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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靓休息好上班的第一天就收到一个大惊喜,一个大到吓得整个事务所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容靓说不出话来。都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话说,我们是在庆祝容靓怀孕的事情是不是?我们要去哪里庆祝,是去容靓经常去的那家店还是晚上出……哎呀还是算了,容靓现在不方便去那些地方,我们还是中午一起出去吃好了,我听说有一家新开的私房菜很不错不如我们就去吃那个好不好?” 方释皖打破尴尬的气讪讪地开口,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都是僵硬的,说话都打着颤音。 孟子冉推开方释皖,方释皖说话太僵硬了,根本没办法缓解气氛,反而让大家觉得气氛更加僵硬,尤其是最后那个颤音,简直就是增加恐怖程度的音效。 “这样不好,惠珠刚刚生完孩子不方便出来一起吃饭,不如我们自己买了东西到惠珠家——不好!还是容靓家里,我们自己去弄咯,反正容靓搬家我们都没有庆祝一下,不如这次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咯!” “对啊对啊,据说安逸厨艺很好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尝尝,我倒是很想知道安逸的厨艺到底有多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们好好尝一尝安逸的手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输得心服口服啊!”章明烁搭着孟子冉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容靓扁了扁嘴,从林熙手上抽走那张本来应该是送给她的传票。 这是刚刚才送过来的,本来几个人正在很开心地说着容靓怀孕惠珠生孩子这么开心的事情。忽然间前台就拿着一张传票,说是法院刚刚寄来的。还有一份起诉书,被告的位置写着容靓的名字,原告虽然是检察院,但是那份公诉书签字的检察官是安逸。 “容靓……”方释皖想要拦着容靓,却被容靓阻止了。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传票又不是第一次接。之前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十张,干嘛都这个反应啊,紧张什么!”容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拿着手上那张传票随意地挥了挥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就算容靓表现得再淡然再无所谓别人也不能放心啊!他们是每天都能收到很多传票,可是没有一张是给他们的啊,那些都是他们当事人转到他们这里的。那些传票没有一张能够跟这张相比。尤其那上面的的签字还是安逸亲自给签上去的。这到底算个什么事情啊,如果容靓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应该是安逸负责啊。根据回避制度安逸是应该要回避的。 “你们干嘛一个个都这个表情,哭丧着脸干什么!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就这样欢迎我啊!”容靓看着他们一个个那样的表情就觉得胃疼。干嘛啊这是,不就是一张传票么至于一个个都跟死了谁似的摆出那么一张晚娘脸啊。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事务所出了什么事呢!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是这种反应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啊!”章明烁不淡定了,他本来以为按照容靓以前的性格看到这张传票肯定会蹦起来的,就算不会激动地蹦起来也绝对会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的,反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完全不当一回事那么淡定地和他们说笑。 “不然呢?你想看我什么反应?蹦起来骂娘?还是冲到检察院和他们理论?把传票撕了?章明烁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大家都是文明人,解决事情要冷静不能冲动。再说了不就是一张传票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又不是事务所要倒闭了你们这样干什么。”容靓撇了章明烁一眼。觉得章明烁这么激动是有一点点不对劲啊,收传票的又不是他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章明烁一拍桌子:“这不是一张传票的问题,这是对我们事务所的不尊重以及对你的不尊重!我们怎么可能违反律师的职业道德做假证呢!还有啊,更重要的是那上面的签名!安逸怎么可以签发一张传票给你?他这是不相信你!”章明烁狠命拍了几下桌子。把桌子震的嗡嗡响,话说得义愤填膺,表现得同仇敌忾,好像那起诉书起诉的不是容靓而是他自己一样。 容靓哼了一声,笑吟吟地说:“章明烁,想知道你哪方面比不上安逸吗?我告诉你从这件事情上你就输了安逸一大截,安逸在上面签字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他绝对相信我才会在上面签字因为他相信我他知道我不会做这些事情,所以他别说只是签字,就是他拿着起诉书和我在法庭上对质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你,你首先想到的不是相信我,而是想着怎么在第一时间遮掩这件事情——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充分解释了什么是做贼心虚。” 章明烁被容靓说得呼吸一滞,尴尬地看着容靓。不是因为容靓说他输了安逸一大截,而是因为容靓说他做贼心虚。他确实是有点做贼心虚,他刚刚说那些话,也确实存了一些挑拨的心思在里面。就算是容靓和安逸之间已经成了定局,他也不介意挑拨一下给他们添堵。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安逸最起码应该先打声招呼吧,这样一声不吭地好突然袭击让我们措手不及啊!”章明烁梗着脖子死撑着说。 容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直达安逸没打招呼?再说了就这么点事有必要那么郑重地放在心上还特地打招呼吗?” “我……”章明烁被容靓说得话说。 孟子冉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担忧地问了一句:“容靓,这真的没什么事吗?我怎么觉得事情跟严重啊,关系到宣迦珩……那个案子的资料本来就有一点不对劲。”不是孟子冉怀疑容靓作假,宣迦珩的资料当时是容靓自己拿到的,都没有经过他具体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资料的他也不清楚,这样就比较难搞了啊。话说他陪着容靓上过那么多次法庭,还是第一次看着容靓以被告的身份上庭。 “怎么可能会有事,我们都是律师,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再说了当时宣迦珩的安逸虽然容靓是代理律师可是容靓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上诉都是惠珠做的律师,根本就是和容靓完全没关系,检察院傻了吧,干什么起诉容靓啊!”方释皖没好气地说,本来宣迦珩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家谁都没在意还有这么一件事情,谁知道检察院忽然抽什么风居然要再审,在身就算了居然还把容靓当成被告传唤,有毛病吧这是!
虽然方释皖这样说,但是大家都还是很担心,他们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没错,可是他们同样清醒法律的漏洞在哪,踩界的事情肯定会有的,宣迦珩那件事容靓能找到那么详细的资料肯定是用了某些手段,这些事情闹到法庭虽然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对事务所对容靓的名声都有很大的影响,怎么看都是他们事务所有很大的损失。 容靓把法院送过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把那些资料扔到了桌子上叹了口气。 “这也算是我疏忽吧,我没想到检方会以这种理由提起抗诉。” 检察院抗诉的理由很直接也很简单。因为宣迦珩的案子一审的时候是由容审判长主审的,而容靓恰好是辩护律师。当时容靓被宣迦珩刺激地不轻,根本不记得有回避这回事,当事人双方也没有人提出回避,容审判长审案子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过回避的情况也就忽略了这一点。本来这种情况法院是可以指定回避的,可是谁知道那天法院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居然也没说到回避,现在检察院就以这种理由提起抗诉启动再审程序。 而且,再审审查什么时候进行的他们都不知道,直接就跳到再审审理了。这件事本身就透着点不正常,而且矛头明显是指向宣迦珩而不是容靓,容靓只是附带的,所以容靓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比起她自己她更担心惠珠他们。惠mama和惠爸爸才刚刚到这边来,惠珠和宣迦珩的事情都还没有很好的解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事情,想让惠mama尽快接受宣迦珩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这事情一看就知道不是针对我的。本来没我什么事情,我一个做法援的,没必要那么卖命。会扯上我主要是检察院说得那份怀疑来历不明的关于宣迦珩的那份详细资料。我记得那应该是我们事务所内部的保密文件,为什么会出现在检察院?” 唯一能够起诉容靓说她做假证的直接证据就是那份资料。那份资料是吕昕直接交给她的军部加密资料,检察院和公安机关都办法查到这么详细的资料,所以就算是他们怀疑那是假的无可厚非。容靓没把这份传票和起诉书放在心上是因为那份资料绝对是真的,她更在意那份资料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事务所关于客户的资料都是和他们的档案一起加密的,只有他们内部人员才能接触到,而且事务所的会计和前台都不能查阅,能看到的只有他们这些人,那么检察院是怎么得到这份本来只应该在事务所内部的资料的呢? “对啊,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通常只有负责的律师才会知道的!”方释皖应道。这些都是他们的习惯。每个律师都只负责自己代理的案子,别人是不会干涉的,最多不过是在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拿出来大家研究一下。就算是这样,拿出来大家共享的资料也是可以公开的,那些不能公开的资料是绝对不会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的。