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深夜入皇宫
去皇宫的路上，一百士兵长枪如林，目光肃然，前后拥护一辆马车。 马车内，林言紧紧握着素雪颜的手，他的手心不由自主在冒汗，心情万般沉重，去皇宫之路不好受。林言自问：“真是皇命难为，还是自己不敢抗命。” “不，我林言绝不应许任何人伤害雪颜，皇帝也不可以。”林言暗暗发誓，眼中不由流露出一股狠色。 见林言一脸凝重，素雪颜宽慰了一句：“林哥，不用担心，该面对始终面对，我早已不想躲在荒郊野外，虚度一生，此次出来，纵是万般困境，有你，我不后悔。” 林言的手再次握紧了素雪颜，一字一顿认真说：“我还是那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短短路途，皇宫已至，既然无法回头，那就昂首面对。 深夜，在皇帝御书房，灯光摇曳，当今天子未寝，只因他在等人。 林言与素雪颜并肩而走，在别人带领下，他们来带御书房，惊愕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御书房的门口还站着一人，三十多岁，仪表堂堂，神采奕奕，眉宇间透着一股豪情，正是林放，林言的父亲。 见父亲也在此，林言脸色更加凝重，但却没有理睬，径自走向御书房。 就在林言即将进去的时候，突然林放一手伸展，拦在林言之前，淡淡说了一句：“皇上有命，请素姑娘先进去，阿言你先在外等候。“ 听了这话，林言冷漠无比：“我要和雪颜一同进去，你不要阻我。”话很平淡，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坚定。 林放亦是如此：“阿言，这是皇宫，皇命难为，皇上有话要和素姑娘单独说，其他人不方便在场，你再僵持只会越弄越遭，反是害了素姑娘，她是我未来儿媳妇，我不会害她，只会保她。” 林放的话有几分道理，林言有了些犹豫之色，心里担心，还是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素雪颜露出欣然的笑容：“林哥，你相信我吗？” 林言点头：“我相信你，雪颜。” 素雪颜也点点头：“我相信林伯伯，你相信我所相信的吗？” 林言一愣，想答却不知说些什么，嘴张开却是吐不出字。 素雪颜在微笑中，坚定走进御书房：“林哥，我感觉这里一点危险也没有。” 御书房内，一位庄严的皇者正襟危坐，龙袍加身，双目闭合，似是在养身。 素雪颜小心翼翼来带这个人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跪拜：“民女素雪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睁在双目，目光炯炯，不怒而威，眼里显有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不愧帝王之姿：“平身吧，朕要万岁，还要靠你医术。” 和气的开场，令素雪颜紧绷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下，就附和了一句：“皇上日理万机，日夜累计，疲惫伤身，需调理，民女一定尽心尽力。” “自神医告别王庭，朕的身体不负当年，确实需要第二个神医”说到此，皇帝轻叹一口：“不知神医如何。” 素雪颜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恩师已逝多年。” 皇帝再叹一声：“生死由命，这是天定。当是朕想知道，神医除了教你医术，还有其他告之你吗？” 沉思片刻，素雪颜摇了摇头：“恩师只传医术，其余无它。” 皇帝意味深长一笑：“无论你知道与否，朕只想说既然你与林言走到一起，为了他，为了林家，我想你也不会透露出去，不过……”皇帝渐渐严谨了起来：“还有第二个秘密，关系甚大，朕担心这第二个神医会惹麻烦。” 素雪颜镇定自若：“民女只会行医，除了医术，只有医术。林家效忠王庭，民女日后嫁入林家，只会尽忠，不忘报国。” 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皇帝再次闭上双目，气定神闲：“今日起你便在太医院任职，希望素姑娘的医术不要让朕后悔，没有异议就退下吧。” ****** 御书房外，林言与林放站于门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自素雪颜进去之后，两人从未说过话，父子间异常冷漠，气氛很沉闷。 但沉闷终是被打破，但打破沉闷的却是一声林言的质问：“是你将雪颜身份告之皇上的吧。” 当日林放回到林家，林静介绍素雪颜时，将她救治林言受损筋脉一事告之，而林言筋脉受损之严重，当今只有神医能治，而已林放之智不难猜出素雪颜的身份。 林放没有回话，他选择沉默以对，却挨了林言一记冷眼，父子间隔阂又深了。 此时，素雪颜出了御书房，林言见心上人无恙，顿时欢喜迎了上去：“雪颜，你怎么样。” 为了宽慰林言，素雪颜强颜欢笑：“没事，林哥，皇上传你进去。”别看刚才素雪颜与皇帝对话，她如此从容，其实心里紧张之极，只有她自己才感觉到那颗狂跳的心，暗自祈祷希望自己命大，刚出御书房就感身心疲惫，想想日后要留在太医院任职，依然处在悬崖边上，几乎虚脱。 见素雪颜无恙，安下心的林言走进了御书房，面见圣上。 开始步骤，一成不变，林言下跪，呼喊着千百年来传下的口号，皇帝在一句平生，正题开始了。 一番打量之后，皇帝一副很欣赏的样子：“林言，朕可是很看重你，看重你成为下一任林家的家主。” 得了皇帝赞赏，常人早已心里乐开了花，只是林言还是无法轻松起来，虚心回应：“皇上过誉了，林家能人辈出，家主之位离我遥不可及。” 皇帝点点头：“有些事看似遥不可及，其实你是势在必得。林言你不必过谦，能者担重任，若是让位庸者，只会令林家世风日下。” 此时那是谈论日后的事情？林言有点担心：“多谢皇上教诲，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雪颜不宜在太医院任职。” 皇帝一字一顿说：“林言你的担忧朕明白，朕的忧心，你可懂。” 林言无言以对，素雪颜知道两个秘密，皇帝怎么会轻易放人。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林言更不能将素雪颜留在太医院。 见林言不愿神色，皇帝又说了一句：“看来你还不放心，朕给你一道手谕，有了这手谕，除了后宫，你便能自由出入皇宫，随时能见上素姑娘，这样如何。”而后，又语重心长说：“林言，这是朕的极限。你放心，只要朕什么都没听到，素姑娘就是朕的第二个神医。” 事情已至如此，再不知进退，就是不知好歹了。林言已确定，事情没有想象中严重，暂时素雪颜在太医院任职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有待到后面从长计议。 当林言离去前，皇帝开口问了一句：“林言，不知素姑娘有没有对你提及多余的医术。” 一瞬间的沉思，林言回头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她有两个多余的药方，一个是医我林家，还有一个是医皇上。” 皇帝淡淡一笑：“林言，朕很欣赏你，还是那句话朕什么都没听到，素姑娘就是朕的第二个神医。” 林言慎重：“皇上我也有一句，雪颜在太医院，我在林家，我们都在效忠皇上。” 双方达成共识，素雪颜留在太医院任职，而林言折回林家。来的时候是两人，回是一人，这一晚让林言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