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隔山打牛
“你……你胡说什么呀。” 听到恒念口中的奖励后,林瑜羞的不得了,紧咬着红唇,脸庞发烫,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一下子泛起了红潮,从脸颊延伸到了脖颈。 “脸皮真厚,我看你一会输了哭都没地方哭。”林瑜瞪了恒念一眼,然后直接把脑袋转了过去,“不理你了。”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恒念摸了摸下巴,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以此为荣,不以为耻。 “你……”林瑜咬了咬粉唇,没有应答。 此时,在卧房中央,吴福虎已经来到了桌子前。 他所站的位置,距离桌子大约三米,中间空无一物。 而那五枚青铜酒盏,则是整整齐齐陈列在桌台上,好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各位请稍稍后退,我怕运功之时会伤到你们。”吴福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林东志和李梅听到后吓了一跳,赶紧藏到了一个柜子后面,仅仅露出两个脑袋。 林美霞也拉着林瑜,退后了两三步。 “接下来,我会施展独门先天功,隔空斩开这五枚酒盏,大家睁大眼睛看好了。” 吴福虎一双瞳孔,突然睁大,双掌游走于胸前,施展出不同的招式。 “天地无极,道法无常,乾坤借法,元阳入体……化元神功,邪魔退散,退散,退散!” 口中念念有词,吴福虎一掌悬于胸前,而另外一掌则是在上空旋转了一个周天。 两掌交错合并在了腰间,左手朝外,右手朝内,食指与中指则是勾在了一起。 他前腿迈出,划出了一个圈,右腿则是微弓,支撑着身体。 “喝!” 原本松散的道袍,一下子膨胀了起来,仿佛被气体充满了一样,好像是在道袍装着一个动力十足的吹风机一样。 “大师出手果然不凡,我看等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还怎么笑得出来。”林东志看着恒念,有些幸灾乐祸。 “对呀,对呀,以为自己有了一点蛮力就了不起了,吴大师能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嘛。”李梅晃了晃手腕,刚刚被恒念捏的地方现在还隐隐发麻。 “不要再说了。”林美惠脸上有些不自然,毕竟恒念是为了救林岚天,现在却被林家的人冷嘲热讽。 林家的脸面真是被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和他媳妇给丢尽了,林美惠十分惭愧的看了恒念一眼,原本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恒念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表情依旧如之前那样平淡,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好像没有听到林东志和李梅说的话,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林美惠有些诧异,心道这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性却比成年人还要老练,心里对于恒念的赞许之色又多了几分。 “看起来,我女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透过余光,林美惠可以清楚地看到林瑜一举一动。 只见林瑜此时虽然站在自己身旁,可是那担忧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恒念,看到这一幕后,林美惠嘴角浮现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一掌破阴阳,一掌开天地,一掌武苍穹,一掌动乾坤!” 吴福虎挥出四掌,打在空中。 掌风如雷,空气中响起了宛若爆竹般的破裂声,溅射出rou眼可以看到的火星。 “天啊!” 几乎同时,屋子里的人脱口而出惊呼之声。 这一幕,简直是不可思议。 “此乃聚气之道,本座正在凝聚天地间的灵力,为我所用。正所谓窃阴阳之造化,夺天地之轮回。” 吴福虎一边挥掌,一边解释着,“三清入体,给本座破!” 双掌合起,吸收灵力聚集在了掌心处,只见吴福虎对着那五枚酒盏挥出,一股强大的气流旋即在整个房间里面sao动了起来。 常人或许看不到,但是恒念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股灵力化为巨大的齿轮,快速旋转在空气中,朝着五枚青铜酒盏割了过去。 恒念嘴角一扬,露出狡黠的浅笑,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内的好像瞬间凝固了,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一粒细微的灵力颗粒,流窜在空中,朝着那巨大齿轮撞了过去。 灵力颗粒流动的速度非常慢,不对……倒不如说整个时空都变得非常慢,慢的几乎像是窒息了。
两股灵力,撞在了一起。 宛若平静的湖面上,落入了一粒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来的画面。 砰! 一切恢复了原状。 “呼!” 吴福虎手掌收了回来,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捋起了胡子,洋洋得意地说:“大家可看清楚了。”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吴福虎以为众人被自己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给惊呆了,心里骄傲的不得了,他哼了一声,“雕虫小技,献丑献丑。” 说完,他挺了挺腰板,等待着即将落入耳中的崇拜和称颂之声。 但是,房间内依旧没有响起一点声音。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俗世之人,一点小小手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吴福虎斜了斜嘴角,心里十分不屑的暗道:“若是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修武者实力,还不吓死?”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吴福虎走到了恒念面前,颇为惋惜地砸吧了下嘴,“年轻人,本座虽然不应与你这个小辈计较,但毕竟之前有言在先,本座也不能让你违背了承诺。” “不过,你既然叩拜本座,本座自会收你为徒,看你资质尚佳,在本座指点下,修炼个三五十年,也会有本座十分之一的功力。” 吴福虎说话的口吻,仿佛是在给恒念一个天大的机遇般,每一个眼神在描述着同样一句话。 小子,还不赶紧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老子现在心情很好,还会教你一两招,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吴……吴大师……那杯子……”林东志声音有些颤抖。 吴福虎不耐烦的甩了甩拂尘,说:“杯子就送你留个纪念吧,不过本座没控制好力道,有几个可能已经碎成了粉末,就辛苦你收拾了。” “不是……我是说,那杯子没事,还在桌上摆着呢。” 林东志的话好像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打在了吴福虎的脑门上,吴福虎回过头来一看,瞬间傻眼了。 五枚青铜酒盏,依旧摆放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一点擦痕,都未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