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又见故人
顾小西竖着耳朵不断的倾听着，却听那些人除了念叨一下某个青楼来了个清官，就是隔壁谁家的寡妇腿更白之类的，听了半晌却未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不禁暗自骂道：妈的，一群老/色/鬼，害得小娘白白浪费了一两银子。 很快小二便将菜端了上来，顾小西正好肚子也饿了，懒得在理会那些衙役，执起筷子，对小双道：“吃吧，饿坏了吧！”她之所以带小双出来是因为他对这皇城中的路径比较熟悉，小双兄弟在被人贩子抓住的之前曾在这皇城做过乞丐的，顾小西曾问过他是如何认得叶锦宣的，可他却摇头说不知道，问他的家在哪里他也说不知道，据顾小西猜测这兄弟二人在流浪的时候顶多也就五六岁的年纪，那个年纪的孩子刚刚有些懵懂，他只记得那时候家里来了很多官差，带走了爹爹和一众叔伯，后来就一无所知了！ 顾小西不禁感叹这时局难料，身在这个年代，不得不时刻提着脑袋过日子，包括自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日子里都几经生死的！“你们几个听说了吗，城南的大黄桥附近如今又有几个人开始发热了，而且还呕吐不止呢！” 一听到这话顾小西立时的停止了咀嚼，一动不动的听着那个人的话语。 “是真的，我表哥是南庭的衙役，那几个人还是被他们几个捕快给逮起来的呢？现在南城廷尉已经上表了朝廷，怕是不久就要将那几个人给处决了！不然会连累全城的人的！”那个衙役继续说着，他的声音很小，可还是一字不漏落到了顾小西的耳中！ 那几个人见那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人忙道：“小声点，莫被要人听去。现在朝廷怕引起sao乱已经将消息封锁了，估计那几个人已经被隔离了，至于会不会处置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里。顾小西心中已经有数了，匆匆吃过饭。便领着小双匆匆走出了门。可就在走出门的那的那一霎那，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在她的眼前闪过，她的记忆力极好，却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呢！ 那男子身材消瘦，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一身青衫，步履轻浮。双手背在身后，漫步进了酒楼！“掌柜的，还有位置吗？” 她这一开口，顾小西才恍然大悟：是她！难怪自己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她换了男装，所以自己才记忆恍惚的！看了看小双，二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似乎都不是她的对手啊，于是她便低首在小双的耳畔耳语了片刻！ 小双点了点头跑开了，她自己则又从新转回了酒楼。“哼哼！”出卖过她顾小西的人。焉能有好日子过！ 那女子恰好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桌子旁，点了两盘小菜，默默的吃了起来。 顾小西却是在角落里一直的等。等到她吃完了准备起身之时才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那女子怔了怔，似未想到会有人做到她对面，而且还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片刻才冷声道：“阁下有何贵干？”她目光冷冷的盯着顾小西，似乎并未认出她来，也难怪，顾小西今日不但穿了一身的男装，还帖了一缕小胡子。若是不仔细看，不熟悉的人断然是认不出的。 顾小西却是笑笑道：“嗨！大美女你不认识我了吗？”她说着站起了身。挑了挑眉毛，语音轻浮。“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话说你今日穿是男装又在玩什么把戏啊？难道是在玩那个什么反串的游戏吗？我记得上次和你一起玩滴蜡烛捆仙绳时你也玩得不亦乐乎啊！怎么这次又换花样了？”… 顾小西这话一出口，立时掀起了一翻哄堂大笑之声来! ‘哎呦，哎呦，这是哪家青坊出来的老妖精啊！“ “都这把年纪了还玩这些，可真是......” “也难怪，都这把年纪了，若是不弄点花样出老，恐怕也难留住客啊！” “是啊，是啊！年老色衰啊，只有靠特殊的技术啊！” “咦！不是说她在玩什么反串的游戏吗，却不知道他那姘/头在哪里呢！” 众人窃窃私语着，对着二人不断的指指点点着！ 那女子开始似乎并未弄明白顾小西话里的含义，可后来听到众人的污言秽语不禁气的满脸通红，眼中泛出煞气来，“你......你无耻！”她说着便一掌拍出，她本身病体缠身，虽有功夫在身，可那一掌的力度并不大！ 顾小西早有准备，后退几步大叫道：“楼......” 她话一喊出口，那女子的手生生的顿在了半空中，眼中闪着疑惑之色，“你，到底是谁？” 顾小西淡笑着，用口型将“太妃”两个字喊了出来。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楼太妃眼中带着戒备，双掌却是蓄势待发的样子，看样子顾小西若是有逃跑之意她决对会下死手的。 “我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您至于这般紧张吗？” 楼太妃紧了紧拳，四下看了看，冷声道：“换个地方！” 顾小西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这里总可以了吧！”顾小西被她拽着衣领，趔趄着带出了很远，直到带出一棵大榕树下，才算顿住了脚步！ 楼太妃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顾小西：“说，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楼太妃，你总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顾小西淡笑着，慢慢的揭下了那捋小胡子，俏皮的眨了眨眼！ “是你！”楼太妃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顾小西。 “还没死，要您失望了吧？”顾小西仍是淡笑着，“您将我送给了老皇帝就以为我一定会回不来了吗？不过我还未回京城就听说了您的死讯，我当时还挺失望的，不过现今又让我碰上了您，现在想想，我是够傻的了，您这样会演戏的人怎会轻易的死去，定然是您借死遁走了！” 楼太妃在看到顾小西的那一霎那，便是眼神开是恍惚了起来，眼中的波光不断的闪动着，苍白的唇角不断的抖动着，“孩子......我......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顾小西冷笑道：“你当然对不起我了，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将我送给了老皇帝，想让我帮他炼制什么长生不老丹，最后还将我送给了朱颜，天下还有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吗？还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顾小西炯炯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胸膛，不断的焦灼着她的心。 “咳咳咳......孩子，我.......咳咳咳.....“ 顾小西看着她不断起伏的胸膛，真怕她将肺给咳出来。 良久楼太妃终于止住了咳声，颤抖着身子道：“孩子，虽说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你本不属于这里，你迟早都要回到那里的，那里才是你的家！” 一瞬间顾小西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楼太妃这话似乎有着令一层的含义呢，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出处一样。 良久她才恢复了平静，死死的盯着楼太妃，道：“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知道什么吗？”… 楼太妃那炯炯的目光看着顾小西，看着她眼底的慌乱与无助，看着她眼底的渴望与探究，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尽管那笑意很稀疏平常，但看在顾小西眼底却是别有一翻意味，那感觉就想是有千百只虫子不断的爬过她的心头！ “你到底是谁？都知道些什么？”这回轮到顾小西问话了。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来......！ 楼太妃看着那些就要近身的人马却是愣了愣，看了看顾小西，道：“你竟然暗中唤人来抓我！” 顾小西也回身看了看那些就要近前的人马道：“废话，若你是我的话，见到曾经出卖过自己的人会轻易放过吗？” 楼太妃冷笑道：“我说过了我那是在帮你呢！”她说着也竟然转了身，显然是不想在跟顾小西废话！ 顾小西哪里容她走，上前一把抓住她道：“别走，你最好是讲清楚了！” “放手！”楼太妃一把甩开了她的袍袖，快速的奔了出去，却远远的传回了一句话，“若想知道就帮我将青菱救出来，到时候我自会联系你的！” 纪冉远远的便看见那单薄的身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远处的身影，他本是个大夫出身，马上的功夫就算勉强过关吧，然而此时他狠狠的抽打了几下马臀，冲在了最前方。 “小西，你没事吧！” 顾小西回过了头，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见纪冉，身后的那些侍卫刚想追上前，却被顾小西喝止了！ “小西，我帮你看看，纪冉并未问她不追的原因，而是急着切上了她的脉。 良久纪冉的眉头才算舒展开来，松了口气，慢慢放下顾小西的手臂！ “小西，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顾小西点了点头，道：“纪冉，你能帮我查查楼太妃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