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哇！“兹兹！”“噶噶噶！”尖利嘶叫从头顶传来。莫德抬头。佐伊举高碧玉珠子，“这是古柏蝙蝠，浑身惨白，是白骨族人的宠物，牺牲一点精血创造一只母体，继而进化，单靠自己就能生产千到万只小蝙蝠，看这里的情形不止一只母体，肯定两个魅焰白骨人。”佐伊翻上岩石块，“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好。”扣紧刀柄，直指向前。狂潮铺天盖地席卷。骨翼铺面迎来。莫德举起锋利黑刀，她上跃而起，迎着狂潮一刀狂斩而下。刀刃划过巨大刀锋光芒。

    佐伊睁大眼眶。

    锐利刀锋斜挥劈去，锋刃斩落大群白色，嘶吼尖叫，止不住一刀又一刀挥出的刀锋。莫德身影不清晰，穿梭于古柏蝙蝠聚成的包围圈内，刀光闪现，每次银芒意味陨落。蝙蝠太多，莫德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那么多只。佐伊顺手打落几只。莫德抬手一道空间碎片，碎片顺着巴掌大蝙蝠身体。

    暗炎蔓延刀面，横面挥出，大片白色糅合火星坠落。最后一只蝙蝠掉落时，莫松口气，佐伊疾步莫德身旁，拿出一瓶碧色药剂递去。

    莫德不语，拔去塞子，倒进嘴里，细小伤痛慢慢愈合，清凉气息直通脑海。“没事了，谢谢。”

    “这就好，刚才那瓶是我自己炼制的，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你是药剂师。”

    “不值一提。”充溢骄傲与盛然，但没有高人一等的炫耀。想来也是，这般年纪，能有这等成绩，控制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莫德默然。

    “走吧，接下的路会难点，白骨族人最喜蛇虫鼠蚁，蝙蝠只是第一道边卡。”高举碧影玉珠，佐伊走入黑暗。莫德紧随。越往里走，越狭窄，看不清前后方向，幸好有一照明珠子搁着，念及此，莫德懊恼，以后一定要准备齐全用具才行，看了看指尖上暗色火焰，几乎和周围同色，用力甩甩，甩了火星。饶了不知多少个弯，眼前一亮。两人一前一后停住步伐。

    眼前约有几十米高的昏暗空洞，棕黑岩石凹凸不平，挤压着两人疼痛神经，这一大洞仿佛镶嵌在两边延冈石中央，一点也无空余。

    “接下去，怎么走？”

    佐伊将珠子放进衣服里，越过莫德，行至壁崖一边，细细抚摸感受，撑着崖边探出头，眯眼查看。粗粝钢筋锁链连两端崖端，底下氤氲遮了眼，看不清是何样子。佐伊经历多起事件，丰厚的资历使她明白，底下会有些丑陋。撞上莫德探询的眼神，佐伊点头。

    获得肯定，莫时急速猛退十几步，右手执刀，呈一线站在甬道中央。佐伊扫视俯瞰。

    悉悉索索逐渐传来。佐伊靠的最近，皮肤上栗起疙瘩，她甚至感到指尖的颤动。攀着峭壁，忍着令人灵魂的颤栗。

    佐伊大叫，“蛇！简，无数条英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