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建设

    经过仔细研究后，王欢决定采用后世的吊桥方案，用藤条将8根木头齐头捆在一起，刚好比预留的寨门宽一点点，这便是寨门。在寨门空间左右两根木桩顶部各用石斧砍出一个槽，架了一根直径35厘米左右的木梁，并用藤条固定好，在门梁下方用一根圆木做出门槛。

    门外挖了一个两米宽，四米长，约两米深的坑。平时用藤条将寨门放下来，当成这个壕坑上的桥。收起桥就有了一道防御工事，坑底布置安插了十多根尖顶木头，尽管王欢明白，几场雨后这里就成了一个池塘。

    从工程验收结果来看，王欢还是基本满意的。两米多高的围墙，一般的野兽是冲不进来的。加上粘土则是为了将来发生的部落冲突作一点准备，毕竟王欢准备建立的魔幻国度是需要很多人的，而人口的来源便是掠夺和战争。在此部落的土著尚未成长起来前，必要的防御是必需存在的。

    这墙里的面积对于部落中的土著之人来说，还是很安全的。为了提高围墙的防御能力，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欢要求女性土著之人寻找一些带刺的藤条回来，缠挂在藤墙的外面，连根一起拔回来的，就干脆直接种在了墙脚下。

    几天后，这道墙的安全系数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野兽不要说冲击，就是靠近这堵墙，也得考虑一下后果。此后除了开饭和睡觉，以及天气的变化外，在部落中栖息的土著之人一天天见少，多数人工作之余都会在围墙之内的草地上活动。这种生活空间的改变对他们的身体状况必将起到重要的作用。对小孩子的成长来说，这样一个环境十分重要，相信他们的平均身高会得到明显的提升，抗病能力也将会得到加强。

    部落住区得以解决，王欢的精力再次转回发展陶器生产的宽阔空间，开始考虑怎样对陶器生产进行改进。这之前的陶器都是用手捏出来的，尽管王欢想了很多办法保证它们的圆度，但由于没有转盘，一直没有办法进一步提高陶器的外观质量。

    另一方面，在没有转盘的情况下，由于要对土坯进行长时间的修正，土坯的厚度一直不能做得太薄，否则轻微的修正动作都会破坏没干透的土坯。这与习惯了后世的薄壁陶瓷器皿相比，实在有太大的差距。从以上原因看，转盘是当前必须发展的重要生产工具。

    实际做起来并不困难，两块木板，厚约两厘米，用火烧法大致修圆成直径30厘米的两个圆盘，中心都用陶片刀穿出圆孔，边沿挖出均匀的槽，其中一个圆盘靠近边沿的地方还穿了一个小方孔。再找两根硬质圆木棍一端修整出跟圆孔差不多大小的转轴，另一端削尖插入地面约40厘米，将圆盘放在轴上，便可以转动了。

    为什么要做两个呢？为了解决动力的问题，因为要让一个人既要制土坯，又要转盘运动起来，一心二用不说，还需要比较复杂的结构。用两根鹿筋拴起一个圈，套在两个盘上再调整两轴间的距离，使这根传动带拉紧。用一根小木棍插入其中一个盘上的小方孔，如同推磨一般转动，如此两个盘都转动起来了。

    提供动力的人不管制坯，制坯的人不管转动，明确的分工合作。由于轴和孔的精度都不高，属于典型的间隙配合，转动的速度和运动精度也不可能太高，这个粗糙的转盘还只是属慢盘的范围。要让混合粘土能在转动中产生足够的离心力，并带来成型的效果，则必须让转速提高到每分钟90转以上，这直接带来了陶转轴的发明。

    安全的生产环境和先进的生产工具，首先带来的是陶器生产的大发展。王欢领导着土著之人建设了比第一座大了近一倍的第二座窑，同时在结构上做了一点改进。在火塘和陶坯之间砌了一道小小的土墙，不让火焰直接与陶坯进行接触，使其升温均匀。同时扩大了底部的孔，并将竖孔改为横孔，如此则可以从底部加柴而不是从顶部加柴了，如此却是有了一点竖窑的味道。器皿壁厚也快速降低到5毫米左右，但这样就得等陶坯完全干透后才能搬动，延长了开窑周期。

    村寨外围建设完毕，王欢正在进行建设计划，包括住房、公共厕所、牲畜圈等设施的规模、分布以及建设方法。在进一步发展陶器生产的同时，应该适度发展畜牧业了。

    接下来的几天，陶器生产处于停顿期，继续建设畜栏的同时，“齐”则以发展捕猎为主，捕获一些活的草食性或杂食性动物。野猪、鹿、羊、鸡等。畜栏的要求是在间距约两米、高约两米的木桩上，从地面开始，每30厘米用藤条扎一根横木，横木的直径大约只有10厘米。这样的间隔应该能拦得住多数稍大一点的动物，至于鸡的那个畜栏，则用藤网全部围起来。所有的畜栏都与围墙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又相对集中，关野猪、鹿、羊的畜栏都拥有共墙，这样可以减少工程量。

    不用王欢事先安排，土著之人每天都会编制大量的藤网，质量也日渐上升，这为活捉动物提供了重要的条件。事实上当第一天将抓回来的动物关进畜栏时，整个部落的土著之人都沸腾了，食物原来是可以这样储藏的。

    每一个土著之人都拿上了一个鱼网，甚至为了活捉，而放弃了几次能够杀掉猎物的机会，真正做到了宁可放过一千不可错杀一个。王欢不得不再次纠正这种过犹不及的行为。

    回到部落时，天已全黑了。后面几天，王欢开始扩散最重要的一项技术—制陶。毕竟自己不可能长久待在这儿为土著们引到文明，必须加速他们文明产生速度，以期达到尽快建立魔幻国度的目的。根据王欢的估算，野兽将于5年后具备魔兽的能力。而如果土著们的自身进化、文明发展跟不上魔兽的进化速度，那么结局必然会很不理想。

    从窑坑的维修，到粘土的揉制，到用陶片修正泥坯，甚至转盘的速度稳定，王欢都示范于土著之人看着，而他们也认真的学着。王欢也不担心此技术会外泄，先不说科技文明区域比此地文明高级的多，但说从长远看，魔幻国度的建立，这项技术也必须传播出去。

    之后，王欢则准备建房了。第一座地表建筑是纯木结构的，公共厕所。自从土著之人的安全得以保障，可以在围墙内自由活动之后，就不得不随时注意地面，看有没有排泄物。成人还好一点，习惯了在水边解决问题的小孩子就很难说了。

    用石斧小心的劈开并修平的粗糙木板，用陶刃刨刀将其变得表面光鲜，厕所还不需要太高的质量，王欢只是验证一下这种工艺的可行性，为建房做准备。

    先在小溪边插上了六根较粗的木桩，再嵌入横梁，搭上纯木制的地板，地上留了排泄孔。装上木板墙，却没有做转动门，木枢工艺要复杂一些，一块鹿皮做了一个门帘。屋顶也用的是木板，采用了最先进的陶钉连接，门外建了一个木梯上下。

    但是土著之人让王欢很快放弃了在鹿皮上写上男女，或者里面有人的想法，男女可以一边排泄，一边很自然的面对面聊天。这个东西就花了王欢大半个月时间，却最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沮丧的结论，这样子给土著建房不现实。要做到每家人一间房，且远比厕所大，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烧砖？不行，那得多大的窑啊，不然所有的砖烧好，还不如用木板建房来得快。土砌？对啊，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农村，不是还有用土砌的房么。

    王欢试着用四块木板相互嵌着组成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四周有壁，上下是空的，这个就是墙壁模板了。设计的墙厚大约是30厘米，将模板放在地上，另外再用直径约15厘米的两根木头削制了两个木哑铃，叫几个人用木铲将一般的泥土和少量粘土混和在一起，最后倒进模板内。用脚将土踩实，再用木哑铃重的一端使劲砸每一个点。等将模板取下来时，一段长约2米半，厚30厘米，高约40厘米的土墙出现在了眼前。

    故意不再管这段墙，等到一场大雨后，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顶部泡烂是正常的，毕竟没有屋顶嘛，但有几处破坏是明显由于根部被雨水冲刷垮了。地基，得解决地基的问题。土墙不能直接面对雨水的冲刷，地基必须得高出地面形成坎，才能在上面建房，所以得解决地基用的石料问题。

    部落中用的石制工具都是在附近零碎收集起来的，要是需要上千吨的碎石，在自己不使用非正常的手段下，靠这样去捡是肯定没有可能实现的，因此需要建立一个采石场。可石头怎么样才能变成大大小小的石块呢？用绝对的力量去破坏？不行，这样子的话对土著们的文明发展将没有任何帮助。毕竟自己需要建立的是魔幻国度，而非需要掌控力量，只知道听令行事的傀儡。

    回顾前生记忆，物理系热胀冷缩的理念出现在脑海中，最终王欢决定还是使用热胀冷缩这个笨办法慢慢去开采。

    带着几名土著之人用皮桶装满了水，到一石壁下点起一堆火，将石壁烤得发烫，再快速挪开火堆，将水泼向石壁。一片石壁碎成了一小堆石块，而王欢则在其中发现了一些石灰，这片岩石是石灰石。王欢抓了一点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没错，是石灰。王欢还正为怎么样用正常手段在砌好的地基上不长草而为难呢，这下子问题倒是意外的解决了。

    等第一间房的地基打好刚开始砌墙，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秋天到了。自己到土著部落大约是在春末，夏天很快就过去了，气温一天天开始变冷。秋天还是很好过的，可是冬天呢？毕竟土著们此刻才修炼自己给出的功法没多久，根本与普通人无异，既没有强大的攻击力，也没有强悍的适应能力。他们根本不具备自己不受外界影响的能力，每年的冬季必然是其人数骤减的时期，也难怪土著们的人口一直难以增长。

    看了一下修房的进度，知道无论如何，这个冬天土著们只能在原简陋的房子中度过了。但王欢还是坚定的投入到这项工程中去，因为王欢知道，路不是一步走出来的。自己曾经为了目标可以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此生拥有不朽生命的自己，为了建立魔幻国度，舍弃点面子和时间算得了什么。高傲、自大什么的，都去垃圾桶吧！

    房封顶时，王欢还是决定采用木板屋顶，但为了延长使用寿命，屋顶采用了金字塔形，并在木板上多铺了一层干草。门用的旋转门，为此王欢花了几天时间做了木枢。窗也是旋转窗，但没有玻璃，只好跟门一样，做成木板的，平时可以打开，风大时可以关上。最后则在外墙涂上了石灰。

    看着这样一幢建筑，建筑质量还需要时间来检验。但另外有迫切的问题必须要先解决，土著之人过冬的防寒问题，食物的储备问题。冬天猎物还是丰富的，它们没有需要长途迁徒或者冬眠的问题，但植物性食物的采集会困难得多了，水果也没有了。

    食物结构的改变对人说将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营养不平衡会降低他们的身体素质，从而降低对疾病的抵抗力。另外土著之人基本等于没穿衣服，冬天出猎的人还有冻伤的现象，这也降低了可以参加出猎的人数。

    所以只要解决这一个问题，其它的就不是问题了。上身可以以兽皮做成衣服御寒，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至于脚的御寒，则需要鞋，王欢的自制鞋出现了。说是鞋，它太简陋一点，兽皮裹在脚上，再缝起来。用骨针或陶刀穿孔，鹿筋做线，第一双鞋王欢根本没打算给别人，故意让土著之人看到制做的过程，直接就穿到自己脚上了，等在洞内走过三圈，每一个土著之人都立刻忙碌了起来。

    第二天，每个人脚上都有了一双毛皮鞋。看到自己的目的已达到，王欢立刻将自己的自制鞋给灰飞了。

    日升月落，冬季转眼而至。然而狩猎的队伍出动不到1个小时，王欢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怎么回事？狩猎队这么早就收工了？目光微转，见得27名猎狩之人的后面跟了30多只狼。一人身上带伤，手臂上的皮肤都被撕开了。待得所有人撤回围墙之内，王欢立刻让人收起了吊桥，王欢也想借此机会检验一下寨子的安全性。

    一个小时过去了，在几只狼被刺得鲜血淋漓后，狼群已有了要撤退的意思，王欢却不想就此收场，遂让人从门上吊了一块起码有10斤的鲜rou出去。这下子狼群有点sao动了，两只狼不顾一切的跃过两米宽的壕坑，却没有在门前不到20厘米宽的地面上站稳脚，直接穿在了壕坑里的木矛尖上。

    等第三只狼基本站住脚，还没来得及跳上来咬住rou，就被王欢稍微放下了一点的寨门挤下坑去了。头狼很不甘心的制止了部下的送死行为，长啸了半个小时后方才离去。如此大规模的狼群出现，让王欢开始对狩猎队的土著之人安危产生了一丝担忧。不是王欢在意他们的生命，而是其乃是自身建立魔幻国度的基础，死一个少一个。而人员的缺失，将会浪费自己更长的时间去重新培养其他土著之人。

    以后的几天里，王欢便要求一起出动的狩猎队人员不能少于35人，同时开始考虑起弓箭的制作了。狼群袭击的事件让王欢发现了现有围墙的局限性，只能被动防守，不能主动攻击。为改进这一缺陷，王欢让人在围墙内插上了一层与外墙桩差不多粗细的木桩，地面高度1米左右，顶部砍平，在上面沿围墙内侧钉上了一圈木板。这样土著之人便可以站在上面看到墙外的情况，也可以对墙外的野兽发动攻击。

    五天之后，弓箭尚且没有制造出来，狼群便又一次来了，带有明显的报复性质，来了近50只。这一次狼群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打击，土著们准备了大量专门用于投掷的，长度只有1米五左右的短木矛。

    敢于靠近围墙下10米范围的9只狼，在攻击后的一秒钟内就全部报销了，头狼被这种攻击的结果吓破了胆，有好几分钟没对狼群进行任何约束。

    在狼群不敢靠近的情况下，土著们又进行一次远程攻击，百多根木矛一起投向了狼群。尽管狼群看到土著们举矛的动作便开始退后，但还是造成了4死11伤的结果。头狼不甘心的长啸着结束了这次失败的进攻，带领着它的部下撤离而走。

    王欢则加紧了对于弓箭的开发进度，要反守为攻，去攻击狼群的老巢，一定得有强大的远程攻击能力，才能弥补不足之处。

    弓箭的制造是一件技术性很高的工作，和制陶有得一拼，当然要看你想达到什么样的目标了。后世所用的复合弓制造工序可以达到200多道，显然作为早期的弓箭不需要做得那么好，只要能将箭射到50米开外，如果还有足够的精确度和杀伤力，就能令王欢很满意了。

    弓体最好是用柘木或柳木，或者硬度更大、弹性更好的木类，而离土著部落5公里内，只有柳树是最容易找到的，河边拥有数量庞大的柳树。为了安全，王欢要求狩猎之人尽量不要超过10公里的活动范围，在河边取点直径10厘米左右的弯曲的柳枝。对于现在的土著们来说，这还是相对安全的。

    柳枝取弯曲程度和形状都相近的为一对，中间用成年公羊的角连接，就成了弓身，这还是成为了复合弓，超出了早期弓的单一木身的阶段。后来羊角不够时，王欢还是做了几张纯木身的弓，弦采用的是鹿筋，但要选取粗细均匀的，并经过用力拉伸的考验。

    箭则用一般的硬木就行了，但要削的笔直，粗细均匀，也是一件很细的活。箭尾当然是现成的鸡尾羽，箭镞的材料是用狼牙的犬牙部分，是所有材料中最好的。骨磨制和陶质的则差不多，在狼牙不多的情况下，主要还是采用了后两种在40米左右的距离上，可以轻易的射入柳树5厘米左右的深度。

    这对于狼群来说，应该是有一定的杀伤力了。研发工作持续了大约20来天，这期间狼群只来过一次，不过规模小了很多，只有16只狼，而且隔得很远，也很分散。

    在40张弓、100根弦和近1000支箭制作好以后，王欢组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紧张训练。召集了土著中所有的青壮男丁作了番战前动员，将一只重伤没死被活捉的狼当场射死，然后在一秒钟内，这只可怜的狼身上射进了几十支箭。

    “出发！”

    土著猎狩队之人的声音响彻云霄，三个小时的强行军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狼回音。狼群到哪去了呢？王欢没指望得到狼群的热烈欢迎，每人出发前都被要求带了三天的干粮。可是到了天快黑时还没见到一只狼，王欢还是有点急燥了。心中暗道：你爹的蛋，我想练练土著的作战能力，你们却不见了，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嘛。

    王欢要求猎狩队之人撤回森林边上去宿营，就地点起四个火堆，而人则坐于中间。当月光满天的时候，除王欢这个不需要睡觉的存在，所有的土著之人都有点疲倦了，有一半的人已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候，醒着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狼嚎。看来不用自己去找狼群了，只要在夜间生起火堆，即便是在如此明亮的月夜下，数公里外还是能够轻易发现的。

    狼群怎么会容忍人类的活动范围随便的扩大到它们的势力范围内呢，只是它们怎么会想得到，这一次人类一方是转守为攻。

    “驼”带领三人各守在一堆火边，其他人都随着王欢后退到树林之中。所有的鱼网都连在了一起，拉网用的藤条牢牢系在树上，建起一道高两米左右的网墙，长度达到200米左右，中间留了一个1米多宽的缺口。布置完成后，王欢走出树林回头一看，猎狩队都埋伏得很好，藤网由于不反光，最多只能在月光下看到像蛛网一样的一点迹象。

    然后王欢走到火堆的最中间，和四名诱敌的人一起举起长矛高吼：“出发！”

    这是土著之人最熟悉的上班仪式。

    首先出现的是头狼，它在离火堆大约有1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冬天的大地上，青草出现的几率并不多，隐约间可以将头狼肩部以上的轮廓看得清楚。

    头狼长啸了一声，三只比较壮实的狼从狼群中钻了出来，慢慢的靠近着。只来了三只狼？不，随后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宣誓着这不过是打前哨的而已。

    三只狼到了距火堆20米远处便不再前进了，而是左右小幅度的移动，双眼死死的盯着火堆中的土著之人。王欢制止了他们从鹿皮箭囊中取出箭的行动，而是一起将木矛端平，作好格斗的准备。

    随着头狼又一声长啸传来，中间的一只狼率先起步，然后三只狼一起冲了上来。王欢直接对着中间那头狼反冲了上去，他们则很配合的两人对付一只狼，也跟在后面冲了上去。

    起步虽稍晚一点，在火堆旁边双方相遇，这本来也是王欢所想要的，双方都没有太多的迂回空间。和王欢预期的不一样的便是自己面对的这头狼应该有和土著之人做战的经验，它稍稍偏了一下身体，毫厘之差躲过了王欢刺出去的矛尖，尖利的狼牙直接咬向王欢的手臂。

    矛太长，已经收势不及，紧急中王欢直接用矛身横扫向狼的侧面，这个打击面积太大，狼没能躲得过。不过由于启动距离太短，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将它拍得滚向了旁边。

    不过它运气不好，多滚了一圈，刚好滚入其中一个火堆，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它带起一篷飞扬的火星逃窜而走。这时候另两只狼已一死一伤，伤的那一只已经选择了逃遁。

    头狼连声长啸，开始向前逼近，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王欢也不准备使用任何非常规的力量去相助土著之人，毕竟此次主要是以练兵为目的，为日后建立魔幻国度打下基础而已。一个人想要成长，适当的战斗、杀戮是绝对必要的。

    不等狼群开始冲击，王欢便带上四名土著之人快速奔向背后40米远的网墙。等撤回安全区域，狼群早已反应过来，快速冲到了火堆前。王欢目光随意一扫，不少于40只狼。

    等到至少10只狼越过火堆，王欢的第一箭射了出去，随后便是一片弦响，冲在最前面的十多只狼在奔跑中突然变成了滚动着倒下。第二轮箭齐射完成后，剩下的大约25只还能动的狼冲到了网墙前，开始徒劳的扑到网上，10来只狼直接就被鱼网捆死。

    没再管网前的狼，猎狩队的土著之人木矛便开始了，热情的招呼它们。看着原本冲在最前面，现在却在最后面的头狼，它现在距埋伏点大约有20米距离。

    王欢拉弓瞄准，尽管能看到头狼后背上已经插了一支箭。“嗖”的一声风响，头狼靠近后腿的腹部插上了第二支箭。头狼快速的向丛林中扑去，不过这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那一箭射入的很深，除非狼群里有一个至少十年临床经验的外科医生，否则它可能连跟家属交待后事的机会都没有。

    网墙前的战斗没有什么悬念，血腥刺激了狼群，困在网中的狼是最早结束的，基本上在数秒内就挂掉了。其它的狼则由于少了头狼的带领，在基本死伤殆尽后放弃了对网墙的冲击，剩下的最后4只狼开始逃跑。在弓箭的攻击下，只有一只狼成功的带伤逃离。

    在猎狩队土著之人的狂热欢呼声中，开始打扫战场，共清点出46具狼尸，也就是说有近50只狼参与厮杀。此时夜已过半，可以说是狼最活跃的时间，在最强大的狼群的地盘上，能以如此的成果击杀狼群。对这些土著来说，是获得了综合利用弓箭、鱼网、长矛等武器进行群体协同作战的最宝贵的经验。

    短暂的休整后，天刚亮，王欢便带着几十名土著之人，带着猎物和伤者跟踪着头狼留下的血迹追了下去。不得不说，头狼的生命力和韧性是惊人的，近三个小时后，王欢才在距离一座小山丘约500米的地方找到了它的尸体。从它长途奔赴的目标来看，这座小山丘一定是它们的根据地了。

    果然，只有不到100米高的山丘下，居然有一个较大的石洞。今天凌晨逃掉的那只狼就死在洞口，身边站了一只怀了孕的母狼，看得出要下崽了。

    将母狼逼进洞内，用鱼网活捉了。洞内还有另一窝已产下可能不超过一周的狼崽，也照单全收，回程的途中又猎获了几只鹿和羊。回到村寨，王欢为小狼崽和母狼各自单独建立了畜栏，但狼啸仍让不远处另外几个畜栏里的鹿和羊感觉到明显的不安。

    十天后，母狼产下了七只可爱的小狼崽。王欢处死了它们的母亲，从小学就学过的各国寓言都告诉我们，不能对狼太过仁慈。在畜栏中为狼崽铺了干草、搭了个棚，又指定了一只母羊做奶妈，用以将狼训为狗做铺垫。

    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整个冬天，竟然没有下一场雪。土著部落的文明在王欢的引导下，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一丝微笑挂于王欢的嘴角。喃喃自语道：“魔幻国度啊，你何时会出现－真令人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