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挑战
海雾镇一客栈内，林言将那小偷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林静与莫彩儿。 在听了林言叙述之后，莫彩儿才放宽了心，觉得对方是神偷的弟子，被偷也不说是自己差劲，行走江湖没经验等等。 林言当然没把薛义要他转告莫彩儿的话带到，回来就看到一张桌子掀翻在地上，一看就知道莫彩儿在气头上，林言才不打算触这个霉头。 但这又引起了莫彩儿的好奇，于是追问了起来：“神偷不是已经消失多年了吗，据说十多年前，他闯过王庭，而后全身而退，当时王庭可是全力追捕，一点也不比追捕正天道门差，不过自那以后，神偷就再也没出现过。” 一说这事，林静有点气：“那神偷闯王庭，把名气给闯出来了，可是连累我六叔，当天守备正好他负责。皇帝一怒，就把六叔给罢免了。不过最惨的还是大堂兄，当年正天道门余孽刺杀皇帝，他本是保护秦妃的，结果立功心切，一时疏忽，秦妃被刺身亡。皇帝差点就把他给砍了，前几年他才从天牢里被放出来呢。” 林言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知道神偷闯进王庭所谓何事，又干了些什么。王庭竟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寻他。不过那夜神偷闯进王庭之后，就连原本呆在王庭的神医也莫名其妙不见了。” 几人正聊着，听到窗外有人高声大喊：“林言，玄剑门段斩云向你挑战。” 林静打开窗户，三人就看见对面楼顶站着一个青年，一脸傲气，将剑指向林言道：“林言，你可敢与我一战。” 林言还未答话，就被林静抢了先道：“你挑战的话太没创意了，你们玄剑门来来去去就这么点文化水平吗？” “你……”段斩云一时语塞，刚刚意气风发发起挑战的威风瞬间就掉了大半，甚至觉得颜面上有点过不去。 而后段斩云又看到了一旁的莫彩儿，只是他不解为何这个妩媚妖娆的少女对他直瞪眼。他虽自认没有林言俊朗，但感觉自己还算是挺耐看的，如果他知道莫彩儿的身份，就明白前因后果了。玄剑门于莫家仇怨已久，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林言呵呵一笑，一跃而起，跳出窗外，去势犹如一道劲风迅疾，落地又像羽毛一般轻盈，来到对面屋顶，对着段斩云道：“你们不是有三人吗，难道另外两个躲起来啦。” 段斩云傲然，冷冷说道：“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好，自信满满，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向我挑战。”林言拔刀，顿时一股强大锐猛的气势爆发，一下就压制了段斩云。 一声暴喝，接着刀光剑影，呯呯嗙嗙声不绝于耳，两人招式凌厉，刀剑相撞，相战已是数个回合，边打边走，战场不断转移。 从屋顶到地面，又跳回屋顶，纵横飞驰，愈战愈激烈，很多人多跑出来看热闹，内行人的开始点评，一瞬间空闲的人都找到了事情做。 不多时林言竟开始被逼后退，渐渐不支，出现颓势。这让林静急急跺脚道：“哥，你今天怎么啦，没吃饱饭，一点也不像平常你。” 莫彩儿却是一点也不急道：“meimei不要慌，玄剑门那敢如此明着伤你大哥，更何况还有两个未现身，你大哥当然不想暴露太多实力喽。” 而这一点段斩云也注意到了，顿时气极，平时他心高气傲，在玄剑门更是重点培养对象。那知今日遇到林言，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与他比试竟不使全力。 段斩云第一次被人轻视，怒火中烧，不断使出凌厉剑招，又快有恨，空气中白光闪现不断，也不知一时间段斩云出了多少剑。 林言未用全力，不是挡就是躲，全无反击，霸道的刀势只守不攻，依然绰绰有余。 围观人群越积越多，一些轻功好手更跳上屋顶观战，两个后起之秀谁输谁赢，说不定就是未来武林的走向。 林言不用全力，一是想既是胜了，还有两人暗中旁观，他不想彻底暴露实力，但他也绝不想输，事关林家声誉，自己决计不能输。二是想如若自己不用全力而胜段斩云，那就会使自己更进一步。 林言在等，他要等对方攻势衰尽，又或是露出破绽。所以要耐心，要沉得住气，不能急躁。 段斩云看到林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怒道极点，一剑猛刺，被林言一个侧生躲过。 只是段斩云刺得太猛，一时收不住，林言抓住机会，双手持刀沿着段斩云剑身横劈来。 “糟了！”段斩云来不及收剑去挡，只将身子向后一弯，希望可以躲过一劫。 不巧的是林言未用全力，这刀劈得不是太过，刀身还未彻底平行划过段斩云的身体之前。林言双手一翻，那刀的轨迹从上而下，刀劲再度爆发，沉猛霸道。 段斩云反应极快，将剑身贴在身前，奋力抵挡林言大力劈来的一刀。 一声巨响，剑身挡住了霸刀，没错挡是挡住了，但那股劲道很强，段斩云本就后仰着，再被这一击，立即翻到在地，摔得很难看。 为了挽回颜面，几乎倒地同一时间，段斩云将剑横砍向林言的脚踝。 林言反应很快，高高一跃，双脚大力往下踏，居然要踩向段斩云身体，同时高举宝刀，这一次是全力以赴猛劈下来，吼声如雷，那刀气充满了一股一往无前的霸道之意。 如果被踩中那还了得，简直是奇耻大辱，段斩云身子一翻，避了开来，同时顺手挥剑刺向还跳在空中的林言。 林言轻描淡写就把刀向下一划，拦截段斩云的剑，目光一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交战屋顶，又离屋檐极近，段斩云这一翻身，早就身子过了，人不由自主向着屋下而掉，同时还掀翻不少瓦片。 林言也不追击，刀子在屋顶一划，又是一些瓦片被掀飞，而后林言再随后跳下。 段斩云摔落而下，不顾疼痛，一个腾空翻站了起来，抬头第一眼是纷纷落下的瓦片。如此密集躲是不行，段斩云只能连连挥剑，将那些瓦片劈成粉碎。 林言利用瓦片让段斩云手忙脚乱一阵，随即他强猛的刀势从天而降，逼得段斩云只好将剑身举过头顶。 “这一次，你还挡得住吗？“林言利用自上而下的冲力，劈出的刀势大力沉。 段斩云刚一接手，就是一股千钧之力将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一瞬间能感觉得出来差距的存在。 “再送你一脚，从那里来就滚回那里去。”林言再将脚往段斩云胸口踢去，无奈段斩云双脚需支撑身体，一步不能动，只能眼见着自己中招。 “可恶！”段斩云被林言踢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还有血溢出嘴口，身子向石头一般撞进人群，引得人群一阵人仰马翻，可见林言实力可比一般前辈人物。 一轮激战结束，林言持刀而立，昂首站在路当中，周围一匹人仿佛就是围着他转一般。一时众人焦点都在他身上。 只是段斩云随即就从人群中走出，冷冷注视林言，眼里的战意与杀意是瞒不过任何人的，擦干嘴角一丝血迹道：“我还未败，再来。” 刚才一战，虽是林言优势，但也不代表胜负已分。只是经那一战，不少人已经看好林言，对段斩云再度发起的挑战都是一副摇头叹气你别逞强的模样。 段斩云不甘心，不是刚才输了林言一阵，而是对方还未用全力，这让心高气傲的他难以接受，愤愤道：“林言，你不要得意，不要真以为年轻一辈你最强。” 林言不以为然，报以冷笑道：“我从未自认年轻一辈最强，事实上我就见过一人与我同辈，她就比我强。”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嘀咕，林言可是被不少老一辈人物看好的，现在他既然说还有同辈比他强，一些人开始猜测那人是谁。 就连段斩云也来了兴趣，追问了起来：“你说得那人是谁。” 林言淡淡开口：“魔教妖女！” 顿时人群哗然，没想到林言说得那人竟是魔教妖女，这下更加证实，魔教付出是有备而来，不仅让人更加忧心重重。 段斩云默然，事实上他们目标不仅是林言，也包括魔教妖女，只是玄剑门不想单独应对魔教，所以一直以来他们三人只找林言，还有一个莫野。 林言和段斩云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看样子不分胜负，双方不罢休啊。 突然一阵马啸声而来，十几人骑马而来，见到人群却是一点不顾，一路径直往前冲，丝毫没有减速停下的意思，还对着人群大喊：“让开，快让开。” 如此江湖中人在此，还有人如此胆大，有些人差点骂出来，只是一看到领头的那位，就把话吞回去了。 那些骑马最前一位竟是穿着王庭官服，看样子应是本地官，一副急死人样，估计撞死人也不会在意， 终是所有人急急让出一条路来，林言和段斩云也消失在人群中，此战就此作罢。 那官员带着手下，快马加鞭，穿过人群向着城外而去。这让人群不解，何事让这为官员如此着急。 一群人中终会有一人想到，不知是谁高呼：“华芸公主，一定是华芸公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