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阿坝民要悔婚
第八十九章阿坝民要悔婚 当帝联在为难的时候救助自己,离别之时虽未曾再见,但阿庄赠送金叶子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感觉口一阵浪,踉踉跄跄,对着苍天冷笑几声,命运的cāo)弄让他断定,花轿中的新娘定是自己心许依旧的帝联,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突然疯狂的冲向前面,不顾别人的谩骂和拳头,死命的往里挤着,直到阿坝民的嘴脸与阿庄相互抱拳,他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掌灯十分,他慢慢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了上,武嬷嬷抹着眼泪守在边,“大皇子,你终于醒了。” “我没事了,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阿巴图手扶窗棂,声声叹息,既然老天爷让他遇到这个可心的女子,虽不让他们今生相随,人生的大起大落,让阿巴图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所有的程序终于走完了,阿坝民酒气冲天,却也是亟不可待,想起那帝联的姣好容颜和聪慧乖巧的言辩,恨不能马上见到碧玉佳人,“都出去领赏吧。” “谢王爷。”听到男人的声音,阿莲紧张的两手相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女儿家的入了洞房,该有的矜持一点也不能放松。 “不要紧张,我们也算是旧识了。”阿坝民摇摆不定,却是兴奋不已,“当一别,可让我思念许久,也是我时来运转,才能娶到如此的碧玉佳人。”他一把将阿莲拥入怀中,两唇相挨,不等阿坝民吻下去,阿莲拿掉盖头,“王爷记错了吧,阿莲从未与您有过相见。” 阿坝民像是被人打了一阵强心剂,瞬间酒劲去了大半,“你是谁?居然敢假冒公主,我阿坝民的也是你这等姿色能够践踏的,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阿莲也是不吃亏的狠角色:“我看你们谁敢,我就是原本的帝联公主,你以前看到的帝联公主,不过是本宫的替,居然说出那样的污秽之词,让本宫颜面受损,你才是不配与本宫同榻,来人,我要去见你们的皇上。” 阿庄听到声音,从门外进来,“王爷息怒,公主脾气不好,还望王爷见谅,新婚之夜,外面的文武百官还未离去,大家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就与你去见父皇,我倒是要问问,古滇国派了一个假的帝联公主来和亲,是何居心?”阿坝民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出去,阿莲不甘示弱的跟着。 皇上炳光凝神注目的看着育德,像是昨才分别一样,育德抿嘴一笑,犹如当初的少女动,让他更是罢不能,要不是育德现在的病,他或许还以为可以再续缘。玲昭仪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不是滋味,脸上却还要显得若无其事,以说明其大度之心。 阿坝民抑制着自己满腹的委屈,帝联那晚声并茂的说词,眉目间的灵动,都让阿坝民的心纠结着,他一定要找到帝联,那个真正让他倾慕的女子,而不是后跟着的这个残次品。 “阿娘,你要给我做主。”阿莲嘟起小嘴,眼中闪烁着泪光,信步进来扑进育德的怀里。这声阿娘,自阿莲有了记忆,就从未叫过育德,玉带一愣,环望育德,她神亲切,像是能听懂阿莲的话,伸手抚摸,尽显无言的母疼惜。 “新婚之夜,成何体统?”皇上炳光看到这一幕,心中为之一动,母女天,他岂有不顾之理。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当儿臣在古滇国见到的帝联公主睿智貌美,简直可以说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何来人间难寻觅。可这位帝联公主与当时所见并非一人,儿臣怀疑是古滇国故意戏耍我们。” 皇上炳光将目光落在玉带夫人的上,玉带让阿莲站立一边,“事突然,没有能及时回禀,望皇上见谅。” “那就细说缘由吧。” “阿莲确实是育德的亲生女儿,至于阿坝民王爷那在古滇国见到帝联公主是我的养女……事就是这样,出于无奈,我让她代替阿莲入宫成了公主,前些子,她不幸离世,我禀明太后,才让阿莲拿回自己的份。” “太后没有怪罪?”皇上诧异的问。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后来才得知,阿莲要作为新的帝联公主和亲古瓦国,可是皇上,说到蒙骗,你们也是有错的,据太后说,阿莲要嫁的是大皇子阿巴图,如今却变成了阿坝民王爷,我们一样没有责问。” 皇上炳光看着育德对阿莲的百般疼,母女天,这点不容置疑,他喝了一杯酒,“既然这酒朕已经喝了,阿莲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是他的夫君,不必再说,朕已决定。” 阿坝民碰了一鼻子灰,想要再说些什么,玲昭仪用锦帕摆了摆,他点头退出去,阿莲洋洋得意的跟在后,进了门,哼了一声,“怎么样,本宫说了,嫁给你那是抬举,别不知好歹。” “奴婢给王爷王妃送上和睦酒。” “下去吧。”阿坝民死盯着阿莲,“我问你,帝联是怎么死的?” “我还活着呢,我才是帝联。”阿莲蛮不讲理的态度让阿坝民极其厌烦,他开门离去,阿莲将枕头丢出去,“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皇上炳光对阿莲的偏袒有目共睹,也知道是源于育德的关系,玲昭仪心里不痛快,可嘴上还是要殷的问,“皇上,您看,两位夫人安排到哪里入住比较合适?” 皇上炳光满目慈祥的低声闻讯育德,“炳光记得少年时,曾说过,有朝一,如能再与meimei独处,自然会有金屋藏之意,不知meimei还记得吗?无错小说网。” 育德闵婉一笑,清澈动人的眼神让炳光再次心动,“铃儿,房离朕的上书房近些,不如就安排到那里去吧。”他的话一出口,不要说是玲昭仪,就连在座的文武百官,个个瞠目结舌,交头接耳起来。 玲昭仪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皇上,房乃是皇后所住,育德夫人份特殊,入住房,传到古滇国,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朕有可以,你照办就是了。”玲昭仪脸憋的通红,玉带赶忙出来圆场,“谢皇上垂,我们还是住到偏即可,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 “不用推迟,这里朕有了才算。” 玲昭仪命人连夜收拾房,心里酸溜溜的跨步进来,说来也奇怪,靖王爷建立古瓦国的时候,皇后已经离世,她原本以为这房是为自己建造的,可是皇上炳光却从不让人踏足,连她也不例外,倒是听人提及,皇上有时会深夜前来,在房逗留很久,她还以为是思念皇后的缘故。 墙壁上一幅巨型图画,几乎遮盖了整面墙,玲昭仪看了一眼,竟然目瞪口呆的杵在了那里,原来这房本就是为了育德而盖,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那个女人,反倒是更加的刻骨抿心了,画面上,育德含羞一笑隐在梅花丛中,漫天飞舞的雪花过着梅花的花瓣,靖王爷少年时的轻狂,手拿长笛,两人莺歌燕舞,好不快活赛神仙。 她用手去抚摸墙上靖王爷的衣角,或许她这辈子只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衣角,可悲的是,她对这个男人却倾尽了半生的青和心思,她贴在墙壁上,多少次,她也是这样贴着这个男人的膛,他的心烈的挑动着,那时的幻想,这颗心里是有自己的,现在她的心生疼,他的心根本没有再过自己的上,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心灵寂寞的一个物件,如今,他心里真正中意的人来了,他以后还会需要自己嘛。 玉带不放心阿莲,又听阿庄说起,阿坝民新婚夜丢下阿莲负气而去,她有些坐不住了。皇上炳光也想单独与育德独处,“玉带夫人,这里你可以自便,育德,朕会照顾。”
玉带起退去,阿莲恼羞成怒,把房间里的摆设摔了个一塌糊涂,听到门响,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一抬头与玉带夫人的幽怨的眼神相撞在一起,“阿娘,你怎么来了?” “你的夫君呢?” “管他干嘛,不知好赖的东西,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阿梅,我哪里不如她,从阿庄到阿坝民,凡是男人见过阿梅的,都会为之倾动,我算什么。” “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也许他们心里是有了心动的女人,但又有多少人能如愿,与之携手到白头的,阿坝民眼下没有莫过这个劲来,不外乎,是想着阿梅,过些子就没事了,你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婚姻岂会儿戏。”阿莲默默的点点头,依偎着玉带。 育德看着皇上炳光,并不拘谨,“你的头发白了。” “老了,自然就会如此,你还记得我?”他激动的看着育德。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育德痴痴的说,又恢复了刚才的孩子气。 皇上炳光将她拥入怀中,靠着朕睡吧,这一刻,朕期盼了很久,不等他说完,育德已经闭上了眼睛,此起彼伏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深的亲吻育德的额头,嘴角勾过的满足让站在窗外观望的玲昭仪,气的都要吐血了,她扭头要走,阿坝民迎上来,“昭仪娘娘,您要以大局为重,她毕竟是个傻子,对父皇也不过是个心里寄托,您才是以后的太后娘娘。” 玲昭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步上前,进了房门,轻声说,“皇上,房那里都已准备妥当,jiejie一路颠簸,也是车马劳顿,不如,让臣妾扶jiejie过去吧。” 皇上炳光轻手轻脚将育德抱起,“你也回去睡吧,朕送她过去。”从这里到房有一段路程,又是夜里,皇上这样的年龄还不遗余力的关心育德,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争风吃醋,不要让皇上看出端疑,可就在皇上炳光专心呵护抱着育德出去后,她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阿坝民看着真切,却未上前劝阻,他自己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帝联好端端的换了人,这个阿莲不但缺乏修养,言谈用词也是粗糙不堪,就连模样都未能让自己有意思看的过去的,这个婚结的,反而让他更加的烦心了。 邵总管心里牵挂着阿巴图,伺候皇上休息,就连夜赶出宫去,武嬷嬷坐在院子里愣神,“这天气夜里有些寒,怎么就不知道惜自己的体。” “大皇子听说帝联公主嫁给了阿坝民,不吃不喝,在屋里一个人坐着,也不让人去打扰,我这心里有烦闷,觉得屋里憋的慌,就想在院子里透透气。” “哎,别提了,如今的帝联公主怕与大皇子当初见到的那个不是一个人,这不,阿坝民也闹了一场,还好皇上以大局为重,硬是让阿坝民和阿莲入了洞房,这个阿坝民,也真是的,不行周公之礼,硬是将这位冒名顶替的公主丢下来独守空房了。”邵总管说着,叹口气,三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和女人,兄弟相残,如今,大皇子还在病重,脸上的伤还让大夫们束手无策,阿布尔也是罪有应得,足与阳明,可事的发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这趟浑水可能还要复杂些。 “真的,那赶紧的,告诉他,也让他高兴些。”武嬷嬷一下子来了精神头。 “大皇子那么在意这个帝联公主,要是知道她就这么没有了,这样的打击怕是更加承受不住的,就连阿坝民为了那个帝联公主,都能忤逆到要悔婚的地步,甚至不惜挑起两国兵变,何况是大皇子那样重重义之人。若是阿坝民真的娶了以前的那个帝联公主,有朝一还能看到,即便成了弟妹,也能远远的注视。可要是知道了,他心中的那个帝联已经死了,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邵总管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