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输赢都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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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不愿,萧渊还是去了连城儿子的满月酒席。 已经到了花开暖的季节,连城在院子里种了满满的迎花,并给他儿子起名就叫做连迎,意思也简单就是在迎花开的季节生的。 “这名字真土”萧渊不屑的言道。 总之,让他来这里他就是万分的不自在,如此也算是应了那句敌相见分外眼红的话。 “既然来了,就乐呵点,别让外人挑了礼。”唐宁初扯了扯萧渊的袖子,提醒他这时候就别是小子了。 “哎呦,这是谁?萧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连城着一大红色的袍子,上面绣着的暗纹也是迎花,看上去很是风。 “这知道的是你给儿子办满月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娶小妾呢”唐宁初满脸惊奇的看着连城这一着装。 “你懂啥,这叫喜庆”连城不以为然,拍着唐宁初的肩膀反倒是一脸的骄傲。 “干什么呢别对我老婆毛手毛脚的”萧渊一巴掌把连城的手拍了下来,将唐宁初往自己这边拽一拽,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初妹子,你看见没。他在外面惹了一大笔风流债,反过来还嫌弃我了?” 唐宁初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头又开始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渊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她上次一气之下在牧场跟着连城离开的事,他是要记多久啊? “公主驾到”这边两个人还在对峙,那边的一声通报让唐宁初一骇,紧张的看着萧渊,又有些怨念的看着连城。 “别看我,毕竟她也算是我半个主子,这事不能不请她还是消停的接驾吧”连城尴尬的笑笑,然后撩起袍子随着众人跪在地上,恭迎那个华贵的女人。 “既然是喜事,这些俗礼都免了吧”待大家都跪完了之后,凤辇之上,才淡淡的传出来一声清冷。或许这就是皇家的骄傲,理直气壮的承受着万人的“尊敬”。 跪在地上,唐宁初心里数不尽的不愿,但又无可奈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了一个人的一生,就算再多的不甘仍是要对她俯首称臣。 或许,她也是幸运的。至少她边一直站着的萧渊是着自己的,那份益坚固着,这也是唯一一点她能在公主面前值得炫耀的。 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公主的地位尊厚,可以用强权让他们一时屈服,但骨子里的傲然是绝对不会低头。只要萧渊还在自己的边,就不算是输。 “既然跟萧家没了关系,参加这种场合不太合适吧?”珣姬清冷的看着萧渊与唐宁初,她仍是那句话,她想要得到的,就必须要弄到手。现在只不过是在布棋,步步紧bī),攻破人心才是上策。 “连城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兄弟,更是至交,就算没了那层关系,我们之前还是不会变的”虽然这样说很恶心,但是萧渊还是这样说了,目的自然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公主有一点机会对付萧家,那里才是他们最柔软的地方。 “哦,了解”公主笑了笑,转眸看向连城,道:“不打算要我入座吗?” “卑职疏忽,公主请”连城急忙低腰请罪,珣姬高傲的走在前头。那高高扬起的头,似是再说,任由你们的自尊多么的宝贵,在她面前便是半文不值。 本来满月酒,连城只是打算大摆三天流水席,但没有想到公主真的会前来凑这个闹。又不得安排了几场歌舞。珣姬倒是看得有趣,唐宁初无聊的都要打瞌睡了。但是为了看着公主与萧渊眉来眼去,坚持着撑起眼皮。萧渊看着觉得好笑,起对珣姬和连城倒了一声歉,说是近些子有些乏累就先退下了。 珣姬摸了摸手中的琉璃青莲的茶碗,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渊,她说道:“我跟你说个故事,估计你就不困了。” 萧渊着脸,却又不敢拒绝,只能道:“公主请讲” “最近本宫有些伤寒,父皇就下旨让宛城的所有大夫夜陪着我,做着我每一刻的记录呈上给父皇,再有御医批示,若是医术高明的,便可直接随驾回宫收入太医院。” “皇上对公主的疼,小的早就听说过了。”萧渊皱眉,不知道珣姬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难道是在提醒他们,以皇帝对她的宠,他们是没办法与她抗衡的? “这个不是重点”珣姬淡淡的摇头,悠悠的扬起嘴角一抹诡异的笑,朱唇轻启,话语像是鼓棒敲击人心,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她说:“重点是,宛城的大夫皆是不再问诊,药铺亦是只对应我一个人。” 怪不得怪不得饭庄里前来领药的人这么多,若不是生意不景气,怕是早就发现了其中的转变了吧 “我知道,你那里能够免费供给药材跟百姓们,但是不知道萧老板的药是否能治郁疾呢?” 唐宁初倏地吸了口凉气,猛的抬眸。一下子困意全无,手中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地,本以为已经结束了,却不知道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是啊为一个公主,报复又怎么如此简单。怎么会只是耍一些平常人家的小把戏是她天真了,低估了那位珣姬公主,把一切事想的太过美好。 “我们走”扯着萧渊二话不说的离开了酒宴。 萧渊不明所以的跟在后,不知道唐宁初为什么这么激动。看了看唐宁初所走的方向,并非是回家,也不是去饭庄,那个方向,而是萧家 “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萧渊的心中透着一丝不安,看着慌乱的唐宁初,努力地镇定自己,问道:“是不是,萧家出了什么事?” “我们低估她了,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怎么办?相公,怎么办”萧渊一问不要紧,只是唐宁初却再也受不住,萧二老爷体弱多病,一直以来便是靠着药材维持生命,而他的得病正是郁疾 “二叔?”萧渊才是真正的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没有下手,原来并没有让萧家不受连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为的美好,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相公,我怕二叔若是……”
“不要乱想,我们这就回去”萧渊用力捏着唐宁初的手,只有如此他才会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无论一会要遇到什么样的事,他一定不能失了分寸。 萧家的管家,见是萧渊回来,眸中有些吃惊,随后便是一阵阵哀怨的叹气。 “你们怎么回来了?”老太君看着一脸惊慌的两个人,不悦的皱眉。 “二叔呢?二叔怎么样了?”萧渊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真的很怕,怕连累萧家,以为他真的撑不起那一份罪过。 “你们都知道了?”老太君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 唐宁初仓皇的落泪,不住的点头,她道:“公主亲口说的” 老太君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的一叹,道:“也罢,左右是瞒不过你们。如此,你们便跟我来吧” 府里的桃花开了,风拂过有几分淡雅的香,只是唐宁初却没有半点心,去看那不远处的灼灼桃花色。老太君走在前面,唐宁初与萧渊跟在后面。 如今的落芳苑更加的落寞了,萧条的有些令人透不过气。院子里,丫鬟们正在忙活着什么,唐宁初好奇的望向一盘盘由里间端出来的水盆,之见里面全是血水。 心骤然抽紧,脚步变得更加的慌乱。进了屋,徐氏一脸憔悴的坐在头,见了唐宁初进来,先是一愣,然后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权当是打过招呼了。 “二叔,如何了?”唐宁初颤抖着问,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愧疚,又不甘,还有对着珣姬的愤恨。 徐氏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灯尽油枯。” “一定会有办法的,既然宛城的大夫不肯看,我们就去请外城的过来总会有大夫的”唐宁初急忙的言道。徐氏仍是摇了摇头,她又说:“自打撤了药,老爷的子就一不如一。如今就算是找了大夫回来,也回天无术了。” 唐宁初一听,愧疚的跪在地上,满眼的泪水一滴借着一滴,滴滴滑落在口,成了一个愧字。 “跟你们无关,就算继续维持着,要总有无力挽回的一天,与他来说,早一天,实则是幸福”说着,一滴清泪划过,显得有些凄凉:“他本就一心求死” 唐宁初的手再抖,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什么。颤抖的手,终是没有落在徐氏的肩膀上,而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她道:“都是我我就是个丧门星” “莫要胡说”徐氏拉住唐宁初,哀婉的瞪了她一眼,又凄凄楚楚的坐在那里,语气出奇的淡,徐氏说:“是我输了,输的彻底。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放他走我困了他一辈子,如今已是没有资格再留着他了。” 子一抖,唐宁初才是明白徐氏话中的意思。顿时有了感悟,有时候,不过是放手,不过是一句成全徐氏困了萧二老爷一辈子,如今能为他做的,就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