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九章 抢来的皇位
这是大皇子第一次违抗,那眼中的怒焰,居然隐隐有几分帝王之威,就好像完成蜕变了似的,变得不太一样了,就连关燕也差点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在父皇身前,总是怯怯的大皇兄吗? 可是在皇帝眼中,这不过是因为气愤,不甘,而激发的气势,只能短暂罢了,一天不到,保证大皇子又要变回原形,本质上根本没有改变,又有什么用,心中已经对他失望透顶。 “你看朕敢不敢,朕现在就礼诏书,你就继续做你的千秋大梦吧。”皇帝也不容许任何人来挑战他,当着大皇子的面,就要立诏书传位给恒王的世子,心里却是有些犹豫。 “休想,给我停下来。”事已至此,大皇子也彻底不退让了,恶向胆边生,大踏步冲上前,一把夺过皇帝手中的笔,再重重扔到地上,这种大不敬之举,也表示此事再无缓和的余地。 “我叫你写,我叫你立诏书,凭什么我的命运都是父皇你来决定,属于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大皇子就像发疯似的,当着皇帝的面,将桌上的笔纸全部扫落,又撕又扯,咬牙切齿,样子狰狞的可怕,不给皇帝流下一张完好无损的纸。 “你…..你这个逆子。”皇帝自从登基以来,除了被皇后管管之外,还没有人敢这样大逆不道,顿时气炸了肺,目眦欲裂,整个人走在剧烈的颤抖。 “哈哈,逆子,我这个逆子,也是父皇你逼得。”大皇子疯狂的笑着,看着眼前让他惶恐了一辈子,在眼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父皇,以往样样事,一句话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此刻脸色难看,气的快不行的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报复后的畅快, “你…..你……逆子。”皇帝龙体欠安,被这事一激,引起剧烈的咳嗽,一声接一声,脸色惨白,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似乎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父皇,你怎么样。”关燕立刻奔了过来,将真气输进皇帝体内,这才缓解了危机的状况,回过头来,美目泛着怒意,道:“大皇兄,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大逆不道,这是我们的父皇。” “我没疯,我一直敬他,把他当父皇,可是他呢,眼里就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大皇子几乎要吼出来了,压抑多年的怨恨,就在今万万全全发泄,说完,心中一阵悲恸,眼中却逐渐模糊了,慢慢的流下了眼泪,继而苦笑不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笑命运对他的捉弄。 皇帝喘着粗气,眼神微弱,看着苦笑连连的的大皇子,眼中流露出那份深深凄凉之色,明白作为一个父亲,他确实亏欠自己的儿子,还带给他极大的伤害。可是作为一个帝皇,他就要狠下心肠。 皇帝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人仰天就倒了下来,吓得关燕花容变色,立刻惊慌得将皇帝扶了起来,再输真气,可是这一次一点起色都没有。 虽然心里充满了怨恨,可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大皇子看着自己的父皇被自己气成那样,心中再无一点畅快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说得过重了,正想去帮一把,去被诚王一个冷冷的眼神给怔住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样,不要吓儿臣。”关燕感觉得到,皇帝的生机正在一点一滴流逝,自己却毫无对策,焦急的喊道:“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然而回应关燕的是一片死寂和诚王冷冷的笑意,这中情况,让关燕的心头一沉,想着着,于公公呢?侍卫们呢?这些人不可能听不道,只有一个解释。 皇帝虽然气若游丝,可是意识尚在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用微弱的眼光看着诚王和大皇子,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大皇兄,那怪你敢放肆,原来除了皇叔撑腰,还有备而来,你究竟什么时候,控制了父皇周边的侍卫。”关燕心中微微一紧,她还是第一次面对逼宫,而且形势想到的严重,不仅孤立无援,自己的父皇也危在旦夕,此刻她真想一剑砍了诚王那张还笑得洋洋得意的脸。 “皇兄龙体欠安,应该早点颐养天年,退下来休息一下,不过皇位的继承者,事关江山社稷,所以本王斗胆,已经替皇兄事先写好的遗诏,还望皇兄体恤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本王的心意。”诚王边说边掏出一份诏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看来真是用心良苦。 “父皇,你放心,儿臣登基后,一定能当个好皇帝,守住江山。”大皇子从诚王手里一把夺过诏书,就想迫不及待去盖上玉玺,只要这一盖,就顺理成章了。 眼看玉玺触手可及,大皇子眼中尽是狂热,突然玉玺就飞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落到了关燕的手里,一双美眸充满了不退让的坚定。 看到关燕露出这一手,诚王眼神一眯,闪过异样的光芒,暗暗道:“阁空取物,华芸居然会武功,看样子还是个高手,居然隐藏的那么深。” “皇兄,这件事本王并无冒犯,这是觉得皇侄确实是个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才来进谏,如有冒犯,还请海涵,本王也言尽于此,后边的事,你们商量着办。”诚王露出一种忧虑之色,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皇侄,凡事不要太强求。”语毕,便施施然走了,丢下一副烂摊子。 然而大皇子此刻被心底强烈的欲望控制,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自己的强援走了,就急吼道:“三妹,你快点将玉玺给我,我是哥哥,难道你也不帮我,你的心里也只有老二这么一个哥哥吗?” “不是的,华芸心里一直有你这个大皇兄,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关燕手里紧紧抓着玉玺,眼里有些不忍,道:“华芸不想看到大皇兄愈走愈错。” “什么愈走愈错,我人生的道路还很长,谁敢说我当皇帝之后,取得的成就会少。”大皇子状若疯狂,就要不顾一切去抢玉玺,这个时候,皇帝突然奋力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将玉玺从关燕手里躲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扶着桌子,眼神用尽全力,发生逼人的光芒,仿佛再说,要想抢玉玺,就先杀了朕。
“父皇,真是你逼我的。”大皇子被皇帝的眼神一激,如今的他,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敢做,当年关月女皇就是灭绝亲情,成就大业,今日他也要效仿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想起:“皇侄,你这是干什么,皇位应该是皇上亲自传给你,你怎么可以去抢。”梁丞相,大义凛然的走了进来,目光炯炯,逼视着大皇子道:“大皇子,听老夫一句劝,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滚开,老匹夫,你也是站在老二那边,我告诉你,老二已经不在了,你要么站到我这一边,不然等我登基,你就什么都不是。”大皇子露出凶狠的神色,一把将皇帝推到在地,抢过玉玺,眼里尽是兴奋之色。 皇帝本就虚弱,再被大皇子的粗暴一推,心里更是愤然,倒地之后直接昏死了过去,吓得关燕都慌得六神无主了,不顾一切输送真气,希望能挽回一点生机。 “大皇子,你不能,这样的话,等同谋逆,是大罪啊。”梁丞相做最后的努力阻止,希望不然大皇子走上不可回头的错路。 “滚开,你个老东西。”大皇子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脚将梁丞相踢开,还下令道:“来人哪,将这个老东西,给我拖走,免得碍眼。” 五个侍卫应声赶到,直接干净利落,仿佛是平常事,先将堂堂丞相,七手八脚按在地上,然后就像拖猪一样给拖走了。 在最后一声苦苦规劝中,梁丞相的努力无果而终,消失在御书房内,眼中尽是沉痛之色。二皇子已去,大皇子愈走愈错,已经无法挽回,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现在再也没有人阻止大皇子了,只见他满心欢喜的将玉玺盖在诏书上,那一刻心跳得无比雀跃,忍不住哈哈大笑,并且兴奋得高声道:“以后我就是皇帝了,我要干一番千古伟业,老二你看好了,还有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给我增大眼睛,我要证明,你们都是错的,我不会输给你们任何一个。” 多年强烈的不甘,被人看低的滋味,令大皇子更加想要证明自己,逐渐燃起一股雄心壮志,发出豪言壮语,任何困境在他眼里,都不当一回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为自己争一口气。 最后大皇子看也不看一眼,还昏迷不醒的皇帝,就大步流星的走出的御书房,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了。 “父皇!”关燕看着不省人事,脸色极差,呼吸微弱的皇帝,心中一阵苦涩,悲痛,清泪滚滚而落,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难道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残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