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隐秘
他们弃舟登岸，正式走入阿松林麓，正式开启了一场鲜血之旅。 林麓种植着，柳树，棕榈，松柏，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的树种树下人们聚成一个个团体，泾渭分明，他们或坐或立，互相聊着什么，见到莫德，安德烈几人前来，只是淡淡颔首，互相打个招呼。 莫德挑眉，问道，“你认识？” “当然不认识，人在外，总要软化一点，人际关系要处理好，总不能让人觉得你清高吧，到时吃亏的是自己。”安德烈道。 莫德点点头。 查尔斯站在莫德后边，和路过的人群，淡笑招呼着，那些人倒是笑得友好，这位查尔斯先生，许多人都是认识的，阿莱的儿子嘛，内定的副大臣，未来的公爵，岂不要交好。 一部分人眼尖，看出了查尔斯站在一个小女孩后面，这个位置值得深思啊。兰开斯特的旁支三千年来，不知分出多少，数都数不清，他们也不愿意数，兰开斯特旁支与旁人家不同，他们好像更向往自由与力量，千千万万的子脉不留在科斯尔腾内，通常去向那些危险之地，锻炼自我。只有愿意在政坛上，一展身手的，才会留在科斯尔腾的政治上，其中阿莱是个典型的旁支，唯克里斯托弗马首是瞻，他的儿子当然同样，克里斯托弗最疼爱的孩子是，莫德公主殿下。而公开场合，站在一个人身后，其寓意不言而喻，那位小女孩的身份……不少人的眼神悄悄变了，肃然起敬，以及淡淡的好奇。 也有一部分人认出了安德烈的身份。瞧见暗黑教廷的****，与科斯尔腾的未来的****，同来，眼里不禁涌起暗潮。 莫德一路行来，看到了许多兰开斯特的族人，不禁奇怪，他们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吗？怎么在这里？转头望向查尔斯。 “殿下，这次攻打佛罗，完全是陛下一个人的注意，哦，不是，还有大长老，两个人的意思，虽然通过了宰相，上议院的通议，但许多人依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也不过是好奇而已，殿下完全可以当他们来游玩而已，该去的地方，他们一定去过！”查尔斯道。 莫德点点头。 五人由安德烈带领，一直走向密林外围。 凯琳娜一直四处瞧，想知道斯图亚特有没有来，却屡屡失望。杰妮芙也好奇不已，她好久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了，纯粹的好奇。 一直走了半个小时，安德烈才停下来，莫德差点撞上他，见他停下来，探出头去望，其他三人也去望。只见，前方一个身材壮硕的年青人，一个女人，一个小男孩，后面跟着一大堆黑衣卫士前来。 查尔斯睁大了眼眶，“是四殿下，特伦斯！” 凯琳娜听见了他的声音。莫德真想拍他的大嘴巴，“小声点。” “哦哦，知道了。”查尔斯忙捂住嘴巴。 凯琳娜瞄了莫德一眼，原来那是她的弟弟。莫德耸耸肩，没说什么。 “安德烈殿下，我可算盼着你来了。” 壮硕年青人友好地抱了抱安德烈，安德烈予以温和一笑。 特伦斯扫视了一下莫德，查尔斯，瞧不出任何不妥。 弗雷德优雅微笑，余光落在莫德，查尔斯身上，假装惊讶了一下，“安德烈，这是谁啊？先前跟着你的那些人呢？”他当然知道查尔斯是谁，莫德的身份差不多猜得出来，但还是要假装一下，以便让安德烈介绍一下，这样双方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否则，一上来，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岂不是显得自己心机深沉。 安德烈一笑，没有计较。当下一一指了查尔斯，莫德，凯琳娜，杰妮芙的身份。 “这是莫德，是兰开斯特的嫡系殿下，这是查尔斯，未来的副大臣。” 弗雷德眼睛一亮，他笑吟吟地上前，握住莫德的手吻了一下，“公主殿下安好。” 莫德恩了一声。接着弗雷德与查尔斯拥抱了一下。 “这是凯琳娜，黑暗与秩序之城的下一任城主，这是杰妮芙，神圣同盟加西亚的嫡系长女。” 弗雷德眼睛更亮了，一个个身份如此尊贵，这些人百年不遇啊，托了安德烈的福啊，当下，他一一问候了一下，表达了一下敬意，说了愿意为您效劳，才转到了正题。 几个人盘坐下来，女人与黑衣卫士负责他们的安全，特伦斯站在弗雷德一旁，充当客座。 “弗雷德，为什么这些人统统集中在这里？”安德烈开门见山。 “殿下不知道，自从科斯尔腾攻打佛罗以后，来这里的人便源源不绝。”弗雷德望了莫德一眼，接着道，“一批批的登岛，试图找到克里斯陛下为什么，攻打佛罗的原因，奇怪的是，居然连兰开斯特的人也来了。” 说道这里，他又扫视了莫德，查尔斯一眼，如今连克里斯托弗最看重的殿下也来了，这件事就更扑朔迷离了。 查尔斯耸耸肩，“别看我，我可不是陛下，谁知道他的想法。” 克里斯托弗手段血腥狠戾，动不动抄人家的族，谁知道他的理由，说不定，佛罗王室得罪了他，没有理由也变成了理由。 弗雷德本就不指望，他接着道，“佛罗誓死抵抗，但完全不管用，这场战争，我可是看见了许多兰开斯特之人浴血杀敌，啧啧，那疯子一般的打法，简直头皮发麻啊！谁坚持得住？他们不过是负隅顽抗，说来，佛罗王室真是傻子，到这份上了，还誓死不降。”这话赞叹之情洋溢，真意当然有，但奉承居多。 莫德淡淡勾了下嘴角，冷峻面容袭上一抹骄傲。查尔斯咧了个大大的笑脸。他们听得出弗雷德的恭维，不置可否，兰开斯特是很强。 他话锋一转，“这几个月来，进阿松的人很多，有几批连我都不认识，由于皮拉斯基岛面积宽阔，他们陆陆续续探寻去了，有的人则是选择团体进入，比如这里的一批人。” 他指了指这里的人，然后道，“阿松接壤的阿拉河流，阿拉分为几条支流一直灌输进入大海，其中一条米米比河以东是科斯尔腾的交接战场，两国最大的一场的战争就是在那里发生，发生地在苏碧丽郡，一个小村子起火，直接燃烧了整个郡。” 莫德与查尔斯对视一眼，查尔斯轻声道，“我知道，那场战事特别激烈，好像是佛罗先出手的，对吧？” 弗雷德点点头，“我也是听阿森松的王子殿下说的，科斯尔腾的军队刚刚推进了苏碧丽，就遭到了佛罗的偷袭，那位大校是个火爆性子，直接和他们打起来了，不知为什么，本来只是一场偷袭，后来战火硬生生延伸了整个郡，引得所有人都去参观，当然我是没看到，听说很惨。” 五人若有所思，看什么？估计是集体去了苏碧丽，猜测那边有什么东西吧，否则他们去看什么？ 弗雷德咳了两声，“当然，那场战火是很惨，但他们什么也发现，悻悻而归。” “那你们聚在这里干吗？难道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凯琳娜环顾一圈，望了望那些聚成团的人。 弗雷德夸奖道，“少城主好眼光，是的，从这里往东南去，走上几天，就是艾萨州的艾萨郡，肯特堡就是坐落那里，是艾萨郡的首府，听说，尤金元帅打完了威斯康城，下一站就是肯特了，西南围绕着扇形的森林，和一盆地，我们打算去看看。” 莫德与查尔斯有些愕然。 莫德诧异道，“难道，尤金的军队打到哪里，你们就去那里吗？还有你怎么知道尤金下一站是肯特了？” 这是属于军事机密，他一个商人之子怎么知道？莫德望向弗雷德的眼神隐隐变了。 弗雷德吓得一抖，连忙道，“这是道格拉斯指挥的，跟我没关系，大家都知道，尤金元帅亲口和佛罗的主帅通告的，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呢，科斯尔腾的魄力真盛，连攻打的地方都说了，我们都猜测，这是不是新的战术呢？” “道格拉斯是谁？”莫德问道。 “谁是道格拉斯？”凯琳娜，杰妮芙齐齐问道。 说完，她们看了莫德一眼，觉得奇怪，莫德不知道？特伦斯也觉得奇怪，莫德竟然不知道？ 查尔斯道，“殿下，道格拉斯是您的堂兄。” “堂兄？克里斯托弗不是杀了她的所有兄弟姐妹吗？我哪来的堂兄？” 莫德惊诧问道。 查尔斯有些汗颜，当初陛下让他辅佐莫德，帮她理理清皇室的成员，他还觉得多此一举，现在，才知道公主殿下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道格拉斯是陛下最小弟弟的孩子，只不过那位亲王死的时候，道格拉斯还在他母亲肚子里，是为遗腹子，陛下本来是想铲除后患的，但，皇后陛下……” 查尔斯小心地望向莫德。 果然，莫德脸色一变，按了按眉角，“继续说。” “是，皇后陛下不忍，劝陛下放过小孩子，陛下决不同意，当初的陛下不愿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患，决心斩草除根，但，满朝大臣，由皇后陛下带领，跪在书房外，请求留下这一条小生命，整整五天五夜，皇后陛下不支，昏了过去，陛下才勉强收回成命，下令去母留子，后来道格拉斯出生后，皇后陛下亲自为其取名，道格拉斯，陛下让托尼亲王收养道格拉斯，寄于名下，做了托尼亲王的重孙子，这事才算了解。” 查尔斯看了看莫德，压低了声音，“听说皇后陛下亲自带过道格拉斯一段时间，后来，道格拉斯两岁时，检查出其属性为命运，空间，陛下将他送到家族长老处，让他学习，这件事算是淡了下来，不过有些老人记得很清楚的。这次，估计是陛下令他回来了。” 莫德脸色青白不定。 “好了，好了，不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弗雷德，我们什么时候去？”安德烈不耐道。 “嗯，明天吧，阿伽美浓军队开赴艾萨郡，需要一定时间，一直打到肯特堡也要时间，听说一些人已经去了，想必我们会遇上一些人，他们脾气估计不会好。”弗雷德晒笑道。 “有没有佛罗的地图？”凯琳娜问道。 “有，有，我备了好多分呢。”弗雷德连忙拿出一叠牛皮卷来，“你们慢慢看，我去迎迎新客人。” 说着，弗雷德站起，一边和特伦斯说着什么，一边走了。 莫德深深望了眼特伦斯，特伦斯轻轻颔首。 五人连忙铺开地图，这里有多份地图，有整个皮拉斯基岛的，有佛罗的，有阿松茂林的，有多支阿拉河川的，应有尽有。 “现在，科斯尔腾攻打威斯康城，属于维康郡，下一站就是维康的隔壁，艾萨。” 凯琳娜指着地图分析着。她手上这份地图很翔实，连科斯尔腾占驻了几个城市都清清楚楚，还有占驻军队的名称。 科斯尔腾实打实地从佛罗南部攻入，那是南部沿岸，一排沿海城镇，围绕着一个军事要塞，是一个海军巷口，亚利桑那堡，那里是最为难攻克的城市之一，属于俄亥郡的中心城市，真不知科尔斯滕怎么攻克的。 “科斯尔腾攻克了亚利桑那堡之后，一路北上，攻占路线以直线呈放射状，辐射了周围几个州，一二十个郡，三四十大小城市，直到发生了苏碧丽之战，科斯尔腾的战略才从直线发展到了扇形，以苏碧丽郡开始，从东南边，一直攻打到西南边，肯特堡是最后一个西南部的郡。” 说到这里，大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什么重要战略，下一站是肯特郡，猜都猜得出来，道格拉斯明晃晃说出来，就是造成一种恐慌心理，意思就是，我就是攻打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大家抽了抽嘴巴。 好嚣张，科斯尔腾的战术，实话说，并不多么精彩，多么出奇不胜，相反，很符合一般的战术，很简单，一猜就猜到了。但就是如此简单，佛罗却一郡一郡的失去，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忍痛挨打。 “碰上些疯子，人家能怎么办？”安德烈唉声叹气，眼里却幸灾乐祸。 “可科斯尔腾的动机何处呢？佛罗的首府，加布尔雷斯在正北部，正靠阿拉河流，阿松正中间，要说科斯尔腾一开始要打到首府，后来，被惹毛了，才这样做的，你们说对不对？” 说话的，是杰妮芙，她刚开始静静听着，现在提出这个意见，却一击中地！ 大家愣了愣。 连忙凑上去，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得瞧了瞧行军路线。加布尔雷斯是矗在正北边，这样的做法，是危险的，也是保障的，危险是，后面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安全却是靠近阿拉河流，海军可以随时出动。大海上的国家，最不缺的就是海军。 他们认真考虑了这个条件，的确，他们一开始都以一条错误的方向走，以为科斯尔腾要得到什么宝贝，才一步步跟着它的脚步，寻找的。现在一研究，科斯尔腾其实一直北上，正对加布尔雷斯，只是，他们的眼睛都被那占驻地点遮住了，瞧不到那上方的加布尔雷斯，现在，杰妮芙一提醒，好像脑中一条断了的弦接上了一般，霍然贯通。 安德烈，望着杰妮芙眼神里，有赞赏，浓厚的兴趣。杰妮芙抿唇一笑，她不过是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东西而已。 莫德，查尔斯对视一眼，皱了皱眉，克里斯托弗到底要干什么？打到首府？很少国君会这么做，因为一旦攻打到首府，意味灭绝子嗣，灭绝人家王国的想法，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或是想要这个王国做殖民地，否则，是不会这么干的。一般出征攻打敌方，都是打退或是打到首府外围的一个州，就不会再前进了。不过，他们只是臆想猜测，多出了一个方向而已，真正的想法，在克里斯托弗脑子里，谁都不知道。 五人又讨论了几个方向，但都否决了，越想越槽糕，脑子越混乱，最后，安德烈道，想知道就去看看，他们才歇了气，不再讨论。开始搭帐篷，准备晚饭。 期间，安德烈瞧见了乔茜四人，由弗雷德带领朝这边过来，他过去谈了会儿，又回来了。 莫德冷嘲道，过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安德烈回讽，我喜欢，管你屁事。 两人差点又吵起来。安德烈要海蓝之心，莫德想要混天玉钢，为了这个，他们吵得架不计其数，打的架也数不胜数，最后都是各退一步，维持表面和平。因为宝物都是认主的，没人主人命令，谁也抢不出来。 最后，阿尔菲，阿奇，乔茜，伯尼四人统统过来了，表明，唯安德烈马首是瞻，意思是，跟着他们啰。 莫德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亚瑟斯，她不会让安德烈轻易得逞的。 通过弗雷德，四人后来知道了莫德一行人的身份，统统一震，呐呐无语，同时表达了敬意。莫德接受，四人和他们住在一起，五人成了九人。 晚饭时，杰妮芙和乔茜吵了一架，两位少女泪水涟涟，眼眶红红，柔弱鲜嫩，充满爱恋地望着安德烈。 莫德最不耐这种事情，拉着查尔斯，凯琳娜站在一旁，想看看安德烈怎么解决。安德烈瞟了莫德一眼，采取怀柔攻势，一边一个哄得服服帖帖，最后居然两人依偎在安德烈肩膀上，羡煞查尔斯。莫德不可思议至极，他怎么办的？三下两下居然哄好了，也太快了点吧。饭后，令莫德诧异的是，安德烈居然没告诉那四个人，杰妮芙说的那些，安德烈只深深凝了莫德一眼，就进了帐篷。 火堆前，只站着三个人，映照着艳艳火光，莫德淡淡笼了袖子。查尔斯拨了拨火堆，亚瑟斯静静坐着。帐篷在他们后面，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一些护卫守夜。他们没有护卫，莫德挟了查尔斯主动守夜，安德烈留下了亚瑟斯和莫德一起。 三人沉默了许久。 “殿下，你终究来了。”亚瑟斯轻叹道。 莫德冷淡凝视他，“这句话很深。” “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然而您现在，不该知道。” “又是这句。”莫德冷笑。 “殿下，准备去肯特堡？” “你说呢？” “您是该去那里。”亚瑟斯道，“但我希望，这一趟以后，希望您能去加布尔雷斯，伊莫金殿下在那边，您想知道的，一部分她知道。” “伊莫金？”莫德诧异道。 伊莫金是特伦斯的同胞meimei，今年该九岁了，她历练了啊。 “伊莫金的身份是，佛罗王室布鲁斯王的十一女，为不受宠的那个。”亚瑟斯道。 莫德不禁冷笑，“克里斯托弗利用她？” “殿下，无论陛下做什么事都是为您好！”亚瑟斯语气微沉。 莫德瞟了瞟他，没有做声。 克里斯托弗对她好，她当然知道，但好过了头，就不正常！ 气氛陷入一片冷凝中，查尔斯挑挑眉，任沉默蔓延。 过了一会儿，前方一个肃静的男孩走来，查尔斯，亚瑟斯站起，手掌贴胸鞠躬，“四王子。” 莫德连视线都没有投过去，只冷峻道，“来了啊。” 特伦斯手颤了颤，咽下了惊惧，垂下头，“恩，白昼，姐……” “砰！” 一块燃火的木碴子如电射去，擦过了特伦斯的额头，特伦斯不敢躲，硬生生受了，咬着腮帮子，“我有什么错？”虽然他极力压制了怒意，但到底一个孩子，语气中溢出了点怨怒。 查尔斯挑挑眉，准备看戏。 莫德狠戾道，“谁允许你叫我jiejie？叫我殿下！” 特伦斯一愣，殿下这个名称，单独就是****了！ 亚瑟斯看看不对，连忙道，“四王子，殿下就是殿下！” ‘殿下’咬的极为重。 特伦斯脸色惨白，艰难地深吸了几口气，张了口，却闭上，几次繁复，硬是叫不出那个尊贵的称谓，急的亚瑟斯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一声‘殿下’有这么难吗？ 莫德收敛了狠戾，瞧着特伦斯那副苦涩的表情，心里残酷一笑，表面却冷淡道，“好了，以后再叫吧，特伦斯过来坐。”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特伦斯默默垂下眸，掩住屈辱之情，坐到了亚瑟斯旁边。 查尔斯从包裹里取出醇酒，分给众人。 “恩？查尔斯，长瑞叶的？”亚瑟斯眼睛一亮，瞧着酒囊。 “呵呵，是啊，出来时，阿莱给的。”查尔斯一笑。 莫德淡淡望了他们一眼，亚瑟斯为特伦斯解围，她不计较，不过就是一个称谓‘殿下’，将来，他迟早要叫我，陛！下！ “好了，我们几个人简单讨论一下，现在我们四个人中，只有我和查尔斯是真实身份，特伦斯，亚瑟斯都是伪身份，到时，进了战场，我和查尔斯肯定会去的，你们两个呢？那些人可不会上去的，你们怎么去？”莫德问道。 旁观的人落井下石还来不及，怎么会参与？作为兰卡斯特中人，路过自己家的战场，而不去，没有这个道理。每个兰开斯特人进入了佛罗，基本上，都会参与一场战斗，所以，他们怎么去？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亚瑟斯道。 特伦斯也道，“我也有办法，这个身份虽是客座，但弗雷德会让我上去的。” 莫德点了点头。“那，亚瑟斯，我想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亚瑟斯霍然抬首，见着特伦斯，查尔斯都盯住他。他扯扯嘴角，“殿下，这个问题，其实，我，恩，其实它不好说，等您见了伊莫金公主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结束？不就是问，科斯尔腾军队以什么为终点？对于这个问题，多说多错，多说带出的东西就越多，还是不要说了。 莫德挑挑眉，居然没问出来？ 特伦斯放下酒囊，皱了皱眉，“伊莫金？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她在这里？” 亚瑟斯一噎，“额，这个，是的，五公主的任务是，是倾覆佛罗王室，让兰开斯特…”话没说完，他就住了嘴，转向莫德。 特伦斯皱眉。莫德是淡淡勾了勾嘴角，倾覆佛罗王室吗，原来真的是奔着佛罗王室去的。 “殿下，您就不要套我的话了，等您见了五公主，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对您越不好，陛下是严令禁止的！”亚瑟斯无奈道。 “好吧，那么，道格拉斯的问题，特伦斯你早就知道了？” 特伦斯点点头，“是的，是我母亲说的。” “很好，就我一个是傻子！”莫德冷笑。 亚瑟斯咳了两声，“殿下，这个是陛下不告诉你的，不管别人的事，道格拉斯是陛下，在您出生时，就选好的辅佐者，特意不让您知道。” 莫德冷冷瞟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很多嘛，长年不回兰开斯特，遥在千里之外，知道的比查尔斯都多！” 亚瑟斯抿抿唇，不作声了。他现在说什么错什么，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