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战略
几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分别找了房间，而杰妮芙打算去瞧瞧维罗妮卡，正当她走到门前时，却听到一番话。 此时，维罗妮卡的琵琶骨的钢针，被安德烈弄好了，不需要大费周章，安德烈自身的力量足矣，他在为维罗妮卡贴纱布。 “维罗妮卡，到底怎么回事？”安德烈无奈道。这个母亲性格不靠谱，他早知道，当初被雅各布骗来，做了王后，她内心一直耿耿于怀，安德烈分不清他们中间谁说谎，但他愿意相信母亲。 维罗妮卡揉着肩膀，抱怨道，“还不是夏兰，他说要混天玉钢丢了！安德烈，是不是你拿的？” 安德烈手一顿，扯了扯嘴巴，“嗯，是我，雅各布吩咐的。” 维罗妮卡气得一下跳起来，大骂道，“cao！这个贱男人，难怪我去找他说你不见了时，那么淡定，原来他早有预谋！”她这个气啊，雅各布竟然将自己的责任给了安德烈？是不是男人？ “维罗妮卡，夏兰是谁？他来找混天玉钢？你们难道是被他打伤的？”安德烈皱眉问道。这不可不太好。 维罗妮卡平复心中怒气，眯了眯眼道，“夏兰，是丝丝拉贺酋长的一个司长，以狡诈诡滑出名，是一个十分毒辣之人，能勇能退，一旦发现自己不能对敌，就会立刻离开，他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却也很大胆，他是我和康拉德之间，最大的一个敌手。” “你和他交锋过？” “嗯，是的，可惜我们不是他对手！” “那你们怎么逃出来？”安德烈诧异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一下倒地了，像是中了什么毒，一开始以为他是什么诡计，但后来她直接跑了，我们便知是真的，但我们没有给他下毒啊，后来，我们分析道，可能现场有第三人，但也只是猜测。” 维罗妮卡摇了摇头。 安德烈脸色难看，如果夏兰要夺回混天玉钢，那么自己首当其冲，虽然他一时退去了，但难保他不会再来，到时该怎么办？看来要早日回去了。“维罗妮卡，先不论当时是否有第三人，我们要回去了。”安德烈冷肃道。 维罗妮卡点点头，第三人是否帮他们也好，还是一样的目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混天玉钢。虽然维罗妮卡不喜欢，但事已至此，唯有一步步走下去了，博罗梅奥不怕！ 门外的杰妮芙脸色一片惨白，血色褪尽。 当初，吉尼佛送她出来时，和她讲过，好像也是什么混天玉钢丢了，蒂姆将责任怪罪到哥哥身上，她以为是凯琳娜偷了，后来验证不是，渐渐把这事给忘了，如今乍然听到，安德烈居然是偷盗的人，杰妮芙觉得整个世界快要崩溃了。眼泪一下蓄满了眼眶，杰妮芙死死咬住嘴唇，心中悲痛溢满，宛如翻江倒海，刚想推开门，想去质问安德烈时，里面再度传来一番话，令她如置冰窟。 “安德烈，那个女孩子是谁？”维罗妮卡说这话时，微微沉肃，不若以前无赖样子。 安德烈微微一诧，维罗妮卡从不过问，自己的私事，如今怎么？“她叫杰妮芙，是神圣同盟加西亚的嫡系，怎么了？” “安德烈，你睡了她？”维罗妮卡问道。 安德烈无奈，维罗妮卡还是这么彪悍。“对啊，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我的王妃殿下，雅各布会指定的，我不会胡来。”到安德烈这个年纪，过了放肆狂狼的年纪，不会拿家族的命令当儿戏。 杰妮芙觉得心中的一颗心脏似被挖了，guntang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眼神空洞，之前所说的，永远比不上这句强烈，像是活生生摘走了自己的所有，眼前一片漆黑，耳旁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玩随便玩，但不要被莫德看见。” “为什么？”安德烈更加诧异了。关莫德什么事？她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玩女人，还不要被她看见？这什么理论？ 维罗妮卡拖长眼线，“我已经和雅各布说过了，将莫德定为你的未婚妻！” 安德烈只觉脑袋轰隆一声，嗡嗡作响，****你妹！ “碰！” 门口一声响动，安德烈，维罗妮卡眼神一冷。霎时起身，虚影一闪，将门打开，她一愣。 杰妮芙绝望地坐在地上，凄婉地苦笑，缓缓抬头，娇媚双眸红肿不已，涟涟泣涕，望向安德烈，眼神充满悲哀，绝望，痛苦，酸痛，绞在一起似硫酸，腐蚀着安德烈的心。 安德烈望见她，闭了闭眸，忽然不忍，走过去，扶起杰妮芙，轻声问道，“你听见了多少？” 杰妮芙脸色一变，不再是柔美娇嗔，而是如寒风腊月般的冰冻，“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办？混天玉钢！原来是你，你这个小偷，陷害在我哥哥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说着说着，杰妮芙控制不住眼泪，倏地掉落下来，扑到安德烈怀里，猛烈地拍打起来，伤心欲绝，悲痛万分，放声大哭。 安德烈扯扯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下好了，什么都捅开了，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丝放松，但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办？他望向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一脸冷漠，安德烈苦笑一声，只有将她带回暗黑教廷了，至于加西亚家族，只能拜托亚瑟斯去说了，至少说杰妮芙死了。杰妮芙扑在安德烈怀里，紧紧抓住他的领子，好似生怕他跑了，安德烈手刀一落，杰妮芙立刻昏了过去。 维罗妮卡掏出一瓶子，放在她鼻子下，让她闻了闻，“放心，这让她昏迷一个月不成问题了。” 安德烈复杂点点头，将她抱回屋里去。维罗妮卡左右瞧了瞧，没有人，便关了门。 东边一个窗户处，两个人默默观看。 伯尼皱眉，“乔茜，有必要吗？现在这个样子满意了？”他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陷害来陷害去，有必要吗？安德烈和杰妮芙本来不是一路人，他们迟早要分开，再说安德烈只是玩玩，要必要如此费尽心机吗？ 乔茜关上窗户，甩了甩头发，冷笑一声，“为什么没必要？杰妮芙这个贱人，抢了安德烈哥哥，不过是那副狐媚样子，如今，她站在门口听了这么久，安德烈哥哥和王后陛下会怎么想？说不定她是间谍呢！难道你没看见王后陛下那副样子？安德烈哥哥的王妃注定属于我！” 伯尼叹口气，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原来这么弯弯绕绕，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拿到杰妮芙手上那份，孟菲斯的遗书就够了。 “手书呢？” 乔茜娇笑了几声，“没想到伯尼你正人君子的样子，居然会害你自己的胞姐。” 刚才在大厅里，杰妮芙可能是衣服没整理好，而乔茜一直注意着杰妮芙，正好看见一份手书从袋子里掉了出来，乔茜立即上去查看，一看之下，立刻吃了一惊，是孟菲斯临死遗言，当下，乔茜心思一转，想用这个和伯尼交换，让伯尼去唤杰妮芙去安德烈门外，当初的事，几个当事人都知道，安德烈手上有混天玉钢，还是他们一起联手偷出来的。如今杰妮芙偷听他们对话，必能发现点什么，情绪波动之下，伯尼的神机木偶轻轻一动，使杰妮芙主动献身，到时维罗妮卡必定厌恶她，安德烈也会怀疑她，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成了。 伯尼脸色微微一沉，“不干你的事！快换给我！” 乔茜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份血书，轻轻交给伯尼。 伯尼颤抖着手接住，巍巍颤颤看了一遍，深吸一口气，放入怀中，颓废地迭在座椅上，阖上的眼帘缓缓流下一滴泪。 乔茜嗤笑，杀的时候怎么不哭？但她笑吟吟道，“伯尼，下次有生意，还找你哦。”乔茜不是个傻瓜，如果不把手书给他，继续威胁，只会越弄越僵，纸包不住火，伯尼不是个可以威胁的人，他一狠心，乔茜只能眼巴巴看着，还能怎么样？两人之间越来越疏离，那点朋友之谊消磨殆尽，只有如今这样，用信用和通路之谊，才能使两人绑在一条船上。将来，她通往家主之路，也少不了他的帮助。 果然，伯尼倏地睁眼，眼里哪有哀伤，他默默瞧了瞧乔茜，“好，我们互帮互助。” 乔茜一下笑开了花，“祝我们成功。” 伯尼深沉地点了点头。 …… “维罗妮卡，你说说清楚，莫德怎么成我的未婚妻了？”安德烈放下杰妮芙，回过头去问，他实在不能相信，维罗妮卡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莫德，这个疯子，冷厉暴戾的人，娶她？安德烈觉得世界上没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她太喜怒无常了，简直不是个人。 维罗妮卡靠在桌子边缘，一边吃苹果，一边道，“我觉得莫德挺好的呀，你不觉得和你的性格很像吗？她是你表妹，又是博罗梅奥之人，父亲又是克里斯托弗，为什么你不开心？难道你不喜欢她？” 安德烈低声吼道，“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她是meimei，我的年龄比她差好多，且不说我喜不喜欢她，单论莫德，你觉得她会接受我吗？我在她眼里恐怕是一个吃人怪兽，难道克里斯托弗难道也答应？” 维罗妮卡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安德烈，莫德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在她眼里，只有权力，只要这场联姻能让博罗梅奥和兰开斯特更加紧密，她能获得更多。相信她会答应的。” 安德烈简直崩溃了，怎么说不通呢？莫德这人，性格恶劣顽固，和她在一起，安德烈表示娶一个农村女人，也比她好，不过算了，和维罗妮卡说不通，等回去和雅各布说吧。 “我们什么时候走？”维罗妮卡见安德烈没有那么抗拒了，便换了一个话题。 “等等吧，起码要和莫德说一声，还有康拉德怎么办？我看阿尔菲已经去他们那里了，交换了？” “当然，我换了一座碧玺，厉害吧？”维罗妮卡得意洋洋。 安德烈道，“去去，和雅各布说吧。既然这样，我们的第一计划正式启动，等阿尔菲回到斯图亚特，就是斯图亚特灭亡之路。” “嗯，那个凯琳娜怎么办？看莫德好像是和她朋友。” “不用担心，莫德分得清，我们只需撒网好了。” 安德烈露出一个狰狞笑容。维罗妮卡点点头。 …… 碧旻高朗，艳阳悬空，如一轮金辉时空照耀大地，金线镶到了平坦的山地上边，嬗变的暖阳有种沸腾的清爽，残余的白雪絮絮如棉花，点缀着金辉山地，天边浅蓝一角，像极了蔚蓝深海，广阔无垠。整个冬晨，显得清冽又空灵，望望苍穹，便会感到轻松舒适，待在阴谋灰尘的人，抬眸望望，便会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伯明翰骑兵团建立在山地的南边，接壤阿松林麓的一块，有一块小小的环形山谷，本来是十几个村户居住地，民风淳朴，欢声笑语，离帕特里克城不远，可以随时赶集市，但自从被阿伽美浓占了，村民们便被赶到了帕特里克城里，村长誓死反抗，却被一剑斩下，村中长老们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去，当然不乏村民暴动，但一一镇压下去，这里就变成了伯明翰骑兵团驻扎地。 左边山地上，两匹骏马奔驰着，光辉下，格外耀眼。极目远眺，森林丘陵耸立。在这一地带，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到有两人策马驰骋，豪放热烈，穷极自己精力，飒沓马蹄音，离离热血淋。 莫德在马上，只觉得迎风爽利，好久不骑马了，居然再次尝到，何其有幸！她厉喝一声，勒紧了缰绳，骏马直起前肢背脊，仰天嘶鸣一声，止了步。 后边的道格拉斯也及时停下来。 莫德翻身下马，额头上淡淡汗水，一个水囊递了过来。 莫德抬首，道格拉斯笑了笑，扬了扬手，“给！” 莫德喘着气，接过水囊，“谢谢。” “不用！” 喝完水，她一掀长袍，坐下，金辉打在她脸上，格外绚丽。 道格拉斯陪她坐下，“好久没见到了？” 莫德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远方。 道格拉斯叹口气，这个孩子。 “莫德，你觉得这场战争很容易吗？” “不知道，但看尤金攻克肯特堡的难度，你们应该不会很难吧？”莫德道。她对这种东西没学过，从小只知与野兽搏斗，对战争好像一窍不通，莫德懂得阴谋，但对战略不通，也不知道学得来学不来。 道格拉斯笑了笑，“莫德，你了解过佛罗的政治吗？” “没有。”莫德摇头，她哪有时间。 “战争其实是政治的另一种延续，她是政治家们的武器，要大好一场战，必须了解对方的势力，他们的政治分化，对方对军队的掌控能力，兵种体制，以及他们的政治机构。” 莫德静静听着。 “这些必须需要探子，就是军事情报，暗桩。” “那是伊莫金？” “可以说是，但她最主要的任务是分化佛罗王室，令王室的矛盾最大化，这样我们可以容易很多。” 道格拉斯挑了挑眉，“这些在出征前，就得处理好，是总参谋长的任务，当然陛下日夜cao作，才能完成，你知道吗，格雷厄姆就是纳撒尼尔的第三个儿子，而卡勒姆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莫德点点头。 “中央军后勤支援部更重要，当然总部长费尔南多在贾耿斯堡，没有来。以后你可以问他。比如，我们帝国，以陛下为主，上议院，长老院为辅，贵族院参与国务，发表参演，投票。宰相埃尔罗伊负责政务和法制，帝国有十二个军区，由各自的军事长负责，尤金为中央军总指挥长，直接参与国事。集团军有七个，游离于政治之外，直接隶属总指挥长，这次尤金带出两个来，一个是14编集团军，一个是15编集团军，我是第十四的军团长，同时也是伯明翰骑兵团的军指挥长。” 道格拉斯顿了顿，好让莫德消化，这是最基础的军事体系，莫德从来没熟悉过，这次好好告诉她免得将来当了****，还不知道。 “这次，带出来的军团有五个，待会儿给你点点。而佛罗不是这样，王国是由贵族院和国王组建起来的，国王为主，贵族院为辅，枢密院是国王的智囊，掌握政务大权，他们的中央军总统帅是伦纳德公爵，集团军是归于公爵和家族管理，说白了，佛罗就是一个贵族林立的王国，由大大小小的贵族组建，军权一部分在他们手里，没有宰相，王室斗争很厉害，因为佛罗有个规定，必要是嫡系子弟才能登位，王妃之所出，否决，这一制度以前很好用，但到了现在，完全不管用了，因为王后去世的早，留下的子嗣太虚弱，没多少时间就死了，所以没有嫡系子弟，那些旁系便拼了命的抢。” 莫德皱眉，“那佛罗王不在娶一个王后？” “乔舒亚没时间，他整天在外奔波，哪来的时间，再说王后出于贵族，到时又是一番争斗，旁系子弟都大了，知道利弊，你说再娶一个，这件事风险太大。估计他年轻时太能生，老年了，才有这番遭遇。”道格拉斯讽刺笑了笑。 莫德抿唇而笑。 “佛罗的制度不是很特别，其他国家基本上多这样用，他们的军队都是掌握在家族手里，不是在军事学院选拨的人才，每个军区都由一个家族负责，假如这个家族在政治斗争下台了，则由后面的家族补上，总参谋长由皇室担任。” “那长老院呢？” “没有，他们只有一个圆桌骑士团，叫圆桌红字会，称之为英红骑士团，旗下有圣骑士团，条顿骑士团等等，其中最出名的是亚迪蓝骑士团，人数不多，但都是精英，可惜我们还没和他们交上手。” 莫德表示明白。 “明白了这些，便能确定对帝国的攻击程度，政治上的分化尤为重要，军队的独立，当然了这些以后我慢慢教你，至于佛罗，我们主要的精力在亚迪蓝骑士团上，王室的分割上。毕竟我们比他们的装备，武器，军士都强。政治的分化，陛下，尤金会搞定的，还有暗桩，伊莫金，分化的重要性决不可忽视！” “知道了。” “对待敌人的战略上，要集思广益，多听听属下的意见，不要独断专权，人多想法多，切入点也不同，可以给你更大的想法，同时地形尽量不要给敌人，要自己创造出来，有时候，一个不好的地形，经过好的方法，也可以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地形，要接纳各种不同地区，却对自己忠心的人，要记住，有智慧的人不等于对自己忠心，宁可选择笨一点却忠心的人，也不要诡诈如狐，天赋聪明却两面三刀的人，这几点要你自己去体会，慢慢思考吧，总有一天你明白的。” 道格拉斯拍拍战袍，站起来，眺望远方，惬意至极。 莫德则是细细咀嚼，她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甚至接受能力差，要用更多时间接受才行，毕竟战争不同于阴谋，与政治挂钩，更难的一种东西。 “好了，我们走吧，其他四军和第十五集团军指挥长要来了，带你去见见。”道格拉斯翻身上马，对莫德道。 莫德点点头，转身牵住缰绳，勒马回去。 骏马跑得极快，没多少时间便回去了，他们一路穿过军营，往主帐方向去。一进军帐，便发现气氛沉凝，莫德一看，椅子上坐满了人，这些人神情威仪，举动沉稳，每一个都上了年纪，最年轻的一个不过四十几岁。坐在椅子上，莫德没见过有四个，站在他们后面的都是属下，还有几个人莫德微微有点印象，好像是兰开斯特旁系，他们表情都差不多，冷漠中带点疏离，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查尔斯，亚瑟斯，内森正在与他们攀谈，格雷厄姆，斯蒂芬妮，刘易斯则是喝着茶。 一见到道格拉斯，莫德来了，所有人立刻站起来，道格拉斯是尤金指定的副总指挥长，他不在期间，由他担任军务，同时他也是两个军团的军指挥长，他出众的才能使这些老油条，不得不敬佩，至于莫德，他们早已知道，所以对他们的敬意，必须站起。 “呵呵，你们来了。”四个人中的一个微微一笑，他看上去六十几岁了，满脸的胡子，严肃的笑意。 “嗯，兜了一圈，你们都来了，副指挥长都告诉你们了？”道格拉斯脱下披风，严谨地走到主位坐下。 莫德坐在一旁兰开斯特族人的位置。 四人背后几人忙道，“是的，传达了您的意思，军指挥长亲自来参议。” “好。嗯，这样，殿下今天过来，我为她介绍一下几位吧。” 道格拉斯说。 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首先是刚刚讲话的人，“他是考文垂轻步兵团的军指挥长，多罗特亚。” “殿下。”多罗特亚微笑鞠躬。 莫德回了一礼。 接下来一个，他比较肥壮，双下巴突出，“这是德比重步兵团军指挥长，索赖尔。” “殿下好。” 莫德垂头以示回礼。 道格拉斯指向，一位绿豆眼的瘦子，“这位是多弗尔装甲兵军指挥长，卡德尼奥。” “殿下好。” 莫德同样回礼。 “最后一位，是我的好友，第十四集团军军长，康纳。”道格拉斯介绍一位沉肃的人。 “殿下好。” 莫德回礼。 他们后边的人都是军衔微高的属下，不一一介绍了。还有一些兰开斯特族人，莫德基本认识，虽然叫不出名字。 接下来又是一番讨论，大家就着地图将地形翻了一个彻底，起码有十几种方案，都是丛林偷袭，滚石障碍，黑夜火箭之类的，没有什么新意。 倒是康纳说了一条比较好的建议。他建议干脆不要管佛罗的军团了，我们从后面绕过去，直接攻打下一个郡城，反正他们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与其磨磨唧唧，倒不如干脆一点。绕过去，怎么绕是个问题，如果从山地后边绕，就要加大时间，虽然不担心山地之间的偷袭了，但花费太多时间是不是不值。康纳说，六十万大军穷尽了佛罗的兵力，他们现在是微弱之气，现在不打，难道等他们恢复了再打？要早做决定。 大家一怔，纷纷醒悟，他们浪费太多时间了，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倒不如一鼓作气攻入下一个郡城，大家叹口气，战场上，热血丧失殆尽之后，便犹豫不决，倒不是不好，毕竟处在他们这个位置，不得不考虑多多，有时也会错失了一些良机。 道格拉斯见大家没有意见，便决定继续攻打，佛罗短期之内会再来一次袭击，他们要迎刃而上，主动攻击，出其不备。大家决定商量好计策，先不确定日子，免得消息外露，先商量水渠工程的问题，克里斯托弗派了大量工程兵，在地底挖掘，现在基本快要竣工了，大家准备去看看，然后确定日子，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只有几个人知道。 道格拉斯说，我们应该分几批进入山地，另几批绕过山地，分成两路，这样一路倘若遇到袭击，另一路便可再分出两路，一路救援，一路攻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步兵，一部分集团军进入山地，一部分轻步兵，一部分集团军，少量装甲兵绕路而行。兰开斯特族人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以莫德为首，绕山地，为支援部队，带领少量集团军，一部分以亚瑟斯为首，进入山地，带领少量集团军，开路侦查。而大部队留守后方，由道格拉斯镇守，以防不测，也可给帕特里克城好的防卫。 这样基本方案形成，只需好好部署，便可给佛罗一个痛击。大家商量了一个下午，才散去，几位军指挥长随着道格拉斯进入城区，打算好好吃一顿。而莫德，查尔斯则去找安德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