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借酒装疯
魏安然并不比她好受,低头狠狠亲她甜甜的小嘴儿,一双铁臂将她箍得越来越紧,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冰凉的被窝瞬间升温,魏安然额头的汗水出得更急,蛰得伤口微微刺痛。 他缓缓睁开眼,一把将纱布扯开扔到一边,张嘴大口大口喘气。 云相思得以正常呼吸,闭着眼哼唧两声,没有魏安然继续撩拨,很快微张着嘴睡熟。 魏安然做着深呼吸,缓缓松了手劲,轻轻掖了掖被子,抱着浅浅打着小奶猫似的细细呼噜的云相思,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闭上眼睛,很快也跟着进入梦乡。 俩人经历一场大波折,身体跟精神都疲惫不已,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这期间杨靖之来敲过门,从食堂带了饭菜请他们过去一起吃,当然没有叫开门。 他理解地笑笑,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感慨,跟苏晟哥俩好地痛饮一场,喝了个酩酊大醉,说苏红,说云相思,最后不知所云。 战狼拉着宁风致跟林晨,回了他的宿舍。 因为他培训狼狗的缘故,魏安然请示上级,划了这一个大院给他养狗,一整排平房空着不少,宁风致跟林晨住下绝对不成问题。 “真没想到,于风晚的身世还有这样的秘密,跟听戏文是的。” 战狼亮亮酒杯底,又给满上,连立功的大毛金毛都有份。 林晨又一口干掉,闷头嚼花生米,一脑门的官司。 宁风致轻轻晃着小酒盅,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得就如同就单纯的古代书生的手。 嗯,他就是个教书的。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悠悠开口,眼神投在酒盅里微微颤动的水面。“能稀罕过魏安然的失忆?” 战狼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三两口咽下,又干了一口酒,啧啧一声:“这厨子笨到家了,怎么教都教不会,还是云相思做的好吃。” 宁风致闲闲抿了口酒,也夹了一筷子鸡蛋尝着。 “西红柿炒蛋不就是这个味?” “非也非也。”战狼摇头晃脑掉书袋。“你尝过云相思做的,就明白这里头的差别了。不一样,真不一样。” 林晨轻嗤一声,也夹起一筷子尝味道。 “你喝醉了吧?” 他也没吃出什么不对,天下的西红柿炒鸡蛋不都是这个酸了吧唧的味儿? 战狼嘿嘿一笑,懒得跟林晨计较。 这小子心气不顺,他又不是林晨的爹,没义务哄他。 “别说,队长那失忆还真是挺稀罕,百年难遇吧?就是不知道嫂子晚上给做什么好吃的给他进补了。” 战狼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又挤眉弄眼地凑到宁风致身边,压低声音问:“你们猜,嫂子会不会不许他上床?云相思那丫头,别看长得人畜无害,成天笑眯眯的,其实心眼特别小,骨子里也是个狠人。” 他掂掂手里的飞刀,递给身边的宁风致。 “你瞅瞅这飞刀是不是有什么门道,怎么在她手里那么邪门,指哪打哪不说,想收回来就飞回来,简直神了!我试过,挺难。” 宁风致接过来,五根手指灵活摆动,那道寒光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手指间舞动。 “是挺难。我跟她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自学成才,能将回旋镖练成,这不单单是毅力问题,更是天赋。我都不敢跟我师傅提她,就怕我那个武痴师傅爱才心切,非要把她拐到山上练武。” 林晨嗤笑,又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嚼着。 “你怕什么。怕你这个百年难得一样的练武奇才失宠,还是怕云相思学成之后,把魏安然压得死死的夫纲不振?我快省点心吧,魏安然那个怪胎,云相思再练十辈子也不是他对手。” 宁风致对他不善的语气不以为意,反而刻意跟他搭话,消解他的郁闷,又跟他碰了一杯。 “我知道魏安然厉害,所以怕他找我要媳妇。” 林晨又轻嗤一声,仰脖就干。 “女人就是麻烦,媳妇?哼,到手的才叫媳妇!睡一个被窝的都不算!魏安然跟云相思好吧?可你看,一个失忆,黄了!云相思去哪哭去?” 林晨忿忿不平地捶下桌子,大毛金毛安静看他,半点没受惊的样子。 “不许他上床就对了!他不是惦记于风晚?活该他被踹!反正我站云相思这头儿,她可没做错什么。”
“那也未必。”战狼八卦之魂燃烧,又凑到他身前,挤眉弄眼一脸洋相。“云相思可是被人掳走的,这一天一夜,嘿嘿。” “口上留德。” 宁风致轻轻甩手,飞刀插到战狼面前的桌子上,颤动着寒光嗡嗡响着。 “我就想想。云海是我老哥哥,他闺女出事我不能不管,我也站云相思这头。” 他拔出飞刀,跟另一把放在一起,抛到金毛身边。 “你们俩找着的,得空给她送回去。这丫头防备心重,武器随时不离身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幺蛾子。” 宁风致眉头微蹙,也有些不解。 “或许,只是方便练习。” “这话你信?”林晨嗤笑反问,瞥一眼寒光凛冽的飞刀,把啃完的鸡腿丢给金毛。 “我看她是不安心,随时准备应敌才对。也不知道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都遭过什么罪,啧啧,可怜。” 林晨想起坚定反驳他的姑娘,虽然满脸伤心,却那么勇敢地捍卫她的爱情,甚至不奢求回报。 他眼神黯然,心口发闷,又灌下一盅白酒,辣得微微眯眼。 “最可怜的是于风晚大小姐。明明有着显赫的身世,亲爹养父都对她不错,她却非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大过年的,不老实在家呆着,非要冲过来送死!自己伤个半残不说,还连累魏安然失忆,云相思被掳!” 他语气激动,手指一用力,捏碎了手里的小白瓷酒盅。 他及时松手,不可避免地被碎瓷片划伤手指,度数不低的白酒蛰着伤口,刺刺地疼。 “我没事。” 他甩甩手,把瓷片挑出来,转头冲宁风致扯扯嘴唇。 “这下好了。于风晚不是于家亲生的,跟我的婚约不作数,你可以考虑跟她的事了。” “别借酒装疯。”宁风致掏出云南白药,洒在他手指流血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