不屑，“哼！”然后就大踏步向前，豪气万丈，“好！大伙儿跟着我来吧！” 送走他们，我晃回流川身边坐下，还没等坐稳，就飘过来一句，“你和他说什么？” “呀？”我侧身向他，笑眯眯地，“你看到了？” “说什么？”尽管好奇，他还是面无表情，生无所恋的样子。 “你觉得猴子会乖乖听话吗？”我凑近他，“打个比方，如果那个沢北各项技术全能，就是不容易集中心神，然后老爹要求你多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来取胜，你干不干？” “哼！”他非常不屑，表情和猴子很像。 “所以说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等着看好戏吧！” 场上好戏很快开锣，才上场，美纪男就依旧卖体力，挤挤挤，而猴子就死命扛，比之前还努力，跟扛一座大山似的，然后没有任何改变，等被挤到一定位置，美纪男得别人传球，仗着身高，转身投篮，得分！ 啊呀呀，原来山王暂停是为了改战略，他们用美纪男作进攻中心！这可和老爹的想一块去了！真是巧啊！ 又一次被挤开，依然分不清犯规撞人和不犯规撞人区别的猴子跑去问大猩猩，“大猩猩，他这样做对吗？他一直用脊背顶着我啊！” “那不算犯规啊！位置被人抢去是你自己不好！”大猩猩忧心忡忡，同样是进攻中心，明显自己身边的这个不靠谱啊！ 场下的同样忧心忡忡，眼睛盯着场上，流川也不忘评论，“哼！那蠢材只懂得跟横纲角力！” “可不角力的话，会被挤到篮球底下去的呀。”旁边有人替猴子不平， “话虽如此，但是只用死力跟对手对抗有什么用？蠢材！” “嘿！别忘了，他只是个新丁啊！”我忍不住为猴子抱屈，作为只练习篮球几个月的人，他今天能做到这种程度已超出人们预期太多，但每个人总是要等到他犯错时才想起来他不过是个新丁。 “哼！” 到湘北进攻，当三井把球交给猴子时，全场人都吃了一惊：湘北居然敢拿猴子来当赌注！ 是的，赌注，猴子是老爹的赌注，老爹内里其实是个赌徒，他说，“当整体实力上有差距，但我们仍然可以在某些必胜的重点上跟对手决胜负，”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正常路途我们走不过，就走点偏锋捞点好处，”他的这个决策让我觉得老爹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笑呵呵地与世无争的，老头子就是个极精明的老赌徒，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会张开嘴巴一口吞下，绝不放过，当然，这需要老辣的眼光和敢倾其所有的胆量，总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正当知底的几个以为猴子会靠速度饶过大山美纪男时，他俩人又犯了老毛病，嘟嘟囔囔了几句后，猴子突然举球往美纪男身上死命挤：他仍然想靠气力取胜！ 挤不过！当然挤不过！任他换了几次脚步几个角度，都像乳燕投林一样，汪洋般4的气力都淹没在美纪男宽阔的胸怀里，不仅不能撼动美纪男分毫，还因脚步换得过多，被吹“走步” 犯规！新丁又不知道光拿球不能在地上走超过三步！ 完了他还傻乎乎去质问裁判，被大猩猩一顿好捶，“正蠢材！” 三井和宫城也急了，“现在！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没听到老师怎样说的吗？” “老师可没有叫你跟他比气力啊！” “蠢货！” 唯一的清流是木暮，“算了！别介意！大家努力防守吧！” 猴子被骂得一脸不忿，可他不为所动，死不悔改，当山王没将球传给美纪男时，他又死死地抵在美纪男背后，比上次还更大力，可还是被美纪男像推土机一样推进篮底，即使这样，猴子还宣战一样大喊，“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气力大吧！胡啊啊！” 至此，老爹的犀辣安排全告作废，三井直接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傻瓜！你一点学习机能都没有吗？跑去他前面才对啊！用你的速度，用你的弹跳去截球截球！” 猴子跟没听到一样，还死命扛着，等球到美纪男手里，他稍微后背一用力，猴子又一次被挤翻，然后，美纪男转身，振臂，这次稍有偏差，球反弹篮筐而出，但河田一直关注着弟弟，又怎会不去补救，他三下五除二，撇了大猩猩跑过来利落补中。球进！ 记分牌上数字一变，观众席上的喧嚷就跟海潮一样起来，“只差一分了！” “山王！” “山王！” “山王！” “山王！” ......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山一样地倾倒下来，压得人心沉沉。 “啧！”眼看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优势要付诸东流，流川坐不住了，他站起走到老爹面前要求再上场。老爹点了点头。 事发突然，老爹对猴子不遵“旨”办事肯定也有意外，但老爹没有显于外，可场上几个就没这么好的耐性了。 大家又是一阵愤怒。 猴子阴了个脸，不复张狂，他莫名的坚持撞到了现实冰冷的墙上，撞得生疼，可没人在乎，大家只要胜利，可问题是他不想放弃他的坚持，但也架不住三井在一边说，“看来他根本完全不明白这是一场怎样的比赛......” 哎，要照这么下去，猴子和三井都得互相扭曲，幸好，猴子运气好，有大猩猩在。 “等等！”从上场开始就注意着猴子的大猩猩朝他走了过去，“腰太高了！无论你装成多高，始终是高不过他的！把腰座低，”他一手压着猴子的脑袋往下，“即使对手是鱼住，我也不会认为你的气力会比他差，道理很简单，只要你一想是谁每天都在跟你篮板下争球便会明白。”最后，大猩猩说了一句猴子最想听到的话，“即使是比气力，也不要输啊！” 大猩猩说完，一字不落听完的大家不由自主地都静了下来，除了我，我兴奋地扭头看流川，“大猩猩对猴子是真爱啊！” 流川一楞，随即给了我一个白眼，反倒彩子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在怪猴子自私，冥顽不灵，只顾自己？”我这么一问，每个人又是一阵尴尬的安静，“关键时刻，你们都要求猴子为大局考虑，听从大家的意见，可猴子也有自己的自尊啊，你看，现在只有大猩猩会想到去理解猴子的自尊，还有了解他的心思，并帮他找到症结所在。大猩猩真牛叉！”金刚也有绕指柔，百年一现，一现就要人命！ 大猩猩的真爱起作用了，当一之仓截走三井想传给猴子的球时，美纪男故技重施，又想靠身高体重将猴子拦向篮底下，但这次猴子不任由他宰割了，猴子座低腰下蹲，下盘扎得很稳，跟钉子一样钉在美纪男的后面。 一旁，大猩猩不断提醒，“对了！把腰座底一些，樱木，再把重心放低一些！” 结果，美纪男寸步难行！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流川，他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这又超出了大家对猴子的预料，除了他亲近的那拨人，比如樱木军团，他们这会儿猛力发声： “报仇雪恨吧！” “果然谁也斗不过你的蛮力！” “做得好啊花道！狠狠打他一顿吧！” ...... 对呀！从混战打斗中磨砺出来的自尊和自信怎么会轻易放下！轻飘飘的“大局为重”怎抵得过拳脚里厮混出的彪悍！ 全场很快哗然，为猴子的强悍，他像狗尾巴草一样钉住了大黄牛，造出了一幕奇迹，连老爹都目瞪口呆。 风水轮流转，美纪男急了，他拼命挤挤挤，除了挤之外，他没用出另外的方法，即便听到哥哥大声喊他，“美纪男，不行的话便理解离开！”也不顶用，他没有作出除“挤”之外的反应，直到裁判吹响哨子，“3秒！超时违例！” “耶！樱木做得好啊！”湘北这边狂喜，这是对上美纪男的第一次胜利啊！猴子自己也是志得意满，但没有欣喜到发狂，他凑近大猩猩嘀嘀咕咕，“大猩猩，根据我刚才的假设，那家伙应该是只懂得在篮板下射球啊！” “不会吧？”大猩猩一脸平静， “快看！大猩猩正在诱拐猴子！”随着我一声喊，所有“唰”地竖起耳朵，听大猩猩用很平常的语调往下说，“不过，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气力是不会输给他的了......” “那当然！”猴子无比自豪， “那么接下来就按照老爹的指示，让大家看清楚你的取胜本钱吧！告诉大家你并不是气力大的！”大猩猩讲这些类似嘉奖哄骗的话讲得非常自然，一点别扭都没有，所以，猴子就上当受骗了，“嗯，知道了！” “好！去吧！” “听到没？听到没？大猩猩完全摸到了猴子的心理啊，如果不先给他心心念念的以大肯定，再哄着提醒一下，说不定猴子就会一直一直炫气力不能自拔了啊！大猩猩现在完全充当了猴子的理智部分！牛叉！牛叉！” “没想到队长居然有这才能！”彩子感慨了一句， “是啊！尤其大猩猩又不是天生八面玲珑的人，他那么严肃还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是真爱是什么！”这样的时刻在平时相处中肯定很多，猴子也许说不清楚其中的所以然来，但接触多了，就类似浸润到清风明月中，时间一久，也会爱上，大概猴子对大猩猩的孺慕之情就是这么来的！ “好了！别整天爱来爱去的，小心队长回来揍你，我们这边可没有‘真爱’你的了啦！”彩子的话惹来众人大笑。 “呵呵！”我也跟着笑，笑完再看场上的龙争虎斗，其实，大猩猩能做到这种程度，跟猴子的奇葩也有很大关系，这家伙实在是太任性了！ 场上，任性的家伙正对着美纪男大叫，“来吧rou丸人！”又自发给别人取绰号！ 接到球，他还真没跟前几次一样扑过去硬抗，而是第一次上举手臂作出投球状，引得美纪男扑过来打，再飞快下拉球往右边一拍，人也跟着横跨，拉出一个好大空挡后跳起射球！球进！ 一切都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流畅得让一些人不敢置信，清田野猴子直接吓得大叫，“没可能的！没可能！”其他人也是很惊诧，“那，那个是樱木吗？” “他又进步了！” “安田老师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啊！” ...... 老爹更意外，他向不了解内情的其他人解释，“我就只是教了他普通的跳射而已......” 展现了新一面的新丁，也又一次无差别向别人夸耀自己，“看到吗？rou丸人！这是我这个天才自己发明的绝技啊！” “啊！啊！啊！你很快啊！”善良的rou丸人儿童也不分敌我地给予赞誉。 但这远远不够，才眨眼，猴子已经跑到另外四个面前，不可一世，“你们很震惊吧！凡人！”这家伙夸耀自己的本事跟他的运动能力有得一拼。 不过大家从初时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熟视无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尽管心里却是对他这一手有震惊，但面上绝对不配合。 这之后，比赛场完全变成了猴子的舞台，山王进攻，猴子依据自己的猜测，把美纪男牢牢钉在远离篮板的地方，如此，山王真的就不传球给美纪男，一来二去，眼利的人很快就猜到美纪男恐怕只会篮板下转身射篮这一招，不由为他可惜。 次数一多，美纪男自己都开始心浮气躁，一次甚至反手打得猴子跌了出去，被吹了故意犯规，到这会儿，美纪男已拿猴子毫无办法，相反，猴子进攻时，完全按照老爹说的，利用自己的速度和运动，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上半场结束，两队比分为38：34，差4分。 当两队各回大本营时，熟悉篮球运作的人都为美纪男惋惜，本来出身名门，自身也有明显优势，初出江湖，本来想来个惊才绝艳的，却偏偏遇上个资质更优的，而且还是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将光芒全抢过去了不说，还顺便将他的弱点暴露个一干二净，这无疑会给他将来的发展蒙上一层阴影。真真是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